《火影同人之零夜之暖》深海粽子

17、坠落·异度空间

　　时间停在黄昏时分，天正阴沉。
　　一切静止。

　　鲜血。花。树。湖。人。兽。风。黑暗。
　　死一般的沉寂。亓夜睁大眼睛，视线却开始模糊。口腔里血液稠黏，把嘴唇抹得艳红。
　　颤抖从手掌一直传遍全身，世界沉入夜色，太阳不再出现。
　　亓夜每咳一声，胸口就针扎一样疼痛。
　　“散。”她分开双手，风把她送到地面，黑气立即消失。

　　所谓冥之术，是风遁与通灵术的结合。从灵界召唤攻击性猛兽，比如狼来协助施术者攻击敌人。杀伤力巨大，但是由于施术者本身不能无限通灵，所以每使用一次就要付出相应代价。例如寿命、查克拉、力量、战斗意志等。
　　也就是说，战斗时间越长，情况对亓夜越不利。

　　“灵祭六道。”斑看着亓夜，如获珍宝。“佩恩果然找到了。”

　　“雷切！”卡卡西突然从湖边弹出，蓝光聚集在手心发出刺耳的尖叫。眩晕一时麻痹亓夜的动作，在别人看来好像她故意静止不动等待卡卡西的攻击。
　　卡卡西有瞬间的迟疑。
　　“你晚了。”斑快速挡在亓夜面前，干脆利落地拦下他。

　　亓夜的眼睛有些刺痛，周围景物很模糊。她在艰难维持双眼睁开，可感觉却越来越酸涩。恍然间她发现靠三尾的地方出现扭曲飘渺的薄雾，在不断割裂所看到的影像。
　　那是什么？她晃着混乱的大脑。从出发就开始出现的预感几乎炸裂地压迫心脏，亓夜支撑不住终于双膝跪在地上。
　　倒地的瞬间，亓夜发现自己的双手似乎穿过泥土。还是土壤太湿润，手都可以陷进去？
　　恐惧一点点漫上心底。

　　除了亓夜和斑，所有人都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发现了什么？”静音敏感地觉察到她的反常。
　　“太不可思议了。”雏田慌张地摇着头，“异度空间的查克拉。”
　　“异度空间？！”静音大惊失色。
　　她听说过，纲手之前曾告诉她人类所活的范围属于人界。也就是说，除了他们所生活的空间，还有灵界、地狱、畜生等。以及还未完全弄清的时空之术。可以贯穿未来、过去与现实。甚至现在，在她们身边就存在另一个空间！

　　“静音前辈，到底怎么回事？”雏田向后退一步，从白眼中看到的景象令她脸色惨白。
　　没有见过如此凶猛而且嚣张的查克拉，几乎要冲破身体。与其说那是身体里的查克拉，不如说那个女孩身体里有一只猛兽！

　　那个戴面具的人绝对会时空术，不然速度再如何快，也不可能躲过所有攻击却不留痕迹。
　　不愧是晓。可怕的力量！

　　“跟我来。”
　　亓夜耳边突然冒出好像很远很远地方发出的声音，虚无缥缈，隔着层东西一样。
　　轻轻的，一只手掌拍上她的肩膀。亓夜快速转过头，却没有发现异常。
　　冷汗从她额角冒出，细细密密。
　　“你？”斑发现亓夜不停颤抖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简单地发出单音节询问原因。
　　亓夜摇头，单膝跪地用手撑着站起。“别问我。先把三尾收掉。”
　　“当然。”斑在她面前也用不着装样子，她连自己的身份都清楚，也无需隐瞒什么。自信一览无余。

　　他伸手拽住亓夜的手臂，带着她从原处跳起。呆在一旁忘记动作的木叶忍者这才清醒地意识到原来亓夜是体力不支！而不是故弄悬虚。
　　懊悔立刻蒙上卡卡西的脸。他加足查克拉再次冲了上去。大和与封印班也紧跟其后。
　　面对众多攻击，斑应付自如。对于他来说，化解攻击的办法只有一个字。——躲。

　　踩在空气上，亓夜只留下简单的想法，就是抓紧宇智波斑。
　　三尾的身形从水底浮出来，斑趁机落在它的背脊上。
　　见所有攻击都失去效果，卡卡西停下盲目猛攻的策略。他翻身落到岩块上，掀起了护额！

　　仅有的写轮眼内，勾玉扭曲变形。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剧痛，亓夜下意识低头去看。这一看，她连忙挣开斑的手，一失足向下坠入湖中！
　　卡卡西发动了神威！
　　斑冷冷地盯着身旁扭曲的空间，这对他毫无用处。他是免疫于这种忍术的，可是亓夜不同。
　　他看着亓夜落入水中，想拉住她时为时已晚。

　　湖面溅起不大的浪花，便平静下来。

　　湖底一片黑暗。

　　亓夜挣扎着想向上游，可是莫名的吸力拉住她一直向下。
　　“唔——”她吐出一团气泡，冰冷的湖水立即灌满整个口腔。发酸的鼻尖逼得她大脑作痛。
　　眼见着距离湖面越来越远，亓夜挣扎的力气也渐渐变小。
　　“快要不行了。”她眼前发黑，“好难过。”

　　湖底隐隐的闪出一点光，亓夜睁大眼睛想看清楚，那团光线却越变越大。只一瞬间，就把她整个吞没。

　　“亓夜！”裴伊不顾迪达拉的阻拦，跟着亓夜一起跳下水。刚入水中，只见刺目的白光，霎那亓夜的身影消失。
　　她再向下看时，幽暗的海底了无生息。
　　恐惧抓住她的内心。缺氧迫使她不得不放弃搜索浮上水面。
　　“人呢？”斑看见裴伊浑身湿透地从湖中钻出来，却不见亓夜的身影。
　　裴伊摇头，伸手拉住迪达拉的身体，一跃跳上巨鸟。
　　“消失了。”她回答。

　　斑低头看着水面，水底很平静。没有气泡，没有查克拉气息……

　　“彻底消失了！”香燐不由惊愕地大叫，“那个家伙消失了！”
　　“嗯，是啊。”佐助开启的写轮眼在湖底也同样发现不了任何东西。亓夜就像凭空蒸发，没留下一丝痕迹。这让他感到非常奇怪。
　　明明亓夜掉入水中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好像与周围的空间发生碰撞。可眨眼间她就消失了。难道说——

　　“真不妙。”斑相对显得异常平静。他扫视三尾，那个笨重的家伙在那里仿佛什么也没做。
　　斑冷哼一声。他心底已经明白大半。
　　看来——
　　斑开始双手交合—
　　亓夜能否回来，全靠她自己了。

　　如此纯净的黑，何等安静。
　　窒息，酸涩，冰冷，水……一切都不见了。
　　亓夜缓缓睁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到。就像闭着眼睛，黑色的海洋。
　　“这是……”亓夜再怎么努力睁大眼睛，就是看不到任何东西。“我死了？”
　　虽然这句话曾被她认为很可笑，但是还是下意识的出现这个念头。
　　从三尾身上掉到湖底，再被吞噬，所有过程相当清楚，她没有逃的可能。甚至都感觉自己必死无疑了却突然苏醒。但这到底是哪呢？
　　她躺着，睁着眼睛望着漆黑不见一点光线的茫茫天穹。

　　难不成这是宇宙？她自我调节似的笑，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她发现自己无法用力做任何事！
　　起身，这个如此简单的动作，她现在却无法做到！只是白白费力气而身体就像置于无物的真空没有可以施力支撑她的地方！
　　只能躺在虚无的空气里。只能躺着。
　　她一下就慌了。冷汗涔涔。

　　晓的基地。佩恩站在屋内，看着窗外的天空。阴沉。
　　猛然地，他抓紧靠近心脏的地方。浅紫色的眼睛急剧睁裂。
　　这……

　　雨，疯狂地坠落。

　　“亓夜去了哪？”裴伊拉住准备结束与木叶之争的斑，“你肯定知道！”
　　斑静静看她一会，然后移开视线。
　　“或许，”他说，望着灰暗的天空，“是异度空间。”

　　“谁能在这里？”亓夜茫然地睁着眼，微微动弹着手指。
　　佩恩、小南、裴伊、迪达拉、斑……所有人都不在。
　　没人能救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