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恶棍不死》windski

9、09

　　这一切真是太奇妙了。
　　阿列克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利亚·阿什，看着她蓝色的眼睛。
　　她的眼睛、她的头发。
　　“嗨，”阿列克说，“利亚。”
　　利亚挑了挑眉毛。
　　阿列克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她涂了蓝色的睫毛膏，他们金色的睫毛就不再会隐藏在空气和皮肤的间隙里，而是能够显现出来。她还画了两段眼线，也是蓝色的，这让她蓝色的眼睛更加突出，整个人笼罩着一层蓝色的柔光，就像天空倒映在她身上一样。
　　但是阿列克不懂这些，他只知道她看起来很漂亮，一直都那么美丽。
　　当然，在利亚·阿什的眼中，阿列克同样带着浅滩海水的灿烂，他们都有那样的眼睛，从彼此的眼中看见最迷人的颜色。

　　“嗨。”
　　利亚·阿什回答他，她现在完完全全陷入了一段甜蜜。
　　“亲爱的阿列克，你比我想的还要贴心。”
　　他们两个人手挽手走进了教室，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进。

　　“你觉得他们两个的故事会怎么样？”
　　“谁知道，”吉姆咦啊怪叫在练习唱歌，抽空回答一下莉莉的问题，“恋爱这种东西没有人知道会怎样，谁又能说的准，说起来，你和百斯特怎么样？听说你们在吵架？”
　　“我们本来是很好的朋友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最近怪怪的，好像有一点回避。我想她可能是最近有些亲密关系的发展，我上次撞见她坐在家里的屋顶上，她坐在那上面也在唱歌，我看她在抽烟，但是我不知道她在烟卷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离得太远了。”
　　“如果是大麻，味道会很大的。”
　　吉姆试图安慰莉莉。
　　“他们那里总是充斥着那种味道，还有那些人，开着车绕着城区一天又一天，在白天，在夜晚。”
　　“我想，百斯特不会是那样的人，”吉姆不好再咿呀怪叫地唱歌了，“起码她不会是坐在副驾驶上拿着枪追着仇敌跑的那个人。”
　　“但是她开车。”
　　莉莉·温弗里呜哇一声，很无奈的把脸埋到双手里。
　　“她是在夜晚里开着车绕着城区带着愤怒一圈又一圈的人，也许她并不想要找到那些人，她只是想要纪念她离开的兄弟，我不喜欢她做这样的人，但是我知道她和她的兄弟姊妹无法抽离，就像他们深深地扎更在这里。”
　　“她又好又坏，她总是愤怒。”
　　“温弗里，”吉姆说，“你真的是一个很富有诗意的人。”
　　“我没有。”
　　“你就是。”

　　他们录完了专辑，过了一段时间，阿尔文·霍夫曼打电话过来告诉他们专辑制作完毕，马上发行，霍夫曼相当看好专辑前景，花了一些钱来做宣传，这周四中午会上电台。
　　电话号码留的是吉姆家的固定电话，阿姆斯特朗先生和阿姆斯特朗女士不经常在家，他们每个人的工作都很忙，尤其是在阿姆斯特朗先生爱上了一位在酒吧工作的女士，而阿姆斯特朗女士决定和温弗里先生开启一段关系之后。
　　这有点奇怪，因为你这样做往往会让小孩的关系变得很奇怪——但意外的是吉姆和莉莉的关系特别好，就像亲兄妹一样。
　　不过阿姆斯特朗女士是个善良温和的女人，她给了莉莉·温弗里一些不多不少但是比没有要好得多的来自长辈的关怀，因为温弗里的母亲在一段糟糕的婚姻之后决定离开这个家。
　　温弗里先生坦然接受了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温弗里女士又没做过什么，不过她现在应该改回了她婚前的姓氏了，甚至可能重新给自己起了一个。
　　阿姆斯特朗先生搬去和那个在酒吧工作的女士同住了，这让吉姆感到快乐，酗酒的阿姆斯特朗、吸毒的阿姆斯特朗、会握着拳头朝他脸上打的阿姆斯特朗全都消失了，全都离开了，只有很偶然很偶然的时候他会回来，那个时不时脸上带着互相搏斗而留下的伤疤的小阿姆斯特朗终于不再出现。
　　然后小阿姆斯特朗发现了大阿姆斯特朗放在柜子里的药片盒子。

　　阿尔文告诉他们，他们要在某个酒吧进行一场小的演出做宣传，可能不只是一间酒吧，可能是好几间酒吧，总之他们要做宣传演出。
　　他们大概准备了一下曲目，收拾收拾工具，签了公司后他们拿到了一点钱，丰富了一下他们诡异的阵容配置。
　　他们只有三个人，莉莉弹奏贝斯，阿列克负责吉他，吉姆唱歌，然后他们还要一个人来负责打鼓。
　　所以他们的第一张专辑里其实没有什么鼓点的声音，最多吉姆按着心情大概敲一敲算了，但是开始可以这样，后面显然不行。
　　阿尔文·霍夫曼说，他会帮他们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的。
　　但是吉姆·阿姆斯特朗的性格不太喜欢一个突如其来的人，关键这个人不是他自己找到的。
　　“可是你们不能一直没有人来打鼓，他们两个长不出第三和第四条手，你不能一边稳定唱着一边把鼓敲得乒乓作响，要有更多的利润，要赚更多的钱，就要更多的购买更好的专辑，我要你们的新专辑里加入鼓的声音，你们必须要有一个打鼓的新成员，要么我来找，要么你去找。”
　　阿尔文·霍夫曼是一个十足十的商人，炒作绯闻、捏造丑闻、渲染风暴等一切手段他都十分熟悉，当然一切的一切离不开他借着那个乐队收获巨大成功的开始，在彩虹桥乐队之前他有过很多小的成功，但都不算成功的成功，他那时候只是做一些最普通的事情，但是成为彩虹桥的经纪人和后续的商业计划让他彻底成名。

　　罗西记得那个画面。
　　“如果我们不能做出一个决定，这张专辑就没办法发行，”霍夫曼坐在椅子上严肃地说，“乐队的名字还没有定下来吗？”
　　“我们考虑了很多，但是——”
　　吉姆拿着一张写满了他们的构思的纸。
　　“彩虹桥，就叫彩虹桥吧，”霍夫曼指出那张纸上的一个名字，显然这是脱颖而出赢到最后的那一个，他用红色圆珠笔在上面圈了一个红圈，“我相信这个名字将会收获一切。”
　　阿列克露出赞同的神色，这个名字是他起的，依照了吉姆他们从前定下的名字做了点改变，至于为什么不适用那个从前的名字，当然是因为凯恩也拥有它的一部分。
　　向他致敬。

　　而现在，霍夫曼正在寻找一个适合彩虹桥的鼓手，吉姆·阿姆斯特朗当然也在做这件事，他要控制乐队的一切，他必须。

　　“嘿，”吉姆搭过一个人的肩，“你也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