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蔚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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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架要什么理由，”这是杰克给张杰的理由，“心情不好？家庭矛盾？一时冲动？”
张且拗不过他，也因为自己心里不爽，心有不服，他甚至想了打架最严重的后果，死不悔改的顺服了自己的冲动。
“姚清还给我一次入校的最后的机会，进去拿行李，”张且推开喝完了的杯子起身说，“走吧，我把它弄下来。”
姚清高二晚自习下了，离熄灯还有一个小时。
杰克看向姚清满楼都明着灯的宿舍楼，微眯起眼，若有所思。
门卫开了门，说：“怎么现在才来，给你们半小时哦。”
张且刚想说不够，杰克的声音就响起：“好的，谢谢您。”
冷风吹过空荡的操场，张且觉得有点冷，就加快脚步带杰克过去。
“那个教官的宿舍楼在哪？”
张且指了指教师宿舍楼：“不知道是哪个房间，但就是那栋楼。”
“徐承恩呢？”
“一号楼227号。”
这之后，两人一路沉默。
杰克手放进了口袋，他摸索到了一个冰冷的器械。
他们到了教学楼后半末尾，路灯突然啪一声灭掉，张且脚步一顿，刚要回头，太阳穴被抵上一个阴冷刺骨的东西。
陌生的令人畏惧的触感，让张且一下懵住。
“对不起啊，小朋友，”杰克的声音依然温存笑意，“我骗了你。”
张且下意识想甩开，却被遏制住动作，耳边同时响起咔嚓一声上膛声，枪口抵得更重了。
“你看看这个世界，张且，”杰克说，“烂透了，是你想要的吗？”
“别杀我……”
“你当张娅真的把你当哥哥吗？她讨厌你，你走了，你爸没打的人，她怎么办？嗯？张且，可怜啊，挡箭牌。”
“别杀我……”
“你想活？惊讶到我了，我都把你生平了解透了，”杰克满是怜惜的说。
“你来听听，你听啊，”杰克把监控直播看放到张且面前，视频里，他的妹妹，代替了他的位置。
“张娅！”父亲撕心裂肺的声音几乎破音，他狂吼着将平常打自己的东西打到妹妹身上，“你也想和你哥一样吗？”
“同样都是些孬种！一样贱！！一样早就该死！！！你怎么不去死！！！！”
“你为什么不吃芒果？！”他无端扯出一个施暴的理由，“你他妈嫌弃我？！”
“爸……”张娅求饶，“别打了爸，我对芒果过敏……”
张且想移开眼，结果又被杰克用枪抵回去：“你最好别动，我真的会开枪。”
“说吧，你家不是重女轻男？”杰克问，“怎么连妹妹也打？”
“张宣驰有暴力倾向，见谁都打。”
“好烂的一个家，”杰克说完，大肆嘲笑起来，“我也很烂。”
“那你答应我弄死徐承恩，还成立吗？”
“我不需要为你信守承诺。”
“你是谁？”
“前缅甸蔚蓝毒枭组织幸存者。”
“为什么选中我？”
“你的父母不在乎你，你的童年符合被害要求，”杰克又补充，“和我一样，你长大后必定和我一样是社会害虫。”
张且笑了一声。
他在绝望中闭上眼：“开枪。”
砰！血花绽开。
他生在恶势力里，死在恶势力下，反派死在反派手下，应该也算一种死而无憾吧。
这年这天他刚好年满十八，他死在风华正茂的年纪里。
被朋友背叛，被家人厌恶，被同学孤立，被否认，被施暴，被欺骗。
总结一下，生不如死。
他不会被世界温柔以待，永远不会，因为他是反派。
杰克用外套遮上张且，还不忘礼貌摆手告别：“拜拜。”
血腥味甜腻浓重，风吹不散。
教师宿舍。
许天佑把徐承恩给他的小红旗放在桌子上，想起他的那句话，唇角又不由自主的微扬起来。
说实在的，那个时候的徐承恩真的特别可爱，嘴角微扬，将红旗递给他。
他那个时候说。
“你好配国旗，有一种虔诚的感觉。”
突然他屋里蓦地敛起笑，垂下眸，语气冷淡严肃：“叶局你说。”
耳麦里传来微弱的电流声：“蔚蓝躲得很隐秘，GPS定位找不到。”
“昨天小沐查找了 K 的GPS位置，显示就在姚清附近。”
“收到，叶局，”许天佑打开电脑，“我现在查一下 K 。”
“辛苦，”耳麦那边声音冷肃，“你和沈副队要万事小心。”
“一定。”
一条条数据跳上荧幕，许天佑敲键盘敲得飞快。
很快，一部编号为［10086327］的GPS出现在地图上，用蓝荧点标出坐标。
许天佑敲了敲耳麦：“转接0917。”
耳麦那边传来沈肖的声音：“怎么？”
“ K 的坐标在姚清内部。”
沈肖轻皱了下眉头，他把才从枪匝里卸下的子弹又一颗颗装了回去。
许天佑记了一下具体坐标数，判断走位后，他把电脑合上，从抽屉里拿出了满弹的手枪。
“报告叶局，K 已进入姚清内部，疑似走向是我们这边，请求支援。”
“五分钟人员立即到达，”叶局说，“校方我们立即通知，如果有人质，保人不保 K 。”
许天佑穿好防弹衣，一切准备就绪。
“我们尽量。”
楼下巡逻的保安正在做最后的工作。
“走了昂我先，”同伴推开宿舍楼大门。
“啊，你先去吧，”中年男人说道，他听见门外传来物体掉落的轻响，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又加了句，“我帮你把水杯放里头了啊。”
门外并没有人回答，中年男子奇怪地回头望了一下，夜色的笼罩让门外的景色朦胧，他并没有看到门外台阶上同伴的尸体。
远处大约50米，一只手将手枪放下，杰克把手枪装进大衣，杀了人还不忘去挑逗身边的少年。
少年赌气般的把头转过去不看杰克，杰克笑着偏身，又对上少年的眼神。
“别生气啊木木，”杰克语气带上他不察觉间带上的笑意，“木木你看看我。”
乔木白了他一眼：“真想死是吧？张宣驰的儿子死了就算了，你干嘛还杀一个？”
“他都看见我脸了木木，我可是逃缉犯。”
“少他妈嘴骚，你那批货璎珞是留着的，” 乔木说，“你一定要活下来。”
“木木是在担心我吗？”杰克得寸进尺的伸手去捏了把乔木的脸颊，捏之前还不忘在大衣上蹭掉血液，“不一定活。”
乔木皱起眉来看他。
杰克微笑着，他语气认真起来：“我说真的，乔木。”
乔木冷着脸抬手打了上去，冷不防被杰克抓着拉上前。
杰克轻俯身下来。
唇齿纠缠。
杰克放开乔木后轻声说：“我暴露了，刃澜 。”
乔木轻喘着气调整呼吸，他愣了半天怼回去：“你暴露你吗呢杰克。”
一部手机举到乔木面前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屏幕上弹出的消息他再熟悉不过。
“您好，编号［10086327］的手机用户，在20**年*月*日晚上10：00整，您的手机数据GPS已被定位，如不是您本人操作………”
“木木，”杰克还是微笑，“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蔚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