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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闯祸了,但问题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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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俯身在中年男人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男人脸色一下子舒缓起来。
店小二离开后,男人脸色更加谄媚的对小福子说:“福公公果然神机妙算,刚才我们的探子来报,九千岁从三皇子府上搜查出了号令驻京师护国大将军手下精锐部队的虎符。目前九千岁正在三皇子和兵部侍郎处搜查,目前已经查出来不少三皇子勾结兵部的证据了,三皇子倒不倒台就是看皇上的眼色了。”
梁元清嘴角扯出一个颤颤巍巍的笑,对着男人挥了挥手,男人垂眸告退:“福公公真是好手段,借九千岁帮主子除掉了三皇子这一劲敌,小的回去一定把福公公的妙计转述给主子,小的先告退了。”
直到雅间里没有一点声音,梁元清才缓过来,自己今天一早上到底闯了多大的祸啊!!!
“报告宿主,您已经成功修改当前世界线,目前来看您重蹈上一世覆辙的几率不大了。”
“统子!!!我这一早上说了几句话?我一共没说几句话啊!这到底都是什么展开啊!”
三皇子府内。
“陛下,这是微臣从三殿下府中搜出的。”李随朝将三皇子与兵部侍郎勾结的证据一件一件呈上,皇上的脸色越发铁青,等到见到虎符的时候他彻底爆发了。
“胡闹!朕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急着要这皇位?!你就这么想和兄弟手足相残?!”
黑色的虎符被狠狠丢在跪在台阶下的三皇子脸上,三皇子低头一言不发,双眼猩红的瞪着地面。
李随朝这个阉人!若不是他——!就差一点点,他就可以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了!
“父皇,儿臣,儿臣真的没有,都是这个奴才!都是李随朝这个阉党陷害儿臣!”
这一刻他决定破罐子破摔,就算直接送了也要拉着李随朝一起下水。
皇上对三皇子最后的心软也消失殆尽。
“元睿!”他上前一脚踹翻三皇子,“李爱卿是朕的父皇亲自培养挑选的良臣,既然你说李爱卿是阉党,那就是说朕和先皇都是任由阉党作乱的昏君?!”
“陛下息怒!”李随朝一个闪身跪在皇上身前,“三皇子说的没错,微臣确实是一介贱奴,不过是承蒙先皇和陛下错爱,才能依仗着这残缺的身子在朝堂上辅佐陛下,微臣实在惶恐陛下因为微臣这奴才气坏了龙体。”
皇上睨了一眼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抽搐的三皇子,搀扶起李随朝说:“爱卿不必客气,既然刚刚犬子对爱卿出言不逊,就由爱卿来处置此事吧。”
在皇上看不到的地方,李随朝对着身后的侍卫做了一个手势。
“依微臣所见,三皇子虽有勾结兵部之嫌,但是这些年三皇子侍奉在陛下左右可谓孝心赤诚,根据微臣在三皇子府中的搜查,三皇子对于政事和军事都有一定的见解,既然有如此才干,不如将三皇子分封至远离京城的关北,能施展才干的同时也能为陛下分忧赎罪。”
皇上眯着眼睛对李随朝点了点头。
李随朝这个解决办法非常合他的心意,既能在天下人面前展现他的铁面无私,又能安抚了宫中三皇子生母淑妃和她的母家太师府。
“不知爱卿是如何得知三皇子有谋逆之心的?”
皇上回宫之前问李随朝。
“陛下若是想知道这个问题,可以多来微臣府中坐坐。”
李随朝对着皇上微微一笑。
“摆驾厂督府。”
皇上也对李随朝微微一笑。
梁元清气喘吁吁的翻进厂督府别院的墙,天知道他那个爹出趟门怎么这么大架子?!禁卫军封了好几条路,要不是系统给他找了一条最近的路,他自己一个人摸到天黑都回不到厂督府。
“什么人?!”院内的侍卫举着武器将他团团围住,看清来人后侍卫们纷纷皱起脸诉苦:“福公公,您快去屋里看看主子吧,主子这一上午都没消停过,刚刚又叫来太医开了一副镇静的药才安静下来。”
屋内,梁元清被五花大绑在一块大木板上,地上的碎瓷片无声的控诉着这一上午的惨状。
“系统,换回来吧。”
梁元清心念一动,他就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解开我。”
他声音平静的开口。
“我清醒过来了,解开我。”
与此同时,刚刚还十分镇定的小福子突然疯疯癫癫的开始大吼大叫:“这是哪?!我刚刚去了什么地方?!”
屋内的众人在被绑着但是看起来精神状态很稳定的五皇子和能自由行动但是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的福公公之间选择了五皇子。
几乎要被勒的僵直的梁元清被人七手八脚的扶了起来,像猿猴一样撒泼的小福子看到梁元清的样子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皱眉瞧着自己的手半天,口中喃喃自语着:“五皇子,是我?我是五皇子?”
然后他看到了梁元清看着清澈愚蠢的脸。
“小福子,想不到你还有挺多朋友的啊。”
“不好啦不好啦!”系统的声音突然出现,“宿主,你那便宜皇帝爹要来看你啦!”
梁元清猛地回头,看见李随朝正笑眯眯的带着自己那根本没见过几次的父皇走进他的小院:“陛下,这就是五皇子住的地方。”
皇上满意的打量着厂督府这处别院,心里有些微微发酸,同是自己的儿子,三皇子在外面那样的胡作非为,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却只能寄人篱下。
“儿臣不知父皇来看儿臣,有失远迎,请父皇见谅。”
不是,前世自己这个风流爹可是从来没想起过自己这号人的存在啊!
皇上看着小心跪在地上的少年,心里更加酸楚,这孩子不知不觉间已经长这么大了,自己甚至都没有好好端详过他的长相。
梁元清可没空搭理皇上的假慈悲,他只希望屋里的人能按住小福子,别让他跑出来捣乱才好。
“啊啊啊啊啊!”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小福子衣衫不整口眼歪斜的从房里跑了出来,连滚带爬的跪到李随朝脚下:“九千岁!不好啦!厂督府里有人行巫蛊之术!奴才,奴才刚才被人换了身子!”
“什么人?!”李随朝眼疾手快的将皇上护到身后,神色有些疾厉的看着小福子。
“启禀父皇,这人是儿臣身边侍奉儿臣的太监小福子。”梁元清身子向后微微缩了缩,和小福子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一点距离,微微低头颔首,手腕前伸,刚好能露出被麻绳捆绑的痕迹。
李随朝虽然不太明白他离开的这一上午厂督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五皇子突发癔症的事他还是略有耳闻的,他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梁元清,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父皇,儿臣请求父皇原谅!”梁元清膝行向前抱住皇上的大腿:“儿臣是迫不得已才请您身边的太医为小福子诊治的!”
在厂督府的下人把小福子拖走后,梁元清坚持跪在地上,委委屈屈的对皇上说出了事情的原委:“父皇,从今天早上开始小福子状态就不是很好,儿臣怀疑小福子是得了癔症,于是和小福子互换了衣物,请来太医为小福子诊治,太医说小福子病况严重,只能绑在床板上,儿臣只能先试着绑上自己试痛,再穿上小福子的衣服寻找郎中,可惜郎中没有寻来,反倒惊扰了父皇。”
皇上看着梁元清,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多么忠义的孩子啊!自己竟然忽略了这孩子这么多年!
李随朝适时向皇上呈上了梁元清平日里抄写的课业,再向皇上吹了一通梁元清的彩虹屁,哄得皇上喜笑颜开,当即就要把梁元清带回皇宫,好好补偿这些年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