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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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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房间里时不时传出微恙的咳嗽声，听着不像是晨起清嗓，忽急忽断令人十分担忧。
乌丸寒川从楼梯上下来，对上管家马尼尔关切的目光。
“少爷，您着凉了吗？”
乌丸寒川抬起手背探了探额头温度，想起昨日与地板的亲密接触，不甚在意地回道：“或许吧。”
马尼尔跟在乌丸寒川身后，眉头紧蹙，少爷从小不爱吃药，每回生病都是硬生生熬过去的。
“少爷，我给您泡点感冒药吧。”马尼尔试探着说。
“不用，一会就好了。”
并非乌丸寒川硬撑，他这副身体不知用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药，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感冒症状其实是一些药物的副作用。
而这些副作用通常不会持续太久，所以，根本没必要吃药，吃了也没用。
但……
这次“感冒”未免也太逼真了。
早餐满桌、琳琅满目，乌丸寒川却只感觉到厌食败胃。
“少爷，您想吃哪个？”
身边还有个满怀期待、时刻准备着布菜的老管家。
“马尼尔，你不用忙活，我自己来就好。”
“诶好，”马尼尔听话地放下了筷子，还感慨道，“少爷长大了，都知道和马尼尔客气了。”
乌丸寒川没搭话，随手夹了一块鱼籽寿司，蘸了点酱油后送入口中。
酱油味咸，可到他嘴里却失真了，变得有些苦涩，乌丸寒川面上没表现出任何不对。
“少爷，昨晚我发了简讯让琴酒大人今早来家里，接您去实验室……”
“嗯？”乌丸寒川有些意外，边嚼边问，“为什么让他来接我？Top Killer这么闲的吗？”
马尼尔微愣，过了一会才说：“我以为少爷您，想让琴酒大人来接……”
“嗯——”乌丸寒川脑子有些昏沉，没有追究为什么马尼尔会这么认为，“他到哪了？”
“琴酒大人已经到了，他在外面客厅里等少爷。”
乌丸寒川点了点头，他放下筷子，捧起热牛奶，呼呼吹着。
喝完牛奶，乌丸寒川回房间戴了条围巾，才屈尊降贵去见琴酒。
此时，琴酒正端着咖啡，在看早间新闻，这和乌丸寒川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怎么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呢？
乌丸寒川没有收敛脚步声，琴酒闻声看了过来。
乌丸寒川目不斜视地路过，命令道：“走了。”
琴酒微愣，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站起身来，马尼尔正巧走过来。
“咖啡很好喝。”琴酒同马尼尔点头打了个招呼。
“琴酒大人喜欢便好，少爷有些着凉感冒了，希望琴酒大人能劝劝少爷吃药。”
琴酒垂眸思索：“我说的，他可能不会听。”
“会的，琴酒大人说的话，少爷会听的。”
琴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马尼尔笑着目送他离去，直到背影消失，才弯腰收拾起来。
琴酒出来时，乌丸寒川已经坐上了他的老爷车——后座。
以前，乌丸寒川总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而且曾不止一次，向琴酒提出专属副驾驶的要求，但每次琴酒都沉默以对。
两人一路无言，琴酒专心开着车，耳机里时不时传来伏特加汇报任务进度的声音，乌丸寒川则进入了工作状态，在手机里起草了一份调查清单。
伏特加简短的汇报完毕，耳边又陷入一片寂静，琴酒借看路况的机会，余光注意了一下后视镜。
以往乌丸寒川总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如此安静，琴酒还有些不习惯。
看来是真的转性了……
琴酒在路边停稳，拉起手刹，低垂着眼眸说：“到了。”
乌丸寒川抬头，熟悉的建筑映入眼帘，脑海中闪过什么，好像，每次来实验室，停车的位置都是这个角度。
乌丸寒川回忆，却无法捕捉，他没有多想，下了车，留下琴酒一人在车中沉思。
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千代大人！”
乌丸寒川去米国之前，一直在霓虹实验室待着，霓虹的研究员对他很熟悉，不像米国那边对他敌意颇深。
乌丸寒川回头，只见一个爆炸头朝他奔跑过来。
爆炸头跑到他面前，十分激动地看着他，鼻孔一张一缩大喘着气：“千代大人，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乌丸寒川向后不明显地挪了一小步，冷淡地应了声：“嗯。”
乌丸寒川其实很想问一句，你谁啊？但又不是很想知道。
“太好了！”爆炸头压低了声音，“千代大人，您有所不知，雪莉跑了，实验室现在人心惶惶，好几天没开工了……”
乌丸寒川身子微微向后仰，忍住想把这一坨推得远些的念头，他怕动手了会粘上什么东西。
乌丸寒川声音低沉沙哑，恶劣地提起了某个词：“我当然知道，Boss叫我回来的。”
Boss的名号百试不厌，爆炸头像犯了什么禁忌般捂住了嘴，眼神飘忽的过程中又看到了某辆保时捷。
爆炸头脱口而出：“那不是……”意识到自己发出声音后，又捂紧了嘴巴。
乌丸寒川顺着视线看过去，组织Top的座驾和银发十分显眼。
“啊，”乌丸寒川勾唇浅笑，“我的司机。”
爆炸头半个字也不敢多说，眼睛因吃惊瞪得老大，视线扫过乌丸寒川脖子上的围巾。
很难说，他此刻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等人走远，琴酒才抬起头，手机屏幕黑着，烟圈从车窗里吐出。
琴酒看着乌丸寒川和他旁边那人的背影，眼神讳莫如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