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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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以为我能忘记，但是我真的忘不掉。”
季如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依依不舍地放在那个房间处，好像要透过玻璃门板去看透顾惜曦的内心一样。
于双双就见不得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你出不来忘不掉，但你看看人家，早就走出来了，现在走出去，谁不尊称一句顾老师？”
季如怎么也算得上是国民女神吧，怎么一次两次就栽在同一个人身上，别人走出来了，自家小傻子还痴痴念念的，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别人。
“你这话听起来就很像那种恶婆婆，前边觉得儿媳妇高攀不上，现在又觉得儿媳妇怎么不能不爱自家儿子。”季如皱起眉头，精准地说出了她现在的状态。
“... ...你别说，好像是有点儿！”
季如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吐出来几个字：“但谁说她放下了？”
“你什么意思？你俩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号吗？”这刚见面，顾惜曦表现得足够冷漠疏离了吧，她俩是又有什么事了？
季如突然向后退了一大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要是我俩真的怎么样，你又打算插手？”
“倒也不会！”于双双这话说的真心实意。
一方面实在是心疼季如，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因为顾惜曦。
那是个从地狱里也要爬出来跟季如在一起的人，比三年前，比八年前都要坚定的顾惜曦，于双双拦不住的。
“季如，我现在看不透的是你，我不确定你到底有没有走出来，如果你们两个真的还有缘分的话，那么，这一次我一定祝福你们。”
“什么意思？”
“走啦，去选助理了，这几天给你休假倒时差，很快你就要忙起来了。”
季如沉寂许久，但猛兽就是猛兽，不会因为一时的萎靡而一句不振，有很多粉丝，在等待她归来。
“反正回不回来都要被你压榨，我已经习惯了。”季如没有反对。
季如没有什么选择困难症，选一个助理而已，她只用了三分钟不到。
“好了，公司没你事儿了，你可以回家继续享受自己的假期，用不用我找清理队帮你再好好收拾一下。”
季如不愿意叫别人到她那套房子里，所以这几年于双双也真没管。
才不要，清理出来我还怎么找借口去别人家住？
季如内心一万个否定，面上还淡淡地：“不用了，现在也不是不能睡，我等自己找。”
“也行。”
说完话，于双双狐疑地看向她：“你今天，很奇怪。”
“哪——哪里奇怪了？”有点心虚，但不多，她穿得应该挺正常吧。
“你之前每次来公司，都恨不得长出几对翅膀飞走，今天却总是在找借口不想走。你不会是——在等着和人家偶遇吧？”
啧，还是没出息！
“才不是！”季如否认，“我需要偶遇吗？明明——”明天昨天我们两个都住一起了！
好在话说到最后，季如收住了，没把不适合的话说出来。
“明明什么？”
“没什么，我要回去了！”
季如的确在拖延时间等顾惜曦出来，倒也不是为了偶遇什么的。
笑话，她人都住别人家里边了，还要什么偶遇？
但现在有个致命问题，她没有钥匙。
这事儿其实也不能怪顾惜曦，她本来以为季如刚回国，怎么也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太阳落山之前大概率不会醒。
谁能想到季如不仅醒了，还出了门。
“我真走了啊！”季如又说了一遍。
“你走吧，今天公司人都比较忙，你新选的助理也要培训，真没时间送你。”
“... ...”
季如一步三回头往公司外边走着，走路的速度堪比八十岁需要拄拐杖的老太太。
季如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公司门口，于双双也打算去干自己的事。
但还没有转过身去，于双双就被人撞得一个趔趄。
“抱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惜曦？
她怎么这么着急？
于双双打算问问她干什么，没成想站直了身子，只能看到顾惜曦的背影，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顾惜曦跑得飞快，总算在路边截住了在路边拦车的季如。
季如果断放弃快要招手成功的出租车。
“那个——”上了车，季如变得吞吞吐吐，她在纠结，要找一个什么样子的理由继续借助。
但她还没有想出理由，顾惜曦却递过来一样东西：“拿好，万一我今天没追上你，你都回不了家的。”
在顾惜曦的手心处，赫然是一把钥匙。
季如的动作迅速，一把就拿走了钥匙，生怕顾惜曦后悔似的。
两个人很默契地避开了季如现在到底有没有地方住这个敏感话题，就像重逢之后她们谁都没有提及往事一样。
顾惜曦开着车，还要问季如想吃什么，就好像她们是一对很好的、没有隔阂的朋友一样。
季如想吃火锅，在国外自己煮过，买的死贵死贵的火锅底料，但没有那个味儿。
现在城市里最不缺的就是火锅店，南北火锅，辣的不辣的，可以选择的实在太多。
但顾惜曦知道的味道还不错的那几家生意太火爆，都没什么包厢。
季如现在，不太适合去人这么多的地方吃火锅吧？
“要不我们点外卖回去吃？”
顾惜曦好心好意，谁料季如好像不领情：“回去吃没有感觉，吃火锅就得去最热闹的地方才行！你忘了咱们之前去吃火锅？”
话一出口，季如和顾惜曦双双沉默。
“咱们之前”，这四个字好像真的很久没有从她们两个口中说起了。
“好呀，那就去外边吃。”还是顾惜曦先反应过来，“正好这边有家不错的火锅，就是没有包间。”
季如一点儿都不担心，都三年没回国了，这次回来也没通知到位，哪儿这么容易认出她来。
这家火锅店是真的很火爆，工作日的下午过来都要排队等桌子。
“之前没见过这家店，新开的？”季如只露出一双眼睛。
“新开的，网红店，不过很好吃！”很符合季如的口味，如果，如果这几年她的口味没有变化的话。
等了得有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一个空位。
“久等了两位，这里的位子可以吗？”服务员戴了口罩，都能看出来她脸上抱歉的表情。
位子在角落里，还比较小，虽然有两张椅子，但是之前一直充作单人位置来用的。
但这样更不容易被认出来不是吗？季如相当满意，顾惜曦也没任何意见。
好几年没回来，季如都不太适应现在的点菜方式。
“我来吧！”顾惜曦从她手上接过了平板，低头开始点菜。
她明明全程也没问过季如的意见，可菜点上来，就没有一样不是季如爱吃的。
看着桌子上摆满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季如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顾惜曦——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季如就是要把话挑明，顾惜曦根本没有忘记她们的过去，更加没有忘记彼此的承诺，所以她既然还爱着，就一定要把话说清楚——她真的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顾惜曦突然从她的世界里抽身而去。
顾惜曦的表情只变化了一瞬，那个标准化的微笑又挂在了嘴角：“还能是什么意思？季如，你没有看出来我在追求你吗？”
你没有看出来我在追求你吗？
什么意思，她没有听错吧？
季如宁可怀疑自己的听力，都觉得这种话不可能从顾惜曦嘴巴里说出来。
“我我我... ...你你你... ...”季如支支吾吾半天，也没“你我”出个所以然来。
服务员这时候又来上菜，季如下意识低头，话没说完。
“好啦，可以吃了，人已经走了！”顾惜曦叫她一声，顺便往她的酱碟里夹了一筷子菜。
可季如哪儿还有什么心思去吃东西，她追问：“说真的，这也太奇怪了吧！”
季如以为的是有缘分的重逢，怎么到顾惜曦这里成了追她，这语气还像是预谋已久。
还有这次回来，于双双的态度也很奇怪，她居然真的不反对。
总不能时隔三年，她季如已经不是于双双手底下最重要的艺人了，所以懒得管她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季老师长得这么好看，在遍地美女的娱乐圈都排得上号，我追求你不是应该的吗？”
顾惜曦是打趣的语气，但说的也是实话。
季如的确有实力，但没有这张脸，也不可能吸到那么多死忠颜粉，出国三年归来内娱仍有她的江山在。
“可是，你也很好看啊！”季如小声嘀咕，“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看的！”
倒不是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顾惜曦的美貌可是连于双双都盛赞的，再说了，要不是因为她们俩彼此长在了对方的审美点上，一个早恋而已真不至于这么要死要活。
只是顾惜曦志不在娱乐圈，平时也没有季如打扮得那样精致而已。
她声音太小，顾惜曦没有听特别清楚，不过话既然都说了，她继续问：“所以季如，你到底要不要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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