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揍敌客感情后》圣夜学院酷毙火辣的小学生

8、第八章

　　婚礼进行曲回荡在布置精美的会场中，爱尔莉穿着黑色的婚纱站在红毯的一端，红毯的旁边点缀着玫瑰花样式的大头针，大头针后面是一排揍敌客亲友团，簇拥着她等待新郎。

　　红毯的尽头是换下练功服的伊尔迷，他纯黑的西装上别有一支造型精致的……大头针，乌黑的长发随着微风轻拂左右摇曳，踏着步子走向爱尔莉。
　　他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眼眸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像是甜蜜的陷阱，让人沉沦。

　　爱尔莉被别样造型的伊尔迷吸引，眼中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别人。

　　随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伊尔迷和爱尔莉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交换戒指，画面定格在他们相拥而吻。

　　婚后一年，爱尔莉靠在伊尔迷身边，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甜蜜地问他：“伊路，你觉得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都可以。”伊尔迷同样将手放在上面，感受着生命的孕育。

　　很快，这个带着杀手世家期盼的孩子出声。

　　躺在床上的爱尔莉满怀期待着，等待见到属于自己和伊尔迷所创造的孩子。
　　“让我看看我们的宝宝。”

　　接生的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到她的怀里，轻轻掀开襁褓。

　　爱尔莉满眼幸福地看去——

　　她猛地尖叫，怀中的孩子差点被甩出去。
　　过于惊恐的尖叫声引来了门外的伊尔迷，他冷着一张脸走进来。

　　“怎么了？”

　　“伊路……孩子……孩子……”爱尔莉捂着脸，不愿再看。

　　伊尔迷疑惑地接过哭声怪异的婴儿，小小的，很轻，他同样掀开襁褓，比婴儿的面貌更先出现的是一声荡漾的“爸爸”。

　　“爸爸~”

　　——他们的孩子长了一张和西索一模一样的脸！

　　爱尔莉忍不住尖叫，可声音被堵在喉咙，她尝试几次后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肩膀无力地耷拉下来，呼吸变得急促，不断起伏的胸腔可以看出她正极力想办法平复自己的情绪。

　　“爱尔莉。”

　　她的反应太大了。
　　在伊尔迷的记忆中，哪怕是吃到最讨厌的食物都没见她有过这样大的情绪起伏，更何况她已经呆呆看着前面很久了。

　　伊尔迷顺着爱尔莉的视线看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更浓的雾。看来这个“恐惧”是只有本人能够看到的。他见身侧的人一动也不动，尝试唤了好几遍。

　　“爱尔莉？”

　　得不到回应的伊尔迷硬生生地用手掰过爱尔莉的头，让她看向自己。
　　“爱尔莉，你看到什么？”

　　“……”爱尔莉的眼神逐渐聚焦，神色痛苦地抿了抿唇，“拜托了伊路，可以不要问吗？”
　　她恨不得这辈子都没来过这个村落。这种精神污染的“恐惧”，可比会伤人的“恐惧”杀伤力还要大。

　　伊尔迷不悦道：“我不喜欢你对我有隐瞒，你知道的，爱尔莉。”

　　“我没想隐瞒，只是……”爱尔莉欲言又止，面色相当难看，“先让我平静一下，好吗？”

　　她这种态度更加引起伊尔迷的疑心，那根透着不祥气息的念针被他藏在身后，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颈。

　　“爱尔莉。”伊尔迷靠后站着，夹着念针悬在空中，他再一次唤道。

　　爱尔莉再一次拒绝道：“伊路，不要勉强我，好吗？”

　　“真的不说吗？”伊尔迷将手压下，阴郁的气息快要实质化。

　　还没完全从“恐惧”中抽身的爱尔莉承受不住这种压迫，压抑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大声说道：“我说，我说！”

　　伊尔迷没想到爱尔莉的反应会这么大，诧异的同时收起手中的念针，等着爱尔莉平复心情后向他坦白。

　　在这段时间里，他不停观察着爱尔莉的神态变化，同时陷入了某种猜测中——倘若村子里的人所面对的都是这样不会主动伤人的“恐惧”，这种关于精神影响上的念能力……
　　他偏头瞟了一眼爱尔莉，或许解决这件事情就很轻松了。

　　这世界上或许没有人比爱尔莉更懂得控制“情绪”了。

　　彻底冷静下来的爱尔莉眼睛微微弯起，心情稳定不少，她一改刚才的崩溃，语调轻快地问道：“伊路，你准备好了吗？”

　　“说吧。”伊尔迷淡淡道。

　　爱尔莉瞥向前方，发现针对她的“恐惧”已然散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她不禁冒出疑问，这么弱的存在到底是怎么“吓”死一个村庄的人的？甚至还要猎人协会派专人来解决。

　　“我看到‘我’和伊路结婚了。”爱尔莉说道。

　　伊尔迷声色平平：“你在恐惧这个？可这是必然的，爱尔莉。”

　　“结婚后我怀孕了。”爱尔莉没理会抓错重点的伊尔迷，继续说道。

　　伊尔迷点头：“我们的孩子应该不会太差。”

　　“生出来的孩子和你那位小丑朋友的脸一模一样……天哪，就连哭声都带着波浪线。”爱尔莉麻木着一张脸，棒读似的说完一串话。

　　她看向沉默不语的伊尔迷：“你知道有多恐怖吗？”

　　“不要再说了。”伊尔迷打断她，“我不想再听了。”
　　他的脑子里已经快被张着西索脸的婴儿洗脑了。
　　这太可怕了。

　　爱尔莉得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反应，不依不饶地说道：“我们的孩子用那张脸叫你‘爸爸’。”

　　“……”
　　伊尔迷闭眼。

　　爱尔莉从他那张人机一样的脸上读出了绝望，终于决定放过伊尔迷。
　　是他非要问的，这不能怪她。

　　不过正事要紧，她转移话题道：“伊路什么都没看到吗？”

　　伊尔迷摇头：“没……”
　　不，现在看到了。
　　他睁着眼睛，看到雾气聚拢，眼前出现了两道人影。

　　高大的人影欺身而下，食指曲起，指节托在另一道人影的下颌处，他的神情暧昧，眉梢轻佻，眼波流转，勾魂摄魄。
　　——又是西索。

　　而另一道身影也明晰起来，是爱尔莉。
　　两个人缠绵悱恻的黏腻在一起，那一瞬间伊尔迷的杀气爆发出来，眼底杀意满满。

　　下一秒，“西索”在“爱尔莉”的唇角轻吻，挑衅地看向他，说出了几个字。

　　“亲爱的‘爸爸’~我爱上‘妈妈’了~”

　　伊尔迷：“……”
　　他为什么要逼着爱尔莉讲看到了什么。

　　“伊路？你还好吗？”罪魁祸首爱尔莉关心地呼唤，“你看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到。”伊尔迷冷声道，他胸口轻微伏动，不再看向前方，“爱尔莉，不要再问下去了。”

　　爱尔莉灵光一闪，问道：“伊路也看到西索了吗？”

　　“……”
　　有的时候伊尔迷真不希望爱尔莉太聪明。

　　“看样子是了。”爱尔莉肯定自己的猜测，因为这段插曲让她绷紧的心脏放松了很多，她继续道，“原来都是这种程度的‘恐惧’。”

　　“如果都是这样的话，这座村子里的人就不会死了。”伊尔迷又恢复成淡然的模样，抬手扯下枯萎的植物，“从这里开始植物也死了。”

　　黑紫色的念力浓郁到了极点，爱尔莉按着从看到“恐惧”后就不在灼烧她的胸口处，还未来得及细想，就感受到一股遏制住她咽喉喘息的无形力量。
　　“伊、伊路……”她艰难地唤着伊尔迷的名字。

　　窒息感更强了。
　　爱尔莉的脸憋得通红，面部开始肿胀，死亡逼近反而使得她的脑子转得更快。

　　她的指尖颤抖，指着自己的脖子：“实、实验……体，就在、这……快……”

　　“所以……”伊尔迷捏着爱尔莉的双腮，目光深沉地扫视她脖颈处渐渐显现的痕迹——肥大的衣领不断收紧，形成一个手掌掐住的凹痕。他的念针果断刺入，随后在爱尔莉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压下身子，眯着眼为她渡气。

　　爱尔莉贪婪地吸取着，双手攀附在他的脊背，直到伊尔迷无情地退开。

　　“好痛。”爱尔莉眉心蹙起，伸手把脖子上的念针一一拔下来后还到伊尔迷手中。

　　“嗯……”爱尔莉拉下衣领，朝伊尔迷昂起脖子，“是不是青了？”

　　何止。
　　惨白的脖颈多了一道男性大小的淤痕，这个力道再大一点，足以折断爱尔莉脆弱的颈骨。

　　爱尔莉并不在意这点伤痕，让伊尔迷看一眼也只是想知道是看不见的力量导致窒息，还是能留下痕迹而导致的窒息。
　　她拉起衣领，将淤痕掩藏起来，黑漆漆的眼眸望向深处，淡漠的语调中带着调侃意味地说道：“因为我们不怕它创造出来的‘恐惧’而恼羞成怒了吗？”

　　“既然是人体实验，那么实验体的背后肯定有人操控吧？”爱尔莉继续道，“是操纵系做的吗？”

　　伊尔迷不语。
　　在刚刚念针扎下去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除爱尔莉以外的另一道阻力。
　　操纵系是先到先得，那瞬间他确实控制了那股力量。

　　虽然很短暂，但足以证明不是操纵系在控制这个“实验体”。

　　那么到底是仍有自主意识的实验体，还是已经完全沦为幕后主使工具的实验体呢？
　　前者的话找到本体就好解决，后者的话……

　　“有点麻烦。”伊尔迷说道。

　　思绪卡顿，爱尔莉转而摘下一朵凋零的花：“可怜。”
　　她尝试着向花朵输送念力，几秒钟后枯萎的花渐渐复苏，肉眼可见地长出艳丽的花瓣。

　　“唔……”爱尔莉瞧着这一幕，“我的念能力好像对花也有效诶？”

　　伊尔迷接过那朵盛开的花，空洞的目光从花瓣滑到爱尔莉的脖颈。

　　他过于专注的眼神使爱尔莉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她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变轻，紧接着听到他轻飘飘的警告：“不要随便浪费你的念能力。”

　　爱尔莉闻言试探地说道：“花上的能量和袭击我的能量是同源，修复花朵的时候我和它产生了连接，或许可以从这方面试试看？”

　　伊尔迷讶然，他没想到爱尔莉的念能力竟然没有被开发完全。
　　这可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啊……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