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很粗的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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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烧好的水已经凉了。
楚行风只好重新点火，将水烧热，再将热水一瓢瓢舀进浴桶里，热气扑上来，让他本就潮红的脸越发红润了。
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可他并不高兴，因为西门吹雪没杀他。
一切结束之后，他捏开西门吹雪的嘴，把药灌了进去，然后解开他的穴道，又很恭敬地把剑递给他。
然后跪坐在他面前，等待着。
西门吹雪握住了剑，却没有杀他，只是定定地看着竹屋上方的一角，楚行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
楚行风觉得这一点也不好，于是又在西门吹雪脸上亲了一下，轻轻道：“我去给你弄点水来洗澡……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没有回答，所以他只能来烧洗澡水。
……
天已经很晚了，月亮升的很高。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倾照下来。
西门吹雪已经渐渐平复了呼吸，激烈过后，汗津津的泛着粉色的身躯也已渐渐停止震颤，恢复成了往日的苍白。
但他没有动。
他躺在那里，看起来很累——也该累的，因为他本就快马加鞭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与之相比，方才那一点点消耗其实不算什么。
至少楚行风的确像他说的那样，动作很轻，很温柔，甚至都没有完全放进去，所以到后期，西门吹雪居然能从中品尝出一点快感。
让他心里滴血的快感。
陆小凤已经能从床上坐起来了，只是保持坐姿有点不好受，所以他干脆翻了下来，一点点蹭到西门吹雪身边。
“你……你还好吗？其实我刚才睡着了，什么都没看到。”
陆小凤说完就想抽自己嘴巴，但他看到西门吹雪的眼睛似乎朝他微微转动了一下，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这种事也算不了什么，我是说，一时的挫败算不了什么，你的手中还有剑，只要你杀了他……”
“我不想杀他。”西门吹雪忽然出声，这让陆小凤吓了一跳。
陆小凤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西门吹雪的确是这么说的。
“我不想杀他。”
陆小凤很明智的不去问为什么，只是将床上的衣服盖在西门吹雪赤.裸的身体上，盖好。
楚行风去了很久才回来，形容已有些狼狈，身上沾满了柴灰，灰混着汗，脸上一道黑一道白，身上却飘着饭菜的香，可以想见，烧水做饭的活一定干得很不容易。
“水烧好了，饭也做好了，在厨房，我试了一下，没法把它们搬过来，只能请你过去。”
本来陆小凤绝不会为难一个残废的人，但他现在满肚子邪火，咬牙道：“楚先生只有这么点诚意吗？连这个都做不到，你好像也没你说的那么乐于奉献！”
楚行风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慢慢地转出去。
陆小凤的声音还追在后面：“我想，这么一点小事，就不要麻烦你那些手下吧！”
“我知道，我不会让他们留在这里的。”
谁也不知道楚行风是怎么办到的，居然真的只靠一条腿支撑，将那么大的浴桶搬了进来。
他身上已经湿透了，脸也苍白的吓人，脸上、身上磕破了很多地方，却没有血流出来。
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时候不管是西门吹雪还是陆小凤，都一定不愿见到他，所以送完了水和饭菜，他就又慢慢地退出去。
陆小凤缓了一阵，从地上爬起来，轻轻地碰了碰西门吹雪的手臂：“他走了。”
西门吹雪仍盯着房顶的那一角，道：“你已经可以动了吗？”
陆小凤苦笑一声：“好像是的。”
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因为他已明白了西门吹雪的意思。
他用比楚行风还慢的动作爬出了这间屋子。
过了片刻，屋子里才传出哗啦作响的水声。
陆小凤躺在一块石头上看月亮，夜晚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裳，他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他很少会为了什么事后悔，他就算死在那座营寨里也不会后悔，可他偏偏活了下来，偏偏落在楚行风手里，到头来，害得他的朋友受到那种恶心的侮辱。
陆小凤吸了口气，让自己不要去想，可是一闭上眼睛，那罪恶的声音一遍遍地在脑海里盘旋。
碰撞，呻.吟，还有那细微的，手指在地上抓挠的声音……
这声音简直像一把刀子，一遍遍捅在心脏上，他只恨自己站不起来，也晕不过去。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西门吹雪从屋子里出来，白衣如雪，长剑斜背在背上，与往日里陆小凤认识的西门吹雪没什么两样。
“锅里还有水。”他说：“你也可以去洗个澡，吃一点东西。”
陆小凤坐起来：“你要走了么？”
陆小凤发现自己问了句蠢话。
不走难道等着楚行风来第二次？
况且那个屋子里只有一张藤床，他也实在没法想象三个人躺在那一张床上的样子。
好在西门吹雪没有回答蠢话的兴趣，他已翻身上马，走得干脆利落。
西门吹雪一走，楚行风就现了身，目光依依不舍地追着那道身影远去，直到连一丁点影子都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他转过头对陆小凤道：“他的声音很好听，是不是？”
“你那个时候并没有睡着，你听得很清楚，他应该听得出，到后面他并没有多抗拒，我也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接受我。”
陆小凤连理都没有理他。
楚行风在他身边坐下来，用一种很诚挚的语气道：“我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我知道你对感情上的是一向很了解，也很了解你的朋友，你说，他在情事上接受我，过后也没有杀我，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
陆小凤闭上眼睛，狠狠吸了口气，才压下心中的那股怒火，道：“难道你没发现，你已彻底毁了他？”
接受，不如说是放任。
不杀，是已经失了杀人的兴趣。
这代表着，他所有的信念和追求已彻底崩塌。
就算将他凌迟处决，也不会崩塌的这样彻底。
楚行风听懂了，这让他惨然变色，喃喃道：“我以为，只要他手刃了我，就会释怀这一切。”
陆小凤冷冷道：“你现在自尽也不晚。”
“我舍不得。”楚行风说：“万一他真的爱上我了呢？”
陆小凤提了口气，从地上抠了块石头，狠狠地朝楚行风的嘴砸过去！
楚行风当然没有任他砸，他并没有受虐的癖好，他轻而易举地按住了陆小凤的手，眸子闪了闪，忽然道：“如果你遭遇了跟他一样的事情，他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他试探般的去揭陆小凤的衣服。
这身衣服本就是楚行风帮他穿上的。
陆小凤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失声道：“你……你到底什么毛病？”
“算了。”楚行风摇摇头：“我对你实在没什么兴趣。”
谢天谢地。
楚行风站起来：“我要去找他了，你自己保重，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说不定等你下次去看他的时候，我们已经相处的很好了。”
陆小凤一把抓住他脚踝，居然笑了笑，笑得有点奇怪。
“我忽然发现，我好像已经对你产生了兴趣。”他忍着恶心，接着道：“你要不要和我试一试？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真的对我没兴趣呢？”
楚行风立刻撤回了脚，这个动作让他没能站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现在这句话应该我说了，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居然会对我……对我产生兴趣？还是你想献身给我，以此阻止我去找西门吹雪，如果是这样的话……”
陆小凤感觉自己又恢复了一点力气，他居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手里藏了个石块，趁楚行风还没爬起来，直接骑在了他身上，石块重重砸在他腰腹的穴位上。
楚行风闷哼了一声，痛得缩起身，只觉得自己那处几乎要废掉了。
还不等他缓过痛来，一身锦衣已被陆小凤从当中撕了开，紧接着是裤子。
楚行风这才有些慌了，极力地想要脱开身，却再次被石块砸中穴道，半边身子即刻麻痹，再也动弹不得。
“你……你冷静一下。”
陆小凤露出一个很狰狞的笑来：“你那时候冷静了么？”
楚行风无言以对。
他对这种事已经有了两次经验，虽然体位不同，但也知道，这时候最好放松下来，还能少吃点苦头。
传说中的灵犀一指，原来是这种滋味么？
“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陆小凤忽然停下动作。
他毕竟不是真的有这方面的癖好，能做到这一步还没有呕吐，已经很不容易了。
楚行风双目放空，道：“我在想，他要是知道我也遭遇了跟他一样的事，会不会更好受一些？”
“说不定会笑一笑，他好像从来都没对我笑过。”
说着，他居然极力的将仅剩的那条腿敞开，很认真道：“你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陆小凤僵在那儿。
“你怎么不动？你难道不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有道理，太他妈有道理了！”
陆小凤反复深呼吸，然后起身，去找了根棍子。
很粗的棍子。
……
西门吹雪没有回万梅山庄。
他直接去了落日峡谷。
当初楚行风搭的房子还在。
有时候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房子住的很舒服，跟家里几乎没什么区别。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扫去灰尘，在这里住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很粗的棍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