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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一次对峙 ...

  •   如果说姜寒唱歌有基础跳舞有天赋,那么说唱完全处在他的知识盲区里了。训练营的老师上课速度非常快,萧玉书怕姜寒明天上课跟不上,为此特地找来了秦久来给姜寒补课。
      萧玉书:“不是我不想教你,在来这之前我从来没听过一首rap,跟你一样没基础。
      秦久是在洛杉矶跟着小姨长大,从小接触那边的hiphop文化,后来去韩国当练习生上中学,年初为了比赛才回来。”
      秦久今年也才十六岁,穿着黑色运动外套,黑色鸭舌帽压低,只露出白嫩圆润的下颌线。
      秦久有些腼腆地跟姜寒打招呼,坐下给他放了一首说唱老师指定的曲目,他跟着唱,尝试了五六次却都没找到感觉。
      “说唱虽然是说,但你也不要像正常说话那样那么轻,每个字都这么软趴趴的很像朗诵,你是rapper,不是reader。”
      “……”
      姜寒只好又唱了一遍,秦久手掌撑着下巴,食指在人中轻点,评价道:“现在有点像喊麦。”
      姜寒看着平板,电子设备冷白的光线映得他的睫毛根根分明,秦久见状立马安抚道:
      “其实你唱的还可以了,初学都不太习惯在这么短的拍子里唱这么密的词,说慢了跟不上,说快了烫嘴。
      说唱其实很容易的,他节奏感非常强,beat也不复杂,基本都是四八拍,找对了节奏就能跟着唱。
      他的重点其实并不是唱,而是说,内容远远大于它的技巧。老师让我们练说唱,一是为了培养乐感,练一下节奏和气息,第二可能是想培养我们原创的能力,因为说唱有个东西叫freestyle,即兴创作。”
      姜寒在福利院长大,不喜欢小孩,但又对带着幼态的弟弟十分偏爱,对秦久笑了笑,谢谢他的宽慰。
      秦久脸一下子红了,看教得差不多了就回自己的练习室,他也是自己组的组长,临走前温声叮嘱道:“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我的宿舍也在你们隔壁。”

      ***

      姜寒好学,第二天的声乐课休息时就和秦久约时间练说唱。
      萧玉书很欣慰,环视四散坐在各处的A班同学,又看看围坐在自己身边的队友们,以十分漫不经心的姿态说道:“姜寒,你现在还想回越州参加竞赛吗?”
      周围静了一瞬,姜寒和秦久热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转头看他:“你说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还是想回越州正常高考读大学,上节目这事还要再考虑考虑吗。现在你在这里待了这几天,也跟大家学了这么多,还这么认真这么努力,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要怎么选择?”
      萧玉书完全是在逼姜寒立刻做决定是要走还是要留。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时间就是金钱,能快刀斩乱麻,那就要多快有多快。
      姜寒是很好,但没有好到要他浪费太多时间去说服他留下。他已经尽自己所能给予姜寒足够的优待,现在能用舆论压力逼迫他就范最好,不能的话,那只能及时止损,立刻放弃。
      钟瑜合上平板,不解道:“你没有打算留下来?那你现在在干嘛?我们又在干嘛?拿前途陪你过家家吗?!”
      钟瑾拉住弟弟的手,示意他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却也没有反驳。
      其他人听见这边的动静,都好奇地探头打量,有一些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躲在五线谱后笑得得意。
      对于队友来说,姜寒玩票的态度在未来考核表演中是心腹大患,对其他人来说,自然是少了个竞争对手,百利无害。
      王京墨开始做和事佬,对钟瑜说道:“你都上大学了也该知道,这种关乎人生大事的决定不能轻易做,你难道是随随便便就挑了个大学报吗?”
      钟瑜:“当然不是!申音是全国最好的音乐学校之一,我挑着最好的报还能有问题?”
      王京墨:“是啊,姜寒不就是在挑最好的路走吗?他那么会读书,只要继续参加竞赛,说不定明年年初就能保送京大。
      再说了,玉书也说了姜寒这些天也在努力训练,没给我们拖后腿,就算他要走,正好一轮考核结束走。
      哎,过来帮我们拿下考核,考核完要一对一掰头的时候就走了,你该像其他人那样高兴的。”
      其他人闻言纷纷收起笑容。
      钟瑜还是觉得愤愤不平,东部区海选何其激烈,他和哥哥为了避开东部区,特地回老家参加比赛。
      结果姜寒靠着脸和勉强过关的声乐拿下第二的名次却不好好珍惜,是个热爱音乐的人都不能忍。
      钟瑜还要再说,钟瑾拉住他,一时间整个教室寂静无声。
      萧玉书顺风顺水了一辈子,从来没遇到真正意义上的危机,但也在此时此刻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山雨欲来风满楼。
      因为姜寒太平静了
      不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平静,也不是盛怒之后无所畏惧的平静。
      萧玉书心跳乱了一拍,同时姜寒也开口了。
      “追求梦想是华立太子爷的权利,我等庶民生来就是为了当擦亮你们功勋章的抹布。”
      萧玉书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瞬。
      有人问华立是什么?
      姜寒笑了一声:“百年世家现代财团。爷爷是华立集团第四代掌权人,奶奶是天才军工研究员,爸爸是常青资本创始人,妈妈是国际知名香水品牌创始人。
      大伯是申城港务集团总经理,大伯母是吴省世家独生女、富顺证券董事长。
      外公是吉安日化董事长,舅妈是国内一线大刊《Hello World》的主编。
      就读学费三十万一年的华音附中国际部,能力家世缺一不可。钢琴老师满含玉是华音终身教授兼华音附中国际部校长,满含玉的老师是中国第一代钢琴家史祯君。”
      那人已经被这一长串金光闪闪的title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每个字我都听懂了,但怎么合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姜寒笑道:“404 not fund的意思。”
      萧玉书怔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见到你的第一天。”
      萧玉书突然想起姜寒在练习室第一天说的话——
      “我知道你是谁,也不耽误我骂你。”
      所以对麦冬的质疑是真心的,对他的恶语相向也是。
      萧玉书面庞骤然锐利了几分,冷下脸色道:“白家是你的资助人。”
      姜寒挑眉:“小太子,反应很快,不过不是白知瑞告诉我的。”
      姜寒说的没错,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没出道的萧玉书就是404的存在,他身边有钱到能够知道萧玉书这个人的,只可能是资助人。
      萧玉书毕竟只有十五岁,交际圈大部分局限在北方,唯一的江省朋友就是三年前转学来平京的白知瑞。
      但白知瑞只是江省杏林医药集团一个小小的私生子,跟姜寒一样大,所以资助姜寒的也不是他,而是同样被领养到白家的女儿,排行第七的白知瑶。
      王京墨作为法学生,记忆力好,而且逻辑思维缜密,很快发现了一个漏洞:“你第一天认识萧玉书的时候,为什么问他家是不是很有钱?你不是都知道吗?”
      萧玉书下颌线骤然紧绷,姜寒头一次在训练营笑得温柔。
      “因为我在耍你啊,小太子。”

      -

      没有人喜欢萧玉书。
      秦久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切。
      所有人都以为他和萧玉书家世相当,以为他们是好友。
      但实际上连他都不能说和萧玉书门当户对,而整个平京圈基本没有人跟他是好友。
      说是因为萧玉书优秀到让人敬谢不敏,那太不切实际,比他优秀的也大有人在。
      是萧玉书看人的时候,永远带着看客的审视感,平等地把每个角色当做一件待价而沽的东西,无所顾忌地使用一票否决权。
      只是因为坐在台下凝视,时不时还鼓个掌,所以不至于高高在上,但就是让人如芒在背。
      直到来训练营的第一周,秦久都觉得萧玉书身上兼备了神性的冰冷和鬼气的阴森。
      一线之隔,很难说什么时候会打破。
      但比打破界限先到来的,竟然是属于萧玉书的活人气。
      姜寒还在输出:“是你主动选了素未谋面的我做室友?说得真好听,难道不是除了秦久你看不上这里每一个人,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选能让麦总青眼有加的我吗?
      你不是相信命运的馈赠,是相信同为资本的眼光。
      但其实你也从来没看得上我,大家为了追梦努力付出的样子多热血,而我这种有一天算一天的货色混在一堆热血菜鸟里格格不入又碍事。
      所以你不愿意再多浪费时间说服我留下,只想速战速决,用集体主义来道德绑架。
      我就奇怪了,少一个我不是少一个竞争对手吗,你这么千方百计留我,是因为你其实也不在意能不能出道,也是陪大家一起过家家吗?”
      姜寒探身盯着萧玉书的眼睛:“萧玉书,你是在跟我比高贵吗?”
      整个教室落针可闻,窗外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但没人敢开口说话,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
      王京墨顶着压力劝道:“姜寒,够了。”
      再说下去,就不是能不能在训练营待下去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在平京待下去的事。
      姜寒轻笑一声,最后说道:“最后,普通有钱人买爱马仕需要配货,但是有些有钱人根本不需要。
      光这一点就已经超出很多人对有钱人的想象力了,所以下次装普通……”姜寒微妙地顿了顿,继而笑道,“下次装普通有钱人时,没必要把那个丑配货带出来。”
      陈凯莉不知道站在外面看了多久,拍拍手掐断了他们之间对峙的紧绷气氛,大家做鸟兽散时,萧玉书开口了。
      “姜寒,刚刚是我冒犯了。但是我们彼此也该冷静一下,我不会逼你,你也不要说气话。”
      叶白青和王京墨很震惊,姜寒都咄咄逼人成这样了,萧玉书竟然还这么大度地表示没关系,甚至自己先道歉,你们有钱人涵养已经修炼到这种程度了?
      秦久瞳孔放大,就是这种感觉!!
      明明是想要捏碎面前的人,但一开口,却还是风光霁月云淡风轻,仿佛盛夏里从地下室吹来的一丝凉风,沁人心脾,但后背发麻。
      估计姜寒自己也没想到萧玉书会是这种反应,匪夷所思到一定程度,竟然笑出声来,整张脸刹那间生动鲜活了起来,仿佛庄园里最美的一朵花终于在月色下露出最锋利的刺。
      “真神奇,最完美的家庭,竟然养出了最虚伪的孩子。”
      陈凯莉提高声音让所有人回到位置上准备上课,姜寒擦过萧玉书回到位置上时,萧玉书忽然说道:
      “这里是平京。”
      姜寒脚步顿住,偏头看向萧玉书时,正好对上他纯净如琉璃的眼睛。
      “Welcome to Peking”

      ***

      很快,姜寒就知道萧玉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因为晚饭前麦冬就把姜寒召去办公室谈话。
      麦冬是长夜娱乐的副总,盛世文化的总裁,所有练习生未来的顶头上司。他年过四十,身材微微发福,啤酒肚裹在藏蓝色条纹毛衣下,带着细边眼镜坐在老板椅,神色和蔼可亲。
      姜寒在打量麦冬时,麦冬也在审视姜寒。
      比起那帮满脑子梦想青春舞台的热血菜鸟,姜寒显然要有成算多了。
      姜寒早早知道了萧玉书的家世,也猜到他目的不纯,更明白万一和萧玉书这种太子爷起冲突,自己死得不要太容易。
      所以他一开始试探清楚萧玉书在训练营的位置和他们对萧玉书的了解程度,拿捏着这个信息差按兵不动,只要萧玉书不越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如果萧玉书有任何动作,姜寒就会暴雷。
      他做这些不是为了孤立萧玉书,孤立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姜寒是要提醒长夜,萧玉书隐瞒家世来参加训练营,目的绝对不是来逐梦演艺圈。
      不管萧玉书是要来做慈善还是要打酱油,长夜都必须去跟萧玉书交涉。
      但也仅限于交涉,萧玉书这样的背景,没有人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麦冬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我不跟你绕圈子了,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退赛。”
      “惹了事就跑,不像是你这种人做得出来的事。”
      “我很识时务的。”
      “……谢谢你让我重新理解了识时务这个词。”
      “不客气。”
      “别贫嘴,我不跟你绕弯子。你是非常有潜力的选手,宋城区第一东部区第二,这个第二还纯粹是性格原因导致的。
      你这个性格是我见过的孩子里最差的一个,但放在娱乐圈,也属头一份,炒作空间巨大,商业价值不可限量。
      长夜虽然是个初创公司,但背靠飞鸟,和蓝天视频、雄鹰传媒有长期合作,以后资源不成问题,完全可以根据你的发展意愿量身打造。
      长夜和《征星》需要你,而我们一定能捧红你。
      我知道你们这种高材生有的是退路,体制内、编制内、学术界,只要你好好读书,国家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除非追着你打,否则资本也耐不了你怎样。
      但何必呢,你自己都说了,萧玉书这种家世的孩子,最多来娱乐圈玩两天就回家继承家业。
      就当供一尊大佛,我们给他上贡品,他庇佑我们走得更高。何必为了太子爷一时兴起的决定,而放弃能够彻底改变你人生的机会。”
      这一番话说得比萧玉书动听千百倍,姜寒静静听完,淡淡说道:
      “第一,很多事不是别人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就行,得罪萧玉书这种人,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没有行业会用一个得罪过华立太子爷的人,尤其是最看资本脸色的娱乐圈。
      我不敢赌,你们上供给萧玉书的贡品里,包不包括我。”
      麦冬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第二,我十岁来到越州福利院,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改变过一次的人生,我不敢去赌再改变一次。
      第三,我可以接受等价交换,如果结果足够让我满意,我也愿意贱卖自己。但,我不喜欢空头支票。”
      麦冬暗自深呼吸一口气。
      他原以为姜寒一个从江南小城走出来的孤儿,来到平京这样的大都市会怯懦、畏缩、迷茫,来个人物跟他好声好气说话,他就能立马敞开心扉。给他抛一点甜头,就立马咬钩上岸。
      对萧玉书那样嚣张,也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几天的和谐相处就误以为萧玉书不是个计较的人,根本没意识情况的严重性。
      但结果人家非常清楚自己所作所为会有怎样的后果,但依旧平等地看不起在座所有人。
      姜寒背后绝对还有高人指点。
      麦冬调整了下坐姿:“你的价值的确很大,但还没有大到能和我们平起平坐公平交易的程度。
      不如这样吧,我们都各退一步,你在训练营好好训练,等到正式比赛前,你还有一次机会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
      姜寒,虽然条条大路通罗马,但也不要随便把一条路走死。”
      姜寒很明白麦冬为什么会提这样一个看似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的建议。
      他现在能立马抽身毫不留恋,只是因为还没尝过钱权名利带来的好处。
      可如果训练营结束,功成名就仅在一步之遥的位置,他还能像今天这样干脆利落地离开牌桌吗?
      麦冬浸淫娱乐圈多年,他比自己更清楚权势名利有着怎样的诱惑力,他不会是第一个深陷名利漩涡无法自拔的人。
      姜寒眉眼微动,瞥见麦冬背后的玻璃柜里,最中间那尊,是平京市政府颁发的十大优秀企业的奖杯。
      麦冬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神色瞬间爽朗了起来:“这是盛世文化去年拿到的奖杯,因为协助政府举办了一场大型城际文化交流盛典,还去其他城市巡回演出。”
      “有见到世家吗?”
      麦冬的语气更加自豪:“当然,要想在娱乐圈上一个台阶,最少不了大小世家。”
      姜寒只沉默了一会,最后说道:“我会尽全力通过接下来的三场考核。”

      ***

      姜寒按完电梯下行键,一抬头就看见倚在阳台的萧玉书,吓了一跳。
      萧玉书眼神上移放回姜寒脸上,举手表示投降,仿佛早上的龃龉从未发生过,解释道:“我可没有听墙角,我只是在这里等你。”
      姜寒没有迈出去,隔着一道门框问道:“萧玉书,何必呢?”
      萧玉书抬手:“我承认,早上是我不对,不该道德绑架你,不该用舆论压力逼迫你。是我不尊重你的意愿,是我太蠢,以为自己握着滔天的权势就无人可敌,事实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了。”
      萧玉书的语气竟然还有几分讨好和委屈,然而姜寒并不买账。
      “不管怎样,我会尽心尽力学习怎么成为一个优秀合格的艺人,至于你,请便吧。”
      萧玉书伸手越过门框拉住姜寒:“麦冬跟你说什么了?”
      “跟你没有关系。”
      “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怎么希望?”
      萧玉书抓着姜寒的手卸下三分力道,但姜寒也没有甩开。
      姜寒:“麦冬刚刚跟我说,我的价值没有大到能和他公平交易,同理,也没有大到能让你真正付出点什么来挽留。
      我也不关心你是怎么跟麦冬解释你的存在,反正麦冬和我一样,都无权过问。所以也希望你收起这么一副真诚不足善心有余的模样,少来烦我。”
      萧玉书慢慢放开了姜寒:“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咄咄逼人。”
      “多的是。”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冷白色的灯光笼罩住姜寒半身。
      “我们可以合作。”萧玉书叫住姜寒。
      就这一会的功夫,电梯门已经自动合上,走廊里又恢复了寂静。
      姜寒仍旧站在走廊里,光可鉴人的地砖折射着头顶的白炽灯冷光。
      萧玉书站在幽蓝色的夜幕中,微风拂过长廊,楼下梣树哗哗作响。
      “《征星》这个节目的投资方之一天成佳泰,是我的资产顾问创立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支持他创立的。
      他从斯坦福毕业后就一直在萧氏家族办公室工作,但想在家办升职很难,他上头还有我父亲的理财顾问等着上位,所以我做了他的天使投资人。
      这个节目也是我说要投的,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投资一个项目。虽然前期做了足够的尽调,但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以选手的身份参与到这个项目里。
      我觉得,只有亲自走到市场上,才能知道市场的风口在哪里。
      原本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陈凯莉老师,因为她是唯一和我的私生活有联系的人。毕竟是以这样高的起点进来,如果中途退赛,难免辜负了别人的信任和教导,有个知情者会合适点。”
      “所以?”
      “所以你只要留下来,我可以保证你功成名就。”
      姜寒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吐出,仿佛要把这一天的浊气全部排出去。
      “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
      “你看我的第一眼,永远是落在腰上。”
      “……对不起。”
      萧玉书这句道歉是由内而外的真心,因为他知道这真的非常下流。
      姜寒抬手按下电梯下行键,电梯门再度拉开,明亮的灯光逐渐笼罩住两人。
      “下次不用刻意避开,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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