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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床戏教学 ...

  •   姜寒:“戏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祁宁喜欢画画,只是因为画画能让他体会到掌控自我的快感。
      那在上床这件事上也一样,哪怕是面对喜欢的女人,他也想要掌控这场情事的节奏,掌控江医生,掌控他们的爱情。
      你对这场戏的理解只对了一半,有快感,但没那么单纯;有紧张,但没那么纯情;是万花梦蝶灵感的起源,但不是因为江医生本人。”
      姚若章又想起来这部电影的名字。
      庄周梦蝶。
      祁宁到底是喜欢江医生还是喜欢能救他的每一个人。万花梦蝶梦的是江医生,还是无数个第一次汇集起来的快感。
      姜寒说姚若章只对了一半,但最后的呈现效果天差地别。
      咸腥的海风骤然涌入口鼻,姚若章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老师,我……”
      “会抽烟吗?”
      姚若章未出口的话被截断,呆愣地摇头。
      姜寒摸出白兰地味的爆珠烟递给他。
      姚若章:“我抽吗?”
      姜寒歪头,姚若章发现姜寒很喜欢做这个动作,而且做得很标准,永远是三十度的角度。
      姜寒:“不愿意?”
      姚若章:“我们家不让我抽,说我年纪小,不要去碰任何有成瘾性的东西。”
      “那你呢?你自己想碰吗?相信自己碰了也不会成瘾,就算成瘾,想戒也戒得掉吗?”
      姚若章不说话,姜寒撤回手,说道:“若章,你拒绝一样东西的理由可以是我不喜欢、我不会、我不想要,但不应该是别人不让。
      不要把决定权交给别人,哪怕被决定的东西你其实也不想要。
      当然,我也不是在教你忤逆父母和长辈作对,只是要你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又为什么想要,这样你才会有决心坚持自己,让别人就算不认同也会尊重你的想法,而不是觉得你在无理取闹。
      说真的,我见过好几个搞不明白自己这辈子到底想做什么的人,可怜倒也谈不上,但真的给别人制造了很多麻烦。”
      香港的夜风太过让人迷醉,姚若章想了好一会,向那个具有成瘾性的物件伸出了索要的手。
      姜寒把东西放到他手心,给他打火:“不要吸进肺里面,在嘴里含一会,然后直接吐出来,就像漱口一样。”
      初学者的第一口烟一定都会被呛到,姚若章捂着喉咙弯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姜寒给他顺气,让他再来一次。
      “后面祁宁有抽烟的戏份,你一定要会,而且我这个是定制烟,很贵,你不要浪费。”
      薛时欢眼眶通红:“我说怎么会有酒味的烟,烟酒一次性都来啊。”
      姜寒自己抽了一根出来打火点上,示范性地吸了一口,姚若章很明显地感受到,那口烟是在他肺里走了一圈,才被吐出来。
      烟雾的温度仿佛不是由火星燃烧产生的,而是来自姜寒体内。
      姚若章模仿他的动作,咬住烟嘴,慢慢吸入烟草燃烧后的气体,在白兰地香味在口中弥散开来前,就张嘴吐出。
      姜寒没有再抽了,只是夹着烟,温柔鼓励道:“再来一次。”
      这次烟雾在嘴里停留的时间长了点,姜寒发出指令:“吐。”
      姚若章吐出一口烟雾。
      “很好,再来。”
      姚若章开始学会品尝香烟里白兰地的味道。
      “吐。”
      姚若章透过烟雾,看着昏暗海水里闪烁的呼吸灯。
      “吸。”
      姚若章又浅浅吸一口。
      “吐。”
      但这次他没有照做,透过上下飘荡的薄雾,视线转移到姜寒蒙昧不清的面孔上。
      他很多次都大逆不道地想,姜寒身上有种被由内而外催熟透的甜腻多汁。
      姜寒没有再发号施令,只是将姚若章吐出的烟雾,深深吸进了肺里。
      姚若章指尖一抖,火星落在手背,不觉得疼,只觉得刺激。
      他深深吸了口烟,很快吐了出来,白雾浓稠而炽热。
      姜寒深呼吸的幅度明显变大了。
      姚若章迷恋上了这种感觉,在一呼一吸间,在糜烂的味道中,彻底掌控姜寒呼吸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浑身血都沸腾了起来,已经听不见风声人声,只能听见撞击胸膛的心跳,和自己越发粗重的喘息。
      忽然齿间用力,咬破了什么东西,汁液喷洒而出,一时间满口白兰地的苦涩,一下子把他从蒙昧中推了出来。
      香烟燃尽,迷雾散开,露出姜寒那张无欲无求的冰冷面孔。
      阮志森哗的一下站起来喊道:“所有人准备开工!祁宁,记住这个状态,准备开始!”
      姚若章人还懵圈着,怔愣着抬头。
      姜寒拿走他手里的烟扔到地上一起踩灭,捡起来放进口袋。
      “上大学后就去谈恋爱吧,否则这是你最后一部文艺情感片。”
      姚若章非常大逆不道地拉住姜寒的胳膊,姜寒显然也很惊讶,低头看着袖子上被他抓出来的褶皱。
      姚若章:“老师,你还教过别人抽烟吗?”
      姜寒歪头:“没有。”
      姚若章收回手:“你能答应我,今后……也只教我一个人演戏吗?”
      “可以。”

      ***

      萧玉书一出舱门就看见等在下面的姜寒,从梯子上飞奔而下,一把搂住姜寒抱在怀里。
      姜寒勾住萧玉书的脖颈和他吻得难舍难分,吻到萧玉书浑身都硬了起来,姜寒才用力推开他。
      萧玉书伸出舌尖勾断彼此黏连的银丝,又在姜寒唇上轻啄:“荔枝味,挺还原的。”
      姜寒彻底推开他,整了整他的衣服。
      废话,他花大钱找品牌方定制的唇釉,十三种水果口味,十六种酒味,六种花香味。
      姜寒:“今晚去御景台?”
      两人搞了这么多年,多新鲜的事都不新鲜了,所以玩得越来越花,从姿势到玩具,从身份到地点,全都解锁了一遍。
      而御景台安全、私密、熟悉,完全是他们荒淫无度的最佳场所。
      然而两人小半年没见,萧玉书甚至等不到回去,直接在无人的地下停车场拉着姜寒做了一次。
      陈启扬上车时挡板还没放下,他立马打开排风系统,翻出香牌挂在出风口。
      他是不敢介意,只是姜寒会生出没用的难为情,萧玉书只好让他多备些香薰香牌。
      后座上,萧玉书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扣子开到第四颗,仰靠在座椅里,喉结上下滚动,汗水没入衣领深处。
      姜寒趴在萧玉书腿上,西装外套下□□,黑色衣摆只挡到了大腿根,露出交叠的修长双腿。
      姜寒握住衣领里的手拿出去:“差不多得了,回去随便你玩。”
      萧玉书揉着掌心下的软肉:“那就不要一上车就说自己洗得很干净。”
      车内安静了一会,突然萧玉书实在忍不了了,把姜寒的头按下去。
      宾利是新车,没有录入物业系统。驶入御景台门口岗亭时,保安例行检查身份。
      车窗只降下了一半,保安见是业主,笑道:“萧先生回来啦,好久不见,这次没跟姜先生一起吗?”
      萧玉书开口前暗自倒抽一口凉气,笑道:“他在忙。”
      宾利一路驶进地库,停稳后陈启扬立马走到远处等候车里两人完事。
      萧玉书用湿毛巾擦干净姜寒的脸,扔进垃圾桶回身,迎面就挨了姜寒一耳光。
      萧玉书丝毫不生气,拉着人搂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抚。
      说实话,十八岁之后他在床上挨的耳光真不少,其中在御景台挨得最多,其次是在各大度假酒店。
      他是无所谓的,反正不管脸上挨了多少巴掌,这些巴掌最后都会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有人敲了敲车窗,萧玉书降下车窗接过巨大的纸袋,打开看时皱了皱眉头。
      “裙子?”
      姜寒立刻把袋子塞进座椅深处。
      姜寒之前穿过一次女装,但萧玉书是纯gay,欣赏了十秒钟后,就让他脱了。
      那一晚上姜寒真觉得自己要死在萧玉书身下,事后把所有裙子装袋子里塞到衣柜角落,眼不见为净。
      昨天收纳师上门整理了衣帽间,估计是把所有纸袋都归拢到一处,所以佣人这次拿错了。
      姜寒陷在座椅里思考了一会,又把袋子拿出来掏出裙子换上。
      草绿色的绸缎长裙,裙摆做花边设计,走起来如一朵碧色菡萏,腰侧用褶皱收束,更显腰身纤细。
      姜寒又从袋子里拿出一顶大檐草帽戴上,帽子上缠了一圈同色丝带,蝴蝶结的下摆从帽檐垂落,飘飘荡荡,惹人遐想。
      最后换上居家毛绒拖鞋,穿上萧玉书的西装外套,率先下车,见人没跟出来,疑惑地看向他。
      萧玉书:“我们要是这样被拍到,我是有嘴都说不清。”
      大檐帽挡住了姜寒大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颌和一双樱红的薄唇。
      “凭借我的公关炒作能力,把你钉死在热搜上应该没问题。”
      大概是姜寒扮起女人来实在太有韵味,萧玉书连姜寒的手都没牵,极其规矩地和他保持社交距离。
      中间电梯上上下下几波人,不论男女都没看萧玉书一眼,都在偷偷打量姜寒。
      萧玉书眼尖地发现,前面两个女生在手机上聊微信,讨论姜寒是在哪家健身房练的,手臂和小腿的肌肉线条这么好。
      ——他爹的,这姐搞纯欲都搞得这么高级,明明没露多少肉,但怎么就是感觉这么活色生香
      ——以前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变态喜欢摸人屁股,看着这位姐,我突然理解了
      萧玉书瞥了眼,不知道这算不算自己揉大的
      ——看她的脚,幻肢in了
      萧玉书低头看姜寒踩在拖鞋上的脚,苍白骨感,踩在自己胸膛或身上的时候,会更加美丽,他也疼爱了很多次。
      ——旁边那男的是她男朋友吗?
      ——肯定是啊,她身上的外套就是那男的,嗯.....挺高的,有一米九吧
      ——说到身高,刚发现这姐好高啊,快一米八了吧?比我那号称自己一米八的前前男友高了起码一个头
      ——啊!一米八的美女姐,我不敢想象如果她出cos会有多么美
      ——那男的好福气啊【怒】
      电梯终于空了,“美女姐”和那男的仍然没有搭话,好像陌生人一般前后脚走出电梯。
      萧玉书刚关上大门回头,姜寒已经在一地阳光中扔掉帽子,吊带被拉下,绸缎长裙委落于地,姜寒赤脚跨过去,走进了浴室。

      ***

      等姜寒再醒来,遮光窗帘已经拉开,薄纱微微摆动,漏进一片朦胧夕阳。
      姜寒觉得自己被萧玉书PUA了,这次醒来身体里没有任何异物感,浑身干爽清透,他竟然觉得有点不适应。
      这三天他就没有一刻清醒的时候,除了第一天都在床上度过,剩下的时间都在客厅沙发、书房、影音室甚至落地窗前。
      连吃饭喝水都只是为了保持体力。
      姜寒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死,门被轻轻推开,萧玉书端着一盅小吊梨汤放在床头,半压在姜寒身上给他按摩。
      姜寒怀疑萧玉书自己都已经习惯压在他身上了。
      “萧玉书,我有时候真怕你死在我身上。”
      萧玉书用力捏了下他的屁股:“倒时差要选最舒服的方式。”
      姜寒半睁着眼睛看他,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被过度满足后的慵懒妩媚。
      “那你去美国是怎么倒时差的?”
      萧玉书埋首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软着声音道:“硬扛啊哥哥,你又不来做陪读夫人,我能怎么办。”
      姜寒被他蹭得发痒,忽然萧玉书安静了下来,姜寒疑惑:“怎么了?”
      萧玉书抬头,是他熟悉的那种贱兮兮的表情:“姜寒,我问过我在美国的同学了,他们说,水多是不正常的。”
      姜寒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萧玉书在说什么,气得把他掀翻拿起抱枕狂揍:“你有病啊!怎么可以跟你同学讨论这种事?!”
      萧玉书连连求饶:“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跟他们讲你的事?!是有次我们聚会,凑一起看片,然后他们讨论date过的人,我才知道,你这种情况是不常见的!”
      姜寒耳根子连着脸颊都红了:“神经病啊!一群学霸竟然凑一起不讨论国际金融局势去讨论……讨论这种事!”
      萧玉书把他扑倒在床上压住,手往下:“他们有问过我跟你上床什么感觉,我一句都没说,还发了好大的脾气。但是我问他们问得可仔细了,对比了……才知道……嗯……才知道……”
      姜寒越发觉得口干舌燥,只有眼睛里还蓄着一汪水,浑身瘫软在床上,听萧玉书在自己耳边说道:
      “才知道你真是个名器。”
      姜寒眼神彻底涣散了。
      萧玉书去卫生间,用肥皂仔细涂抹十指之间,方方面面反复搔刮揉搓。打开水龙头冲洗,乳白色的泡沫流满双手,萧玉书捻着手指,黏稠的液体流下,竹席感受皮肉的滑腻温热。
      萧玉书出了房间一会,回来时端着一碗梨汤放在床头。他把姜寒扶起来,倒了点漱口水递过去,等姜寒漱好,用痰盂接着放到地上。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然后才喂他喝梨汤润嗓,补充糖分。
      忽然姜寒笑了起来:“我真是在哪里都只要张开嘴就好。”
      萧玉书亲了亲他的颊边痣:“应峤知道你背后查他了。”
      “哦。”
      “但不是我跟他说的,薛进的儿子薛时欢,四月份去美国访校,我和他在纽大遇到了,他认识应峤。”
      姜寒笑了一声,都不需要萧玉书详细描述,他都可以想象事情的走向。
      “应峤什么反应?”
      “正常反应,说开了就好,后来相处就没那么拧巴了。”
      “你是打算好好培养他,等你回华立的时候也把他带上?”
      萧玉书奇怪:“我不可以单纯地喜欢跟应峤打交道吗?”
      姜寒坐起来认真看着他:“应峤对你有所图你知道吧?”
      萧玉书不想回来第一天就在和姜寒这种问题上无限发散,只是说道:
      “我对应家事不感兴趣,他家对我也没什么用,就算应峤真想争家产,我也不会帮他。”
      姜寒默了默,也躺回去换了话题:“薛......”
      “薛时欢。”
      “他也要考纽大吗?”
      “他想做演员。”
      “哦......嗯?!”
      萧玉书叹了口气:“这个事你不用考虑我,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我就帮忙传个话。
      薛进想把他儿子送娱乐圈当演员,想让你帮忙带一下。”
      姜寒彻底睁开眼睛:“你是为了他特地回来的吗?”
      萧玉书满脸迷茫,他不理解姜寒这个想法是从哪里衍生出来的。
      他是春季入学,所以有些课要在夏季补上,这次回来是因为期末周结束,再加上六月萧家大日子多,所以凑了二十天假期。
      姜寒后知后觉自己问得有点无理取闹,摸摸鼻子转移话题:“他去纽大访校,他高中学什么的?”
      “他十四岁去新加坡插班念书,学校采用IB教学体系,课程很全面,但是他比较偏社科类,IB预估成绩.....”
      在姜寒凝视中,萧玉书从善如流地换了说法:“他的成绩比我好,可以申请哥大。只是他父母对他没什么要求,希望他过得轻松快乐点,所以想让他来纽大找我带一带。”
      现在姜寒身边大把人在国际学校读书,对国际学校的课程设置有了一定了解,问道:“他艺术课程修的是表演吗?”
      萧玉书顿了顿:“他修的是音乐。”
      “他家有人学艺术?”
      “她母亲那边有几个亲戚是设计师,但没有演员。”
      姜寒咀嚼着梨块,萧玉书从他的表情读出了“不感兴趣”四个字。
      薛时欢这种情况,在姜寒心里就是纨绔富二代闲着没事干来娱乐圈玩两把后就回家继续日天日地。
      姜寒:“我是有打算再签一个演员。”
      萧玉书喂梨的动作一顿:“为什么?”
      姜寒把嘴张得更大,萧玉书立刻把梨送进去。
      “姚若章这种身份,来去都不由我决定。现在姚竞天没把他送去更好的公司,是因为我还有用,那如果我没用了呢?
      我不想培养出下一个我。”
      萧玉书屈起食指擦了擦他唇边的水渍,放下空碗,把他抱到餐厅吃晚饭。
      “啊!今天有罗宋汤。”
      姜寒舀起一口送进嘴里,抿唇尝了许久,忽然放下勺子,端起碗开始小口喝着。
      姜寒:“上周我们毕业大戏,本来我就打算从科班里挑演员。但演技是一回事,能不能来事是另一回事。
      内娱要是只靠演技说话,今天出现在银幕上的一半演员都要退圈。”
      “难道不是因为有了姚若章这个珠玉在前,你选谁都会下意识跟他比,都觉得差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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