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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一百三十七章 ...

  •   在原来的院子站了很久,知道夕阳打在了我的肩头,我才迈开有些麻木的脚。在回房的路上,我看到宁王站在门口,看着一路无语的我。

      “下人说你站在院子里一下午了,不饿吗?”宁王的语气说不出的轻松。

      我看着宁王难得放松的表情,心中虽然知道对敌人仁慈是不对的,但面对眼前这个难得露出真性
      情的人,却始终无法太硬下心肠。

      “宁王,我有点手痒,听听?”我对他露出真诚的笑容,对他晃晃手中的竹萧。

      宁王像是有些意外我的话,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眉毛微挑,看了一会我手中的竹萧,然后有些虚弱的笑笑,说道:“去凉亭那边。”

      我小院的凉亭不大,我们各自找了个位置,宁王靠在一个竹子边,看着院子里不知名的植物,我站在一边,深吸一口气,轻吐出低低的箫曲。

      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晕出一阵柔和。一直以来,都觉得宁王是个拥有一切的人,现在看来,他拥有的都不过是浮云。王位一直是他囊中之物,但那个位置有能为他留住什么,亦或是帮他得到什么。我无法探究他周围是否也存在像我一样用谎言粉饰门面的人,更不知道假若某天他的权势
      不再,本来觉得应该是自己的一切是否也会有所变化。

      想起他离开锐京前和我说去叶凌飞时眼中的自信,心里就不免对他升起怜悯。他如此器重乃至信任的人,留下相助的唯一理由只是幽国的国力。但这几年下来,熙国虽然一直息事宁人,但它的财力和实力,已经把幽国远远抛在了后面,战争的帷幕一拉开,也预示着所有的事实都展现在宁王的面前。

      背叛,总是最残忍的事。

      箫声带着我的伤心与不忍,我终归是个成不了大事的人啊。

      “别吹了。”宁王声音低低的,没有什么情绪,却也成功的让我停了下来。“你在伤心什么,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笑着摇摇头,却不敢去看宁王的眼睛。看着手中的竹萧发呆,宁王的眼中有样东西,我在梦眼中也见过。我不敢去确定,更不想,我害怕动摇得更厉害。

      突然感觉肩上一沉,原本在宁王身上那件狐裘披到我身上。心微微颤动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向宁王,只见他在触及到我眼神的时候马上移开了脸。

      “以前就知道你怕冷,现在夜也深了,早些回去吧。”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我的竹萧,随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消失在夜色中。

      狐裘带着淡淡的龙涎香,那是只有君王才能用的香味啊。

      月色,给这个夜染上了一抹忧伤,不知为何,总是觉得,今天会改变很多事。

      之后的几天,熙幽两国出奇的平静,至少在冀州,几乎听不见什么说要开战的事宜,本以为宁王在做什么准备,亦或者在和熙国有关人员进行谈判。

      但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知道,那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年底,在我觉得再平常不过的一天,我被突然召到了冀州郊外的军营中,我便知道,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熙国徽州遭受突袭,幽国不安惯例,在徽州不备之时,对熙军进行了自杀式的偷袭。幽军在徽州城内大半的暗兵被诛,同时也大大动摇了熙军本就不安的军心。

      “王爷!你过早的暴露在徽州的中飞天营力量,对日后的攻城很是不利。”靠近军营主帐,就听见叶凌飞有些愤怒的声音。

      “不是已经达到了最好的结果嘛,将军有何必为区区几个士兵向王爷发这么大的火呢。”说话的声音和熟悉,是那个叫做杨衣。

      “我不只是为那些兄弟的白白牺牲感到不值,同样也为王爷感到可惜,这场仗本可以打得光明正大,却因为一次偷袭,让我们处于被动的局面。表面上我们现在控制着主动权,我们确实撼动了熙军的军心,但王爷在发布那个军令的时候,是否考虑过,大部队仍旧在汇女河的这边,因为一次不光彩的偷袭,让在对岸的熙军早早的防备,到时候若是再渡河,谈何容易!”很佩服叶凌飞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冷静的分析时局,他虽然生气,虽然可惜,但从他的语气中,我还听出了一丝失望。让我的心为之一颤。

      因为他们在商量事情,所以带我来的士兵让我远远的站在帐外,静静的等候他们的召唤。

      “幽国自来兵强体壮,即便是在熙军有所防范的情况下,渡河仍旧不费吹灰之力。”听不到宁王说话,仍旧是那个叫做杨衣的人自满的话。

      “哼!杨监军或许不知道吧,王爷,我早在两年前就发现。熙国研制一些独特的武器和阵型,莫说是我一区区的年轻将军,即便是当初的震天将军估计也要低头!”能够感觉到帐内的人呼吸都一滞,叶凌飞口中所说的震天将军几乎是个神话,他是元和大陆上第一统一的人,但却并不是王,他带领的震天骑所向披靡,只1万人就将当初分崩离析的元和大陆统一了。他的战略和气魄,迄今为止都没有人能够超越,他几乎是每个军人顶礼膜拜的偶像。这也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一个传奇。

      只是这样的人物,现在也只是在史书上出现,而现在叶凌飞这么说,着实让我也有些震惊。

      “我乏了,你们都下去吧。”开口的是宁王,我虽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听他的声音,很是无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一阵沉默之后,就看到营帐被人掀开,出来的正是叶凌飞和那个杨衣。

      杨衣轻瞥了一眼我,就离开了,而在他身后的叶凌飞,则是一眼都没有看我,就径直走了。

      本以为宁王说累了,我也不方便打扰,刚好也想找叶凌飞问问那边的情况。却不料那个传话的士兵让我进去。

      或许营帐的主人身份不同,宁王的营帐内摆设人就华贵,但也算不上奢侈。一进门就看见一张大大的桌子,看来是大家讨论军情用的吧,前厅和后室用一个屏风隔开,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宁王站在桌子旁边,背对着我,看着墙上的一滞断剑。

      “王爷。”我出声提醒道,或许人的感情会随着事情的变化而有所改变吧,现在看到宁王的孤独背影,竟觉得心疼。已经不能再注入太多感情了。

      宁王转过身来,幽幽的看着我,没有什么感情,就像我刚见到宁王那般,不把一切外物看在眼里。恢复到那个冷漠得不可一世的宁王。

      “林夏,战争开始了,你是否再考虑一下。”

      让我考虑什么,是考虑要不要参加还是要不要继续欺骗。从他的眼中,能读出我没办法理解的东西,只因不解,让我一时无法确定。

      “我听说你打了熙国,这仗打赢了?”我不正面回答,被宁王周身的寒气震得不敢动。

      “你希望是谁赢?”宁王盯着我,问道,没有笑意。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冷笑,看来,我还是披上保护色的好,毕竟在这个地方,又有谁能保护我呢。

      “呵呵,我还能希望谁赢,你们打得你死我活我最开心,最好是多给我几个伤患,我也好做一下实验,看看我的药是不是有用。”我笑得没心没肺,说得也是毫无感情。

      没去看宁王,但从他身上的寒气淡去,却带上了一丝失望之感,让人不解。

      “这次的伤患都在徽州,你若想要,就去徽州看看。”宁王不以为然的说道。

      “呵,还是算了吧,我若是去徽州,指不定也变成伤患呢。”我嗤之以鼻,看看那张大桌子上的地图,上面零零散散的画着几个红圈。我自然知道那是汇女河一带两岸的具体情况。

      徽州和冀州隔河相望,而汇女河的源泉只是来自幽国境内的那座望山,望山最高的山峰是卧龙峰,而葬花谷则是在卧龙峰的这边。看到那地图上将葬花谷画上了红圈。

      “王爷,这里离汇女河这么远,为什么要画上标记?”我好奇的问道,倒也不是我好奇,是担心,梦之前答应过师父,战争一打开,就把清悠送回葬花谷。可这次幽国是突袭的,我担心梦没有预料到,清悠也没法回去。

      “在我军袭击徽州之后没多久,就发现有一队银翼骑在这一带出没,此地本是遥熙两国相交之处,银翼骑出现得时机太过诡异。”宁王看了看我手指的地方,自然的说道。

      “银翼骑?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心下像是有些猜到银翼骑出现在那里的原因,不动神色的问道。

      “其中缘由本王又如何知小,但他们像是在护送什么人,而且极为小心。银翼骑见到我们的人,并未开战,而是训练有素的退回。”宁王眼神幽幽,一直注视着我的表情。

      我虽心下有些担忧,但面上却也微变,听宁王这么说,我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护送人?呵呵,何人需要让如此阵势来护送,难不成是那十一王子的心上人?”

      看着宁王面上微微松动的表情,我心下一叹,本以为无事了,只听见宁王的话让我一惊:“是护送一个稚子。”

      “稚子?”我眉头微皱,这是真实情感的表露,梦怎么会让清悠暴露在外人面前呢,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多半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清悠送回葬花谷,也许他在银翼骑领走前告知过,若遇见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即回。而在谷前遇见了宁王的人,正是意料之外的事。既然如此,那清悠又怎么会暴露在外人的面前呢。

      我是心中疑虑,不由的展现在了面上,在宁王看来,我脸上的疑惑出奇的真诚。

      宁王好心的解释道:“回来的人回报,说是一个不足四岁的男童,银翼骑的人称他为小少爷,而且护送他的人是谢君歌身边第一谋士顾逸枫。”

      想来若是有顾逸枫护送过去,清悠现在必定完好。只是听宁王话里的意思,显然清悠没有回葬花谷。而现如今,宁王必定是不会放松葬花谷的那处的守卫,即便是守株待兔,但梦让顾逸枫护送清悠,已经显出了清悠的重要性,只一队的兵力,宁王还是浪费得起。

      只是两国战事开启,清悠在战中,我就越是不太放心。毕竟清悠还这么小,纵是他再早熟,又如何能够面对尸横遍野的战况呢。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云淡风气,有时真的觉得当初应该选择表演这个专业才是。我趴在那张桌子上,随手拿起边上的野果,放进嘴里,咕哝着说道:“顾逸枫是什么人?”

      “熙国九门总司顾臻的嫡孙。”宁王耐心的解释道。

      “顾臻?他的孙子不是痴傻吗,怎么在你口中却变成了谋士了?”野果有些酸酸的,很合我的口味,就索性多吃了几颗。

      “这是醉生果,吃多了易醉。”宁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把手边的果盘拿离我身边。

      “真小气。”我小声嘀咕了一声,就站了起来,想要去拿。才刚起来,就觉得头晕晕的,一时没办法站稳。我忙不迭的坐下,装作无事般看着宁王转过身来。“你怎么会有这果子?”

      醉生果她倒是听说过,但也只是听说而已,今天尝过之后,就觉得味道极好。但正如宁王说的,确实后劲十足啊。只是在军中吃这种果子,和酗酒又有什么区别。

      “战事刚起,气温逐渐降低,汇女河不久就会结冰,到时候就是我军攻打熙国之日了,你确定要随军而战?”不知为何,总感觉宁王的语气带着点点期待。

      “我现在可是随军的军医,王爷刚封的官,这么快就想要撤了?”我讥笑着说道,是宁王太多疑还是我多疑了,总觉得宁王的话中带着试探。

      宁王幽深的眼睛看着我,就像是要把我今天的样子记在心里,刻在骨中一般。漆黑的眸子像一泉深潭,无法见底,让人探不清其中的情绪。

      “不要后悔。”宁王的语气竟意外的带着笑意,却让我听得一阵心颤,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想要起来离开,但却发现酒劲越来越强,我心里后悔着贪嘴,坐在原位用内力调息。这时,门外有人求见,我努力打起精神,却始终没有办法。

      “王爷,你给我安排什么地方休息,我头晕。”我没法,这醉生果根本没法用内力逼出,只好寄希望与宁王。

      恍惚中看到宁王嘴角的笑意,我用手撑着头,却有些微软的趋势。感觉到宁王冰凉的手抚上我的额头,微微皱眉。我稍许清醒了一些,却又昏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的听见宁王吩咐着什么,心想着可能是让人安排我的住处,加上酒劲上来,我就趴在桌上眯着眼睛等待。

      “送你到里面休息?”宁王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里面?哪个里面?头重重的,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感觉身子一轻,有人把我抱了起来,这个怀抱我并不熟悉,却有同样心疼的味道,心里暖暖的。

      这一觉睡得记起不安慰,时梦时醒,醒的时候,能听到未免低低的声音在讨论着什么,模糊中只捕捉到什么“稚子”、“威胁”、“攻城”之类的,却没办法平凑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头疼欲裂这样子的症状,毕竟那是野果,而不是酒。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小隔间,不像是在主帐,因为房间有些小,不过床却很是舒适,也很暖和。

      走出去之后,才发现,我确实是在宁王的营帐内,我有这样的错觉,是因为宁王把营帐后面分为了两个小隔间,估计一个给我,一个则是他自己的吧。

      难道和宁王公用一个营帐,我心中自是极其不愿的,只是现在看来,宁王像是早有准备,那么又如何让我拒绝。我只当是能够更好的了解军情,毕竟是分开睡,我也别太矫情才是。

      我出门的时候,发现宁王并不在帐中,出去一问,才知道宁王在阅兵台。我只觉新鲜,让一小士兵带路,也一同前往了。

      只见宁王一身黑衣,换去华服之后,竟不是他的贵气,而黑衣则让他看起来凌烈非常。像一位毫无感情的上位者,给人不可亲近的错觉。

      阅兵台下,整整齐齐的列队让人眼前一亮,黑衣红枪,很是慑人。站在宁王身边的叶凌飞向下说着什么,士兵们一个个没有表情,认真的听着。而同在宁王身边的还有一个我没有见过的中年男子。乍眼看觉得是个教书先生般的人,仔细感觉才发现他眼中的狠绝,光看他的眼睛,就让人感觉与教书先生的儒雅相差甚远。

      我上前,和宁王微微点头,坦然自若的站在他面前看下方的士兵,一脸的好奇。宁王见我来了,也不奇怪,只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刚才王者的角色。不过我仍然能够感觉到那双眼睛在我身上游荡的感觉,像是看中猎物一般,从来没有人让我感觉如此的厌恶,没有言语,只有眼神。

      转念想,他既然能够站在宁王身边,那地位必定不低,看来得小心面对在是。

      “…列队!”因着那人的眼神,我没有听到叶凌飞其他的话,只留最后两字,原先整齐划一的队伍快速分散,随后又组成了一个人字形的对阵。士兵们整齐的树立起长枪,对准同一个地方,力量一集中,那被队伍半包围的人就会受到严重的创伤。只是这人字形阵若是在广阔的平原,那就及其容易被破。但若是让上万人连接组成一个长长的人形阵的话,或许在平原也能发挥它进攻的力量。

      叶凌飞显然也是预示到这一点,只听他一声:“聚!”本来排成两列的士兵马上分散开来,形成两个人字阵型,而且在接触的时候还是交叉的,这样就填补了两队在接触口的弱势。

      叶凌飞果然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心中对这个年轻将军不由心生敬佩,而心里更多的是庆幸,还好这样的人不是敌人。

      看向宁王,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却也有一丝什么别的情绪闪过,只是太快,没办法捕捉。
      叶凌飞之后也简简单单的展现了一些普通不过的阵型,同样也有些轻微的改动,只那稍稍一改,战斗力就上去了。我心下好奇,也就多在阅兵台上多站了一会,本来还觉得热情澎湃,毕竟这一切都很新鲜。但站久了,就觉得手脚冰凉。

      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果不其然,汇女河也应该是要结冰了才是。出来的时候,穿的并不多,一冷,我对什么事都没好奇了。

      我瘪瘪嘴,看了眼宁王,见他也恰好看向我,看到我冻红的脸,本来就冷漠的表情上出现了不悦。

      “回帐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口气淡淡的,却也让我听出了他的不悦。

      “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一群男人走来走去的。”我嘀咕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但也没错过在场三个男人有些黑的脸,我心里笑笑,果然女人是不适合战场的啊。

      回到营帐,就扑面而来一阵暖意,马上不顾一切的扑向一旁的暖炉,把自己烤了个遍。直到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舒展了,才起身。感觉这军营像是没有我什么事,尽管能够知道宁王的动向,但却没办法给梦传消息,当时的疏忽,弄得现在很是被动。也不知道现在梦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宁王突袭了徽州,虽说是失败的,但确实是一个打击,若是对那些士兵心里工作没做好,后果是很显见的。

      搬了躺椅到暖炉旁,随便拿了本书看,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没多久,就听到有脚步往这边走来,我也不打算起身迎接,毕竟那不是我的风格,还是懒在躺椅上,若有似无的翻着手中的书。

      来人正是宁王和那个像教书先生的人。他们一进门就看到我没规没距的躺在那里,宁王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反倒是那个教书先生,脸上满是笑意,只是那笑意在我看来不怀好意。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夏吧,久仰。”教书先生假笑着说道。

      “嗯,你从什么时候仰慕我的?”我头也没抬的问道。

      “早在你出现在锐京时便开始仰慕林姑娘了。”本以为他会生气,毕竟看他地位必定不低才是。
      却不料他如是说。

      “那就先挂个号,排队去吧,仰慕本姑娘的人多着呢,也不怕多你一个。”我瘪瘪嘴,扔了手中的书,轻笑着看向他。

      很满足的看到那人脸色微变,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心中暗叹此人的忍耐力。

      “那就请林姑娘给范某挂个号,范某愿意等候佳音。”

      本想反驳,但有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也就不再理他,走到宁王身边,顺手倒了杯茶给他,说道:“王爷,你是要把我安排在你营帐里吗?”

      茶还是温热的,可能是我径自把茶放入宁王的手中,让宁王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看着手中的茶,楞了一会,然后点头,说道:“昨晚不是睡得挺香的嘛。”

      被他一说,我又想起昨天自己竟然连吃几颗果子都会醉,脸微微红了一下,突出两个字:“理由。”

      宁王看了一眼我微红的脸,眼中柔和了一点,说道:“军营中只你一个女子,若是单独为你准备一个营帐,太破费,其次,你不是说你的武功高强,正好在本王身边好保护我。”

      我有些气节,忿忿的说道:“我不是侍卫,我一个小小的军医,哪里能够抢别人的饭碗。况且我一个弱女子,和王爷单独共处一室,以后我还要名声的呢。”

      “你是在暗示本王对你负责咯?”宁王似笑非笑的脸让我微微一颤。

      “算了算了,住这里就住这里,反正这也是军营里设备最齐全的了。”不想开玩笑了。
      宁王不置可否的笑笑,我想这自己是军医,尽管许愿,但还是要做点事,所以拿起斗篷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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