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妖师再就业》简毁

17、第 17 章

　　“让你欠着。”

　　这句话其实有另一层意思，当下，不需要说明白。场合不合适，她们各自也都需要时间。

　　古清悦看了眼她，把手里的手帕折好，放回口袋里。“嗯。”

　　二人走到停车处。

　　车子刚启动，舒莫手机来了电话，看了眼，对古清悦说了句“是唐多加。”她接起电话。

　　“老地方见！终于可以说这句话了。”电话那端唐多加感慨地说了这句，就结束了通话。

　　古清悦疑惑，“这么快？”

　　舒莫道，“见面说的意思。”告诉了古清悦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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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多奶茶店。

　　这是唐多加电话里说的老地方。

　　她们到时，唐多加已在店里等着呢。一见面，唐多加对舒莫的第一句：“可以请你喝奶茶了！”然后问古清悦，“你喜欢什么口味？”

　　古清悦看眼舒莫：“跟她一样。”

　　舒莫笑一笑，却不赞成道：“劝你别！我的不加糖。而且——”指指桌上的纸质点餐单，“我以前爱喝它，但你对它过敏。”

　　以前在DN上班时，有回中午吃完饭后，公司一同事打电话把小下属叫出办公室，没一会儿小下属就回来了，说是对方给她带了奶茶，但她只领了好意，里面有她过敏的食材。

　　古清悦看着她指的那一款奶茶，眼眸深处划过一丝暗光，摇了头，“我现在体质变了，可以喝。”

　　这话，就有故事了。

　　唐多加没说话，默默点单。还不熟，交浅言深不可取。

　　“好，以后你请我喝，就按我话里说的。”舒莫道。她同样没过问，人都有过去。

　　在服务员送来奶茶，古清悦才明白舒莫说这话的真正意思。拿起奶茶喝上一口，她被甜到不想再喝第二口了。

　　放下杯子，她扫一眼服务员端来奶茶一起送过来的，刚唐多加用笔填写的纸质点餐单。没错啊，不加糖。抬眸看向舒莫正在喝的那杯：“你的？”

　　“跟你一样。”舒莫淡定喝第二口。

　　“不是不加糖吗？”古清悦不解，所以问题不是出在服务员身上。

　　舒莫笑笑，朝正喝得津津有味的唐多加看过去一眼。“他叫什么名字？”

　　古清悦的视线跟着移过去。“唐多加？”原来问题出在名字上。

　　“对。糖多加，加一遍全糖，再加一遍。”名字给主人背了锅。

　　古清悦看眼在喝第三口的舒莫，端起杯子喝下第二口。“你多久让他请一次？”

　　“以前至少隔三个月。”

　　但她与唐多加走得熟，不是基于同事的关系，是两人都喜欢这家奶茶店老板制作的奶茶。只不过大家的口味不一样，唐多加各种口味的都喝，只要够甜。而自己，只喜欢一款，从来也只喝这款，味道上，都是不加糖。

　　——唐多加请的时候才变成这种甜，而请她喝时，唐多加也会喝跟她一样的。

　　今天这杯，是唐多加请“舒莫”喝的第一杯奶茶。

　　在她成为舒莫的时期，这三年多，唐多加每次来多多奶茶店，都要带个“舒莫牌感应器”。

　　这个感应器，它设置了在三百米范围内，一旦感应到舒莫的气息，就会自动报鸣。

　　有时，唐多加正惬意地在店里喝奶茶，突的感应器响了，他……老板就会看到唐多加抱着奶茶从后门跑了，没买单！

　　因为唐多加经常兴起会喝第二杯，且不同款，所以都是等走时再买单。也是熟人了，老板可以免单，但不许跑单。——开心！下次可以光明正大收三倍的钱。

　　舒莫没有唐多加频率那么高。当抓妖师时，一般一两个月一次。成为舒莫，平均也就半年才来一次。

　　舒美人充当舒妈妈的身份，陈穆是同事上升朋友的关系，唐多加是完全与她的生活隔开……这些，都是他们以各自的方式对她的关心。舒莫领了这份情。

　　唐多加吸完一杯奶茶，心满意足：“糖就是元气！”放下杯子，“来，咱们开始谈工作。”

　　“在这？”古清悦诧异。

　　“对啊。”唐多加一点也不觉得不妥，“以后谈工作，都来这。”

　　古清悦看向舒莫：你们以前都这样？

　　舒莫喝一口奶茶，“以前我们不这样。那时双版写手是陈穆，一般都是陈穆与他谈。”

　　古清悦看了眼奶茶店，问唐多加：“因为这里，有奶茶？”

　　唐多加对她比个大拇指。“有默契！”

　　“可以想象得出，以后咱们的工作配合，会非常愉快。非常欢迎你，加入糖多加组合！”

　　古清悦低头喝口奶茶。谢谢，并不想受欢迎。

　　舒莫看眼两人，微扬唇角。

　　说是谈工作，其实主要还是，想请她们喝第一杯奶茶。昨晚太晚了不合适，今天早上便安排上了。

　　当然了，谈工作也是真谈工作。

　　定下抓妖计划。

　　听到舒莫说，今晚午夜逮妖小贼这个“第一个出头妖”关玄山，唐多加非常爽快地，当下就拿出笔记本电脑双手敲敲敲飞快地就拟好，关于借用妖怪小区传送阵费用的申请报告，点击邮件发送。昨晚那次，理当计算在内。

　　正式签批文件，老大戳章自己亲自跑并加密存档。档案室在哪，他不用知道。他是办事的，走的是这过程。

　　公事谈完，三人也准备走了。这时，唐多加拿起桌上那张纸质点餐单，递给古清悦，指一指点餐单上的最后三行，“意见与心愿，填吗？”

　　古清悦这才了解到，这家店的一特色——服务对象是在店里喝奶茶的顾客，喝完奶茶，可以在点餐单上提个意见，许个小心愿。

　　而在许个小心愿这事上，有过好几版流传。

　　比如，有个学生写上通过某某考试，老板回复可有努力，之后这个学生通过了，觉得这是努力加运气加持，这张点餐单被称为锦鲤点餐单。

　　再比如，有个人写下正在迷茫中的事，老板的回答正好为他解惑了，这张点餐单便又成了指点迷津点餐单。

　　又比如，有个人写下好高骛远的目标，被老板回复说说你的优势，又成了现实让你务实点餐单。

　　但规定，一张餐桌只发一张点餐单，也只能由一个人填写这个小心愿。

　　便有顾客起哄说，老板你这也太小气了，只给一张点餐单怎么够我们填。老板就会回怼道：“喝杯奶茶喝个快乐，你们一起来了还整不出一条心了？”

　　有顾客笑说，“老板，你这是另类的营销吧，我们要想每个人都有，不得下回还见下回？”

　　老板爽笑应下他的打趣，“这不，今日只此单，他日好续单。”

　　至于这意见栏的反馈，则比较统一。

　　写下意见且下回再光顾的顾客，都感受到了一股贴心——老板记住了你这个人，他制作出了最合你口味的那杯奶茶。

　　难怪需要用纸质点餐单。古清悦看向最后两行，关于许个小心愿的，前一行是顾客填写，后一行是老板回复。她问舒莫：“你写过吗？”

　　舒莫手指在倒数第三行：“这个写过。”

　　便是说，后面的没写过。古清悦把点餐单递回唐多加，摇了摇头。

　　唐多加笑了笑，把点餐单拿去柜台交了。

　　回来时，带回一个老板。

　　老板也不寒暄，直接说了句：“欢迎下次再来！”

　　舒莫对老板道：“老板，走了。”

　　老板笑了笑，“下回你自己来，给你点回原来的口味？”

　　舒莫点了头。

　　老板转头对古清悦说道，“美女，下回给你点和她一样的。”之后和三人挥下手，便返回工作台。

　　从店里出来，古清悦道，“这老板挺有趣的。”

　　唐多加回忆下，老板对他说的，开这个店的多年心得，默默的笑了。

　　｛这年头攒点功德点，可太不容易了！既要手艺好，又要记忆超群，得敢打脸，还要懂人生哲学。

　　过分的是，还有学生把我当老师问数学题！只一行，他字不够写，抠出三个字位置，写——转背面。

　　我背面不印字，是为了方便他写吗？！

　　害得我要消耗法力，暗暗请教向吾学。不知道，我家族没落就我一个还能修炼点稀薄法力吗？我可珍惜着！

　　让我一个都自由创业多年的社畜，晚上关店之后还要去找向吾学补课。最过分的是，他竟然要我缴教育费？说非他妖类，不在义务教育体制内。

　　我开个奶茶店而已，还得倒拿钱辅导人我最讨厌的数学题，太惨忍了！｝

　　三人在店门口分开。

　　自然是，谁和谁一起来，谁和谁一起走。

　　上了车，古清悦问舒莫：“接下来我们去哪？”

　　副驾驶位上的舒莫，伸了个懒腰，“我要去晨练。”

　　被排除‘我们’群体，古清悦有点小失落，又为能多了解一点对方而开心。“去哪晨练？跑步吗？我一起。”

　　“行啊。”舒莫爽快地答应了，而后冲古清悦一笑，“不过不是跑步，我练的是体术。落下三年多了，得好好捡一捡。我舒家体术流传不广，但属于低调的厉害那种。你不是能打吗，咱俩正好过过招。”

　　“哦给你个友情提示，我家族打法讲究三个字——快、准、狠！”

　　只是想一起甜甜蜜蜜跑步的古清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