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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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这一字，透着冰冷与无情。
舒莫转过身去，两人对面而立，古清悦脸上覆盖着一层冰霜，这是第一次舒莫不用借古宝小朋友的小冷脸，就能将这副面貌的古清悦完全看一遍。
缓缓勾起嘴角，她抬手，一点都不温柔地在其额头上一弹：“你是第一个我带着施展此术，体魄通过。”也弹破了对方这层外在的伪装。
遭到“报复”的反击，手臂被用力一拉，扯进对方怀里。
没有任何言语，只有一个用力的拥抱。
充分体现了，人狠话不多。
最后，还收到了一句软乎乎的“晚安”。
舒莫眸底带着浅浅笑意，回到房间。
床铺上，汤圆睡成大字型，横躺在床中间。
这个小妖，睡姿实在欠调教。
舒莫摇了摇头，弹下手指，给汤圆盖上被子，挪下位置，今晚姑且放过。
躺下时，那道熟悉的屏障再度立起。
……
一觉睡到好舒服！
汤圆醒来，拍拍身上盖着的小被子，香香暖暖的，带着阳光的味道，她眯眼享受地闻了又闻。以后天天都让大古古帮她晒小被子。
“起床了，酥酥！”她往床的另一边扑过去，叫醒还在睡的舒莫。
咦？扑完后她疑惑地扭过头往后瞧了眼，刚刚她是不是碰到了什么？
“别压着我。”
大抓妖师冷酷无情的话，瞬间拉走了她的心思。把她一颗刚起床的心都拉痛了！她做了个捂心脏的心痛动作：“一大早的，都不让暖洋洋的！”
舒莫揪起她头顶一缕头发，将她拉起身，自个也坐起身。“暖洋洋的，是个上学的好日子。”
这话，让汤圆一下子从一只圆鼓鼓的汤圆，变成了煮破了皮甜滋滋都流出去的没馅的汤圆。“人为什么要上学呢？”
舒莫：“你是妖。”
汤圆皱皱小眉头，“所以啊——人为什么要上学呢？他们不上学，我们当妖的不就不用跟着他们一起体会，这不爱学习的烦恼。”
舒莫挑了眉，大手往前一拍，正中汤圆小屁股，汤圆很委屈：“虽然不痛，但你不能学，人类大人教育不爱学习的小孩这坏习惯。我的自尊心，它在刚那一瞬间受到了伤害！”
舒莫冷漠无情：“那就麻利从我腿上起来，我要起床了。”
汤圆圆溜溜的大眼睛滴溜一转，小屁股一抬，两脚站了起来，下一步却是，两只小手手往前一扑，抱住舒莫的脖子，把人又扑倒在床上！
“哈哈哈哈……才不！赖床的剧情，我还没玩过呢。”
“虽然你是大抓妖师，但你也是我的监护人哦，你有义务陪我玩第一次赖床。”汤圆蹭了蹭舒莫的脸。
……这爱听墙角的小妖，估计听的时候没少跟人一起刷电视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小区＊大妈，她可爱看电视剧了，没有我一起陪她看电视，她一个跟我一样独自一个的，都不能分享了。”
舒莫：“你现身了？”
“没有哦！她经常捂着心口，估计心脏不大好，我怕吓到她。”
“对了，你会跳广场舞吗？”汤圆问。
舒莫感觉这个问题一定不友善。“不会。”
汤圆坐起身，一脸惊讶看她：“啊？你竟然不会！＊大妈可会跳了，大人都会的事，孩子怎么能不会？”她骄傲地拍拍自己小胸脯，“我是你的孩子，我就会！”
“……”
舒莫无情地把某个坐在她肚子上炫耀的骄傲小妖拧起来，下地，打开房门，“我要换衣服。”扔出去，关门。
汤圆在空中打了个滚，嘟起嘴：“换衣服不许人看，还不许妖看了？”
对面的房门打开，汤圆转过身去，对上古清悦冰冷的视线。
汤圆突然觉得冷的抖了抖自己的小身板。哎呀呀，起床气可真大！这一定是因为，大古古不能跟自己一样，一早上就有大抓妖师Q弹爽滑的脸可以蹭！啦啦啦啊啦啦啦……我愉快地唱起歌哟。
汤圆哼着欢快的小曲子，避雷地速度躲去客厅长沙发，翻出舒莫给她买的那些串在一条红绳上、个个圆乎乎的可爱小牌子，一脸满足地挑选起来。
余光在瞧见古宝从房间走出来，她抬头热情地朝她招招手：“古古，快过来！”
汤圆从小圆牌中挑出一块，“今天是第一天上学，虽然我心里不愿意，但身体它愿意庆祝我喜欢它！你呢，你也喜欢它吧？”
古宝看着她手里的牌子，想到自己今天也要去上学，点了头。因为——
头一点完，就看到汤圆从她眼前飞过去，窜到刚开门出来的舒莫面前，小手先是晃一晃手中的红绳子，紧接着带在脖子上，把她挑中的那个除外的所有小牌子都往两边拨到脖子后面，只余那个小牌子惹眼挂在胸前，继而含蓄地问舒莫：“酥酥，我今天带的这链子好看吗？”
舒莫：“……”
虽然你问得如此含蓄，但意图这么明显，我能说不好看吗？
“好看。”舒莫手指点在小牌子上面的图画，“我今天想煮这款花生馅的汤圆，你要吃吗？”
汤圆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要要要！”
便决定了，今日的早餐，由舒莫下厨。
吃完一顿甜磁滋滋的早餐，接下来便是送小家伙们去上学。
首先，是学校距离最近的汤圆。在跟向校长通了电话后，几人便出发了。
她们到的时候，向校长已等在校门口。
互相认识后，舒莫便要放飞汤圆，将汤圆交给向校长。
放飞的汤圆，抬头看着儒雅的向校长：“校长，您知识这么丰富，为什么没给自己整点皱纹与时俱进呢？”
牵着古清悦衣角的古宝，抬头看一眼姐姐：姐姐，这个成语我会，但我不会用在这里。
古清悦点头。
舒莫特别淡定：反正以后学习这方面，就是向校长的责任。
向校长和蔼地摸下汤圆头。“以后学业负担重，也要努力哦。”有问必答道，“我的外貌，与人类身份证上的年龄相符。”
汤圆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校长说了两个问题，她也要回答两次，前面的点头是自己会努力的，后面的点头是自己懂了。然后，她问：“校长，那您妖龄几岁了啊？”
向校长：“比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皇上还要多岁。”
汤圆一听这，好兴奋，高高举起小手：“校长，那我要活到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志向！”舒莫给她鼓掌，“到时你别太想念我们。”
汤圆愣一下，憨憨一笑问道：“为什么？”
古宝顶着自己一张冷漠小脸翻了个白眼，“我们人类，百岁已是长寿。”
汤圆听完，盯着古宝看了十秒之久，然后吸了吸鼻子，哇地一声哭扑抱住舒莫。“你真的不能争气点，活到我的万岁万岁万万岁再多一岁吗？那样，就是你想念我了。”
舒莫：“……”真的没有感动到。冷漠脸：“不能。”
汤圆不相信：“为什么不能？你不是抓妖师吗？”
舒莫：“那也是人。”
抬手敲一下还在下小眼泪的汤圆脑袋，“该去上课了。好好学习，不然周末不用见了。”
汤圆用小手抹了抹眼泪，口中先是抱怨了句：“坏大抓妖师，就喜欢欺负三岁小妖。”然后一手握拳加油的手势、一手挥手再见的手势，对舒莫道，“我当然会好好学习，肯定让你周末天天见！”
恢复活力扬起笑容，又冲古宝挥手加握拳道：“你也要好好学习，我们妖都很聪明，我会后来者居上，你要努力赶上我啊！”
“……”古宝。好生气，背过身眼不见为净。
汤圆的视线再转，对上古清悦，笑容顿时僵住，迅速挥下手，就赶紧跑去握住向校长手，乖乖地上学去了。
接下来，轮到送古宝小朋友去上学。
今天起床得早，虽是自己煮早餐花了点时间，但两个小朋友吃饭很给力，这会儿时间还是挺充裕的。
古宝小朋友的幼儿园，与唐多加住的小区在同一方向，她们便打车先去取了古清悦的车子。
妖怪学校上学时间比较早，放学……也比较晚，一天比人类多上课一小时。等与古宝再见聊到这个话题，汤圆别提有多羡慕古宝，同为人……好吧，人妖殊途——汤圆小朋友哭唧唧甩出这一成语。
古宝小朋友这边就省事多了，介绍给老师后，一句“我去上学了。”就把她们两个大人打发走了。
舒莫笑笑看古宝的小背影，双手懒散的放在脑后，对古清悦道：“要不，咱俩换换？”
古清悦说实在话：“她不敢。”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汤圆。
舒莫笑笑看她，把人手臂一挽：“我就挺敢的。”
古清悦脸一热，双脚跟着人走，眼睛盯着两人相交的手臂，口中低声问：“晚上睡觉时，也可以这样吗？”
舒莫挑下眉，停下脚步，挑起人下巴将低下去的头抬起，看到了，很纯粹的同床共眠的眼神。在心里笑了笑，她放开手，边继续走边爽快应道：“古宝不哭鼻子，我就答应。”
古清悦：“她不哭鼻子。”
舒莫点头。“她是不像你。——你现在还随身带手帕吗？”
古清悦脸红了红，“带了。”
舒莫：“刚要是我拒绝你，你还哭吗？”
两人的记忆，同步回到三年前，古清悦到舒莫家做客的那天。
舒莫便是在这一天，对人告白了。
结局，自是被拒绝了。
就是，拒绝之后的反应嘛……比被拒绝更让人印象深刻。
——被告白对象哭了，边说出拒绝的话、边拿着条手帕擦眼泪：“对不起！我拒绝。你别哭了。”
当时的舒莫：……正哭着的人，到底是谁？
舒莫也是那时才知道，平日衣着时尚的古清悦，竟会随身带着手帕。
她看眼自己客厅的纸巾，看来，不但它的主人不需要它，客人也不需要。
彼时，论被拒绝后的感受：该死的，我竟然觉得她更可爱了！
此时，古清悦板着脸，“带了，但不哭。”说完，低声补了句：“你也可以拒绝我一次。”
舒莫看了眼，这话后，对方从大衣胸口暗袋拿出来的手帕：……
我不相信你不会哭！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