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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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随着深入粗糙地面逐渐沾染上更多淡蓝色液体，阿贝多手扶墙壁继续往下直到到尽头。
地面有序摆放装有薄切片的冰制培养皿。墙上有些粗制冰钉打穿石壁，由底部顺石壁滴下残留大量淡蓝色血迹。
石块上整齐摆放有不同类型的冰制刀具，尖端闪烁着寒光异常锋利。
阿贝多指腹只是摸上去，手套尖便被划出道小口。
大致观察下来这是个简陋实验室，不起眼的角落有个圆形坑洞。冰块铺底少许鲜红色血液残留，阿贝多粘上血液观察很显然这属于杜林的血。
浅蓝色的血伴随抹鲜红在刀尖已经凝固很久了，这似乎也就是个临时地02多半只来过这一次。
“没有其他特别了，”阿贝多直起身低语，带上柄滴溅有淡蓝色血液的冰刀离开还残留少许温暖的洞穴。
雪山呼啸寒风灌进衣摆本该等在原地的旅行者已经不见踪迹，看脚印方向是朝下面衍生。阿贝多隐约记得他是让空在门口等着，怎么突然离开了。
跟随着脚印方向前进，阿贝多见到急匆匆反问他去哪了的派蒙。
疑惑爬上心头阿贝多手腕微动把小冰刀塞进口袋装好，说。“嗯……我记得我是让你们守在洞口我去探查的旅行者。”
这种他找他他找他的滑稽戏码，彻底绕晕了才获救的班尼特。
简单自我介绍过去，阿贝多准备与旅行者确认刚才发生的事。他皱起眉头思考仔细询问，“请允许我询问你们为什么离开洞穴，难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忙赶来的优菈厉喝声打断，“终于找到你了，站在原地别动！你现在更需要的是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
她皱紧眉走到旅行者旁边目光没有从阿贝多身上移开一秒，仿佛阿贝多刚才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值得她这样谨慎。
“……我？我做了什么？”阿贝多满腹疑问，茫然的回望优菈。
派蒙挠头表示不懂，她紧抓自己的小披风裹住感觉些许寒冷的身体取暖。“优菈你现在不应该在训练新人吗？怎么会来这里找我们呀。”
“如果没有人打扰的话我确实是该待在那专注于训练新人……可是！我亲眼看到阿贝多带着年幼的乔尔往雪山边缘，充满魔物的无人区地方去。你是想要干什么？”优菈抱手臂用一贯询问嫌疑人的语气问阿贝多，这件事太恶劣没想到蒙德城著名的炼金术士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闻言阿贝多不可置信瞪大眼陷入沉默，派蒙合时宜的跳出来当和事佬觉得他们之间必定有误会。
“到底发生了什么……优菈，阿贝多肯定不是这样的人！”阿贝多是什么人派蒙不能说百分百，但至少九十不会做出带乔尔往魔物堆里闯的举动。
优菈继续称述她看到的事实，现在还感到心有余悸。
若是她没看到呢？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将会永远沉眠于雪山之下。“我去阻拦时，你居然直接丢下乔尔攻击我，没多久便闪身离开不知所踪。如何证人已经摆在你眼前了，现在你不该为自己之前所做的事狡辩下吗？”
听明白大概经过，阿贝多陷入沉默手指弯曲抵在唇边思考喃喃。“是这样么，真是有趣……”
放下手腕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狡辩”，很认真的说。“优菈你看到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冒充我外貌干坏事的人。”
“我知道目前仅凭这些证词还不足以确认我内心的猜测，至于他的目的晚些时间我会与你们详细解释的。”
阿贝多从口袋内拿出把小巧精致的冰刀展现在众人面前，旅行者还有其他人陆续围上来专注盯着阿贝多手掌心展现的东西。
“优菈攻击你的那个人使用的元素力，是否是与我手上冰刀让你觉得熟悉？”
小心接过冰刀优菈捏紧刀柄凑近仔细观察，这个东西给她的感觉莫名很不舒服。
优菈递给早就好奇想拿过去看看的派蒙，“嗯……不是这种冰，攻击我的那个人使用的元素力。没有阿贝多手上拿着的这个富有生命力，倒像是平日里常见的丘丘人、冰史莱姆类似很普通。”
派蒙顺手接住额头流下滴冷汗又传给旅行者让他来看看，空捏着这把小巧且锋利的冰刀。
恍惚间似乎有淡黑色雾气从这柄晶莹透亮的小刀内蔓延出来，一眨眼的时间黑色雾气尽数消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是他……阿贝多接过旅行者还给他的刀放回口袋。
那么假扮他的人是谁呢？联想到刚才的简陋实验室……满目闪烁有淡蓝色光芒的切片，难道是02用炼金术改造了某种生物？
生物拥有强悍模仿能力的当属骗骗花，能够伪装成人可见这株骗骗花属实罕见了。
“肯定不是阿贝多干的，我们能作证人。”派蒙将他们发现营地失窃到一路跟随脚印来到这的事全盘托出，旅行者不时积极补充细节为阿贝多作不在场证明。
优菈的怀疑被推翻，仔细想想阿贝多确实没必要去伤害乔尔。一个小孩乖巧的在营地等待那个上山许久的父亲，也没有什么特殊价值。
阿贝多注意到优菈还包有些许怀疑，毕竟伤害他人这件事很严重尤其是对孩子下手。
他郑重的向优菈保证，且让旅行者担当他的监护人直到洗去嫌疑。
深思熟虑的优菈选择相信阿贝多，她也不相信同僚能干出这种荒唐事情。 “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知我和安柏。”
“如果他的目标多半是我，肯定会再来的。到时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雪山最近有些过于危险各位在探索途中注意安全。”阿贝多不过刚说完，安柏活力的声音从优菈身后传来。
安柏跑到大家面前很高兴，说着以往班尼特经历过的诸多趣事。
班尼特也知道自己的运气从来都不好，略微羞涩的挠头笑了。“谢谢你啊安柏，还亲自赶来找我。”
少女眯起眼拉着优菈手臂，没忘记喊班尼特快些去雪山下的冒险家营地。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阿贝多才转过身面对空。“这个地方不适合聊天到我的营地里去吧，我已经注意到旅行者、还有派蒙刚才悄悄打喷嚏了。”
“啊啾，唔……确实有点冷。阿贝多我们赶紧去营地吧，再待一会我恐怕就要成冰冻派蒙了。”搓手臂感觉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缓和些，派蒙努力缩着身体。
空自己也很冷但还是把围巾解下来围再派蒙身上，派蒙感动的稀里哗啦说是要永远跟着空一起旅行。
阿贝多整理衣服上的褶皱觉得很有必要让旅行者知道些他的猜测，只是现在雪下的着实有些大了。
他带领空顶着风雪回到营地，营地的温暖驱散长时间笼罩在身上的寒冷。
雪花融化成水打湿衣角暖烘烘的，不过在聊天之前……阿贝多十分苦恼看着一团乱的营地，凭借他一个人的话肯定要整理很久吧。
空瞬间懂得阿贝多在想什么，主动提出帮忙收拾东西。
在营地没被弄乱前其实就该收拾了，时间长角落积攒的灰太多只是阿贝多常沉浸在实验中观察溶液变化老是忘记清理。
营地又恢复了往日宁静，阿贝多找来两把椅子邀请旅行者一同坐下。
“太感谢了旅行者，”他拾起柴火扔进火里，火堆有了燃料烧的更加热烈。
阿贝多先是整理了接下来要说出的话，跟着洞口外的呼啸声讲述自己的猜测以及曾经。
他拿着根不会随木柴燃烧的矿石棍调整柴火位置，“我其实……是位人造人，母亲是曾经在坎瑞亚停留段时间的炼金术师莱茵多特代号【黄金】。”
“人造人？怎么能搞出来的啊，这难道就是炼金师的极限？”派蒙紧张的揪住衣角，创造生命对她来说以及旅行者都显示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无关外貌我的年纪兴许要比你们猜测的更加年长些。不过我出生时没多久坎瑞亚就覆灭了，师傅重视的实验而不是所谓身份。抱歉，我没有特别多的见闻能提供给你参考。”
“莱茵多特抚养我，我们都是纯粹的炼金术士为学识知识而活。国家与身份我们并不是很看中……可以说国王给予莱茵多特的一切资源对我们来说更像是‘跳板’，通过他接触到更奥妙的知识才是目的。”
“你来过那么多次雪山完成数不胜数的冒险，一定会认为这是个寒冷悲伤的地方吧。”
寒冷刺骨的雪山如出生时抵在他脖颈的冰刀，02还是手下留情了即使阿贝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放弃这个想法选择转身离开。
除了他莱茵多特的造物多数结局很差，要么死在战场要么……带着满身伤痕在提瓦特的某个角落苟延残喘。
阿贝多沉默了下，又继续讲述。“莱茵多特的两大奇迹分别是我和杜林，某种角度来说我们算是兄弟。”
“兄弟……”空看向营地外的飘飞的雪，仿佛透过阻碍见到了那巨大森然的骨头。兄弟之间的结局，只是因为创造者的偏心截然不同呢。
“我想或许是‘他’醒了旅行者，现在雪山危险事件在阴暗面发生。你们所感觉到的不对劲说不定就是优菈遇见的那个‘我’做的。”
“接下来我可能会很忙无法招待你们，旅行者最好还是先回蒙德城最好。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会自己亲手解决你们还是别插手了。”
说完心上悬着的巨石算是落地，阿贝多拨动火堆陷入沉默。
“这个我知道……阿贝多，至少我们这边的情况我应该有必要和你讲讲。”派蒙靠在空身上轻声说，“你进入山洞后不久就出来了说是没抓住小偷，再后来班尼特被困求救我们就去找他。”
“一回来你就不见了你反而是在说找我们，那个冒充你的人几乎和你长得一样。不过他的头发是长头发，我们问的时候他说是不小心沾到洞穴内实验物品导致的副作用……”
“现在看来，你说的那个‘他’多半就是代替你来见我们。”
“那你们遇见的那个我肯定是‘他’了，”阿贝多笑着又加了块木柴，原先变小火苗重新变旺盛照亮一旁的石壁。
“阿贝多要是想找到他的话我们可以帮忙，不过他的结局可能还是需要你来……”留下这句话空放好椅子离开了，身影消失在雪色中。
阿贝多整理资料是否摆放好，难得找到了他夹在书内花瓣边缘干枯却又像依旧活着的冰花。
晶莹剔透的根茎经过时间的冲刷有些枯萎了，小心捧在手心阿贝多眺望营地外积攒无数雪花的山峰。
结局么？如若我才是那个失败品也会疯狂的想 要杀掉对方吧。
若是达成不了和解，02的结局只有深埋于雪山之下了……也许重新拥有自己的身份在提瓦特活着，对比起其他会更加好些。
翌日清晨的光洒进雪山，阿贝多起床穿好衣服顺着冒险家踩踏出来的路线在雪山探查。
入眼全都是刺目的白，在密集的搜查下找到的线索只有位于高处的几个脚印，除此外没有其他发现。
这次搜查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只能期望旅行者那边有重大发现了……解决掉一只扑上来的丘丘人，阿贝多准备收拾下回营地。
02站在雪山之巅观察阿贝多的动作，没多久便离开用冰清理掉他留下的脚印。
再快点找到我吧阿贝多，我们总归要决出胜负不过是早些和晚些的区别罢了。
雪花掩盖在冰上，没多久就与周围彻底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