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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受不了吃素 ...

  •   “好。”步浥尘应道,“那你先睡下,洞口我守着,你可安心。”

      “嗯。”岁时安回身,睡在了方才那块石板上。

      伤药的影响加上方才那一番云雨,岁时安本就困倦异常。

      现下石板上还残留着步浥尘的气息,恍惚间仿若是步浥尘正抱着自己,岁时安觉得心下愈加安稳,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待得他再次醒来是,已然回到了行宫里。

      樱兰见得他睁眼,赶忙叫来婢女将刚热好的饭食呈了上来,然后在岁时安背后垫上了一只枕头,让他靠着吃能更舒服一些。

      岁时安抿了几口汤粥后问道:“陛下怎么样了。”

      “陛下无碍,现下正由九殿下照看着,想来不会有事。”

      岁时安点了点头,不多时将那汤粥后吃完,便动身去了齐国君的寝殿。

      寝殿外密密麻麻地站着此次一道前来的嫔妃们。

      因为齐国君现下还未清醒,御医遍嘱咐皇后说国君需要静养,皇后便让这一众莺莺燕燕候立在门外等候,殿内只得她,步浥尘与御医三人。

      但岁时安此次也算救驾有功,皇后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好拦着,便只能将人放了进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厢岁时安一进殿,那厢齐国君便醒了。

      “陛下,您可算醒了,臣妾担心了好久了。”皇后见状,赶忙上前服侍,口中也关切道。

      御医又上前替齐国君号了号脉,说道:“幸得淑妃娘娘为陛下进行了及时的包扎,九殿下又救驾及时,陛下的身子,已无大恙,之需好生调养即可。”

      齐国君听了此话后松了一口气,枕在皇后给垫的靠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意味。

      而后他抬起头,拉过岁时安的手,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那狰狞的伤口:“这次多亏了爱妃,朕亏欠你良多。”

      “不妨事,这是妾身当做的。”岁时安强忍着恶心说道,而后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往步浥尘身上引,“此次也多亏了九殿下,若非九殿下来得及时,我同陛下还不知道得在那洞穴中被困到猴年马月呢。”

      “对对对。”齐国君这才看向步浥尘,难得露出一副慈父面庞,“此次吾儿立了大功,可想要什么赏赐。”

      “孩儿不敢。”步浥尘听了此话,立马跪下说道,“只要能如此陪伴在父皇身边,为父皇排忧解难,已是孩儿最大的愿望。”

      齐国君本来也只是随口一提,现下听了步浥尘这番话,内心也难得的涌起了几分愧疚,反而令他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儿子。

      “是朕的疏忽,竟不想你已经长得如此大了,”齐国君叹了口气,继续给自己找理由道,“要怨便只能怨那不守妇道的女人,若没有她那档子事,朕何至于忽视你多年。”

      步浥尘听了此话,狠狠攥紧了一侧的拳头,强自按下心中的怒意,尽量平复着语气说道:“是,所以儿臣也特别渴望能有一个好母亲,能继续引领儿臣,为父皇效力。”

      齐国君听了此话,点了点头,觉得颇为有理,边看向了一旁的皇后。

      皇后的反应正如岁时安所料,自是百般推脱。

      可能齐国君也看出了皇后的真实所想,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转而让刘公公去将候在门口的贤妃,良妃与德妃请了进来。

      可这三人各自也有儿子,有的还不止一个,自然不愿意再认一个步浥尘,也是互相推脱。

      步浥尘见状,适时叹了一口气,对齐国君说道:

      “父皇不必为难,母后与诸位娘娘事务繁忙,儿臣实在不忍叨扰,也不愿父皇为此烦心,方才的话父皇莫要放在心上才好。”

      这一番话说得,倒是令齐国君愈发愧疚起来。

      岁时安见时机已到,先是柔柔地握住了齐国君的手,将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后便开口道:

      “臣妾此番,亦是得了九殿下的搭救才捡得一条性命,陛下也知道,妾身再难有子嗣,不知陛下可否垂怜,将九殿下过继到妾身膝下。”

      说便罢了,岁时安还故意装出了一副极为真诚的表情,看得人心生怜爱。

      齐国君见状,心下一软,想着岁时安确为男子,自然不能为自己诞下后嗣,往后不免膝下寂寞。

      虽然有着越国这个母家,但步浥尘一直温驯无比,况且还有皇后娘家如此强大的外戚在,想来也掀不起风浪,于是就这么应了下来。

      步浥尘与岁时安见达成了目的,便齐齐叩首谢恩。

      岁时安依着齐国君的意思,一直在他的寝殿里服侍着他。

      直到他又歇下后,岁时安方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寝殿。

      这次的计划顺利推进,他在欢喜过后才感到一阵迟来的倦怠,便将衣袍褪下递给樱兰后,上床歇着了。

      晚间的风不再那么燥热,卷过珠帘时发出“簌簌”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中别具一番风韵。

      忽地,窗户边传来一声巨响,惊地本来睡意朦胧的岁时安立时清醒了过来。

      他晚间视力不好,便只能起身,掌起旁侧的一方灯盏,谨慎地借着光源,向那响动声处靠近。

      什么东西都没有,只得一个被推倒的架子,斜斜地倒在地上。

      岁时安心下一凛,立时便想回头,却已然被身后之人制止了动作。

      他一手揽着自己的腰,另一手覆在自己的眉眼处,空气中熟悉的气味不停地翻涌,最后汇成耳畔低沉的嗓音:“小娘,是我。”

      门外守夜的松风显然也听到了里边的巨响,但顾着男女大防的原因并不敢往里闯,只得在门口扣了扣门问道:“主子,可需要帮助吗?”

      岁时安平复了一下心绪,回道:“无碍,不过是架子倒了,你回去罢。”

      “是。”

      步浥尘轻笑了一声,轻轻地咬了咬岁时安的耳垂,呓语一般地说道:“真乖。”

      他的大手在岁时安柔软的腰侧流连,时不时地还要浅浅掐一下,仿佛一把逐渐加着柴的火焰,让岁时安也渐渐沸腾了起来。

      岁时安将手中的灯盏置于一旁,转而握住了腰间那只作乱的手,而后在人的怀中转了过去,琥珀一般的眼睛里湿漉漉的,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步浥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这么等不及?”

      步浥尘低头,吻了吻他披散下来的秀发:“既开了荤,就再也忍受不了吃素的日子了。”

      岁时安又低低地笑了几声,伸出手臂主动缠住了步浥尘的脖子,问道:“不怕被发现。”

      “不会。纵是发现,我也定会护你周全。”步浥尘的喘息愈发粗重,低头吻上了那翕动的唇畔。

      “好。”唇舌戏耍间,岁时安已然软了身子,“抱我去榻上。”

      回应他的,是一个无比轻柔且珍视的拥抱以及放下的帘幔。

      待得尽了兴,步浥尘看着怀中熟睡的人,露出了一个靥足的微笑。

      他依着上回的经验,找来帕子与热水给人擦拭了一番,又恋恋不舍地拥着人睡了一会儿。

      待得天边的墨色愈加浓稠,即将出现破晓的那一抹曙光时,步浥尘吻了吻枕边人漂亮的眼睛,恋恋不舍地送了力道,有替人掖好被子,而后从窗户翻了出去。

      翌日清晨,岁时安不出意外地,又起晚了。

      他感受着身下一阵清爽,便知那人为自己清理过,心中也不由得涌起阵阵暖意。

      这是这抹暖意,在他掀开被子时便荡然无存了。

      那宽松的寝衣随着被子的牵扯被一并扯开,露出其中白皙的躯体以及密密麻麻的红痕。

      “这人怕不是属狗的。”岁时安心中埋怨道,但也不敢耽搁,赶紧起身,去往铜镜前一照。

      好在步浥尘还存了几分理智,没给岁时安白皙修长的脖颈上留下印子。

      许是听到了殿内的动静,樱兰在门口轻声扣了扣门,给岁时安传递了一则消息。

      原是齐国君觉得他近些时日累着了,特意恩准他不用来殿前服侍,将自己的病先将养好即可。

      “好。”岁时安懒懒地应道,一边套上衣袍一边说道,“你去替我将饭食端过来吧。”

      “是。”樱兰应声退下,不多时,便端来了精巧的饭食。

      岁时安吃完了饭食,也恢复了些气力。

      樱兰见他吃完了饭,便又从旁侧端来一碗盛着漆黑墨汁的药碗:“主子,明日便是十五了,这月的药您先饮下吧。”

      “好。”岁时安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许是喝得习惯了,自打岁时安的母亲离世后,他便被下了这控制人的蛊毒。

      从前岁时安还小的时候,喝完这味道古怪的药能吐个底朝天,而现下,却已经能面不改色地饮下一大碗。

      “主子,我怎么觉得,您每次毒发,需要服用的剂量愈来愈大了。”樱兰接过药碗,颇为担心地问道。

      岁时安心下清楚,这蛊毒已入肺腑,每次毒发亦是一次比一次痛苦,只怕终有一日,会药石罔效。

      可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的樱兰,想到这小姑娘还想着能为自己找上永久的解药,让自己脱离病痛的苦海,他便不忍告诉她真相,只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

      “可能是我那父皇突然良心发现,多寄给了我一些药材吧,无碍,你不必纠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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