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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私人办公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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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打听,步浥尘知道那二人彼时已开始筹谋关于配音的创业公司,便带着同样很感兴趣的宋之瑜毛遂自荐,四人顺利走到了一处。
剩下的国外留学时光中,陈桉一直对岁时安照顾有加,却知道自己的使命,半点不敢逾矩,只能暗自记下这个世界中岁时安一些独特的喜好与禁忌。
在温序泽与宋之瑜感情逐渐升温的时候,陈桉与岁时安却向着至交的方向极速发展着。
“也好,残魂无法与他相守,若是做得至交倒也无憾。”陈桉苦涩地想着。
几个人在国外,难免与国人所在的圈子有所交集,几人在其中交到了不少朋友,其中便有一名叫做傅棠的女孩子。
陈桉也曾问过一贯不亲近女色的岁时安为什么主动与那女孩做朋友,岁时安笑着告诉他,自己总觉得“棠棠”这个名字很亲切,此后便也这么唤着那姑娘,加上两人三观相似,逐渐便成了朋友。
当然,他们在圈子里不仅交到了朋友,也碰上了一些奇葩。
彼时岁时安有一个十分疼爱的堂妹在邻国留学,来看望岁时安时却被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勾搭上了。
因着外表加上那堂妹一贯没吃过什么苦的原因,岁时安纵是知道那男人只是个不学无术到处勾搭的花架子,也没法劝动自家堂妹分毫。
待得回国后,那两人顺理成章成了亲,可那男人攀上岁家还改不了就脾性,依然在外边沾花惹草。
又是一次偶然,一贯关注着步浥尘的陈桉在海鲜软件上刷到了他想要接表演单子的链接,不动声色地在一次酒局上将这个链接推给了男人。
陈桉平日里便是一副八面玲珑的态势,那男人也自认为于陈桉关系不差,便信了陈桉的推荐,还借着酒劲向他诉起了外头的人下星期二晚上约他在xx酒店见面逼婚的消息。
陈桉明面山不动声色,劝着男人在步浥尘那儿下了单子,回去后便将事情与岁时安和盘托出。
是以那天,岁时安便带着前来帮忙的傅棠一道在男人旁侧的席间守株待兔,在合适的时间叫来了自家堂妹,并拦住了进入酒店的步浥尘。
命运的齿轮自此开始转动。
当晚,陈桉便接到了岁时安询问他能否接受步浥尘与他同住一间宿舍的讯息,陈桉当然没有拒绝。
他只是快速赶回寝室,将那盆凝着灵力的茉莉花盆栽从阳台拿回了卧室。
从那以后,陈桉便估算着盆栽内剩余的灵力,掐着时间回到宿舍催动其中灵力使步浥尘梦到从前发生的事情。
因着灵力有限的缘故,那些来不及在梦中呈现给步浥尘的往事,便被陈桉写成了剧本,以时创文化出品方的名义向岁时安的公司音之有物发起了邀约。
步浥尘借着陈桉的视角走马观花地看到此处,真相一层层在眼前剥露,心情却是异常的平静,仿佛只是长久以来的猜测终于得到了印证。
就在他还想继续往下看一下去时,却被一只潮热的手抓回了现实。
那手极为不规矩,在被窝里来回抚弄,却故意略过了重要部位,只在其旁侧打颤。
步浥尘慢慢地睁开脸,看着怀中人与被窝内那调皮动作截然不同的,温柔的笑脸,脑中却闪过木尘萦此前关于每个溯洄之境中时间的叮嘱,心下不禁一阵刺痛,呆呆地楞在原地。
这副神情落在岁时安眼中,却像是睡懵了的孩子特有的委屈,他收起作乱的手,翻身压到步浥尘身上,捧着他的额头柔柔地印了个早安吻,方才说道:“这是做噩梦了?”
步浥尘伸出有颤抖的手,紧紧地抱住岁时安,低低说道:“可不是,梦见你不愿跟我回家。”
听得此话,本来还想安慰安慰步浥尘的岁时安瞬间笑了一下,刮了刮他的鼻子说道:“你还真是个小孩儿,怎么连做的梦都这么可爱。”
看着步浥尘委屈的眼睛,岁时安又补充道:“好啦好啦,如果我不愿意跟你回家的话,那你就跟我回家吧。”
说这话的时候,岁时安丝毫没有压制音量,步浥尘惊了一下,赶忙捂住岁时安的嘴,伸出一个脑袋向床帘外张望。
就在他都准备跟陈桉说自己和岁时安在微信语音聊天时,却发现步浥尘空无一人的床位。
此刻岁时安也将步浥尘捂着他的嘴掰了开去,调笑道:“他早走了,应该是出去晨跑了,以前他就经常这样。”
步浥尘长舒了一口气,虽然知道陈桉其实也算自己的一部分,但要让他看见岁时安如今这番情状,步浥尘还是有些不乐意。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便流露出了一些情绪。
两人好歹也在一起有一阵子了,岁时安哪能不知道步浥尘心里在想什么,直接纠缠着步浥尘又亲了一会儿,方才停下气喘吁吁地说:
“小男朋友占有欲这么强呀,不过也得分清对象不是,陈桉于我,只是多年好友,你们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幼稚鬼步浥尘闻言继续问道:“哪里不一样嘛哥哥,你说,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两人又笑着打闹了一下,到底还是赶着陈桉回来之前起了身,起身一道前往公司。
今日没有新递过来的剧本,步浥尘又恢复了空闲状态,便陪着岁时安一道买了饭,在门厅内的休息座椅上吃了起来。
步浥尘本来还有些疑惑,劝着岁时安去他自己办公室吃,岁时安却不理,拉着人坐下后便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嘴里只道:“等人呢。”
于是乎,三三两两进公司的员工便看到了老板带着新来的实习生在门口吃饭的奇景。
在熬过一声声来自员工的亲切问候“早安”后,岁时安终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今日中午杜恩若有一场聚会,她出门前打扮了许久,几乎是掐着点感到了公司。
是以在看到门口一道吃着早饭的步浥尘与岁时安时,一贯八卦的她破天荒地没有多想,冲两人道了声“早上好”后便急急地准备上楼开工。
谁知她难得的寡言少语竟惹来了岁时安的不满。
“若若。”岁时安在杜恩若准备扫脸时叫住了她,“你上去时和考勤部门说一下,开启一下步浥尘进入六楼A区的扫脸权限。”
“好的好的。”杜恩若急着打卡,嘴里胡乱应着,待得反应过来后惊得美瞳都要掉了。
她目瞪口呆地转过脸,对着岁时安说道:“老大,六楼A区不是您私人办公区吗,我记得当初员工守则上有一条规定便是只有您和您的家属才能扫脸进入吗?”
“没毛病。”岁时安挑了挑眉,瞥了一眼步浥尘后看着杜恩若说道:“不过步浥尘他,并不是我血缘上的家眷。”
话说到此处,岁时安便收拾起了桌上的垃圾,拉着同样被这霸总式表白惊到的步浥尘一道出了门,丢垃圾去了。
好半天,步浥尘才从惊愕状态中缓过来,问道:“你昨天说今日来宣布我是老板娘的事,是认真的?”
岁时安笑着看着他说道:“我是认真的。”
闻言,步浥尘也无奈了,拿过岁时安手中的垃圾袋,并着自己的一道丢入垃圾箱内方才说道:“若若姐也太可怜了,被你选中这么刺激,我看她今天早上精神状态都不会好了。”
“那你是小瞧她了。”岁时安眼中金光一闪,继续说道:
“八卦可是若若的养料,她得了这分补给只会找人分享,断不会因此枯萎的。”
事实证明,还是老板了解员工,小喇叭杜恩若“不负所托”,不过短短一小时,步浥尘成为音之有物信任“老板娘”的消息已然在全公司散播了开来。
甚至于一贯冷脸的陈桉找到他时,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老板娘,可有时间与我一叙?”
更可惨的是,步浥尘当时还在喝水,闻言直接被水呛住,在原地咳嗽了半天。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虽然陈桉没有明说,两人确都知道彼此要讨论何事。
是以步浥尘擦了擦嘴,在身后一道道“恭送老板娘”的目光中离开了工位。
他们二人谈话,自然没有比宿舍更合适的场所了。
进了门,两人默契地在沙发上坐下,陈桉还倒了两杯水,推了一杯给步浥尘。
“你应当都知道了吧。”陈桉开门见山地问道。
步浥尘点了点头,反问道:“关于这一重溯洄之境破局的关键,你可寻到什么线索。”
陈桉神情逐渐变得凝重,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将其递给步浥尘,其上赫然是一份岁时安的体检单。
“年初的时候公司安排了全员体检,结果出来后我第一时间去找了时安的病例,如你所见,这一世他身体康健,短期内并无患病风险。”
步浥尘划了划陈桉手机上有关岁时安病例的几张图片,即便是他不懂专业术语,也能从每一栏医生的诊断中知晓岁时安的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