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 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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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娜对着费尔奇说出那句话之后，一切都好像凝固在了原地，费尔奇脸上的肌肉还保持着一个奇怪、激烈的走势，哈利想把莱娜拽回自己身后，但是她坚定地站在费尔奇面前，就像站在小时候自己的面前一样，谁也拉不走。
“费尔奇，是我第一个发现洛丽丝夫人的，哈利他们到的时候我已经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了”，她又往前走了一小步，尝试着去拉费尔奇的手臂，但他敏捷地向后小跳了一步，莱娜的手臂悬在半空，她只是从容地将它们放下，“难道你认为是我做的吗？”
费尔奇的眼神躲闪，逐渐退回了他颓身的那张椅子，那张椅子有高高的椅背和扶手，他把自己困在里面，像是得到了保护。
莱娜叹了一口气，即使费尔奇没有明确回答她，但她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有了明确回答——他也是哑炮。
看来邓布利多从来没有放弃让巫师和哑炮融合的想法，只是他从没有明确地表明这一点。
“这需要最高深的黑魔法”，邓布利多站在洛丽丝夫人身旁，用一种略带安抚的眼光盯着费尔奇，“我相信他们没有这个能力，阿格斯。”
“但是我相信他们没有说实话”，黑暗角落里斯内普满怀恶意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比如，为什么他们没有参加宴会而来到了这里呢？玛什小姐，你来说说看，到底是什么让你选择一个人在走廊里游荡，而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呢？”
哈利跟赫敏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莱娜反应更快，她走上前一步，先是伸出手摸摸僵硬地躺在那里的小猫，它的毛发都变得刺手，然后她抬起头来看着斯内普：“如果您没有我，或者哈利他们——”，莱娜顿了顿，倨傲地向他点点头，“——伤害洛丽丝夫人的证据，或许您应该先给我一个答案，有什么原因让我们必须参加宴会或者不能上到三楼来的吗？”
“校长”，莱娜又转过头去看着邓布利多，“我相信今年开学典礼的时候没有颁布这样的禁令。”
“无耻的小……”斯内普的话说到一半又憋了回去，因为邓布利多把专注看着洛丽丝夫人的眼睛转向了他，于是他只能悻悻抿起他刻薄的嘴唇，生平第一次对着学生把那些恶毒的语言吞了回去。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几个伤害了洛丽丝夫人，也没有任何一条校规规定必须要参加晚宴或者不能上到三楼来，这不是什么禁地，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看了一圈四周，最后定格在费尔奇身上，“我很遗憾发生在洛丽丝身上的事情，但她还没有死，只是被石化了，我相信我们能够找到解决它的方式——斯内普教授或者斯普劳特教授，阿格斯，没事的，别伤心。”
“至于诸位——”，邓布利多将双手交握在小腹前面，环视四周，他没有说什么严厉的话，但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张力，让唧唧歪歪的洛哈特都闭紧了自己惹人嫌的嘴巴，“请大家小心，这种事情发生，意味着霍格沃茨潜藏着一些危险，请各位老师管理好自己学院的学生，避免发生意外。”
他向四位小巫师颔首示意：“你们可以走了，但是为了安全，请直接回到公共休息室，尤其是你们，莱娜和格兰杰小姐，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哈利和罗恩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眼，他们不太清楚为什么莱娜跟赫敏要更加小心，但是对违反校长的命令没什么兴趣，所以转身走了，莱娜和赫敏并排从房间出去之后却松开赫敏的手：“你们先走吧，我有点别的事情。”
“什么事？”哈利的语气带着一点莫名其妙和一点轻微的愤怒，莱娜最近总是跟他们分开行动，这让哈利隐隐感觉到难过，总有一种类似于背叛的情绪围绕着自己，“又是不能告诉我的事情吗？你最近经常这样！”
莱娜惊讶地看着他，哈利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更别提这样说话了，罗恩跟赫敏都有点不安，罗恩摇着手企图插入这两人中间，赫敏不安地在莱娜手臂上顺了顺毛：“哈利，干嘛这么讲话……？”
“对，我有一些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实际上哈利应该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回应，莱娜是一个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人，她几乎从没有对任何强迫自己的人有过好脸色，他现在甚至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莱娜语言外面那层冰壳，“可以吗？波特先生？”
莱娜的脸跟她的声音一样冷，哈利的嘴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皱着眉头沉默地离开了，赫敏小小声地说：“那你要早点回来，我会在公共休息室等你。”莱娜冲她微微笑了一下，目送她拉着罗恩走开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或者更久，霍格沃茨从来没有在麻瓜世界随处可见的钟表，在邓布利多教授的带领下，麦格教授、斯内普和其他老师从那道门走了出来，莱娜向他们微微倾身，当作打了招呼，邓布利多似乎对她等在这里早有预料，只是点点头，冲她眨眨眼睛：“早点回去，格兰杰小姐恐怕还在等你。”
“好”，两三个老师从她身边走过之后，费尔奇低低垂着头、佝偻着身子从那道门夸了出来，洛哈特还跟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地强调自己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但是费尔奇充耳不闻，他油腻腻的头发似乎屏蔽了一切声音。
莱娜强行把洛哈特挤到一边去，洛哈特气咻咻地站在后面跳脚，可是所有人都好像没听见一样。
沉默，只有莱娜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和费尔奇鞋子摩擦在地面上的声音，莱娜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到达楼梯口的时候，费尔奇猛地抬起头来：“你没有看到是谁做的吗？”
莱娜摇了摇头。
“跟哈利·波特没有关系吗？”
莱娜继续摇摇头。
“洛丽丝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只不过是一只小猫，这一切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是……”
莱娜这一次摇头摇得更加坚定了，她终于张开嘴说话了：“不是因为你，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一个完全不能反抗的小生命，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会这么做的”，她犹犹豫豫地张口，“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好……”
费尔奇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跳上了马上转向的楼梯，冲她大喊道：“快回你的休息室去！格兰芬多的小鬼！不要乱猜，你们最好祈祷洛丽丝回来，否则……”他说不下去了，急匆匆从楼梯上跑了下去。
莱娜在原地站了大概两分钟，另外一架向上的楼梯挪了过来，她沉沉地叹口气走了上去，一路目不斜视地回到公共休息室。
赫敏果然坐在那里等着她，她看上去只是有点担忧，但是一丝好奇的情绪都没有，这个聪明的姑娘当然猜到了，费尔奇指控哈利的理由是因为哈利看到他的快速念咒函授信，他在万分羞耻当中喊出了自己是个哑炮这样的事实，从那一刻赫敏就知道莱娜最近为什么总是在费尔奇办公室门口徘徊，也知道莱娜为什么要等在那里了。
“嘿……”她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费尔奇怎么样？”
莱娜从地上站起来，坐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喝了一口赫敏给她准备的蜂蜜茶水，舒服地叹了口气：“他不太愿意谈，但看起来很受伤……他担心是因为自己是哑炮，所以受到了这样的针对。”
“对了，你们是怎么想到去三楼的？”莱娜突然想起来斯内普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这个。
“哈利听到了一个……我们都没听到的声音”，赫敏的双手不安地绞紧，她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但是罗恩不让他告诉别说，所以我们还没有弄清楚那是什么声音……以及……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费尔奇认为自己受到攻击是因为、因为哑炮？邓布利多为什么又让我们格外小心一些？莱娜，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不知道…… 但是哈利之前提到过，他在洛哈特……洛哈特教授”，赫敏显然比他们都更加尊敬洛哈特，莱娜不打算让她难过，“……的办公室的时候听到的，看来这不是偶然事件……”
韦斯莱双胞胎突然从寝室钻了出来，一个头上洒满了彩色纸屑，另外一个的头发则干脆变成了五颜六色的，他们互相对对方扔出火蜥蜴，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打断了赫敏跟莱娜的谈话。
莱娜只能拉着赫敏走进寝室，在彻底关上门之前，她脑海当中灵光乍现，轻声对赫敏说：“或许那个答案就是我们，那个「懂得最高深的黑魔法的人」就是在攻击我们这样的人，所以邓布利多叫我们格外小心。”
赫敏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拉文德扔过来的枕头打断：“安静！”
她们只能在黑暗中面面相觑，摸索到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早晨，赫敏叫醒莱娜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两个人匆匆洗漱一下就冲向了教室，这是一节魔药课，她们可不打算给斯内普借题发挥的机会，走到一半，罗恩和哈利也急匆匆地赶来，罗恩向她们挥挥手打招呼，但是哈利冷着脸从莱娜身旁擦身而过，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罗恩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跑掉了。
在她们走到三楼的时候，莱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费尔奇努力挺直了脊背在那里擦墙上那片血字，他用一把梯子爬上爬下，周围的学生窃窃私语、甚至暗暗嘲笑。
莱娜当然知道费尔奇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他对学生也不够好，可是就算如此，起码到目前为止，他也从来没有做过超出“恶声恶气”之外的事情，无论是抓那些违禁夜游的学生（一般是莱娜和哈利这群人）、还是送学生去参加禁闭，他都是在执行老师校长们的命令罢了，即使再讨人厌，在他于此地唯一有联系的生命遭遇如此劫难的时候，不应该遭受如此对待。
“你先去上课吧”，莱娜从背后推了推赫敏，示意她先走。
“你怎么了？”赫敏困惑地反手抓住莱娜，“你不能不去上魔药课！斯内普教授会扣光格兰芬多的分数的！”
莱娜微笑着翻了个白眼：“哦，赫敏，我不相信你现在还在乎学院分，我们都已经违反过多少条校规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先去吧，我尽量早点过去。”
莱娜虽然是笑着的，但赫敏看到她的蓝色眼睛当中有多么的坚定，她知道自己无法拉着莱娜及时赶上魔药课了，于是留下最后一句话：“拜托，保证你一定呆在人多的地方，好吗？如果你没有回来上课，我一下课就会到礼堂找你，在那里等我，拜托。”
莱娜点点头，推着赫敏走了，紧接着，她从旁边的一个教室搬出来一把椅子放在费尔奇身边，从费尔奇放在墙角的水桶里取出一块抹布，站在椅子上开始跟费尔奇一起擦那面墙。
费尔奇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在半空中甩着抹布，嘴里发出驱赶的声音：“不需要你！走开！离我远点！”
莱娜抬起一根胳膊挡在面前，另外一只手准确地抓住那只毛巾：“嘿，别拒绝了，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有人在你身边……”她把那条毛巾从费尔奇手上夺下来拿在手上，重新伸到他跟前，做出递给他的样子，“你为什么总是想把我赶走呢？明明我们是一样的……”
费尔奇阴沉沉地接过那条抹布，又开始擦拭墙上的血字，他紧紧抿住双唇，看起来是不打算说话的样子，莱娜耸耸肩，也沉默地开始干活。
大概过了五分钟，走廊里已经没有学生经过了，低沉、暗哑的声音从莱娜身边传来：“……跟我在一起，会更被人讨厌的、排斥的……”
莱娜停下手上的活，又转过头看向费尔奇，她没有说话。
“……我知道，因为我无法使用魔法这件事，明里暗里都有很多人嘲笑我、看不起我”，费尔奇转过头看向莱娜，“就连那些自诩开放、能跟泥巴种相处的巫师们……”
莱娜的眼神当中带上了警告，不赞同地摇摇头，费尔奇咽了口口水，自觉地改了口：“好吧、好吧，我知道、我知道……总之他们可以跟任何一种人平等相处，但总是用怜悯、或者嘲弄的眼神看着我。”
“虽然你是个哑炮这件事肯定不能一直藏下去，但起码不要跟我站在一起，你会加倍承受这些痛苦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莱娜又转过身开始擦那些字，它们看起来没有一丁点儿要被擦掉的迹象，这让她的动作带上了一些愤怒，“我已经承受过了，所以现在开始别再推开所有人，那就要害我白白被讨厌。”
莱娜接着擦洗那些字，她试图多用一些清洁药水来起到作用：“不过哑炮也可以学习魔法吗？你那个快速念咒可好吃呢过，真的有用吗？”
费尔奇的脸突然爆红，莱娜能明白那种自己一个人偷偷学习想要显得跟别人一样的心情，这是心脏当中阴暗角落里细细密密的蜘蛛网，充满着肮脏的嫉妒和不平，这辈子不想让别人看到，不过一旦有人发现了这张落满灰尘和蚊虫的蜘蛛网，蛛网之下躲藏的那个生命会缓慢地冒出头来，呼吸空气、吸收阳光。
所以她问了这个问题。
“如果你想要学习，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或者你可以带我一个？”
“或者我也可以帮忙……”一个犹疑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费尔奇和莱娜同时低下头看下去，一个老熟人，塞德里克·迪戈里，费尔奇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场景，莱娜挑挑眉，她当然知道塞德里克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没想到他这么善良，坦白来讲，如果不是跟费尔奇处境相同，她也不知道自己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他。
塞德里克见没有人接他的话，尴尬地挠挠头，小小年纪已经拥有完美下颌线的脸颊抽搐了几下，然后粉色的嘴唇拉出一个自认为还可以的弧度：“我经过……经过这里……”
“你怎么没有去上课？”莱娜拯救了他的手足无措，她再不出声塞德里克的双手就要被他像是甩掉一只地精一样甩出去了。
“魔咒课……”塞德里克似乎更不好意思了，他边说边爬上梯子，从莱娜手里接过抹布，擦拭着莱娜触摸不到的更高处，“弗立维教授是个不错的人……嘿，不说这个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需要帮助或者别的什么，我都会尽力。”
“到处都是凑热闹的小鬼……”费尔奇扣着眼前的一小块污渍嘟嘟囔囔，眼前的东西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忙！离我远点最好了！”
塞德里克示意莱娜从梯子上下来，站上了她的位置，于是她不得不去转角的教室里寻找另外一块抹布，蹲下来擦拭着墙角低处的一小滩血迹，冲着塞德里克朗声道：“你为什么不试试魔法呢？清理一新什么的！拜托，塞德，别忘了你是一个巫师。”
“哦，对！对！我忘了……”塞德里克手忙脚乱地掏出魔杖，却不小心把它掉了下来，砸在莱娜头上，莱娜站起来还给他，威胁下次就会被自己收入囊中，可要小心了。
三人站在这里擦了一整节课的时间，直到陆陆续续有学生开始站在那里围观他们莱娜才反应过来，但可怕的是，无论是斯科尔夫人万能去污剂还是塞德里克的魔法，那些字都始终牢牢贴在这面墙上，没有丝毫反应。
更可怕的是，赫敏已经气势汹汹站在了她的身后，双手叉腰怒瞪着莱娜。
这次轮到莱娜讪笑了，塞德里克在后面幸灾乐祸，充满了绅士姿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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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是如此，霍格沃茨再一次平静下来，只有他们三个像是三根木桩一样杵在那里，擦那些永远擦不掉的字迹和血污，莱娜总是会翘掉一节用魔杖的课程，塞德里克则莫名其妙永远有时间，四年级有这么闲吗？——或者就是他实在太优秀了，即使不上课教授们也不会在意——因为赫敏已经接二连三带来不少坏消息，斯内普发现莱娜旷课之后先是拼命辱骂她，然后笑得嘴都裂了，扣了格兰芬多二十分，其他教授也不太高兴，但鉴于他们都知道莱娜的特殊情况，没有过于苛责。
哈利这段时间一直在生气，他每天都气呼呼地从莱娜身边经过，假装没有看见她，莱娜也不再去找他说话，即使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催促自己，但她第一次忽略了那个声音，像对待其他所有人一样对待哈利。
某天早上，他们几个难得坐在一起吃早餐，莱娜正往自己的焦脆杏仁面包片上抹着黄油，罗恩跟金妮发生了争执，金妮对洛丽丝夫人的遇害感到非常不安的时候，罗恩毫不在意地嘲讽她，最后说到费尔奇：“……要是能尽快把他一起石化了就好了……”
赫敏急得在用手肘击向罗恩，眼睛瞪得比胖夫人还要大了，就连一直假装莱娜不在桌子上的哈利都停下了进食，皱着眉头盯着罗恩，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嘴，一脸惊恐地看向莱娜，嘴巴张张合合地想要解释什么。
莱娜慢条斯理地吃掉最后一口煎蛋，轻轻在身上拍了拍，把面包屑从身上拍掉，转身从罗恩身边走了过去，罗恩“唰”的一声站起来想要追上去，但是莱娜转过头盯着他，平静的眼睛像是深秋的湖水，就这样制止了罗恩的所有行动。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周的周三，赫敏在魔法史的课堂上举手问了宾斯教授关于密室的情况，学生们热烈地讨论着谁是斯莱特林的接班人，期间有人偷偷看向哈利，罗恩跟赫敏怒骂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是个老变态，赫敏附和着穿过拥挤的走廊。
莱娜一个人走在最后面，她注意到哈利犹犹豫豫总是向后面寻找自己的眼神，基于这几年的了解，几乎立刻就可以肯定哈利有什么事情想要对自己说，但是在他为这么久以来的冷暴力向自己道歉之前，莱娜不准备主动示好。
罗恩这两天也一直在想办法跟莱娜道歉，她倒是明白罗恩对于哑炮没什么歧视问题，毕竟他知道自己是个哑炮的时间比所有人都要长，但从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举动，他只是一个缺少同理心、又格外愚蠢的青春期男孩罢了——但就算如此，她还是打算先让他担惊受怕一段时间，让他长长记性。
一行四人走到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哈利阴阳怪气地说：“哈，今天我们的黄金男孩没有在这里了，真是稀奇啊——不如我们来找找线索，希望那三个拼命擦墙的人没有把所有东西都擦干净——哦，看上去他们擦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用。”
“嘿，哈利！”赫敏出声制止他，莱娜只是翻了个白眼，远远地离开哈利身边，蹲下去寻找线索，他倒是提醒了自己，莱娜只顾着让费尔奇意识到自己不是孤独一人，却忘记了寻找事情发生的原因。
过了一小会儿，赫敏轻轻地惊呼了一声，她在墙角发现一些蜘蛛，它们似乎被什么驱赶着，急匆匆地排成一行从窗户的缝隙上跑出去。
蜘蛛？莱娜走过去的时候，余光看到罗恩僵硬地站在原地，似乎正死死压抑着自己逃走的冲动，突然想起来在陋居的时候，罗恩就格外害怕蜘蛛，有一次韦斯莱双胞胎骗他他衣服的帽子里有一只，罗恩吓得脸色惨白，满屋子乱跳。
于是她悄悄地走了过去，用手指捏起一只蜘蛛，趁着罗恩和赫敏解释自己害怕的时候走到他跟前，一扬手将那只可怜的小蜘蛛塞进了罗恩的袍子里。
“嗨，罗恩”，莱娜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睛弯弯的，十分可爱无害的样子，罗恩莫名其妙觉得后背发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背上爬，“别担心，我原谅你了。”
在罗恩的惊叫当中，剩下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只不过哈利在莱娜看向他之前擦了擦眼睛，转过身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chapter 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