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锅火热的爱》青鱼非鱼

17、chapter 17

　　接下来的时间哈利对图书馆前所未有地充满热情，罗恩要死不活地趴在书桌上，慢腾腾翻过书页，赫敏拿过一本大部头，狠狠砸在罗恩手上，要求他专心一点——书脊敲在木质大书桌上，不止惊醒了沉睡的莱娜，还惹来了图书管理员平斯女士，她狠狠把四个人请了出去，赫敏要求他们一人借一本书，她自己则抱着《二十世纪的伟大巫师》走出了图书馆的大门。

　　但没有任何一本书提到过尼可·勒梅，莱娜几乎放弃了，她更好奇哈利伤疤的疼痛是否与伏地魔有关，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究竟是谁、以什么样的方式与伏地魔有诸多联系，以至于哈利陈年伤疤重新痛了起来？

　　但又只有开学那一次，无论是再次面对斯内普还是奇洛，哈利都没有再一次疼过。

　　莱娜百思不得其解，她想自己需要和某个她能全心全意信任的老师——比如邓布利多——好好聊一聊。不幸的是，圣诞节之前莱娜没有得到丝毫空闲，课程还没有停止，她必须参加每一节课，就算她依然没有办法操控她的魔杖；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莱娜的论文还没有写完；伍德更是抓住每一个空闲时间组织训练，无论天气多冷或者队员们有多累，就连韦斯莱双胞胎都无法忍受这样的训练强度，但伍德不肯放弃。

　　失去了探险的生活，每一天都跟前一天行程差不多，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很快圣诞节就快到了，赫敏要回家过节，莱娜本来要带着哈利回去，但玛什夫妇来信说他们打算到一些阳光灿烂的国家度过圣诞节假期，黛西夫人小心翼翼地提议：“听说霍格沃茨的圣诞节很好玩，那里肯定有很多地方等待你们探索，祝你们有一个美好的假期。（随信附上我们的照片，亲爱的莱娜和哈利，请不要太想我们，我们会给你们带来礼物的）”

　　莱娜有点生气，她把信和照片一起扔进了床头的小抽屉里，那里已经堆满了玛什夫妇的来信和他们在全球各地旅游的照片，莱娜觉得自从自己在霍格沃茨上学以来，玛什夫妇就像重新开始度蜜月一样，他们估计可以在一年级结束之前完成他们的环球旅行。

　　——因此，莱娜和哈利一起在留校名单上签了名字。

　　不过他们并不寂寞，罗恩也留在了学校，韦斯莱夫妇要去罗马尼亚看望查理，因此罗恩和双胞胎哥哥都在学校过圣诞，放假之前的日子是双胞胎最躁动的日子，他们在每一节课上弄出点动静，有一次一年级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恰巧在旁边上变形课，大粪弹的味道从隔壁传来，麦格教授气冲冲地去修理韦斯莱双胞胎，最后格兰芬多扣了二十分。

　　才二十分！赫敏为此很是感激，她本来觉得可能会被扣两百分！

　　霍格沃茨在逐渐装饰起来，红色和绿色、金色的饰品遍布校园，罗恩开玩笑说这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大融合，哈利不厚道地笑起来了：“可是魁地奇杯上我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他的光轮两千在夕阳的光下闪闪发光，莱娜扶着扫帚站在一旁无奈地翻白眼，赫敏挪过来挽住莱娜的胳膊：“男孩们。”

　　圣诞节放假前一天他们从魔药教室离开的时候，马尔福对一行四人冷嘲热讽——这小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但这次甚至不用莱娜出手，没有人因为他刻薄的话发出笑声，孩子们都更加钦佩哈利能够在狂乱的扫帚上拿到金色飞贼。而这让马尔福更生气了，海格来的时候他捎带上了罗恩的家一起羞辱，罗恩没有忍住冲上去，可惜还没有揍到他，就被斯内普看见，即使有海格的解释，这位圣诞节也无法欢快起来的老师仍然偏心地给格兰芬多扣了五分。

　　罗恩咬牙切齿感到屈辱，而哈利则更是愤怒，莱娜对斯内普对霸凌的无视装瞎和不公正早已经没有丝毫耐心，她上前两步，拽住斯内普飘摇着准备离开的袍子，莱娜虽然还没有到海格的膝盖，但是已经到了站远些可以直视斯内普的高度，她往后退了两步，斯内普转过身来，罗恩和赫敏吓得捂住了嘴，就连海格也拖着圣诞树站在了原地。

　　“教授，是马尔福先侮辱罗恩的家庭的。”

　　斯内普眯了眯眼睛：“你说什么？玛什小姐，我请你再说一遍。”

　　“我说，马尔福先侮辱罗恩的家人，而罗恩甚至没有伤害到他，我想您有能力做出公正的处理，教授。”莱娜把公正和教授这两个词发得额外清晰，地下室走廊里都回荡着她沉郁的声音。

　　斯内普猛地上前一步，莱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好像没有任何害怕的东西，倒是海格被这个举动吓到了，他咳嗽了一声，轻轻拉住斯内普，但即使是这样，斯内普也被他拽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他又转而怒瞪海格，海格放开手，想要息事宁人：“莱娜，你要注意礼貌，斯内普教授，或许您刚刚有事情？”

　　斯内普狠狠瞪了莱娜一眼，扔下一句：“格兰芬多，顶撞老师扣十分”，就这样甩着袍子像一只蝙蝠一样飞走了。

　　莱娜本来想追上去，但斯内普走后海格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地下教室的通道不让莱娜过去，莱娜又生气又拿海格没有办法，最终只能在学生们的抱怨声中慢慢跟着海格挪了出去。

　　地下室的通道狭窄悠长，赫敏和罗恩并排走在前面，哈利拉着莱娜的手走在后面，他轻轻捏了捏莱娜的手，莱娜冲他笑了笑，哈利感觉自己湿凉黏腻的手心逐渐变得干燥温暖。马尔福静悄悄地从海格拖着的圣诞树下钻过去，松针抖落一地，他不敢说话，刚刚莱娜和斯内普对峙的气势吓到了他，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在临走前留下了欠揍的笑容。

　　等他们到达礼堂，罗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海格把圣诞树立起来的时候沉重地叹了口气：“你们怎么总是跟斯内普教授过不去呢？尤其是你，莱娜……”

　　莱娜边把一个亮晶晶的小精灵雕塑递给海格，一边严肃地说：“海格，你知道斯内普对我们不公正，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你，你们本应作为老师反对斯内普的所作所为，但你们没有，那就不要阻挡我们自己来做这件事。”

　　“包括尼克·勒梅，我们一定会查出来的。”哈利在后面接腔，他满眼得意，“我们最近都在图书馆找他，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

　　海格好像察觉到自己的理亏：“反正我是一定不会告诉你们的……”罗恩利落地反驳道：“我们会自己找到的。”

　　赫敏拉着莱娜走了，他们还要去图书馆，赫敏坚决不同意浪费她能监督大家的最后一天，莱娜听见海格小声嘟囔着，莱娜第一次知道海格的声音可以这么小，甚至可能埋在他的胡须里：“对不起，莱娜……”

　　莱娜停了下来，她从单肩背着的书包里掏出了一个苹果递给海格：“节日快乐，海格。”

　　然后转身跟上了赫敏。

　　但短短一天依然什么结果都不会有，他们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公共休息室也布置得很符合圣诞氛围，有人在壁炉上面挂了不停闪烁的小彩灯，韦斯莱双胞胎站在彩灯下面表演某种烟花魔术，西莫和迪安坐在沙发上下巫师象棋，赫敏不喜欢这项运动，她总觉得这很野蛮。

　　莱娜靠在沙发靠背上，试图理清自己关于斯内普奇洛、伤疤和黑魔法之间关系的猜想，但实在是走入了死胡同，哈利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碟洋葱奶酪圈：“油炸食品，不开心时候的好伴侣，不是吗？”

　　莱娜端过来跟哈利分着吃：“黛西也没有说任何关于斯内普的事情”，她耸耸肩，“或许这就是大人，总觉得孩子什么都不懂，所以什么都瞒着我们。”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哈利咬下一口洋葱圈，奶酪粉留在他的嘴角，他抬起手来擦掉，韦斯莱双胞胎走到一边邀请安吉丽娜一起跳舞，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用魔法放出了一种轻快、热闹的音乐，“这音乐不错。要不然先不想这些了吧，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莱娜，这是我们第一次在霍格沃茨过圣诞，我们应该好好地度过它。”

　　“是啊，哈利，第一个圣诞节，你最好给我准备了礼物”，莱娜站起身来，微微笑了起来，她冲哈利眨眨眼，“我很期待。”

　　回到寝室，赫敏已经收拾好了回家要带的东西，她买了一堆比比多味豆和巧克力蛙，莱娜睁大眼睛：“赫敏，我记得格兰杰夫妇都是牙医，他们会喜欢这么多糖果当礼物吗？”

　　赫敏的脸红了红，她用一件毛衣盖住了那些糖果：“我打算偷偷分给我的表兄妹们，不让我他们知道。”

　　莱娜往后一跃倒在床上，笑出声来：“原来优等生赫敏也有今天。”

　　第二天莱娜一睁眼赫敏就已经离开学校回家了，时间还早，有阳光透过帷幔的缝隙照射进来，莱娜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摸到床头上放着的《魔咒与施咒》，这本书可能会解答关于哈利伤疤疼痛的问题，莱娜边看边想，或许她不该把自己困在这件事里，如果哈利的伤疤只是偶然疼痛了呢？

　　她看了会儿穿上衣服走出寝室，哈利和罗恩还没有下来，莱娜径直走向礼堂，她希望即使是圣诞假期，霍格沃茨也能提供美味的早餐，但在她到达二楼的时候皮皮鬼突然从另一面飘过来，莱娜矮身从栏杆里钻到另一条楼梯上，说真的，今天阳光太好了，即使是她也懒得跟皮皮鬼对上浪费时间。

　　谁知道那楼梯突然动了，莱娜认命地垂着头站在原地，等待楼梯把她送到某个地方，幸好它只是改变了方向，没有改变楼层，莱娜还是在一楼走了下来，她环视着眼前不熟悉的景色，绕过一条长长的走廊，马上要从走廊钻出来的时候，她看到皮皮鬼从走廊的尽头嬉笑着出现：“哦，玛什，可怜的玛什小鬼，我可是看见你了，皮皮鬼的手杖马上就来！”

　　莱娜环顾四周，这是一条笔直的走廊，无论前进后退都会被皮皮鬼刚好堵住，每一个房间的门都紧闭着，只有一个门微微开了一条小缝，莱娜轻轻拉开它侧身钻了进去，她只能祈祷皮皮鬼没有看到她，否则这么一道门可是挡不住它。

　　莱娜靠在门边听了一会儿，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她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背抵上了一个光滑、冰凉的平面，莱娜转过身来，这是一面华丽漂亮的大镜子，它比莱娜还要高很多，上面写着一行字，但是莱娜看不太懂，她觉得那可能是某种古代如尼文。

　　接着她低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起初镜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后来慢慢的，里面浮现了一些模糊的身影站在她身旁，莱娜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检查，但整间屋子里仍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等到她再一次回头，镜子里的某几个身影越来越清晰——

　　哈利和玛什夫妇站在莱娜身边，玛什夫妇揽着莱娜的肩膀，哈利拿着一把飞天扫帚站在莱娜身边，但剩下的身影依然是模糊的，莱娜能看出来一个满头褐色卷发的小女孩和几个红色头发的男孩，一个白头发白胡须的老头站在镜子最后面向她微笑，就算如此模糊的影像，莱娜也能从他狡黠的微笑当中嗅到一些恶作剧的危险……剩下几乎就是影子，莱娜无法辨认。

　　这一切都太过于诡异，莱娜反复回头检查这间屋子又去看这面镜子，无论她怎么试探，镜子里的影像始终没有消失，她在角落里找到一根废弃的铁棍，开始一英寸一英寸地痛打房间里的空气，以防止有人用隐身咒或者别的什么方式藏在这间房里，但没有用，莱娜甚至伸出魔杖，她的魔杖散发出清凉的安抚之意，可是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光芒。

　　莱娜放弃了，她一屁股坐在镜子面前，没有吃早餐让她头晕脑胀，镜子里所有人都在向她微笑，她有点被迷惑一般摸了上去，但触手仍然是冰凉的镜面，这样安静了十分钟，莱娜突然站起来，她握起那根铁棍，猛地朝着这面诡异的镜子砸了过去！

　　就在铁棍马上要接触到镜面之时，莱娜的手突然被迫停住了，她感到一股力量牵制住她，让她无法用力，紧接着，她不得不松开紧握着棍子的双手，“咣当”，棍子掉落在地上，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扭曲，莱娜往后跳了一步，目视前方的同时捡起这根棍子，全身蓄力，像是一只紧张的豹子。

　　轻巧的笑声随着扭曲的空气突然出现，莱娜紧紧抿着嘴唇，浅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一秒钟被拉长到了一年——直到白胡子白头发的老人安安稳稳地出现在空气里，他双手交握在小腹前面，紫色的巫师袍神秘又轻盈，笑意出现在他的嘴边和同样的蓝色眼睛里。

　　“莱娜，别紧张，是我。”他微微欠身，似乎是在为自己的突然出现感到抱歉。

　　但是莱娜依然没有办法放松警惕，这个镜子就够吓人的了，凭空出现一个邓布利多？——“你上次给我的糖会让人变成什么颜色？”她的声音尖锐可怖，像是一条被绷紧到极致的皮筋。

　　“哈哈”，邓布利多大笑了两声，“在霍格沃茨可以不必如此紧张，莱娜，是绿色，不过据我所知，你诱骗可怜的韦斯莱家小儿子吃了那些糖”，他睿智的眼睛眨了眨，半月形的镜片闪烁着光芒。

　　莱娜这才放下了那根铁棒，她上下打量着邓布利多：“您怎么在这儿？我是说，为什么我进来的时候您不出声？”

　　莱娜感到一些不满，但还是盘腿坐下，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灰尘，但现在也没有在意的必要了，邓布利多对莱娜身边的位置问了一句：“可以吗？”，没等到莱娜的回答，就撩起袍子坐了下去。

　　“人们都会有一点儿小秘密，不是吗？”邓布利多跟莱娜一样看着眼前的镜子，又开始喃喃自语，莱娜看了看他，点点头：“教授，这是一面什么镜子？我看到一些……”

　　莱娜犹豫了一下，邓布利多接着说：“一些并不存在的事情或者人？”

　　“是。”

　　“这是厄里斯魔镜”，邓布利多抬起手来，他握着魔杖冲着镜子一点，镜子周围的文字重新排列组合——“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 desire.”神奇的魔法，莱娜在心里点评，可以替代随身记事本，环保、实用。

　　“所以这是一面显示内心欲望的镜子？”莱娜伸手摸了摸那些飘在空中的字符，理所当然地穿过它们，抓了一把空气。

　　“是的”，邓布利多又一次挥动魔杖，字符都消失了，“你倒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不沉迷于它反而看起来很讨厌它的人。”

　　“哈哈”，莱娜干笑两声，邓布利多埋怨地看着她（“不想笑就不要笑了，这种声音有点吓人。”），莱娜接着说道：“它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访问我的内心，这不算一件讨厌的事吗？”

　　“是啊……”这一声轻如鸿毛，然后邓布利多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是啊，是啊，你说得对，喜欢它需要很多理由，但讨厌它只要这一个就够了”，他笑了两声，好像豁然开朗一般看着莱娜，“你说得对，莱娜。”

　　两人安静地并排坐着看向镜子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莱娜突然开口：“我有些事情想要跟您说。”

　　“哦？听起来很严肃”，邓布利多说着挥了挥魔杖在两人身后变出两把椅子，椅子上面都有厚厚的靠背和坐垫，“让我们坐着说吧，地上真的好硬。”

　　莱娜站起来，跺了跺脚，激起一圈灰尘，呛得邓布利多直咳嗽：“抱歉，我忘记了……”两人坐到椅子上，莱娜接着说，“您知道斯内普……斯内普教授对待我们，或者说不止我们，是对所有斯莱特林以外的学生那糟糕的态度吗？”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瞬间，紧接着说：“我知道他不是一个令人开心的老师。”

　　“是的，但远非如此。”莱娜开始细数斯内普的罪证，“他当着全班的面叫纳威蠢货，只是因为纳威记错了一个步骤；哈利上第一节课的时候他就为难哈利，并且侮辱他，哈利不是甘愿背上救世主的名声，您知道那个吧？——但是他也看不上努力学习的赫敏，无论赫敏多么想回答他的问题，他从不搭理她。”

　　邓布利多沉默着点了点头。

　　“无论是谁的错，他每一次都会扣格兰芬多的分——我当然不在乎这个，但有的是孩子在乎这个，扣分的人会觉得自己有错，学院里其他学生会埋怨这个人，学院竞赛这种事是为了加强学院内部的凝聚力，但是却加强了学院间的对抗性——我认为，如果学校不能保证老师公正地记分，那就没有分开学院的必要。”

　　莱娜的眼神坚定，说话慢条斯理，邓布利多又沉默了一瞬间，这让莱娜逮住机会接着说：“老师会对学生造成巨大的伤害，您是一个优秀的老师，想必您应该知道这一点。”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沉默，莱娜肚子一直在响，她此刻格外地想去礼堂吃早餐，直到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话：“对不起，我……我从没有想到过这件事”，邓布利多皱着眉头，他又开始看着这面镜子，似乎在回想从前的事情，或者回想一些关于老师的记忆，“斯内普教授，我承认他不是一个好老师——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的，但我同时还是要再说一遍，他不是一个坏人……”

　　邓布利多声音逐渐微弱下来，因为莱娜的眼神更接近于谴责了：“他可能是一个好人，邓布利多，请原谅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可能是一个能够为某些伟大事业献出生命的好人，但对一群比他年幼、虚弱、无知得多的孩子来说，他的所作所为可能会造成重大伤害。”

　　莱娜站起来，她实在是太饿了，无论皮皮鬼是否还在外面，她都打算去礼堂吃一些早餐，至于什么黑魔法和伤疤，莱娜想，她或许可以自己再琢磨琢磨。

　　“我是一个太过渺小的人，教授，我能看到的很少。”

　　莱娜指指眼前这面差点被她打碎的镜子。

　　“但为了里面那些人，我会做所有他们需要的——我本来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