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锅火热的爱》青鱼非鱼

15、chapter 15

　　莱娜第一次睁眼发现身处一个陌生的世界时感觉自己有一部分死掉了，这事儿她其实挺高兴的，说实话，莱娜在那个世界没有经历过一件高兴的事儿，任何一部分死掉，莱娜都会为此庆祝。但与此同时，她以为随着慢慢流走的时间也会死去的其它部分却永远地活在了她的身体里面。

　　这一部分冰冷地蛰伏于莱娜的身体里面，在莱娜无数个觉得自己已经跟身边的人融为一体，建立某种正常亲密的关系时——它就轰然在身体的某个角落爆炸，铺天盖地的冰原在莱娜心里断裂，她悄无声息无可抗拒地掉进其中一个深渊。

　　莱娜躺在格兰芬多柔软的大床上，深红色的帷幔遮住天花板，霍格沃茨的天花板都是根据天气变化的，莱娜佩服这样高深的魔法，上一世她拥有自己的小房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个投影仪——实际上那只是一个星空投影灯，这对莱娜就够了，她每天睡前都要睁着眼睛对着星空发会儿呆，那是她唯一感到自己真实存在的时刻。

　　今天是周末，马上要起床去魁地奇训练，过两天就是魁地奇杯了，天气越来越冷，伍德的训练进一步走向变态，上次训练他甚至组织了信任训练，先是放出四个游走球，然后要求大家轮流停在半空一动不动，等其他队友把球打走。那天因为凯蒂·贝尔不够果断，安吉丽娜·约翰逊差点被游走球从扫帚上打下来，乔治和弗雷德强烈要求伍德停止这样的训练，他们威胁伍德：“如果继续这样，比赛的时候我们可能都在医疗翼待着了！”

　　莱娜翻身从床上站起来打算先去吃点东西，不知道伍德会折腾他们到几点。刚穿好衣服赫敏也晕晕乎乎坐了起来，她摇摇自己蓬松的卷发，闭着眼睛把毛衣套上，小声问莱娜：“魁地奇？”莱娜无奈地点了点头，她现在已经后悔当初答应做这个替补队员了，韦斯莱双胞胎的配合简直是默契无双，除非有人能把他们之中的一个从对方身边夺走，否则说什么也别想突破他们完美无缺的防控。

　　赫敏给自己穿上一双厚实的靴子，她总是在抱怨莱娜光着的手和脖子：“为什么不戴围巾和手套，你这样会冻坏自己的。”但是从上个星期开始就没有再提这事儿了，不过她换了个方向唠叨：“伍德真是太没人性了，这么冷的天气…… ”

　　“赫敏妈妈”，莱娜从她满怀的书里结果两本抱着，“再说拉文德又要被你吵醒了，这次恐怕就不会有上次那么好的脾气了。”

　　赫敏撇撇嘴，两人一起走向礼堂。等到莱娜咬掉她的熏肉三明治最后一口的时候，哈利揉着眼睛来到了礼堂，先是一口气喝下一大杯橙汁，然后随手拽过一只水果馅饼啃了一口：“咳……这也太甜了……”莱娜及时递给他一杯红茶，他喝了一口，换了一个三明治吃，“谢谢，莱娜，赫敏怎么也这么早？”

　　赫敏早就吃完了一份肉饼，正在尝试织毛衣的魔法，这是这段时间她陪莱娜去图书馆的意外收获——家务魔法，她一边专心致志地挥舞着魔杖，一边毫不在意地说：“我跟莱娜一起去。”

　　莱娜惊讶地看着她：“我以为你是要去图书馆。”

　　“嗯，图书馆也会叫你一起去的。”

　　莱娜压低一边眉毛皱起鼻子奇怪地看着赫敏自从那天赫敏发现她的哑炮身份后就开始寸步不离——除了在扫帚上的时候——地跟着她，她觉得赫敏跟哈利担心的应该是同一件事，但她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赫敏要这样担忧她。

　　临上场前赫敏把自己的手套和围巾强硬地挂在莱娜身上，威胁莱娜：“如果不想和我绝交，就不要摘掉它们”，然后就跑到一旁的观众席上开始看书。莱娜今天经常分神，因为她忍不住在半空中看向赫敏，赫敏坐在那里过一会儿就要暖暖自己冻僵的手或者站起来跺跺脚，这样的不专心导致莱娜差点被一颗游走球击中，韦斯莱双胞胎像两架飞机一样从嗖嗖地从她身边飞过，打走那颗球之后停在旁边——

　　“小莱娜，你要跟赫敏谈恋爱吗？”
　　“哦，等等，她什么时候抛弃了哈利？”
　　“我想或许在赫敏给她围上围巾而哈利在一旁和伍德那根木头谈论金色飞贼的时候？”
　　“这样说起来倒是情有可原——莱娜——”
　　“我们——”
　　“支持你！”

　　双胞胎在伍德的怒吼中终于结束了他们的一唱一和，安吉丽娜从他俩身边挑衅般地绕过，然后双胞胎就绕成了一股麻花向着安吉丽娜飞去，至于莱娜，她已经被伍德要求下场休息一下：“如果你一直走神——莱娜”伍德隔着大概十五米冲着莱娜喊，“就先去走神！”

　　莱娜笑了一下，这是什么队长，一点狠话都不会说，她向伍德挥挥手，伍德气得直接冲向另外一个篮筐不再看她。

　　莱娜降落在赫敏身旁，把围巾摘下来围在冻得像一只乌龟一样缩着脖子的小女巫身上，因为运动，她坐下的时候身上还带着热气，说出的话在空气中凝结成水雾飘散开来：“看来还是要学一下保温咒，是吧？”

　　赫敏冲她笑了笑，拉住莱娜的胳膊：“你训练结束了吗？那我们快去图书馆吧，我刚看到《黑魔法缘起》这本书里讲到魂器，过两天可就是期末考试了，你不想不及格吧……”

　　莱娜后面的声音都没听见，她已经后悔从扫帚上下来了。

　　在图书馆和赫敏待到晚上，莱娜随便吃了两口饭就要赶着去完成邓布利多给她的禁闭——她没法向赫敏他们解释原因，只能说自己某天睡不着出门夜游碰到了麦格教授，然后就被罚了禁闭，这招惹来赫敏的一声叹息，她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晚上出去，莱娜也只能再三保证以后不会了，但谁说得准，反正哈利知道，莱娜的保证从来不那么奏效。

　　总之，邓布利多给莱娜安排的禁闭是帮忙处理斯内普需要的课堂材料，赫敏安慰她说最多是处理一些水仙根、把瞌睡豆清洗干净之类的活儿，撑死了会让她解剖蟾蜍，但赫敏强调解剖蟾蜍是四年级才会学到的解毒剂所需材料，这个可能性很小——是很小，莱娜一进斯内普办公室就被指派去处理米布米宝的臭液——

　　“小心点，玛什，别被喷到脸上——哦，不过我相信本来也没人想靠近你，一个自大、狂妄，毫无建树的……”斯内普冷笑着撇了一眼莱娜，把嘴里的某个词咽了下去，紧接着他将装着米布米宝的箱子猛地推向她，满意地看着莱娜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狼狈地往后倒退两步斯内普呵呵笑出了声，“原来你的脖子上还有脑子存在，玛什小姐，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我需要你尽快收集并处理好它们的臭液。”

　　莱娜抬起头直视斯内普：“教授，您知道您对学生——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当然”，莱娜看到斯内普嘲讽的神色，加了一句，“当然，包括哈利——您知道这些攻击的语言都是对学生的一种霸凌和侮辱的，对吗？”

　　斯内普的眼睛简直要被黑色的帷幔遮盖住了，他鼻子里呼出来的气体都已经不再是二氧化碳，而是毒液，他的黑色袍子甚至开始飞了起来，莱娜不知道地下室里哪来的风，但事实就是这样，她甚至感觉这袍子要罩住她的脸了。

　　“霸凌和侮辱？玛什小姐，你和救世主——哦，当然，还有格兰杰百事通小姐以及韦斯莱家的小儿子，你们四个做了什么好事能不被侮辱的吗？你甚至悄悄跟着我——”斯内普始终维持着他极其低沉的声调，一丝起伏也没有，“你们这帮小巨怪，既没有脑子也没有丝毫魔咒能力，或许那个格兰杰除外，但她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那种学生——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是吗……”

　　他好像还有事情要控诉下去，但莱娜打断了他：“教授，首先我们只是一群一年级的小孩，您期待我们做什么呢？您一年级的时候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斯内普嗤笑了一声，莱娜没有理他，接着说，“其次，我想您一定知道，一个人就算一点建树都没有，只要没有伤害别人，没有通过卑鄙的手段赢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想，这个人都应当获得基本的尊重，包括老师对学生，教授。”

　　莱娜紧接着加了一句：“我想任何一个地方的老师都不被允许这样对待学生，教授。”

　　这次换斯内普沉默了，莱娜的平静好像是一层用二氧化碳做成的厚厚的垫子，迎面盖在斯内普眉头紧锁的脸上，他此刻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依然用那些尖酸刻薄的语言讽刺回去，这太幼稚了，像是赌气，但如果沉默，无异于一次认输。

　　莱娜说完自己的话，弯下腰开始处理米布米宝，过了大概有五分钟？或者只是三十秒——处理米布米宝的汁液实在是一件琐碎又艰难的工作，她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掌控能力——斯内普开口了：“格兰芬多顶撞老师，扣十分。”

　　莱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三十好几的教授，他沧桑的脸上写满了高深的魔力和魔药技术，他油腻腻的头发上刻画着岁月的痕迹，他像蝙蝠一般的黑色袍子大得能装下三个哈利，可是他做了如此幼稚的事情。

　　紧接着斯内普夺门而出，莱娜听着门和门框的撞击声在整个地下室回响有点恍惚，这就是这位老师面对指责能做出的最好的回应了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还在后面，大概过了三五分钟，地下室的门又一次响了起来，这次来拿没有抬头看，她觉得肯定是斯内普想到什么招用来对付她所以回来了，于是只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干自己的活。然后一只脏兮兮的运动鞋走到莱娜跟前，一个毛茸茸的黑色大头靠了过来，他拿起了一个米布米宝，莱娜一声“不”还没喊出口，这位顶着乱糟糟黑色头发的男士就被喷上了满脸臭液。

　　莱娜抬头一看，赫敏和罗恩就站在哈利背后，而哈利正不知所措地用袖子擦拭自己满脸的臭液，含糊不清的声音从臭液下面的缝隙钻了出来：“嘿，谁来帮帮我！快点！”

　　莱娜顾不得震惊，连忙从兜里掏出手帕交给赫敏，赫敏对着手帕施了一个清水如泉再交给罗恩，罗恩帮哈利抹了一把脸弄得自己满手臭液之后惊叫了一声：“你们究竟还是不是巫师！清理一新！快用清理一新！”

　　赫敏顿了顿，怒瞪着罗恩：“这是四年级的内容！罗恩，你有没有脑子！”说完她悄悄看了一眼莱娜，莱娜对上了赫敏睫毛轻轻颤抖的眼睛，突然明白为什么最聪明的女巫会被一个小小的清洁咒语难住，“你试试吧，赫敏，说不定能成呢——然后趁着斯内普回来之前，拜托，你们快帮我把这些米布米宝和臭液处理好吧，我快受不了了。”

　　赫敏这才挥舞着魔杖解决了一切，罗恩嚷嚷着自己被冤枉了：“你就是会嘛……”然后被赫敏一个白眼过去消声，四个人开始手忙脚乱地处理那些易受惊吓的米布米宝，莱娜边处理着从米布米宝身上的疖子中挤出的臭液，边问道：“你们怎么想到过来帮我的呢？不怕斯内普在吗？”

　　“就是因为斯内普在所以我们才担心你啊，如果他一直不出去，我们就在外面等你，如果他出去了，那岂不是刚好。”哈利摇头晃脑地说着，虽然清理一新让他重新变得干净，但鼻腔里还是充满臭液独特的味道。

　　赫敏倒是担忧又不赞同的样子：“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进来，如果被斯内普发现……或许会加重他的处罚。”

　　办公室外时不时有脚步声经过，每一次罗恩都想一只警惕的小狗一样冲过去观察，但幸好都不是斯内普，他一边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从门缝里盯着走廊看，一边小声跟赫敏争论：“那我们快点做好走掉就可以了啊，谁会发现！”

　　赫敏不想这时候跟他吵起来，只能翻个白眼闷着头加快速度，莱娜怀疑赫敏这一生翻白眼的额度都用在了罗恩身上。

　　纵使他们已经很小心地处理米布米宝了，但还是有个别的米布米宝被吓到在他们手中受到惊吓并喷射臭液，有一次赫敏差点被一簇臭液喷到头上，幸好她迅速反应过来朝罗恩丢了过去，你很难比较到底是米布米宝的臭液让人难受还是罗恩的尖叫令人痛苦，哈利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罗恩的嘴：“小心！”哈利责怪地看了一眼赫敏，“这样斯内普会发现我们的。”

　　这次禁闭时间过得额外快，莱娜不知道这是因为米布米宝数量稀少的原因还是其他三人来帮忙的原因，但总之，欢声笑语填满了斯内普阴暗的地下办公室，阴阴的、绿色的光都变得明快起来，他们一开始还坐在斯内普又硬又冷的板凳上，过一会儿大家不知不觉都盘腿坐在了地上，虽然地上同样阴冷潮湿，但是大家在地上笑得东倒西歪的时候倒并不觉得根格兰芬多的地板有什么特了，当然，还是格兰芬多更加舒服，莱娜希望他们下次来看她禁闭的时候多带几个软垫来。

　　如他们所料，之后每一次禁闭斯内普都想尽办法折磨莱娜，他让莱娜从袋蜘蛛少得可怜的毒液当中精粹提取魔药课所需要的分量，解剖蟾蜍再把它们相同部分的内脏收纳起来，不准用所有魔法物品之用双手把坚如磐石的龙牙磨成粉末……哈利他们再也没有找到任何一次机会钻进来帮莱娜完成任务，但可能是第一次禁闭太快乐了，莱娜觉得他们的笑声一直在斯内普可怕的办公室里回荡。

　　即使每天莱娜都抖着手或者腿从斯内普的办公室钻出来，她觉得每次斯内普看到她这幅样子都好像被取悦了一样，“变态。”莱娜一走出他的办公室就小声嘟囔，然后一根豪猪刺跟着她的屁股后面飞了出来，她吓了一大跳，幸好赫敏反应快，一手把她拽了过去——但她还是挺快乐的，就像知道放学之后可以吃到美味食物的小朋友一样，莱娜知道惩罚之后她就能见到这几个人在门口站着。

　　禁闭过后就要迎来第一次魁地奇比赛，哈利紧张得要死，他一整天都在看那本《神奇的魁地奇球》，黛西夫人之前送了他一本，罗恩借取看的时候不知道扔在了哪里，后来赫敏又从图书馆拿给他一本，这本书现在已经成为哈利的护身符，它已经比其它任何教科书还要旧了，莱娜不知道哈利从头到尾翻了几遍。

　　但是某一天他们四个在校园外面的空地上吹冷风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瘸一拐的斯内普，这位阴沉可怕的老师可能因为身体痛苦导致心情也格外糟糕，冲着他们发了一顿或者之后把哈利拿在手上的《神奇的魁地奇》没收了，这让哈利愤愤不平，他一心念着想去找斯内普要回这本书，罗恩和赫敏不愿意去，赫敏要求莱娜跟她继续研读关于魔咒理论的其它书籍——“再不抓紧你的论文就写不完了”，她如此严厉，因此哈利一提出要去斯内普办公室，莱娜就赶紧跟着他溜了出去。

　　一路上哈利都在祈求会有其他老师跟斯内普在一起：“如果有其他老师在，可能会容易一点”，哈利圆形眼镜后面的绿色眼睛闪过狡黠的神色，“而且……你猜他的腿伤是怎么弄的？”

　　莱娜打了个哈欠：“可能只是崴了脚吧，好困。”

　　哈利很不满：“你最近训练之后都急急忙忙赶回宿舍睡觉，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飞过了。”

　　“训练的时候不算吗……”莱娜眼前尽是打哈欠打出来的水色，“每天训练多久我们就一起飞了多久啊……”

　　哈利快走两步，他好像有些生闷气，把莱娜甩在后面一点点，但又不肯更快了：“那根本不算！”

　　莱娜美在说什么，只是呵欠连天地跟上哈利，哈利好像只是气了一瞬间，又慢慢放慢了脚步，很快，两人走到了霍格沃茨的教工休息室，哈利正准备上前敲门的时候莱娜一把拉住了他：“门没关”，她指了指门开着的一条小缝，把食指竖在嘴唇跟前，“嘘，看。”

　　两人站在门前，费尔奇蹲在斯内普身边正在给他递上伤药，斯内普抱怨着无法同时躲避三个头的事情，话音骤然而至，斯内普突然发现他们两个站在门外，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了，他跳起来指着哈利和莱娜破口大骂叫他们滚蛋，看起来如果不是腿脚不便，马上就要追出来了。

　　莱娜和哈利拉着手一路跑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从胖夫人身后的门钻进去后终于大大松了一口气，斯内普刚刚的样子看起来要给他们来一个不可饶恕咒。赫敏和罗恩还在公共休息室等着他们，赫敏本来对莱娜临阵逃脱大为光火，可是哈利给他们讲述了更为火爆的消息——斯内普和三头犬的事情。

　　罗恩完全站在哈利这一边，赫敏对此保持怀疑，她觉得“斯内普虽然坏但不至于做这样的事。”最后他们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一直保持沉默的莱娜，莱娜正低着头沉思，被三道目光吓了一跳：“你们做什么？”

　　“莱娜，你跟我一起看见的，斯内普腿上的伤和他对费尔奇说了什么，他就是试图通过三头犬去拿到邓布利多藏起来的东西，是这样的吧！”

　　“……”莱娜停顿了一下，她把剩下的三个人叫到沙发上坐下（莱娜一进门就扑到沙发上了），“我有事告诉你们，但你们必须保持镇定，而且不能怪我”，莱娜举起双手，“我也是没有办法，邓布利多教授要求我保密。”

　　赫敏睁大了她的眼睛，询问地看向莱娜，莱娜就把万圣节前跟踪斯内普掉进魔鬼网最终被发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重点是”，莱娜强调，“我是在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醒来的，所以他一定知道这件事。”

　　三人震惊地看着莱娜，在指责莱娜隐瞒这件事三分钟之后被莱娜强行拉回了主线，“——可是，如果上次斯内普没有受伤，为什么这次会呢？”

　　哈利依然抱着对斯内普的敌意，这不难理解，如果有一个老师在看到你的第一天就用仇恨的眼神盯着你、或者时时刻刻想着要为难你，那你也很难不对这个人有一些根深蒂固的坏印象。赫敏倒是有所犹豫：“会不会是这一次没有获得邓布利多的允许？所以某种魔咒——某种防护魔咒就让三头犬——我是说路威”，赫敏对这个名字还是有些犹豫，“让路威伤害了斯内普。”

　　“嘿，就不能单纯是他这次没有发挥好吗？他自己也说了，要盯住三个头实在是不容易。”罗恩在壁炉前昏昏欲睡，说出了最简单的一种猜测。

　　最后没有商量出任何一种结论，第二天又要早起比赛，大家只能先回去睡觉，赫敏躺在床上的时候小声问莱娜：“你觉得真的是斯内普吗？”莱娜不置可否，赫敏又小声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长空晴朗，莱娜从寝室被赫敏推出来的时候还在打呵欠，赫敏摇着她的肩膀企图把她摇醒：“醒一醒啊！今天你可能要上场！”

　　莱娜稀里糊涂地反驳：“韦斯莱双胞胎在……放我去睡觉……”

　　等到她们走到礼堂的餐桌上，哈利已经在罗恩和西莫的劝说下小口小口勉强咬着一口干面包，莱娜一出现，哈利眼睛突然亮了：“这边！”他企图找到一个跟他同样紧张的人，却在看到莱娜困得泪眼朦胧的双眼后失望了，“瞌睡虫”，哈利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整个人浸在空气里稍微清醒了些的莱娜，在经历伍德给他们的赛前鼓励和韦斯莱双胞胎的双簧表演之后，又开始昏昏欲睡。

　　在飞上天之前，哈利已经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冷风一吹，这满身的汗让他一个激灵，莱娜看着他，突然有点感慨，从女贞路一个被达力小团伙追着跑的瘦弱孩子，到霍格沃茨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接受新世界、成长为一个新的人，哈利是个比她勇敢得多的孩子。

　　趁着韦斯莱双胞胎讲笑话吸引了所有人实现的时候，莱娜冲上去抱住了哈利。

　　仅仅是一秒，这个拥抱短暂得仿佛从没有来过一样，但哈利全身都镇静了下来。

　　“场下还是场上，我都会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