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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尼古丁过敏 ...

  •   呼唤被声音吵醒本就有些生气,一抬眼看到是白钥就更是烦躁,只瞥了一眼就立刻皱紧了眉头。

      冷冷地说道:“走开!”

      一通驱逐令被打在脸上,白钥倒没怎么在意,像是故意一样看了看四周:“可是这里好像是公共空间吧。”

      呼唤一听这话也懒得和他争辩,起身就要走。

      白钥开口说道:“呼唤,你这么不想看到我,是在怕我吗?”

      听到这话呼唤都觉得好笑,脚往地上重重一踩:“我怕你?好像躲在江主任身后一直不敢说话的人不是我吧。”

      呼唤看着白钥的脸色变了变,继续说:“好像被压在地上打得连手都还不了的人也不是我吧,对了,你那牙补好了吗?”

      白钥脸色不太好看但也不十分难看,他努力地克制了一会才说道:“呼唤,我为我之前做的事向你道歉。”

      呼唤笑了,挑着半边眉梢:“这怎么现在突然敢作敢当了,不是之前躲在别人背后不敢承认的样子了?”

      “我是不敢,但是我不敢不是因为怕你。”白钥突然语气一软:“呼唤,再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是好朋友,你难道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白钥说这话时倒还有几分真诚,呼唤想到他们之前也算是有过一段时间的纯友谊,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白钥泄了口气,肩膀都垂下来:“这件事怪我没提前和你说,我被齐衍威胁了,我实在是被他吓糊涂了,我太害怕了,脑子一乱才想出的这个办法,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我们是好朋友,你应该不会为了这件事情怪我。”

      这话呼唤信但也不全信,白钥若是真的有难处,大可私底下来早和他说清楚,现在事情也出了,友谊也破了,隔了好几个月突然跑来卖惨,实在是奇怪。

      呼唤脸上没什么表情,随便应付地点点头,漫不经心地问:“那齐衍威胁你什么?”

      “他...”白钥咬了咬嘴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慢慢地开口:“他威胁我,要我和他在一起,如果我不同意,他就来硬的。”

      呼唤笑了:“你告老师啊,你不是最会告老师嘛,你直接找老师帮你解决。”

      白钥愣了一下实在没想到呼唤会这样回复他,脸色有些难看,叹了口气没有回答,瞥见小矮桌上的酒瓶,半蹲在地上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呼唤。

      呼唤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接下了酒杯也没有喝,只是又重新放到桌子上,拿起了自己之前去吧台要的鸡尾酒喝了一口,味道有些奇怪的酸味。

      白钥笑了笑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前我们不是会经常出来吃饭嘛,我们的共同语言也挺多的,其实我挺喜欢你这个朋友的,但是后来被齐衍发现了,他就吃醋不许我再和你见面,我只是想借着和你公开的消息让他死心,但没想到那件事彻底将他激怒了。”

      呼唤皱着眉听完他说这些鬼话,刚想说你有病啊,但想了想还是说:“你们俩都有病!”

      白钥苦笑了一声:“或许吧。”

      “行了,话说完了吧。”呼唤站起身往酒吧走去:“以后别再联系了。”

      “呼唤!”白钥突然大喊叫住呼唤,静静地盯着呼唤转头看向他的眼睛,半晌才说:“对不起。”

      呼唤摆摆手,只当他是在为之前的事情道歉,伤害或许无法释怀就都交给时间去解决吧。

      呼唤刚走到酒吧后门准备开门又听到身后有人在喊他,还没等他转头去看,突然心脏剧痛喉咙一紧,几乎是瞬间人就已经跪倒在了地上,强烈的窒息感刹那将他包围,他感到身边有人扶住了他,但他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

      呼唤凭着最后的意志艰难地说:“我..尼古丁...过敏,帮我...叫...救护车,我是...B型血...”

      还未说完整个人便倒了下去,他顺着倒下的姿势看向白钥的方向,五感的失灵让他的视线格外清晰,他看到白钥直直的站着面目表情给他做了个口型。

      最终在昏迷的那瞬间他明白了那个口型意思。

      他在说。

      去死吧!

      这事发生得太过突然,甚至酒吧里的人都浑然不知,时透那边知道的时候呼唤都已经进了急救室,还是酒吧里的一个服务生告诉他,他坐在外面的朋友被送去医院了,根本来不及多问,几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胆都快被吓破了。

      呼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便抓了个护士问:“医生,我朋友是怎么了,为什么送去急救了?”

      那护士往时透指的病房看去,想了想才说:“哦,这人啊,听送他来的人说,好像是尼古丁过敏了,送来的时候人已经休克了。”

      “什么!”时透顿时大喊一声,差点跳起来:“他都不抽烟,怎么会尼古丁过敏的!”

      护士都被他吓了一跳,一旁的谢远将时透拉到身后小声说:“你大喊大叫干什么,这里是医院,再说了,人家只是一个护士她怎么知道呼唤是怎么过敏的。”

      说完脸上对着护士赔笑:“不好意思啊,我朋友有些激动,我想问一下,你刚才说是有人送他来的,那送他来的那个人在哪里,我们想当面和他道谢。”

      那护士立刻看了看四周,但没看到人,自言自语地说:“人刚才还在这里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谢远也看了看四周,除了酒吧里赶来的几个人还有就是几个护士:“那你可以和我描述一下那个人的长相特征,或许也是我们的朋友。”

      那护士又回忆了一番才说道:“嗯,长得什么样子我就没看清,他当时带着眼镜和帽子,但是他个子应该挺高的,我记得他当时站在急症室的门边只比门矮了一点,应该有一米九的样子。”

      “好的,谢谢。”

      谢远与时透对视了一眼,这么明显的身高特征,不是齐衍还是谁?

      时透当下就找人要了齐衍的电话,立马给他打了过去,却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病房里是个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看似毫无波澜的急症室外,里面的呼唤休克时间已经长达了十几分钟,这是呼唤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近死亡,以至于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会做这样的噩梦。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急症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医生满头大汗地宣布抢救的成功,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呼哧第二天就赶到了H市,为了呼唤差点没命的事奔走操劳打官司,护士后来改口说送呼唤来医院的人并不是齐衍,酒吧也将服务员推出来顶罪,时透找了他爸去查也没什么结果,折腾到最后酒吧也关了门,草草赔了点钱了事。

      呼唤自从醒来之后整个人就有些性情大变,变得不怎么爱说话,变得害怕见到生人,反应也迟钝了不少,甚至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医生说他这是非常典型的创伤应激障碍,心里打击太大才会这样,需要病人家属时刻陪同好好接受治疗,能不能痊愈就只能看天意了。

      呼唤在床上这一躺就躺了快一个多月,一直在医院吃药疗养哪里也不能去,一天一天地阴郁下去,整个人的体重在急速地下降,呼哧觉得这不是办法,只能暂时去学校给他办了休学带他回了A市老家。

      时透深感他的错误,自然也没有和爸妈一起去大溪地玩,而是与呼唤一起回了A市,经常陪着他解闷,闲散时间跑遍了A市所有的庙宇替呼唤祈福,带回来许多平安福,呼唤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子上都是平安福。

      起初呼唤几乎每晚都做噩梦,梦到他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不能动弹一丝一毫,梦到那冷到如冰碴的药水通过各种管子流进他的身体,梦到有人在和他说笑但在下一秒把他推进无尽深渊。

      呼哧总会在他房间留一盏小壁灯,把小虫小豆哄睡着了就到呼唤的房间打地铺,一旦呼唤惊醒就打开房间的大灯扶他站起来走走,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样可以很大减少他的恐惧。

      之后呼唤的身体慢慢转好了些,白天就去希尔酒吧里面帮忙,也认识了不好朋友,开始能与人正常交交流也不害怕见到生人了,希尔看他改善了不少,便每天张罗着给他找男朋友,美其名曰爱情可以抚慰一切伤痛,呼唤被烦得抱头喊救命。

      呼唤在A市从炎炎酷日待到雪花飘飞,又从春意复苏待到鸟语花香,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呼唤重回H大读书,昔日一同上课的同学也已经上了大三,他被分到完全陌生的大二班级,系主任也换了,学校里好像被重新换了一批新鲜血液,也几乎很少听到齐衍和白钥的名字,就像这两人从未出现在呼唤的生活中一样。

      呼唤紧了紧手上的背包挂断时透的电话,踏进有些陌生的校园,开始他重启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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