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追你吧》庞烨

42、番外

　　宋瑜然小时候其实胆子挺小的，小时候宋瑜然有段时间宋瑜然是住在乡下姥姥他们家的，那时候的乡下条件没有如今像现在这么的好，再加上宋瑜然的姥姥他们家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即便是宋瑜然年纪已经大了的时候，想去看姥姥的时候，他们老家那个地方也不算是很发达的，别的地方都已经通了公交车了，就算是再偏僻的地方，一天算下来也有两趟公交车了，可就是宋瑜然姥姥他们家住的这个地方，总是还不通公交车，每次要来的时候如果不开私家车的话，就要走很远很远的山路，小时候其实宋瑜然他们经常走这里的山路的，可是随着年纪渐渐大了，好像整个人也犯懒了一样，走一会儿就不想走了，就比如上一次，放了暑假以后想去姥姥家玩儿，可是一个人又不想去，那时候又没有公交车可以直达姥姥家的门口，可怜的她也没有座驾，于是求助电话打到了裴衍那里，两个人熟了之后，就算是有求于人，宋瑜然说起话来也是相当硬气的，喂裴衍，你要不要去我姥姥家玩一玩，我告诉你啊，一般人我还真不告诉他呢，我姥姥家可好玩了，他们家那一片儿是整个县城风景最好的地方，那漫山遍野都是树木，有什么榕树，松树，柏树，杨树，柳树，红叶松，针叶松，还有枫树，枫树你大概也见过吧，大红色的叶子，那到了秋天可漂亮可漂亮了，我姥姥家那一片儿地，枫树可多了可多了。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只要有时间去了我姥姥家，到了枫叶已经长成红色的时候，我是一定会去摘枫叶的，那枫树叶子真得要多漂亮，有多漂亮，我特别喜欢摘，尤其是看到那种长得很好的枫树的时候，我整个人就按耐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许笑话我神经呢，我是真得挺喜欢的，每次我都摘很多很多漂亮又完整的大枫叶，然后把这些枫叶都收藏到姥姥家的院子里，有时候一收藏就是满满一大袋子，有一年，我记得我也是收藏了一大袋子，然后家里有事就回了自己的家里，可是我回家以后心里想的还是我那些大红叶子，本来想去姥姥家拿回来的，结果一直没有时间抽身，我也就一直等啊等，一直心里在惦记着我好看的枫叶，可是直到过年的时候，我才有机会去姥姥家，结果也是可想而知，我的枫叶早就没有了，我那漂漂亮亮的枫叶全都变成枯树叶子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那些树叶子，那都是我一片一片从树上摘下来的，都是我挑了很久很久，每一片叶子都是我再三挑选的，所以这个过程也是融入了我很多的心血的，可是当我看到那堆已经发潮发霉的烂树叶子的时候，我的心在狠狠的滴血，我简直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欲哭无泪，那天从我翻开那个塑料袋子开始，我就一直在哭，一直在哭。我真的好伤心好伤心啊，哭了很久很久，最后姥姥察觉到我不在家，于是就出来找我了，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我，最后听到了我的哭声，才发现了我的踪迹，听了我为什么在哭的理由之后，姥姥笑的直不起腰，姥姥笑话我道，傻孩子，那树叶从树上掉下来可不就是变成枯树叶子了吗，你还指望它一绿下去呢，你想什么呢，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棵树，每年到了夏天长出来那么多的绿叶子，如果都不枯萎的话，那树不是都要被累死了吗，姥姥觉得我挺傻的，于是哄了我两句就走了，我一个人还是盯着那些枯树叶，我想总有一天有办法会把这些枫树叶留下来的，结果第二年树叶成熟的季节，我就学会了用树叶制作书签的办法，算是也保留了一些树叶，那个方法还是我从小学时候的书上面看来的，我也试着做了一下，结果还真给我做成了，我会做了之后，当时一口气就制作了七八个，以后每年到了收获树叶的时候，我都会做一两个枫树叶的书签，也算是自己的一点爱好吧，我姥姥家不只有山，还有水呢，水就是附近有大大小小好几条溪流，那些溪流虽然不大，但是你知道吗？它们的源头可都是泉水，就说我姥姥家后山上面，大大小小就有五六个泉眼，那些泉水都特别的清澈。你捧一捧喝的话，就能尝到泉水甘甜，特别好喝，以前每天到了夏天的时候，附近都有好多城里人来我姥姥家附近打泉水，说好像是泉水有什么药用价值，我不知道是所有的泉水都有药用价值，还是只有我姥姥家附近的人泉水有药用价值，反正我们自己有时候也会去那些附近接泉水，你不知道，用那些泉水来泡茶，煮饭，或者单纯的烧开了喝的话，都特别的好喝，姥爷们从他们老辈儿人那里听来的，说是如果经常喝这个山的山泉水的话，身体会越来越有益处，好像是类似什么强劲壮骨，耳清目明之类的效果吧，后来大家都有钱了以后，有钱人们就喜欢这种有山有水的疗养的好地方，于是我们那片的后山就渐渐有人来承包了，说是要开什么庄园，可是后来因为环境保护的原因，那些原本计划的庄园也没有开下去，其实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如果真得有那么多人来这里游玩的话，我想一定会对我们这里的生态环境有很大的影响的，那些人泉眼有的都快上百年了，除了我们本地很少人会去之外，还有就是山上的一些动物会来泉眼这里喝水，我小的时候就看见过呢，有兔子，山鼠，喜鹊，乌鸦，野牛，我还看见过狐狸呢，总之还是还有意思的，幸好这里因为环境保护而没有开发，否则遭到污染破坏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如果大面积的开放，大量的利用的话，我估计我姥姥他们家也得搬家了，这里所有居住的人家都被搬家了，虽然这里交通也不方便，能来这里的外面的人也很少，在大家眼里或许这里是穷乡僻壤，但是我还是很喜欢这里，包括住在这里的老人，还是年轻的一辈，其实都是挺喜欢这里的，山水水秀，这个地方很养人的，但是虽然大部分地方，都已经交通发达，再偏僻的地方也通车了，可是我姥姥家这里，好像是通车极其困难，我都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地方该通车的时候为什么还不通车，每次我想去的时候只能跟爸爸妈妈一起去，我蹭爸爸的车，我要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话，那段路我真的不想走啊，我就算是走得很快很快的时候，半个小时也走不到姥姥家的，所以我就想问问你有什么时间，跟我回一趟我的姥姥家呢，宋瑜然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有把握的，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好歹有一年的时间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宋瑜然只要开口提要求，裴衍就没有拒绝的时候，在学校里的时候，两个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宋瑜然躺在宿舍的床上，很想吃很想吃离学校大门口还有两条街的一家甜品店，但是她就是不想走路啊，宋瑜然都快讨厌死自己了，怀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懒，每年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宋瑜然这四个季节都不想动，无论外面寒暖燥湿什么气温，宋瑜然都不想动，她觉得她的宿舍的床是这个世界上最舒服最舒服的地方，为什么会这么舒服，宋瑜然自己都想不明白，就连去上课的时候，也是逼不得已才起身从她的床上下来。悠哉悠哉的走过去上课的，其余时间，宋瑜然都是本着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能坐着就要坐在自己的床上的原则，她也觉得自己是太懒了，害怕裴衍会嫌弃她，她可怜巴巴的跟裴衍探讨了这个问题，裴衍我最近是不是特别的懒，你一定感觉到了对不对？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子的，可是我就是不想动，特别特别的不想动，我感觉只要我动一下，就必须要缓大半天的时间才能缓过来，所以你不要嫌弃我啊，虽然我最近变得很懒很懒的，但是有一点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我就算是变得更懒，我也不会变成一个邋遢的女人的，我还是按时洗澡，每天早晚两次刷牙，床上用品我也是很勤快的更换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女朋友因为变懒而丢了你的面子，所以不要动摇你对你女朋友深厚而又忠贞的感情，要继续对你女朋友很好很好，比以前更好的知不知道，宋瑜然的这些狗伎俩，裴衍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就直接问是不是晚饭不想去食堂吃饭，而是想去外面吃饭呢，结果这话一问出来，立马就问到了宋瑜然的心坎上了，宋瑜然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就露馅答应了，说的确是想去外面吃饭，就想去吃他们两个人过去经常去的那家杂酱面，想来两个人也有半个月了没有去他们家吃面了，所以裴衍说让宋瑜然下楼，他跟宋瑜然去吃那一家的炸酱面，于是宋瑜然耍赖加撒娇加赖皮各种招数都用上了，就是不想下楼走过去跟宋瑜然去吃面，宋瑜然找各种借口，最后裴衍只是说了句，我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我想你了，宋瑜然就乖乖就范的下了楼，本来想站在宿舍大楼的门口，让裴衍看自己一眼，然后他乖乖去买饭，而自己则回去，继续躺回到自己舒服的床上睡觉，等宋瑜然把面买回来的时候，再拜托室友帮她给拿上来，宋瑜然本来打算让裴衍看一眼自己就上来的，可是她自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裴衍之后，她先是不舍得走了，果然有的人就像是裴衍这样！无论看多久，无论是以前看，还是现在看，即便几乎每周都要见两次面了，还是会觉得对方很帅，才几天功夫，又觉得他帅了一点，是有那么点心动，宋瑜然正依依不舍的准备上去回宿舍的时候，裴衍却发话了，跟我一去去吧！我不想一个人去！放心，不会让你走路的，于是宋瑜然就跟着裴衍一起去了，果然是美色是最好使的东西，裴衍一个轻轻的求饶，宋瑜然坚定的立场立马就改变了，冬天的时候，天黑得格外的早，才下午六点半左右，外面已经全部天黑了，裴衍牵着宋瑜然的手往前面走，只是这次他没有选择人多的大路，反而选了人少的小路去走，要去炸酱面馆的话，小路走的话其实比大路还要绕一段距离，平时晚自习不想上了，想要逃课的时候才会走小路，宋瑜然也不知道今天裴衍为什么偏偏要走小路，这黑灯瞎火的不走大路，偏偏要走这小路，是不是裴衍忘了他们要去吃什么了，宋瑜然刚要提醒的时候，裴衍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开口跟宋瑜然说道，你不是说你不想走路嘛，那我就背你去吧，两个人早就过了刚认识时候的尴尬期了，所以宋瑜然自然也不会害羞了，很自然的就被裴衍背了起来，宋瑜然心安理得的趴在裴衍的背上，嘴里还说让他慢点走，留神脚下，裴衍就这么背着宋瑜然悠哉悠哉往炸酱面馆走，黑漆漆的一路上，似乎只剩下两个人的美好了，裴衍一口气都没喘，直接把宋瑜然背到炸酱面馆门口了，宋瑜然也终于吃到了她心心念念好几天的炸酱面了，宋瑜然进了炸酱面馆往凳子上一坐就在就再也没动弹了，都是裴衍去忙活的，宋瑜然只负责吃，然后说我喝了想喝水，我吃饱了，就连出门也是裴衍牵着她的手出门的，吃完了想吃的面，宋瑜然有力气走路了，刚走了没两步，就被裴衍从后来拽了过来，因为宋瑜然走的是大路，被拽回来的宋瑜然一脸不解的看着身后的裴衍，裴衍则说你不是说不想走路吗？确实是不想走了，就算是吃完了饭也不想走路，可是刚来来的时候，裴衍就背了宋瑜然一路，回去的时候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让人家背着你了，况且刚吃完了东西背人真的很累的，于如冰都点头说想走路，裴衍自然是看穿了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呢，于是也没有点破她说道，还是走小路吧，我不背你了，宋瑜然相信他的话了，按着来时的路继续往回走，只是刚走到没人的地方，宋瑜然还自顾自的往前走呢，身后的裴衍像是早有预谋的拉了她一把，她猝不及防的脚下一闪，整个人就扑倒了裴衍的怀里，裴衍比她足足高出了半个个头，所以脑袋也撞在了裴衍的胸口，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还以为裴衍想跟自己亲呢，毕竟两个人都好久没有亲了，宋瑜然心里还是有一点悸动的，尤其到了这种黑灯瞎火的地方，内心那个地方总是控制不牛的在摇摆，在招摇，仿佛在不断的身后给自己鼓劲儿，让自己放开一点，让自己大胆一点儿，让自己主动一点，况且在面对裴衍这种尤物的时候，你是很难不被他所蛊惑的，宋瑜然也是顺从了内心最强烈的想法，不自觉的抬起了头，闭上了眼，可是又薄又软特别好亲的嘴巴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宋瑜然还闭着眼睛呢，当她正想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察觉到裴衍的两条胳膊绕到了自己身后，趁着自己什么都没有防备的时候，两条胳膊往下一伸。直接将自己的两条腿抱了起来，宋瑜然也只是被裴衍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一小会儿，然后立马就明白过来了，毕竟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用这种姿势接吻了，宋瑜然自然而然的用腿缠住了裴衍的腰身，大概也是有那么点迫不及待，还没等裴衍反应过来，宋瑜然又住了裴衍的脖子，一切都是顺理成章，轻车熟路，很自然而然的就贴了上去，宋瑜然嘴巴甚至贴上去的时候，感觉到裴衍迟疑了一下，就好像没料到宋瑜然会这么主动，其实从好几次的体验来看，裴衍也是闷骚型的，嘴上什么都不说，其实内心里还是挺喜欢宋瑜然主动的，但是每次宋瑜然主动又热情的时候，裴衍的回应总是会按耐不住的冲动，宋瑜然挺喜欢裴衍失控的样子，两个人都是嘴上不说，但是当对方做出取悦自己的举动时，则是会更加卖力的给予回应，所以时间久了，两个人也形成了习惯，就是从来不在嘴上说出自己的喜欢，但是会不断的给对方提示，让对方去猜测做什么才能取悦到彼此，似乎这才是恋爱中最让人着迷的地方，而宋瑜然主动亲吻裴衍的时候，裴衍也只是愣了一秒，然后就给予了更加主动的回应，因为早就入冬了，所以天也黑得格外早，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几乎眼前就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而在这个时间点，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两个人亲得难舍难分，裴衍稳稳的抱着宋瑜然，即便已经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而宋瑜然两条腿也像钳子一样卡在裴衍的腰上，在尽量让裴衍省一点力气和别把裴衍的腰夹疼了之间不停的做着妥协，可是即便是这样了宋瑜然还是会滑下来，每次滑下来的时候，裴衍又不得不把她往上抱，一抱的时候整个身体就要颠一下，这样一颠一颠的，根据男生的生理构造来讲，肯定是要出“问题”的，而且宋瑜然已经感受到“问题”已经不小了，都有点硌得她难受，可是让她分开，她又有点舍不得，让裴衍一直抱着更舍不得，情急之下，宋瑜然虽然瞥了一眼，终于看到了身后有一堵宣传墙，上面贴了塑料纸的宣传画，宋瑜然只说了句后面有墙，裴衍就心领神会的立马察觉到了她的意思，抱着宋瑜然就走过去，将宋瑜然的后背抵在墙上，然后就亲得更加难舍难分，更加汹涌澎湃了，裴衍就像一头发了狠的猛兽，宋瑜然甚至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了，求了裴衍好长时间，裴衍才吝啬的让她吸了一口气，就这样来来回回，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终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了，裴衍再也没有力气把宋瑜然抱起来了，只是紧紧搂着宋瑜然，像是要把宋瑜然按进自己的身体里，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亲近，宋瑜然到现在也是一头的懵，而除了感到特别意外以外，更多的是心惊肉跳的刺激和食入骨髓的餍足，刚才宋瑜然还想着吃完饭就回去睡觉，这时候却一点也不累了，反而把内心潜藏的那些悸动通通引动了出来，两个人十指相扣走了半截路，走到了广场上偏僻的位置，这个广场是新修的比较大，因为附近都是新在修建的小区，修建好的住户可以搬进来的小区并不多，所以就算白天的时候，这个广场上人也是很少的，到了晚上就更看不见有人了，两人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裴衍刚坐下来，拉了一下宋瑜然的手，宋瑜然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跨坐在了裴衍的腿上，两个人面对着面，互相看着彼此的脸，即便已经是晚上了，但是都能看到对方嘴唇格外红艳，而且还泛着水光，裴衍狞笑了一下，伸手去擦宋瑜然嘴角的水光，本来只是一个单纯的动作，可是手指触碰到那柔软温柔的存在的时候，恶趣味却不由自主的压制不住，裴衍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如果自己真这么做的话，宋瑜然会是什么反应呢，而从裴衍手指伸过来后，过度延时的停留，宋瑜然也觉察到了裴衍不一样的心事，所以裴衍纤细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破开宋瑜然的防线，直到长驱直入，反复摸索的时候，甚至从一根手指，二根，三根，直到后来宋瑜然干呕起来，裴衍所有的恶趣味都得到了宋瑜然的回应，裴衍触碰到了，宋瑜然嘴巴里面的虎牙的尖尖，那牙尖儿仿佛在裴衍手指上留下了印记一般，直到后来要了以后都能轻易的感受到那种触感，裴衍看到右手的三个手指上全是口水，裴衍举起手指，在路灯的照耀下手指上的水光更加明显，而宋瑜然却像是怕裴衍会嫌弃她的口水似的，赶忙拿出纸巾替裴衍擦干净了手指，从指尖到指根所有口水都擦干净了，还像是害怕擦不干净似的，又拿出一张纸巾又擦了一遍，裴衍都被逗乐了说，你不嫌弃我手指脏，我会嫌弃你口水脏吗，又不是毒药，宋瑜然只是冲他笑了笑，她当然知道了，也幸运今天吃面的时候，没有心血来潮的吃瓣蒜儿，要不然今天晚上就没这样的好事发生了，对于裴衍每次想亲热的意思，宋瑜然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是一样的就是，不吃亏，也喜欢，尽量满足。所以刚才裴衍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用手指按压她的嘴唇，然后企图再次破开她的牙关的时候，宋瑜然也只是抗争了一小会儿，当她明白裴衍的企图的时候，她很温顺的打开了自己的牙关，就跟裴衍好奇她会有什么反应一样，宋瑜然也好奇裴衍是浅尝辄止，还是会欲罢不能，事实证明，男人在这一方面从没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裴衍的恶趣味比宋瑜然想象中还要更重，而没有了刚开始的磨合期，这时候的两个人早就熟悉了彼此的软肋和嗨点，宋瑜然当然也不会顾忌什么，只要是能取悦裴衍的，只要是能让彼此兴奋的，没什么是不好意思敢做的，所以宋瑜然的主动和大胆，更是讨好了裴衍，那裴衍刚开始的那仅存的一点点顾忌，早就被接下来的新鲜刺激所取代完了，那晚两个人在无人的广场上坐了很久很久，宋瑜然几次想从裴衍的腿上下来，可是全都被裴衍按了回去，宋瑜然还关心的问他，你的腿是不是麻了，我看我还是坐起来吧，可是都被裴衍给拒绝了，跟她说你老老实实坐着吧，我的腿比硬邦邦的凳子舒服多了，那晚两个人是在宿舍熄灯前一秒进的宿舍楼，甚至于宋瑜然在洗漱刷牙的时候，那种裴衍把手指伸进来的触感都还能清晰的感受到，就好像裴衍的手指还放在她嘴巴里一样，裴衍在做这些恶劣动作的时候，两个人都互相注视着彼此的眼睛，谁也没有退缩和转移，有的仅仅对彼此浓厚的性质和迫不及待的探究，宋瑜然洗漱完了，躺在床上的时候，脑海里还全都是刚才发生过的事儿，直到此刻，宋瑜然的腿还是软的，浑身的力气今天仿佛被裴衍抽干了一样，刚才两个人分开之前，还在宿舍楼前的背面亲了一会儿，那时候宋瑜然腿都是软的，一点力气也拿不出来，尤其是当她触碰到裴衍的嘴唇时，整个人更是瘫软的直往地上滑，是裴衍把她架了起来，后来甚至搂进了怀里，她整个人都依托着裴衍而站着，直到宿管阿姨快要关门的时候，裴衍才不情不愿的把她放了进来。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时候，宋瑜然满脑子也全都是裴衍的脸，甚至离开裴衍这么久了，她刚才穿的衣服也全都已经换下来了，可是此时此刻，无论是裴衍的音容笑貌，还是裴衍身上淡淡的松香味，宋瑜然依旧像是能触手可及的，就仿佛裴衍没有离开，而是睡在了她的旁边一样，这个想法吓了宋瑜然一大跳，而内心的悸动又随着这个想法节节攀高，成了宋瑜然压根管不住的小兽，那天晚上也是翻来覆去，不停地在看手机时间，不停地在内心告诉自己，赶紧把这些忘掉之后好好睡觉，可是越是念叨越是起坏作用，以至于宋瑜然睡着以后都到凌晨了。
　　假期里，宋瑜然想回姥姥家的想法也是越来越迫切，好几次甚至做梦的时候，都梦到自己坐在姥姥家的那个大院子里，那个大院子有一颗枣树，宋瑜然记得自己小的时候，那棵枣树就已经种在那儿了，那棵树只有大人的胳膊那么不，树荫也不是很大，每年到了枣子成熟的季节也会结枣子，可是每年也只是零星的结几颗枣子没有很多，可是自打宋瑜然上学以来，那棵树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成长，每年宋瑜然回一趟姥姥家的时候，都能看到这棵树比去年又高了点，树干也比去年看着又壮了点，年年如此，以至于现在这棵枣树的树干已经很粗了，枝叶更是茂密，每年到了结枣子的季节，会结很多很多的枣子，尤其是下过一场雨之后，地上就全是被打落下来的枣子，而在过去的时候，那棵枣树还小每年结的枣子也是有数的，掉在地上的枣子，姥姥会拿着盆儿全部捡走，她们也会从地上捡起来吃，可自从这棵枣树长大了以后，宋瑜然再也没从地上捡枣儿吃过，而且以后总是吃不够的枣子，现在却多到成了姥姥的烦恼了，每年再到了枣子成熟的季节的时候，姥姥每天都要打扫院子里的落叶和掉落的枣子，每次打扫的时候姥姥嘴里总是忍不住的抱怨，说今天一定要把这棵枣树给砍了，可是却一直也没有砍，宋瑜然也清楚，这不过是姥姥嘴上说说而已，其实姥姥压根就舍不得砍，因为这棵枣树就是姥爷在的时候，姥爷亲手摘种的，姥姥一直很宝贝这棵枣树，当初房子翻修的时候，因为这棵枣树因为长得太茂盛了，一些旁生的枝干已经影响到了房子，舅舅打算修剪那些枝干的时候，姥姥都给心疼坏了，看着舅舅在忙活手里的剪刀，不让舅舅多余剪掉一个枝干，宋瑜然还跟裴衍没少吹嘘呢，说自己的姥姥家里有一棵枣树，这棵枣树还是一棵爱情树呢，当然了这也就是姥爷和姥姥当初的爱情故事，姥爷当年是插队的知青，而姥姥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当初姥爷插队落户的时候，就落户在了姥姥家里，那时候姥爷是不可多得的有知识的下乡青年，而姥姥也很优秀，虽然是一个农村姑娘，但是也是非常上进的，先是参加了村里的扫盲班甚至最后还拿了文凭，后来又参加了妇女会，后来又在镇里上班，最后年纪到了才退休了，姥爷则是响应号召的下乡知青干部，落户在姥姥家以后就一直在村里干活，就是那个时候解释了姥姥这个人美心善的农村姑娘，那个时候，姥爷每天在村里干体力活都是早出晚归的，姥姥就会帮姥爷打水，拆洗被褥，下雨的时候关好门窗，天晴的时候帮他晒晒被褥，姥爷则也会闲暇的时候教教姥姥识字，还教会了姥姥二十六个字母的书写和一些简单的单词，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全国的文盲率都是非常高的，即便是姥姥他们村的好多年轻人，都是一个字都不认识的，大概也只是认识和会书写自己的名字，可是姥姥作为一个农村姑娘就已经会一点点简单的英文了，在那个时候，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那时候十里八乡姥姥的名声早就传遍了，姥爷也是懂得捡宝儿的，老早就对姥姥芳心暗许了，每天只要是空闲的时候，经常帮姥姥家放牛，赶鸭子，修羊圈，屋顶要是破了，下雨天漏水的时候，姥爷也是自告奋勇第一个爬上屋顶修房顶的人，刚开始来到姥姥家的姥爷，还是一个城里的少爷公子，什么也不会干，修理羊圈的时候，他把羊给放跑了赶鸭子下河的时候，分不清自家的鸭子是哪一个，甚至刚来的时候衣服破了都不知道怎么缝补的，第一次因为干活把外套的肩膀给弄破了，姥爷第一次自己用针线家伙在肩膀上缝了个大包儿，姥爷刚出门的时候，姥姥看到他衣服上多出来的大包儿，当时把姥姥笑得连腰也直不起来，后来还是姥爷脱下来交给姥姥缝补好的，那时候条件不好，一件衣服都是穿烂了还会穿的，所以姥爷烂了的衣服缝缝补补的活儿就都交给姥姥了，而姥爷的变化也非常大，从刚开始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什么活儿也不会干到了后来的农村的所有活儿都会干了，而姥爷的转变也深深打动了姥姥这个农村的姑娘，姥爷也很清楚姥姥是个难得的姑娘，所以打从他住进姥姥家那天起，他心里就一直很喜欢这个姑娘，而姥爷则是那个年代农村不可多得的人才，后来知青大量返乡的时候，为了不跟姥姥分开，姥爷选择了在当地的镇政府工作，没有返回到城里，同年姥爷和姥姥也结了婚，两个人相守这么多年，经过了许许多多的风风雨雨，但是两个人始终是恩爱如初的，姥爷过世的比较早，所以宋瑜然对他的印象啊不是很深，大多数时候都是从姥姥嘴里拼凑出的姥爷的印象，比如姥姥姥爷三十多岁的那一年夏天的时候，因为那一年的暴雨格外的大，所以镇政府的所有工作人员都下乡参加防汛工作去了，姥爷和姥姥分配到了不一样的地方，而姥姥被分到的那个地方，由于村庄都分布在山区里，半夜的时候突然下了大暴雨，山洪暴发后工作人员们都被困在了山庄里，所有人都觉得里面的人九死一生，而姥爷去坚信姥姥不会出事，并且不顾危险的闯进了纤细阿姨去救人去了，果然姥姥被困在了一户人家的房顶上，姥爷到了姥姥身边之后，姥姥担忧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了，后来姥姥每次回忆以这一幕，眼睛里总是闪烁着温煦的神光，她跟小时候的宋瑜然说道，当时我被困在房顶上，周围全是湍急的泥水，那时候农村但是黑压压的，根本就没有路灯，手机也只拿着一个不是很亮的手电筒，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耳边全是暴雨雷鸣声，还有大水冲下来的声音，你都不知道当时的那个场景有多可怕，现在我想起来就腿肚子打转，当时因为暴雨越来越大，我们担心洪水要下来了，就走进村里挨家挨户的去通知大家赶紧搬离，结果我碰到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只有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孩子，老人耳朵不灵光，我敲了很久的门人家才来开门，可是那时候暴雨已经很大了，山洪也已经下来了，我们撤退的路都已经被山洪冲垮了，没有办法我就带着那一家人逃到了他们家的屋顶上，你都难以想象当时那个环境，三个人都是老人女人和小孩，那暴雨越下越大，我感觉都快要把房子给冲垮了，如果房子都要被冲垮了，那我们三个人当时就要把命交代在那里了，就在我姑孤独害怕惶恐的时候，你姥爷喊着我的名字，一点一点朝我在的方向艰难得爬行了过来，当时我又意外，又担心，又是惊喜，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来，我赶紧打开手电筒朝他喊我的方向疯狂地恍着，最后我们终于到一起了，他安然无恙也爬上屋顶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们依偎在那个屋顶上，一直等到暴雨下完了以后，我们安安全全的从房顶上下来，自从那次之后，凡是再遇到这么危险的时刻。你姥爷总要三番五次的提醒我注意安全，不论如何也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地方，而且只要有空前时候，哪怕是走二十里的山路，也一定会跑过来看看我的，你姥爷心里其实是有我的，这一点我非常清楚，而且也是为了我放弃了很多东西，你不知道，当时你姥爷如果不放弃进城的名额，根据他的能力马上就能考上大学，在我们那个年代，大学生可是非常珍贵的，我们这个穷山僻壤的，要是走出来一个大学生，那都是了不得的事情了，你想想如果没有下乡的话，你姥爷早就上了大学，出来一定会分配到最好的工作，而且那时候他向往的专业也是最热门的，要是他真得能按照自己的理想，从事了自己向往的工作以后，不出七八年的功夫，出国潮的时候他很有可能就去国外了，以后的日子当然就不必说了，后来我跟你姥爷也聊起过这个问题，可是你姥爷根本就不在乎，他说这辈子就在这里也挺好的，一辈子跟一个人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是比去国外还要好吗，再说了我说的这些也只是假设，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变呢，就算是回到了城里考上了心仪的大学，也未必大学毕业后能从事自己向往的工作，即便从事了自己向往的工作，也未必就能收获到自己预想的效果，而且因为工作不顺心一辈子不开心的人也大有人在，何必要去想那些东西呢，要是真这么想的时候，那你的人生可能错过无数个可能，你不是一辈子要活在纠结和悔恨当中嘛？这样的一辈子真的多累啊，我清楚你姥爷不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他这个人很看得开的，就算是遇到再大的事儿，他也会很快就看得开的，从来不会纠结我当初要是不这么做，我现在就怎么这么样了，都是对于未来的路走一步，再走一步，能看到未来的路多远的时候，他就走多远的路，所有的规划都是看目前的条件去制定的他也从来不干涉别人的想法，当初你妈妈报考大学的时候，你姥爷就从来没有参与过，只是说她喜欢什么专业就去报什么专业就行了，他不会干涉你妈妈的想法的，而且你妈妈当初第一次高考落榜的时候，我刚开始的主意是让她继续复读，明天的时候接着考，可是你妈妈因为那次的失败而受了打击，她害怕再次复读的时候还会是这个结果，所以不愿意复读，说她想去读个师范中专，将来出来的时候做个老师也挺好的，虽然她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心里其实也清楚，她的志向根本不是当个老师，如果做了一份你根本不喜欢的工作的话，而且是未来一辈子都要做这份工作，那么你该有多痛苦呢，于是姥姥就一直在劝说妈妈不要气馁，让她重新继续去考，只要付出了，收获只是时间问题，而姥爷则是没有过多的劝说妈妈，而是说不论妈妈做什么决定，他都是一直支持妈妈的，而且不要让妈妈有后顾之忧，哪怕她做的决定是错误的，这个家庭里也没有一个人会指责她的，姥爷让妈妈放心大胆的去做内心那个最坚守的目标，最后是妈妈听了姥爷的一席话，才免去了后顾之忧又重新去复读了，结果你妈妈的努力没有白费，她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学校，以后也得到了自己喜欢的工作，你舅舅也是同样的情况，当初因为我是独生女，我们家就只有我一个女儿，而你姥爷他们家不一样，一共有三个儿子，你太姥爷临终前的唯一念想就是，如果我跟你姥爷生出来的孩子是男孩的话，希望以后的姓氏是跟你太姥爷的，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不管是农村人还是城里人，都是非常传统，非常守以前的老规矩的，当时我跟你姥爷结婚的时候，也没有提前说好这个问题，所以我特别担心你姥爷会有顾虑不会同意的，但是没想到你姥爷根本就没有反对，他说反正孩子是两家人的血脉，以后不管跟谁的姓氏只要是自己的孩子不就行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庆幸嫁给的人是你姥爷，如果我当初嫁的人不是你姥爷，而是其他人的话，我估计不管是谁，在那个还是很保守传统的年代里，是不会像你姥爷这样干脆利落的同意的，你姥爷还有好多好多优点呢，如果说啊，我做饭的时候，有时候就算是做得不好吃，可是你姥爷从来不吭声的，都是默默的低头不吭声的吃饭，就算我有时候都不好意思跟他说，今天做饭的时候没有注意好火候结果锅底的饭糊了，所以今天的饭儿有股糊味，要是他不喜欢吃的话，我再去给他下一碗面，结果你姥爷听了这话，摇摇手表示说没问题，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根本没有糟蹋粮食的习惯，所以我做饭都几十年了，我一直都怀疑自己做饭的手艺在退步，可是你姥爷从来没有说不好吃的一回，我这辈子也没有跟你姥爷红着脸吵得不可开胶过，我总觉得我这辈子无论干什么都能得到你姥爷的谅解，我受了任何的委屈，你姥爷也总是想在心里很明白似的，包括当初你妈妈要跟你爸爸结婚的时候，不瞒你说我那时候不是很同意，因为你妈妈跟你爸爸工作的地方离得很远，以后就是结婚了也住不到一起，我担心这样下去的话，两个人常年分居不太好，如果再带个孩子的话你妈妈就更累了，所以我开始是同意这门婚事的，后来你妈妈听了我的话，跟我说他跟你爸爸分手了，我当时虽然心里也堵得慌，但是心不硬不行呢，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你妈妈当时只是骗我的，她根本没有跟你爸爸断了关系，两个人还是私底下悄悄联系呢，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等后来有合适的相亲对象以后，我本来想的是你妈妈年纪也大了，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就想着看这个相亲对象的条件也挺好的，就介绍给她得了，结果没想到你妈妈把真话说了出来，原来她跟你爸爸的关系一直没有断，而且你爸爸已经跟公司提出申请了，不久以后就会搬到你妈妈所在的分公司去上班了，为了这件事我老上火了，总是提为这段感情提心吊胆，我总觉得你妈妈和你爸爸的感情会出现变故的，毕竟像你姥爷这样的人又有几个呢，当初你姥爷确实是抛下了很多特别好的机遇，就在了我的身边，而且你姥爷一辈子也没有抱怨过，说因为我的缘故害得他这辈子也没什么发展，虽然你的姥爷不说，但是我心里还是明镜似的，我这辈子确实是你姥爷的拖累，哪怕是后来你姥爷为了我放弃了城里那么好的机遇，跟我留在这个穷山沟里的时候，也有好几个机遇到了你姥爷的头上，毕竟那个时候像你姥爷这种学历又高，专业技能又强的人才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但是你姥爷还是为了我，跟这些特别好的机遇都擦肩而过了，有时候我想到这些，我真心觉得对不起你姥爷的，你姥爷如果这辈子下乡插队当知青的时候，没有选择在我们家里的话，如果没有遇到我这个人，我相信你姥爷也不会留在这里，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当初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自私断送了你姥爷的前程，有时候我也在心里揣摩，你姥爷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的心里是不是偶尔会想起来，自己后悔就在这里了，你看看他考了退休了成了一个农村里的老头子，可是他老家的兄弟姐妹们，哪个不是过得特别风光，不是什么大领导，就是大学里的教授，反正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偶尔两三年间，我们碰面的时候，或者他们过来看你姥爷的时候，我就会想这些，不停的想这些，虽然这种内疚感，我不想你妈妈也会承担，我当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希望你妈妈找一个本地人知根知底，条件她差不多的人品好的男的，而你爸爸的老家也在外地呢，而且你爸爸的工作调动性太大了，我总是担心他在这里住不太久，但是你爸爸人很厚道，跟你姥爷一样，对你妈妈也特别好，不管是什么事情，你爸爸都顺着你妈妈，他也特别关心你妈妈，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所以当初我让你妈妈跟你爸爸分开的时候，其实我的心里也特别难受，我也不想这样拆散他们两个，可是我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真的担忧你爸妈的未来，万幸我的担忧也不过是杞人忧天，你妈妈背地里一直跟你爸爸没有分开，那段时间里他们两个人的压力都特别大，你妈妈要承受我施加的压力，一边是我不让他们在一起，另一边又是她还要瞒着你爸爸，但是我一直不知道的事情是，原来你来姥爷早就知道了你妈妈没有跟你爸爸断了关系，你姥爷也是支持他们两个人，你姥爷还跟他们两个说，让他们也不要责怪我，我只是太关心你妈妈所以才有这样的担忧的，你姥爷也在跟你妈妈打气，如果她觉得真的不能跟你爸爸分开的话，那么他们两个就要提前有这种思想准备，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艰难一些的，不过也只要把这段艰难的日子扛过去其实也就万事大吉了，当时两个年轻人确实难，每个工作日他们都要工作一整天。见面的时候又要坐那么远的车，你妈妈的工作本来就挺忙碌的，而你爸爸经常要出差的，很少会坐在办公司里，他的工作甚至要比你妈妈的更加忙碌，有时候甚至都没有假期，但是幸运的是，两个人还是克服了种种困难，最后还是走到一起了，两个人都是相互谅解对方理解彼此的难处，并且能多为家里做一点的话就多为家里做一点，所以你妈妈带你的时间就比较多，大部分家里的大事小事，也都是你妈妈做的最多，而你爸爸等到工作资历稍微厚了一点之后，你爸爸也主动换到了稳定的工作岗位上，虽然以后还是会出差，但是出差的频率明显是比以前少了不少，看到这个情况的我真的是比以前宽心了不少，也幸亏有了你姥爷了，这是你妈妈后来跟我说的，说其实当我 说了那么多的担忧和顾虑，并且把我不同意的态度表现出来后，你妈妈那时候其实就已经有了退缩的想法，尤其是上了一个星期的班儿，结果周末又要坐长途汽车去看你爸爸，有时候真得也会抱怨的，好不容易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结果你爸爸又出差去了新的地方，这次还是去外地的，而且还是很偏僻的地方，一去就是小半年，时间久了，如果以后真要在一起过日子的话，这些是不得不考虑的事情，就在你妈妈特别苦恼的时候，并且纠结着要不要跟你爸爸断了这层关系的时候，你姥爷出面给了你妈妈出主意，成了你妈妈坚强的后盾，你姥爷跟你妈妈说了，当年我跟你姥爷的处境，比今天你妈妈跟你爸爸的处境要艰难得多了去了，但是为什么我们两个能克服困难并且走在一起呢，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体谅，来自双方的体谅是决定一段关系能不能持续走下去的重要原因，就像我跟你姥爷那时候，我们两个永远都是在为对方考虑，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都是先从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有时候也是体谅对方的难处，这也是两个人相处的最基本的原则，你想一想啊，要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两个人相处的时候肯定会出很多问题的，这种问题如果得不到有效的解决办法，哼哼，那就有意思了，以后的日子了，就少不了麻烦的事儿了，总觉得我付出了这么多，为了这个家庭的和睦，为了大家都能团结起来，可是他怎么就不能理解呢，他怎么就也不能为这个家庭多付出一点东西呢，为什么凡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靠我靠我，所有的事情都是靠我，那我还结这个婚还有什哦意思，干脆不要结了好了，于是争吵就这样产生了，而这也就仿佛是一个导火索一样的时间，好像是标志着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一直潜藏着的微笑，还有那些不甘，厌烦，烦躁，奔溃等等等等的情绪也就会像决堤的大坝一样奔溃，到时候家里的争吵就会多如牛毛，两个人也习惯这种争吵方式，并且把这这种歇斯底里的争吵方式当成是正常的宣泄情绪的方式，感情的破裂也就从此时此刻开始了，两个人的感情势必会出现裂痕，而这时候，对方的优点在一步步褪色，对方的缺点是时时刻刻出现在你的眼前，即便你看不到他的时候，可是他那个让你头疼的缺点还是像阴云一样压在你的头顶上让你不说服，感情的裂痕也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到了最后不能弥补的地方，两个人的感情也就到此为止，而姥姥跟姥爷的感情之所以没有走到这一步，反而是走到了相反的方向时，其实归根结底原因是非常简单的，就是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体谅，相互感恩。这一点上，姥爷一辈子都是无可挑剔的，姥姥的一辈子也是无可挑剔的，所以当初姥姥担心妈妈跟爸爸的感情能不能持续走下去，一方面正是担忧爸爸能不能做到姥爷的地步，同时也担忧妈妈也能不能做到，因为这种事情都是相互的，妈妈作为自己养的闺女，没有人能比自己更懂得自己的闺女，自己的闺女从小无论干什么事儿都不是常性子，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头两天还兴致勃勃的，可能过了就好就烦了嚷着不想做了，他太清楚这一点了，所以姥爷担忧的东西，不只是怕爸爸辜负了妈妈，其实他也担忧妈妈会辜负爸爸的，在姥姥不知情的时候，妈妈其实带着爸爸来见过姥爷，姥爷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身材不算高大，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文质彬彬，但是因为常年出差晒太阳了，所以皮肤特别黝黑，显得黑亮黑亮的，一笑起来，一排牙齿显得特别的白，看起来特别好像，以至于后来姥爷每当回忆起这个场景都会忍不住笑起来，妈妈也是笑得直不起腰，那时候姥爷对爸爸的第一印象，是一个憨厚直爽，肯吃苦耐劳的实诚的年轻人，年轻人不善言辞，不会说什么花里胡哨的话，都确实是一个好心眼的人，妈妈带着爸爸去找姥爷的时候，那时候姥爷正好被调到隔壁的乡里去工作了，又从乡里排到附近的村里工作，所以姥爷是在农村的，因为姥爷那时候派下去后时间紧，任务重，特别繁忙，所以即便姥爷住的房子是村委会很破的房子，窗户根本就关不严实，只要睡在窗边就能漏风，门也是关不紧的，半夜的时候有风就会咯吱咯吱响一个晚上，最让人讨厌的是房顶也因为年久失修，所以一旦下雨的时候就会漏雨，房间里到处都是盆盆罐罐，下雨的时候真得是滴滴答答的乱响啊，而是房间里的被褥衣服什么都让雨给泡湿了，所以一旦到了下雨的时候，姥爷就像是如临大敌，赶紧把房间的盆盆罐罐都拿出来，该接雨的接雨，甚至在床上还放了好几个脸盆和瓦罐，睡觉的时候更奇葩，整个人就蜷缩在这些瓦罐和脸盆之间，就算手臂麻了也不敢换个姿势，有一回因为姥爷白天干得太累了，所以晚上睡着的时候陷入了深度睡眠，而晚上不凑巧又下了雨咯，整个房间就找不出一块能够安置床的位置，最后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个勉强能搁置下床的位置，床上也都是接雨器物，睡着的时候不小心翻了一个身，结果就把床上的瓦罐打翻了，整张床都给泡湿了，姥爷那天晚上是坐在床上一块干燥的地方足足坐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发誓要把房子修理好的，可是第二天一早村支书就来找姥爷了，说村里修理的水渠又出问题了，让姥爷赶紧过去看看，每天都是这个样子，重复而又忙碌着，想跟村里开个口吧！可是这个村子太贫穷落后了，村委会里分给他这间漏雨的房子是最好的房子了，有些老乡家里更是惨不忍睹，你进了他家的院子，都分不清哪些房子是人住的房子，哪些房子是牲口住的圈子，所以姥爷也没有说，况且乡里把他派下来，就是为了帮助村民们修建水渠的，每天全村老少爷们都要上山去干活，而且一旦抽空还要忙活地里的庄稼，村民们忙得连自己的房屋漏雨都顾及不过来，自己哪有脸面再去跟他们提要求啊，反正最多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多月正好就是雨季所以会经常下雨的，等雨季过去了，也就开始要收庄稼了，修水渠的活儿也就暂时要停下来了，那时候姥爷也就能回去了，可虽然说就只有一个月时间，熬一熬也就能过去了，可是一个月的时间也是很难熬的，因为恰好遇到了一个雨季，而且今天的雨季雨水又格外丰富，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其实也不好过，而那天妈妈带着爸爸来找姥爷的时候，整整又下了一晚上的雨，房子里非常潮湿，而且屋顶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漏雨，爸爸几乎是二话没有，直接起身就开始干活了，因为爸爸也经常出差，所以也会经常遇到那种破房子，修修补补也是常态，所以爸爸也学了一身补屋顶，修窗户，修门，修补整个房屋的手艺，不止如此，爸爸修起来而且动作又快，而且修补的越好，所以到了姥爷的宿舍里，他几乎是跟姥爷能够感同身受，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儿，随便瞟了两眼，马上就开始干活了，本来是想跟姥爷说说话的，正好挑了个周末的时候，但是村里的活儿催得紧，所以姥爷就连周末的时候也没有再休息，妈妈带着爸爸来的时候，爸爸已经跟村民们都上工去了，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索性爸爸开始帮助姥爷修补房子，妈妈就在底下就给爸爸递东西，那天爸爸一直都在干活，从刚来的时候到一直天都黑了，爸爸先是修补好了门窗，因为门窗的问题不大，就是因为时间久了，门窗的合页有些松动了，他们借来了工具，很快就修补好了，但是房顶的问题比较大，实在是房子建成很久了，因为常年的年久失修，房子漏雨的问题就一直存在，到了现在也就更加严重了，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修补不好的，爸爸也是忙活了整整一天，不能算是修补好了，也就是把床头顶上的那一片儿弄好了，以后下雨的话最起码可以保证床铺不会被泡湿，姥爷回来的时候，我没有想到困扰自己的问题已经给解决好了，姥爷看到眼前踏实实在的年轻人，心里就更加认可他了，但是姥爷嘴上没有说，而是让爸爸妈妈先坐下，姥爷又做饭给他们吃，吃完了饭，妈妈把姥爷把拆洗了的被褥什么的都重新缝补了起来，姥爷则在院子里跟爸爸聊着天，姥爷说起来这些天干活的进度，说道刚开始下乡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这次的活儿居然这么难干，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旱了，村里的庄稼农田几乎都是要靠天吃饭，唯一一条流过来的河流也是时常干涸的，所以这次开凿水渠就是想把山里的泉水给引下来，引到那条偶尔干涸偶尔又有水的河道里去了，因为泉水都在远处的山上，而且这些山都是石头山，所以想要开凿的难度是很大的，这个村子里过去就一直想把水给引下来，只是难度太大，一直没有成功，然而这项宏伟的工程也已经汗干了足足有几十年了，就是因为没有科学的引导，所以才导致频繁的修修停停，而自从姥爷来了以后，这些的活儿很快也就能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