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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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乔的意识跟随着小女孩，看到小女孩的父母迅速将产房收拾干净，小女孩被老太婆叫走，把沾了大量血迹的被褥及衣物烧掉。小女孩偷偷将婴儿的小衣服留了下来。老太婆拿来一套干净的衣物给女人换上。女人的眼睛始终大睁着，不肯闭眼。老太婆瞧着女人满脸煞白的模样，心中着实害怕。扯下一块头巾将女人兜头盖住。
宴乔能从女人身上看到少许的阴气。一般情况下，凡是横死之人，阴气绝不会如此若有若无。
小女孩虽然心中害怕，还是像往常一样，将做好的早饭摆在饭桌上。饭桌上的老夫妻，像平日一样一声不吭的将早饭吃完，像是夜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小女孩吃完饭收拾厨房，将院子里的猪、狗、鸡等牲畜喂完之后，回到柴房的角落里面呆着。
宴乔能感觉到，她此时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只是心里弥漫着冷意。小女孩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将手里的小衣服揣进怀里。小心翼翼的避开那对老夫妻，来到一颗大槐树下，挖个坑将衣服埋进土里，嘴里念念有词，“狗娃，你在地下冷不冷啊？姑姑给你带了一件漂亮的衣服。”
大槐树簌簌落下的树叶，砸在女孩单薄的身上，女孩无知无觉，嘴里唠唠叨叨的。“狗娃，你有弟弟了，见到弟弟要好好照顾他呀。”
宴乔心中大胆猜测，这一家人看来不是第一次杀人害命了，从老头身上看到的阴气，难道是叫做狗娃的吗？
时间再一次加速流逝。一眨眼的功夫，天色就黑了下来。小女孩的哥哥匆匆跑回家中，将桌子上的水壶拿起来一饮而尽。神色高兴对老夫妻说：”二大爷就在村后的树林里等着，只是要看看这头母猪的的成色，才能给银子。“
老夫妻听后，难掩喜色，“老头子，拿到这笔银子，可以买一头牛，这样犁地也省劲多了。”
老头子脸色未变，眼神中透着精明，“先别高兴的太早，毕竟提前一个月就生产了。还不知道能卖多少呢。这样，老大。等天黑透，把她们放在平车上，悄悄地拉到树林里去，交给你二大爷。”
年轻人点点头。从厨房里面拿来一捆绳子和一根棍子。将产房的女人手脚绑好，挂在棍子上。像是农村人抬猪一样，老头子和女孩的哥哥一前一后将棍子架起来，放在车上。
女人脸上用来罩头的头巾掉在了地上，小女孩刚想捡起来。猛然对上了女人无神的双眼。女人的这张脸可怖极了，凸出的眼球，微张的嘴巴，衬着一张白腻肥硕的面庞，将女孩吓得“啊”的一声叫出来。
老太婆连忙将小女孩的嘴捂上，揪着小女孩干枯的头发，把她扔在角落里。小女孩被老太婆凶狠的眼神，吓得一动不敢动，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老太婆沉浸在发财的美梦中，没有理会小女孩。小女孩趴在角落里，不一会爬了起来。沿着车轮印踉踉跄跄的追了过去。
走了大约是一个时辰，小女孩便看到了父兄和一名一身黑衣戴着兜帽的男人。
小女孩的哥哥，讨好的说道：“二大爷，你看这次的货色咋样？”
黑衣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掀开女人的衣服，露出女人鼓起的肚皮。满意地点点头：“这一次的货虽然只有八个月就生产了，但是卖相比上一个要好。“
父子俩闻言，难掩喜色。连忙问道：“他二大爷，能卖多少银子？
“最多五两，还是看在咱们亲戚的面上才给这么多的。“
女孩的哥哥有点为难，刚想说什么，被老头子拉住。“五两就五两，多亏了他二大爷，下次要是还有货，还要劳烦他二大爷。”
黑衣人瞧着老头还挺识趣，当即满意道：“你有多少，我这收多少。”
老头呐呐应是。老头接过五两银子，拽着女孩的哥哥就往回走。女孩躲在草丛中，看着阴冷的月光照在女人的肚皮上，女人的肚皮上赫然出现一只黑色的小手印。女孩吓得闭上眼，不敢动弹，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黑衣人和女人就都消失不见了。
女孩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也悄悄的回到了家里，走进了柴房里，无知无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女孩不知道睡了多久。
小女孩是被饿醒的，她循着饭菜的香味，来到了厨房。一到厨房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原来已经死去的女人正挺着大肚子，在厨房忙上忙下。女人看着呆站在门口的女孩，笑眯眯的招呼她。“小妹，愣着干什么。过来，嫂子给你盛一碗鸡肉汤。”
女孩看着锅里香喷喷的鸡肉，不受控制着接过了女人手里的碗。女孩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已经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但是她实在是太饿了，还是经不住诱惑吃了起来。
宴乔此时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她分明记得女人已经死了，可是眼前的女人身上没有一点阴气。
女人将饭菜端到桌子上，老夫妻和女孩的哥哥面露惊悚。女人像是看不见他们的害怕，一手扶着圆滚滚的肚子，一手端着鸡肉。满脸横肉堆在一起，笑着说：“爹，娘。这些日子照顾儿媳，二老实在太辛苦。从前都是儿媳不懂事，太过好吃懒做。从今天开始就由儿媳好好照顾二老吧。“
女人将一碗鸡肉都放在老夫妻的面前。“爹娘，你们快趁热吃吧。“
老太婆面皮抖动，神色惶恐。呆呆的点点头。
女人夹起一块鸡肉给了老头子，老头子身子抖个不停。
“相公，你也吃，以后家里还要你来支撑。”
女孩的哥哥突的一下站起来，哆哆嗦嗦的说：“我先去喂猪，喂完猪再吃。”
女人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相公，猪我都喂完了。快吃吧。”
男人被女人一拽，顿时动弹不得。只得坐好。男人硬着头皮吃掉了女人给他夹起的鸡肉，额头不时冒着冷汗，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女人体贴的用袖口将男人身上的汗擦干净。小女孩站在门口，诡异的看着这一幕。
女人将锅碗瓢盆井然有序的收拾好。这一天，屋里屋外都是女人忙前忙后的身影。
女孩的哥哥和父母还是像早上一样呆坐在饭桌前，一动也不动。直到天黑了下来，女人叫女孩的哥哥进屋睡觉。男人像是惊吓过度，突然冲进厨房拿出那把杀了女人的菜刀，跑进屋子里面。
只听见屋子里“啊“的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接着便传来”扑哧“、”扑哧”的声音。只消一会，男人浑身是血的走了出来，将小女孩撞倒在地。小女孩的哥哥像是没有感觉一样，走到了饭桌前坐了下来。
小女孩跌坐在地，透过门缝看到一地血腥，血从床上“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漫延到门口。女孩的身上沾满了血迹。
突然女人坐了起来，肚子里面有一双手，不停拍打着女人的肚皮。传来婴儿“哇哇”的哭声。女人嘴角似笑非笑，捡起床边的菜刀，将肚子划开。她拨开一层层脂肪，将肚子里面的孩子抱了起来。
婴儿浑身血淋淋的。女人亲了亲婴儿的额头。突然“咯咯”笑着，阴恻恻的说：“儿啊，是不是想爹爹和爷爷奶奶了。娘带你去见他们。“
女人抱着浑身是血的婴儿，敞着空空如也的肚皮，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女孩被吓到浑身瘫软。女人好似没有看到女孩一般，径直走到饭桌前，将婴儿递给男人。
老太婆早已经躲在桌子底下尿了裤子，双眼无神。
老头子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刀，手起刀落将婴儿的头砍了下来。婴儿的头滚落在地上，还一直不停的哭着。还剩半个身子的婴儿双手死死的掐着男人的脖子，男人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不知道反抗。“咔嚓”一声，男人的脖子被扭断了。
婴儿不停哭着的头，“扑哧”一声长出来两只手，他爬到桌子底下，一口咬在了老太婆的脖子上，鲜血飞溅。不一会，老太婆就没有了气息。
那老头子手里拿着刀，不停的砍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只是“咯咯”笑着，嘴里不停的喊着：“爹，你为什么要砍我……”
突然，女人眼神一变，伸出手直接贯穿了老头的心脏。女人捡起刀，将老头的头砍了下来。拎着老头的头颅来到了厨房。
小女孩坐在门口目睹了哥哥和父母的死亡，此时跟着女人来到了厨房。看到了厨房的锅里还有一颗血淋淋的狗头。小女孩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女人口里喃喃的说到：“过夜了，都馊掉了，天快亮了，要倒掉重新准备早饭了。”
说着将锅里的狗头倒在了地上，将手里的头颅丢进了锅里。
女人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转头神色和蔼的笑着说：“小妹，来帮嫂子生个火。”
小女孩“啊”的一声，昏了过去。宴乔的意识突然感到一阵撕扯。便人事不知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