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落魄coser竟然是本尊》圣夜学院酷毙火辣的小学生

4、紊乱、怀疑和五条悟

　　枕头上还残留着未来得及复原的凹痕，印着猫猫图案的被子鼓出略微下陷的人形轮廓，拖鞋也还好好地摆在床边，一切都定格在五条悟离开的瞬间。

　　渡沢任探进被子里摸了摸，还有余温，人应该才消失没多久。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呢？按照睡前五条悟的说法，应当是没办法这么快离开的才对。

　　少女陷入沉思，百思不得其解后跳到床上一头栽进去，床品透着清甜的味道。
　　确实不是梦……他真的来过。

　　来回打滚到浑身皱皱巴巴的，她揪过玩偶把头埋进去，然后感觉到头顶处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渡沢任试探地把手伸进玩偶的嘴巴里——嘴巴不知道为什么有个缺口，够她把手伸进去。
　　于是她用五指摸索着，指尖碰到个棍状的物品。她用食指和大拇指紧紧捏住，颇为艰难地把它从玩偶的嘴巴里薅出来。
　　是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为什么会在这里？

　　渡沢任翻来覆去地把玩，注意到包装上面印着生产日期——2018年10月30日。

　　可现在是2014年啊……
　　她难以置信地翻看放在书桌上的日历，又掏出手机看了一遍，最后还问了桃井五月，现在是哪一年。
　　没有任何问题，就是2014年。

　　那这根棒棒糖是怎么回事？印刷错误吗？
　　渡沢任仔细分辨着上面印的小字，把生产地址一字一顿地念出来：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五、条、悟……？”

　　她念完后迟疑了一下，发出质疑的声音：“啊？”

　　不开玩笑地说，渡沢任完全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种周边，也绝对不会把吃的塞进玩偶的嘴里。

　　那个玩偶是她最喜欢的、五条猫猫版超大号玩偶，也就是昨晚五条悟抱着的那只。
　　明明捡到五条悟的那个晚上她还有抱着贴贴，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呀？

　　五条悟弄坏藏进来的？
　　不可能。虽然五条悟偶尔欠欠的，但不会做出这么冒犯的事情的，他知道这是她最喜欢的玩偶！

　　渡沢任的脑子乱乱的，否定了很多奇怪的想法，她构造简单的大脑已经不愿意支撑着她继续分析了。从不喜欢浪费脑细胞的少女直接摆烂，歪头瞧着裂开个破洞的嘴巴，到底还是没有缝好。

　　枕头上属于五条悟的味道开始变淡，渡沢任困倦地缩成一团，强撑着睁开一条缝隙的眼睛漫无目的地落在屋内的吧唧上、手办上、海报上……
　　他还会回来吗？

　　“他还会回来吗？”

　　“这不是回来了。”

　　“？！”

　　渡沢任被第二个人的声音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一双无精打采的眸子最终落到突然出现在她旁边的男人身上——干净的白发不知道沾上了谁的血，凌乱地散在他眼前，遮住了那双瑰丽夺目的苍天之瞳。

　　他的喘气声很重，听起来累极了。周身散发着疲惫的气息，但语气刻意收敛了倦意，说出来的话一如往常的轻挑，尾音微微上扬，一副轻松作态。

　　说起来除了没有昏迷外，模样和渡沢任捡到他的那天一样落魄。
　　她轻轻撩起一端的白发，看清了他眸底的萎靡。
　　“……悟？”

　　“嗯。”
　　五条悟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头下意识地想要蹭蹭她的掌心，又想到什么后顿住，撑起身子跑到地上坐着去了。
　　这么长的一条猫猫委屈巴巴地靠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呼哧呼哧地给自己舔着毛。

　　渡沢任有在家里各处放纸巾湿巾的习惯，只需要伸手一拿就可以。她全神贯注地给五条悟清理脸上和头发上的血迹，直到把这些碍眼的痕迹全部清理干净，她才放下手。
　　意外地听到他平稳渐沉的呼吸声，渡沢任打消了想要抓他去浴室好好清洗一番的念头。

　　和那天雨夜一样，渡沢任把自己跑到地上的五条猫猫打横抱起，让他重新回到柔软温暖的床铺休息。
　　“到底发生什么了？”

　　盯着五条悟过于不安稳的睡脸，她摸出手机搜索起漫画的最新剧情。
　　可是……哪里都没有画出已经成为教师的五条悟会这么疲惫的原因。
　　渡沢任摁灭了屏幕，难道是走了什么特殊剧情？还是她漏掉了什么细节吗？

　　该不会是……狱门疆？

　　悟的世界会比现实世界发展的更快吗？已经被封印了吗？

　　渡沢任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烧掉了，一张无情绪的小脸因为大脑过载而泛起红色，像是发烧了似的。

　　她想到了最完美的解决疑惑的办法——等悟醒了问当事人不就好了。

　　而且而且！
　　战损五条悟真的很香啊！

　　渡沢·圈内著名同人太太·任一个鲤鱼打挺，小碎步跑到电脑前开始创作。

　　黄色废料写了一大半，她才开始担心正主会不会突然睡醒发现那些奇怪的东西她也有参与。
　　小眼神怯生生地偷瞄，发现正主还在床上睡觉，她立刻安心了。
　　她的创作欲望达到巅峰！

　　“啧啧。”
　　渡沢任身后笼罩上一大片阴影，体型的巨大差异能把她整个淹没。不知什么时候睡醒的男人正一脸正色地欣赏着她的创作。

　　“诶？五条悟会做这种事情吗？”他说着双手略过窝在椅子上的渡沢任，胳膊撑在两边，“好像也说得通……但是你真的有这方面的经验吗？”

　　“我看到的风景和你看到的可是完全不同的哦？”
　　“还有这里这里，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吧？”
　　“嘶，好辣。原来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这种类型啊？”

　　“悟，你太吵了。”
　　渡沢任耳边嗡嗡的，全是麻辣教师五条悟的点评。

　　被人赶到床上继续休息的五条悟也不恼，像个乖宝宝一样盖好被子，然后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他问：“你很想了解五条悟吗？”

　　“干嘛用这种表情看着人家~”他娇俏地捂住脸，过会又试探地张开手指露出自己的眼睛，“所以要和老师试试嘛？”

　　转身要走的渡沢任脚步停住，果断地点点头：“要试！”

　　“嗨嗨——真拿坏孩子没办法。”五条悟边叹气边坐起来，手抓住了渡沢任的手腕，“要仔细看哦。”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五条悟难以置信地放下结印的手，猫猫疑惑：“耶？”

　　渡沢任：“……”

　　五条悟则是奇怪地摸来摸去，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应该……”
　　他松开握住渡沢任的手，目光闪烁。
　　“提问！”

　　渡沢任：“？”

　　他的声音陡然危险起来：“渡沢同学……”
　　五条悟边说手指边重新凹好造型，一双眸子晦暗，像蒙了尘的宝石。

　　察觉到危险的渡沢任转头就要跑，被手疾眼快地五条悟直接按倒在地上。
　　“老师也不想这么粗暴的啦~所以不要逃啊，渡边同学。”

　　“……”渡沢任任命地躺平，睁着死鱼眼麻木地发表遗言，“请五条老师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向我开炮吧。”

　　“噗——”五条悟松开钳制她的手，发出爆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我只是想……不，没什么。”他带着渡沢任站起来，口吻霎时间甜腻起来，“抱歉啦，任酱一定会原谅悟酱的吧？”

　　渡沢任面色冷淡，五条悟也习惯对上她的面瘫脸，躬起身子用脑袋拱拱她：“悟酱不是任酱最喜欢的小猫了嘛？”

　　啊，是她刚刚写得剧情。
　　渡沢任恍然大悟。

　　她正欲上手揉一揉，又很嫌弃地挪开了：“悟，好脏。”

　　五条猫猫瞪大眼、五条猫猫炸毛、五条猫猫冲进了浴室。

　　悟就算是当了老师也偶尔能看到DK时期的影子呢……
　　渡沢任如是感叹。

　　“任酱，这次真的有问题要问你。”五条悟打开浴室门，氤氲的水汽争先恐后地挤出来，他单手用毛巾擦拭着滴水的头发，俨然重新恢复了活力。

　　他听起来很认真，渡沢任很配合地坐正，等待他开口说下文。

　　“你知道、狱门疆吗？”

　　渡沢任心头一颤，怪异的感觉蔓延，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她的心脏，心跳骤停。

　　五条悟毫不意外她的反应：“看样子是知道了。”

　　“知道。”
　　渡沢任开口，喉咙干哑，声音带着沙粒感，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那么下一个问题。”五条悟发动术式把冒着热气的水杯吸引至手中，“任酱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吗？又为什么会来到你家？”

　　这个问题不是讨论过了吗？
　　渡沢任不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只能实话实说。
　　“我不知道，但上一次和这次发现悟的时候似乎都是受伤的情况。”
　　其实她也不确定这次的五条悟有没有受伤，可有血迹、又那么疲惫，应该也受伤了吧？

　　“嗯，继续？”

　　“来到我家不是很简单的原因吗？因为是我捡到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