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重来：静看云舒花落》悠然冬日

23、第二十二章

　　当年在岑建国还活着的时候，陈曦父母的关系就已经出现了问题，大人一任性起来就连小孩也不高兴管，陈曦就会跟雨舒回家，久而久之就成了雨舒家饭桌上的常客。姚静会特地烧上陈曦最爱吃的扬州狮子头，岑建国见到陈曦就会买各种棒冰回来，当时看得雨舒吃醋地直喊父母偏心。后来她才明白，那是怜悯和同情。陈曦父母的事情在她家附近的院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知情的人每看到陈曦都会忍不住叹一句，可惜了，这娃……

　　陈曦在S市还有个外婆，陈父在一离婚后就把他送了过去。没想到每送回去一次，他就偷跑回G市一次，经常惹得他外婆整天在家里提心吊胆。在五趟来来回回猫抓贼的游戏之后，陈父怒斥他这样到底想干什么，陈曦不甘心地说：“我就要在这，我喜欢这，我不要回去，别的地方我都不要！”

　　当秦筝听到陈曦一次次地从s市偷跑，她不禁莞尔，“想不到他居然从小就这么固执。”

　　此后陈曦似乎成两个女孩最好的话题，雨舒为秦筝有陈曦相伴感到高兴，更为陈曦能让秦筝上心感到高兴。可是雨舒的乐不思蜀，在纪云朗那边看来无疑就是多作为，而且简直就像是个爱拉红线的媒婆。不过这依旧阻止不了雨舒得意洋洋的好心情，什么媒婆，那是月老好不！能给秦筝和陈曦拉线，她怎么可能不乐意！

　　纪云朗却忍不住要替她担心，现在陈曦和秦筝之间成了自然是好，可未来怎么说的准，万一将来两人感情一告吹，抑或将来两人分手了互不待见，到时候作为“夹心饼干”的雨舒，这个人情处事的笨蛋能处理的好吗？

　　这些雨舒自然是不会去想的，她直呼云朗就是个没趣的木头。因为无论她怎么想都觉得这简直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对事，能看着他们俩能在一起，雨舒感觉自己的幸福都快翻倍了！

　　这个周末，雨舒回去吃饭，陈曦不在。吃饭迟到一半，姚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房拿出一叠钱，低头来来回回数了三遍，总共三万。雨舒在旁边眨巴眨巴地看着，姚静已经细致地把钱叠进信封里，放到了女儿的面前。
　　然后姚静重新拿起了碗筷，吩咐道：“明天你记得去宋家趟，要是怕偷就让陈曦带你去。明天我还要加班。见到宋叔叔的话，就把这些钱给他们。平常和我说话口没遮拦也就算了，见到别人说话的时候可语气要注意些，知道吗？”
　　“……噢。”雨舒看着那厚厚的一沓信封，忽然有些难受，“妈，要不我也去兼职一份好了。两个人总比你一个人赚钱来的多。”
　　没想到姚静却并不领情，她直接白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你这个丫头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算了吧。说话大大咧咧，平常做事都有大脑没想法，让你出去做事我还真怕被人给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老妈！那凭什么陈曦，你就那么放心啊？”
　　姚静不客气地说：“那是因为陈曦是男孩，他十几岁就敢一个人从S市坐车回来，你行吗？你考个大学都考得心惊肉跳，你说你怎么能别人对你放心么？”
　　这是什么歪理，雨舒低头扒饭，她老妈就是偏心陈曦，还狡辩！

　　陈曦没过来一起吃，姚静盛了一碗就要端到隔壁去，雨舒忙跑了过来。
　　“妈，你歇着，我去就行了。”
　　雨舒一走一回头差点撞上了门，姚静吓得在后面叫，“哎，小心，看着点路，别洒了。”这孩子总不让人省心。
　　雨舒打着哈哈干笑，姚静不禁心里嘀咕，“还想让我对你放心，怎么放心的了哦。”

　　雨舒开始还以为陈曦不在，进门才知道里面躺着一个超级大懒虫。
　　只见陈曦正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都几点了，大懒虫，你还不快起来吃饭啊，”雨舒熟练地去掀他的被子，“快起床，快起来，陈曦！”
　　“……别闹了，我好困。”床上的某人知道知道是来着是谁，嗯嗯哼哼的回应。
　　雨舒心生一计，使坏地朝门口大叫道：“秦筝，你先别进来，陈曦他睡觉没穿上衣呢！”
　　床上的某人听到秦筝两字，吓得赶忙从床上跳起，“什么什么，秦筝来了！？你怎么不早说！我，我哪有没穿衣服……秦筝，你可别听雨舒乱说……”陈曦一边慌慌张张地对着门口解释，一边急冲冲地整理被子，却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雨舒哈哈大笑的声音，他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陈曦松了口气又是往后一躺，雨舒又想拉他起来，“快吃饭啦，我都送过来了。我妈今天可是烧了你最喜欢的狮子头耶，送饭的不是秦筝，你就这样对我啊，太可恶了吧！”
　　“……哦。”
　　“那还不起来！？”雨舒得理不饶人。
　　陈曦被吵得只得起来，“在这样的摧残中，我开始可怜一个人了。”
　　“谁啊？”雨舒听不懂。
　　“……纪云朗。”
　　“陈曦！”一个枕头给扔了过去。

　　吃饭中，陈曦难免也会问问秦筝的近况。
　　“她最近好吗？”
　　“挺好的，你们最近没见面？”
　　“没有，她最近挺忙的，所以没时间聊天。”
　　“哦，两个都忙人。”貌似感觉就她很闲，“对了，上次秦筝也这样问起过你的情况呢。她还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呢，哈哈。”
　　“哦？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我们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了呀，我们爸妈都是邻居，还有你爸妈的那些事我也都说了，秦筝也都知道。”
　　陈曦霍的站起，“你都说了？！”
　　雨舒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陈曦像是生气了，他在旁边来回地踱步。
　　“你怎么都说了呢，这种事情要说也应该是我说，我都没有，”陈曦忍不住责备，口吻也有些急了，“你，你怎么都……你怎么可以替我说呢！”
　　“我怎么了嘛，我也没乱说什么啊。”
　　“你……你简直气死我了，我先出去一下。”
　　“——陈曦！”
　　很少看见他这么发火，陈曦夺门而去，雨舒却还是懵懵懂懂的。
　　陈曦看上去好像真的生气了，可他为什么呢？

　　想到昨晚好哥们气呼呼的样子，雨舒后来打了两个电话陈曦都没接。雨舒不明白陈曦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她告诉秦筝那些完全都是好意，他们两个不是男女朋友嘛，就算知道陈曦的家庭情况也是正常的。雨舒很想问云朗，在这方面云朗总会比她知道的多一些。可最近他也是各种忙，连晚上的连环夺命call都怕骚扰到他，这点小事雨舒就更不想对他提了。

　　宋叔叔家在G市西面，雨舒倒了三辆公交才到。站在宋家门前，她紧张地按了下门铃，不知为何心里会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肩上的包感觉也是异常的沉重。在响了三声之后，伴随“来了来了“的女声，前来开门的是宋叔叔的爱人，远清的妈妈。
　　看到雨舒，她好像有些惊讶，“是雨舒啊，我还以为是我老公出门又忘带钥匙了。怎么还楞在门口呢，快请进呀。”
　　宋妈妈的热情让雨舒显得有些无所适从，“那个阿姨，我妈妈今天加班，所以我……我代她过来。噢，我还带了些水果，希望你们能喜欢……”
　　她怯生生的讨好，让宋妈妈叹了口气，“来就来了，怎么还客气，快进来吧。”
　　雨舒进屋刚坐下，宋妈妈端来了杯茶，“从你家到这边挺远的吧，路上辛苦你了。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她挺好的，阿姨。”雨舒顿了顿，看了下四周没看到别人，“阿姨，远清在家吗？”
　　“哦，他爸爸刚才带他到楼下去散步去了，最近他脾气不太好，所以想出门让他呼吸点新鲜空气。上次听邻居说你来过了，不好意思，那天我们正好都去远清他奶奶那了，都不在，让你白跑了。”
　　“哦，没事，是我上次没算好时间。”雨舒配合得点了点头，随后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叠从秦萧那拿来的资料以及姚静给的那三万块钱，“宋阿姨，这是我最近找的新资料，我有个同学的哥哥是做医生的，他认识一个这方面的权威医生，下次我要到那医生的号码就跟你们说。还有这三万块，是我妈妈要我觉给你们的，少是少了点，可你也别太担心，剩下的那几十万我和我妈妈一定会想方设法还你们的，这事我们不会赖的。”
　　“唉，麻烦你和你妈妈了。”宋妈妈有些动容。
　　“怎么能说麻烦呢，本来就该我们负责的。”雨舒正想起身告辞，门口突然传来宋叔叔回来的声音。
　　“远清，远清，你慢点。”
　　“我说了不要你管，我自己走，不要你管！”
　　“你别听刚才那些人乱说，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的……”
　　“他们没有说错，我现在就是个残废，现在傻子都看的出来我就只有一条腿了！你为什么要让我下楼，我说了，我根本不想出去，你为什么——”
　　争执中的父子进门了才发现雨舒的存在，这让在火气上的宋远清脸上变得更加的难看，雨舒在他的目光中不知所措地起身。宋叔叔也看到了外人在场，没好气地对雨舒披头就问：“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那个……”雨舒低下头。
　　宋妈妈适时上去关心儿子和老公，“出门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出什么事了你们俩？”
　　“妈，我先回房了。”宋远清冷冷地撇下这句话就进屋了。
　　宋叔叔这时看到了桌上的那叠钱，顿时心中明了，“你妈姚静怎么不来，反而让让你过来？”
　　“我妈今天加班，所以我跑一趟。”雨舒咬着嘴唇解释道。
　　“哼，她倒是每次都忙的很呐，自己心里也知道对不住我们远清啊。”雨舒的这番解释显然没有让他释怀，反而让他嗤之以鼻。
　　雨舒为自己的母亲难受，想到妈妈每天的紧衣缩食和忙碌如今却换得别人这样的评价。想到这里，她禁不住都要为自己的母亲争辩，“宋叔叔，当初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可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家也一直在赔礼道歉呀，该做的我们家都已经做了。是，我们家的确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赔给你，可我妈妈也从来没有说要赖掉啊。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我妈妈呢？她一个人也过的很苦，每次领到工资都要拿出一大部分来做赔偿，我爸爸走了，我就我妈妈一个人，每年还要赔那些天文数字的钱。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妈都不舍得对自己好点，你不体谅下也就算了，本来就是我家理亏在先，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呢，我妈妈……她也很辛苦的呀！”说到这里的释怀，雨舒潸然泪下。

　　雨舒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泉涌，因为替自己的母亲感到委屈。这些话她早就想说，如今一口气全都吐了出来。她不想再管宋叔叔会怎么想，这些年因为债务的关系，让她一踏进这宋家就会感到呼吸困难。可她依旧抱着抱歉的心努力想弥补当年父亲造成的伤害，为什么宋叔叔就不能看在这些年母亲的力求弥补上而有所宽容呢？

　　宋叔叔一声冷笑，“你懂什么！你以为你那个当妈的这几年为啥这么拼命的想还钱给我们，是因为她内疚当初你爸的车祸？我告诉你，当初要不是她迟迟不肯把你家的房子卖了还钱给我们，远清就不会错过最好的治疗机会！”宋叔叔也到了火头上，索性什么都说了出来，“你以为你的那些钱能弥补什么，我告诉你我让你给几十万都是小事，就算我哪天开口要几百万你也必须要给我，我儿子一辈子被你爹妈毁得够彻底了，这事随便拿点钱就能补偿的了！笑话！！！”
　　“你，我妈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胡说！”雨舒虽然听的不是很明白，可还是本能张口维护自己的亲妈。
　　“够了，都别再说了！”宋妈妈扭头对雨舒道：“你先回去吧，替我跟你妈妈说谢谢。”
　　“老婆，你居然还谢谢别人，要不是——”
　　宋妈妈打断他道：“可以了，你也少说点！人家还是个小姑娘，你要吓着她吗？”

　　下楼的时候，雨舒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堵得慌。这样的情绪即使是在看到陈曦亲自来楼下接自己也没有好转。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喜欢在摩托车上耍酷。
　　雨舒走近，陈曦把准备的头盔拿给她，“来这边怎么不跟我说，我好送你来呀。”
　　想到昨天他气冲冲的发火，雨舒余怒未消道：“你不是不理我了吗，那还来关心我干嘛？”
　　“喂，该我生气的是不，你随随便便把我的事都告诉秦筝，你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能不生气吗？得，现在听口气你比我还凶悍？谁惹你了呀？”
　　雨舒心里委屈，大声道：“就是你惹我，就是你惹我！我现在就是个出气筒，谁不高兴都可以给我发火，你可以为了秦筝为了我发脾气，那个宋叔叔也可以为了他儿子对我发脾气，我，我……呜呜……”嘴巴一撇，委屈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陈曦被她的眼泪给吓到了，“今天怎么回事啊，好好好，我道歉。其实我昨天也不是对你发脾气，我是一时急了，你别哭呀。”
　　“我告诉秦筝不也是为了你嘛，你们以后会在一起，所以我才说的。我没有想这么多，我以为你还会高兴的……秦筝也不是那种会介意的人啊。”
　　看着雨舒哭的一抽一抽，陈曦却叹了口气，“未来谁说的准呢，傻瓜。”
　　“未来自己都说不准，那谁说的准啊？”雨舒说的好天真。
　　陈曦不禁笑了，“真是被你给打败了，快上来，我送你回家。”
　　雨舒不懂，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姚静加班还没回来，陈曦因为兼职送雨舒回家后又匆匆走了。一天下来该哭的也都哭了，雨舒现在躺在床上感觉头疼的厉害，可意识却又是清醒的，她感到孤单了。手机就在旁边，这一刻她格外的想念云朗。

　　像是心有灵犀般，电话响了，真是那根木头打来的。
　　电话通了，云朗在那轻轻喂了一声，就让雨舒有些哽咽。
　　“云朗，我想你了。”

　　韩国烧烤店。
　　纪云朗坐在雨舒对面，看着雨舒没啥动筷的兴致，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平常不是老心心念念想来吃烧烤吗，今天特地过来，怎么不吃呢？”
　　“……没有，我喜欢你烤东西给我吃啦。”雨舒勉强提起精神开玩笑道。
　　“你真够懒的，”虽然这么说，但他的手已经开始忙乎起来，“想吃什么？”
　　“牛肉，唔……那个五花肉也要。”
　　“知道了，真是个贪吃鬼。”云朗随口应了声，听在雨舒的耳里却是万般的宠溺。
　　她心情终于好些了，“云朗，要是我吃胖了怎么办，你还会喜欢我吗？”
　　女孩子总会问这样的问题，云朗把烤好的那块夹到她碗里。
　　“你吃东西的时候还想这么多？”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才不会想这么多呢。”她才不会费神和自己的脑细胞打架。
　　“就算你吃成猪了，我也喜欢。”
　　…… ……
　　餐桌那边的他波澜不惊地说话，雨舒这边却听的心跳漏了一拍。
　　纪云朗刚才说，喜欢。
　　雨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哈哈，这回她的心情算是彻底好了。
　　哈哈，他还是头次自己说这么肉麻的话。
　　没想到纪云朗还有后招，“这两天我都忙完了，晚上你想打电话，还可以继续。”
　　什么什么？雨舒有些傻了，今天他是怎么了，敢情这家伙现在是特地来安慰她的？
　　“你不是一直嫌我吵吗？”她可没少听他抱怨过。
　　云朗皱眉，“我什么时候嫌你吵了？你要聊到大半夜我不是也奉陪了么？”
　　“可，你不是说我是话痨吗？”
　　“你的确废话很多。”他实事求是。
　　“那你还说不嫌我吵你，你肯定心里对我都不耐烦了吧！”雨舒赌气道。
　　一旦女朋友开始绕弯，饶是作为男朋友的纪云朗也十分头疼。
　　“你刚才电话里不是说想我了吗？所以我让你打电话给我啊。”
　　“那，那我干脆克制自己不去想你好了。”赌气，赌气！
　　“歪理！”他一句否决。
　　“那我就是歪理了！”雨舒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杠上。
　　正在这时候，云朗的前方走来了一位女孩子，雨舒没发现，只注意看到云朗脸色变得有些冷了。
　　“你什么意思啊！”只是撒娇下，没想到居然脸色都变了，叫木头真没亏待他！

　　“没想到也会陪女孩子吃饭呐，长得真漂亮，是你女朋友吧，云朗？”
　　当雨舒反应过来的时候，说话的女孩子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餐桌旁。
　　雨舒看了眼，立刻心里发出了个惊叹，这女孩额头饱满，五官精致，身材丰腴，很美丽的女孩子。和她一比，雨舒立刻觉得自己身材干巴巴，没什么看头。
　　云朗也浅浅地打了个招呼，“你也顺便也来这边吃饭？”
　　“是啊，没想到会在这边碰到你。”
　　“你朋友还在那边等你，我们也就不邀请你一起了。”
　　女孩在他那边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回头笑着对雨舒道：“你好，我是杨若琳，是你男朋友的朋友。”
　　纪云朗认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不告诉她！
　　雨舒暗地里踢了下云朗，脸上讪讪地挂着笑。
　　“我叫岑雨舒，你好。”
　　杨若琳也不多留，“那祝你们用餐愉快，我朋友还等着。”
　　“好。”

　　杨若琳前脚一走，纪云朗立刻受到了雨舒的一阵狂轰滥炸。
　　“她是谁，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她居然都你叫你云朗，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吃个饭你们都能碰到，还真是有缘哦。”
　　她连珠带炮，最后一句说的特别酸。
　　这个时候纪云朗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很惨，他了解她的脾气，索性老老实实给女友继续烤肉。
　　“你怎么又不说话。”雨舒依旧气呼呼的，
　　“她是我爸妈朋友的女儿，所以认识。没什么其他的关系，至少我都没对她像对你一样帮她烤过五花肉。”云朗又夹了块给她，“不是喜欢吗，多吃点。”
　　“你自己也吃啊，别老是给我。”
　　雨舒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看过商家已经在窗户上贴上了圣诞老人的头像。
　　“快圣诞了，时间真快。”她托腮忍不住感叹。
　　“嗯。”
　　“到时候你要陪我，我可不要像上次一样一帮人一起过。”她先打预防针。
　　“好。”
　　“云朗……”
　　“嗯？”
　　“如果我真像之前那样半夜打电话给你，你真不介意？”她也不是没有为他那可怜的睡眠考虑过，“如果你吃不消的话……”
　　“不用了，你在我身边叽叽喳喳，我也习惯了。”
　　有些人的浪漫话虽然不够好听，却依然动人。
　　雨舒笑颜如花，真想亲下他。
　　“云朗，你真好！”
　　哈哈，她突然的一句，让纪木头脸也出现了少有的红晕。
　　“快吃，待会还要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