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年华》小土欧

66、做妾

　　锦瑟依旧淡定自若、无所畏惧，公主也不愿浪费时间，不管她怎么想，直言道。
　　“行了，本宫懒得同你磨蹭，你把婚书拿出来，这场婚事就这样退了。你很清楚，以你的身份地位，完全配不上我儿，本宫会另挑一个家世品行都配得上我儿的世家小姐。”
　　说到这儿，公主停顿了一下，盯紧锦瑟，想看出什么。结果锦瑟依旧波澜不惊。
　　端仪公主补充道：“你与我儿自小认识，本宫也不会如此绝情，等我儿娶了正妻后，可以纳你为妾，以你的身份，也不算委屈了你。”
　　一直没反应的锦瑟，听到要纳她为妾时，抬抬眼皮，似是没听清：“您是说——要纳我为妾？”
　　端仪公主表情倨傲，像是给了锦瑟天大的恩赐一般：“不错，纳你为妾，这还是看在你入京以来，没有四处宣扬与我儿的婚事的面子上。你只要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本宫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
　　锦瑟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笑出声来，贬妻为妾，还想让对方感恩戴德？她肖锦瑟是没人要还是缺男人？上赶着做妾？
　　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面上还是笑吟吟：“多谢公主抬爱！不过这做妾就没必要了。”
　　端仪公主还以为锦瑟不同意，非要正妻，厉声道：“你可别不识好歹！凭你的身份，也能肖想平儿的正妻之位？纳你为妾，也是看你堂兄是钟大师关门弟子的份上！”
　　锦瑟也不动怒，依旧笑吟吟道：“公主放心，民女不是不知羞之人，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只是这婚书到底是小孙将军亲手交到我手上的，要拿回婚书，理应是他亲自来拿回。”
　　见公主还想反驳，她不疾不徐，继续道：“至于公主想挑谁做儿媳妇尽管挑，民女一不会去您的春宴上闹事，二不会对外提起婚约之事。左右小孙将军还没回来，您也不会早早定下，而民女也要马上启程回乡，不用担心民女在京城散播流言。”
　　端仪公主死死盯着锦瑟：“你当真不肯交出婚书？”
　　锦瑟福身安慰道：“公主误会了，民女愿意交出婚书，只是要小孙将军亲自来拿，民女绝对干脆利落地奉上婚书，绝不死缠难打。毕竟民女的定亲信物还在小孙将军手里，还需将军归还信物。还是，公主担心小孙将军不听您的安排？”
　　锦瑟反将一军，端仪公主挺直胸膛，不怒反笑，丝毫不惧：“笑话，平儿最是孝顺，怎会不听本宫的？你这激将法不管用。”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本宫就给你一个机会，让平儿亲自来找你，让你彻底死心。这段时间，你最好紧闭嘴巴，否则，你会知道得罪本宫的后果！”
　　“谢公主恩典！民女告退！”
　　锦瑟转身就走，退与不退在孙乐平，她没有丝毫担忧，若说她曾经对孙乐平有好感，这几年过去，本就逐渐消散，现在端仪公主又做了这些事，更是消磨了她的感情。
　　望着头顶阴霾的天空。锦瑟觉得，成与不成，一切随缘吧！她无所谓了，嫁给谁，不都是搭伙过日子而已？
　　锦瑟不知道，她走后，房间里还在讨论她。
　　“翠袖，你觉得这人如何？”锦瑟一走，端仪公主就斜靠着座椅，问着身旁的贴身丫鬟。
　　翠袖蹲下，替公主轻捶双腿，思索片刻，小心翼翼道：“奴婢觉得，这肖小姐单看性格，稳重大气，温恭有仪，不曲意逢迎，有主见，一点都不像是个农家女。”
　　端仪公主轻笑一声：“看你说得这么好，那她配得上平儿了？”
　　这话翠袖不敢说，只是避重就轻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这肖小姐看起来不简单。不过不管她藏有什么心思，公主也能轻而易举解决她。而且，她的身份的确太低了，也只能勉强做少爷的妾室。”
　　端仪公主骄傲道：“那是！我儿是当朝长公主与大将军之子，自身又是将军，神采英拔，足智多谋，岂是她一农家女能配得上的？不过，”
　　端仪公主想想刚才肖锦瑟的表现：“这肖锦瑟自身还是可以的，你的评价也没错。虽说身份差了些，但做妾没问题，到时候给她一个名分，也不算辱没了平儿与她小时的情意。”
　　翠袖连连应和：“公主说的是。”
　　“行了，把话本拿过来，本宫看会儿再回府！”
　　……
　　这边，回家后，锦瑟就吩咐下人，不能对老爷少爷提起端仪公主之事，没什么大事，没必要让他们操心，还不如开开心心回家乡。
　　这一次，少了大量的书籍，可以说是轻装上阵，再加上有镖局护送，虽说更费钱，却比跟在商队后面好多了。
　　跟在商队后面，那是商队快，他们就得快，商队停下购货卖货，他们也得停下来等着。可是镖局就不一样，他们想走就走，想歇就歇，只要保障安全就行。
　　这样看来，费钱根本不是问题。再说她现在可不差钱！要她说，这云端书苑不愧是京城的大规模书肆。
　　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将思华年的书炒得火热，如果说之前只是小范围的人知道思华年，现在已经到了整个上京城都家喻户晓的地步。
　　云端书苑每个月卖一篇话本，至今不过才卖三个故事。每次话本一出，就被抢售一空。更绝的是，他们在每个月中旬举行一次拍卖，就买锦瑟送过去的原版，书肆打的名头就是思华年亲笔所写的绝版话本。
　　难怪之前杜掌柜让锦瑟在她的每本话本上都要签名！这样一来，本来抄书人抄的话本就卖到五两至十两不等，依据字迹来卖。
　　这绝版就卖得更贵了，听说已经卖了的三本绝版，都被同一位贵人买走，且都是上百两！
　　杜掌柜还同锦瑟感叹，只可惜他没有找到水中月本人，要是弄到水中月的绝版真迹，他可以炒到上千两！
　　说这话时，他还隐晦地提醒锦瑟，让锦瑟这次回乡，找钟鹤师兄商量，看能不能把水中月的真迹送来，价钱好商量，五五分账都不是问题。
　　锦瑟，锦瑟摸摸鼻子，无言以对，那所谓真迹就在她房里，钟鹤师兄担心他不小心遗漏出去，泄了秘密，便全还给了锦瑟。可锦瑟现在不敢拿出来啊！一拿出来，岂不是就说思年华和水中月是同一个人？她哪儿敢啊？
　　她只能笑笑不说话。不管怎样，这次思年华的钱已经让她小赚一笔了，后面还有好多呢！够用了，不急不急，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一路他们归心似箭，能不耽误绝不耽误，终于踏进了河阳府，乘风首先带着礼物前去拜谢恩师，锦瑟则回家，紧紧抱住了娘，当娘在身边时，她没感觉，这一走小半年，顿时思念成灾，两母女抱着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