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养成计划》小仙仙仙

2、第 2 章

　　旗帜插满阴山，阴山上有胡马嘶鸣，马蹄践踏过虞美人的花。
　　阴山内一处名为虞美人的宅邸内，一个端庄优雅的女士正端坐在那里，她抬起手来，接过一旁的书信。
　　沧州虞家，沧州寄北常年征战，时长有马革裹尸的情况出现，而虞家自从甲寅年便沧州。
　　虞奉祠接过手中的书信，轻轻推开，问道：“人呢？”
　　“此时正在阴山上，鼓楼的声音轻轻吹响。”虞奉祠放下手中的书信来，“这苏家的苏茸茸，我记得在三个月前的姨太母寿辰会上见过，看上去倒是很瘦弱，未曾想竟然是太子妃的命格。”
　　“谁知道撑不撑的起来。”一旁的虞衡阳一边倒上一杯茶水说道，“要知道，这幽都可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虞衡阳乃是虞世南之子，虞世南向“掌管虞州，峰州兵马，虞州盛产一种鸟儿名为夜莺，夜莺身体很小，嘴短而尖，叫声清脆，虞世南豢养的私兵也叫夜莺，虽然身材矮小，咬起人来却是不到猎物死都不会松口的彪悍。
　　“听闻虞姨母在萧州，虞姨母嫁到萧州，我们那表妹萧兰芳，表兄萧瑞安，想必此时也收到那太子妃苏氏的消息，未尝不想去看一看。”
　　“家父同父兄正在拜访阁老，禁军，小女来此，特地见过太子妃殿下。”
　　且说萧梅，字兰芳，此时正，她微笑道：“小女拜见太子妃殿下。”
　　“平身。”苏茸茸说道。
　　“给您专程准备了很多礼物，请您看一看。”
　　“嗯，好。”
　　“那月明珠宛若天上的明霞一般，乃是非常珍贵的货色。”火盆正在春日的夜晚炙烤着，她继续说道：“众所周知苏州的宝马闻名天下，听闻娘娘在苏州时，有一手极为优越的马术，打马球也不在话下，最爱做的便是骑马踏水，踏破山阙。”
　　“你倒是很了解我。”苏茸茸微微一笑，“甚至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
　　萧兰芳抬起头来，而现下这样一只本来该在天空中飞翔的鸟儿就要进入幽都的笼中了。
　　“娘娘过誉。”
　　“您看这幅图，乃是一副《马蹄踏水乱明霞》的图，想必您会喜欢。”
　　“嗯，好。”苏茸茸点点头，看着那幅画。
　　比起进京，其实苏茸茸还是很喜欢深蓝色的群山间的马蹄声，群山万壑赴荆门，当她骑着马匹在群山间奔骑的时候，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萧兰芳离开的时候，月正在阴山云海间，苏茸茸收拾一下。
　　“小姐，您的闺蜜说，让您去城墙看看，说是离开城墙，就是从此离开苏州，也许以后都很难再看见这片故土了。”小骨头说道。
　　“我知道了，小骨头。”苏茸茸说道。
　　“咪咪，过来。”她蹲下来，抱过在地上向她走来的猫咪，说道：“走吧。”
　　“好的，娘娘，外边风大，您记得穿厚一点。”姜华说道。
　　“嗯，好的先生，也给先生备好斗篷。”
　　“感谢娘娘。”亚父姜华说道。
　　鹧鸪飞满天的时候，苏茸茸抱着猫站在城中，站在城墙上，身上的斗篷微微飞起，抬起眼睛看向前方。
　　这座废弃的城墙远处连接着沙漠，那里有鹰在飞起，是旧时的静安国都秀城所在的城垣，在城墙的角落，有小蘑菇盛开着。
　　“娘娘。”
　　“什么事？”苏茸茸转过头来，看向身边的侍女小蘑菇。
　　苏茸茸带了两个侍女，小骨头和小蘑菇，小骨头比较外向，小蘑菇比较温吞。
　　只见小蘑菇说道：“娘娘，这是苏侯给您的信，也就是您的父亲让我交给娘娘的，说是是您的姨母给您的信，要等到您来到苏州城墙的时候，再交给您。”
　　“姨母给我的？”
　　小蘑菇递过一封信来，原来是嘉善三年嫁入京城静安侯府的苏侯苏魁兴的嫡长女苏家家给苏茸茸的信。
　　苏魁兴乃是苏茸茸的祖父，苏家家乃是苏云吞的长姐，苏云吞乃是苏茸茸的父亲。
　　信上姨母表示对于苏茸茸的喜爱和关心，想起回家省亲的时候，苏茸茸和哥哥们一起坐在一起，这苏家的祖父祖母带着媳妇仆妇，奶娘带着娃儿童儿围在火炉旁，里面有烧烤的柿子栗子，味道好极了。
　　“嗯。”想到苏茸茸这里点点头，“不知姨母嫁到京中过的如何，只是姨母在信中说，城中乃是有很多好吃的，有糯米糍，酒酿糍粑，多味鱼虾，糖醋排骨，怕是我看见糯米饭鸡便会走不动到，并叮咛我那个向来是最好吃的。”
　　阿骨和阿圭一边转头面面相觑，一边忍不住问道：“我说娘娘，那京中有没有比武的擂台？”
　　“嗯你们真是贪玩，我还想玩套娃呢，我想一定会有的，回去吧。”苏茸茸摸摸咪咪的头，咯咯笑起来，惹得阿骨和阿圭害羞的摸摸脑袋，苏州人好武，阿骨和阿圭天生便有使不完的力气。
　　谈起阿骨和阿圭，是幼时同苏茸茸一起长大的，除了他们两个，其实还有一个也是苏茸茸的玩伴，那就是川西。
　　川西是一个脖颈上戴着镣铐的奴隶，在斗兽场上被捉回来的，当年幼时的苏茸茸陪同父亲和兄长去斗兽场看表演，一眼便看中了这个身材羸弱，眼神却锐利凶猛低沉如虎豹的川西，便和父兄讨来，养在身边。
　　想起来在苏茸茸幼时，春天的春山是极美的，有时鹿茸茸会带他一起去春山的石门巨佛前听法会，那时正好流行从西方传来的名为芭蕾的舞，而川西除了斗兽，还是是他们苏州有名的舞者，一边跳着芭蕾穿着舞鞋的川西，美的像是莲花。那一年川西他在坝子那边跳完舞，在那边的金十楼内和他们吃饭，一边吃着烤全羊的时候，他一边摘掉耳朵上的宛若明月的饰品，一边对苏茸茸说，他想要去蕲州，蕲州有最凶猛地野兽。
　　“那么，你还会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呢？”苏茸茸问道。
　　川西的手放在她的头顶，沉默一下，“我会回来，等到明年春天三月，石门佛山壁前，石门长老亲手栽种的那棵旃檀的幼树长出枝丫的时候，当夜幕降临，温吞的鼹鼠出来觅食的时候。”
　　“好的，那就是春天，会有幼鹿长出角的时候，石灰窑中工人们开始唱歌的时候，是吗？”苏茸茸点点头。
　　“好，那我等你。”苏茸茸说道。
　　当她为奴隶川西摘掉拴在脖子上的铁链子之后，这个名为川西的孩子便消失在大雪之中，再也没有回来，听闻他去了雪都。
　　雪都乃是雪国的国都，而这只本来被囚住的狼崽子，再次出现在苏州时，身上披着貂裘，乃是在一个寒冬腊月。
　　“五皇子。”她听见身边的虞奉行这般叫他。
　　而他骑在马上，生的俊美，宛若一个雪娃娃般，垂下眼帘，眼睛却是冷漠。
　　那一个眼神，她便觉得那不是她的川西，她的川西，是会在她幼时背着她从狼群里回来的小奴才，是一个答应她会在春三月牧羊曲响起的时候回来的少年人。
　　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看着天边的景色，苏茸茸轻轻吐出一口热气来，此时天冷了，她裹紧衣服。
　　“昆山。”苏茸茸说道，只见身后的昆山，他的身高约有两米五，生的极为高大，乃是生于突厥，穿着突厥的服饰，昆山生来神力，耳朵上戴着耳环，结发也戴着明珠，昆山生的奇异，看上去像是《山海经》中走出来的。
　　苏茸茸说道：“说是说有月明珠，如今知晓方像是天上的月亮一般，宛若雁山的雪，天上的月，扶桑的花。”
　　“走吧。”她抱着咪咪，对身边的小狼，小尾巴，小毫笔说道，远处的山色呈现雾色，清猿在啼叫，此处的山中的猿猴名为无愁猴，生的很美。
　　“有点想吃杏仁了。”她想倘若她以后生个闺女，一定管对方叫作小杏仁。
　　于此同时，猿声清绝，距离此地百里的苏州嘉都，只见一位少年正站在这里，这位少年站在石灰窑内，手指轻轻点在石灰窑洞中央的女生像的手指尖上，石灰像上的女生酷似苏茸茸，发间额带轻轻飞舞着，窑洞中飞舞的尘埃落定，落在旁边的窗格。
　　“督主。”在雪都，称呼皇帝的孩子为督主，眼前的少年眉眼清绝，眼神锐利低沉，带着些凶猛的美艳。
　　此人正是西川，不，应该说是雪蜂，雪国的三皇子。
　　“我来了，茸茸。”幽朝时黎35年的春三月，桃花盛开的时候，西川站在苏州嘉都石门佛旁的窑洞内说道。
　　此时，石门佛外的那颗年幼的旃檀树，已经长出了枝丫，生出了嫩芽。
　　旷野的风气息扑面而来，苏茸茸一行人顺着苏州宿城的城墙而下，“话说回来，我养的蜂带来了吗？”苏茸茸看着跑在前边，兴奋下台阶狼崽子，一边问道。
　　“带来了，在陪嫁的物品清单中，由专业的养蜂人互送，您最爱吃那白雪蜂酿的蜜，所以便给您陪嫁了白雪蜂的蜂王和蜂后。”
　　“等回到房间里，我想弹琴。”她说道，一边轻轻吐出一口热气来，她转头看向那悬挂在墙头上的旗帜，旗帜上桃花宝贝狼头，乃是苏州苏家的家徽。
　　苏茸茸抬起手摸摸家徽，“我还是很想念哥哥和阿爸，阿娘，希望可以再见到阿爸，阿娘。”
　　“会的，娘娘。”小骨头抽噎着说道，“娘娘那么想念家主和兄长姐妹，想必是一定会有回应的。”
　　“好呐，小骨头。”苏茸茸擦掉眼角的眼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