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贰拾肆 ...
-
“既然这里没我事我就先撤了。”唐风庵说着还用特别可惜的眼神看着陈小斧。
许契见他似乎真打算回唐家，询问道：“你知道唐家现在发生……”
唐风庵摆摆手，突然神经质的笑了一声：“害，实话跟你说，那傀儡娃娃事都我做的。”
他露出手中引藏到现在的傀儡线，狡黠笑着看他们反应。
结果事情发展走向好像没到他想象的那样。
首先是非人真傀儡，他还沉浸在刚才被另个高中生把他从新认的干爹怀中扯出来的茫然中。
高中生闻天语就更不用说了，听他承认自己是新闻傀儡娃娃案件的操纵者飞快躲到许契身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快到没有拉上拉链的校服外套衣尾都飞了起来。
江赎看起来并不意外，给许契分析：“这么说之前我雇带你来的那个‘唐风庵’十有八九是他在背后操控。”
许契心想真是憋了个大的。
瞧唐风庵的模样，他又想起之前赢韩赢警官给了他一张灵坊联系方式。
唐风庵脸一黑，冷哼一声：“别这样看我，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理由的。”
本来也没期望你会说出理由。
江赎解释后，许契淡定的说：“嗯，你可以走了。”
唐风庵脸更黑了，陡然再神经似的笑几声抬起挂满傀儡线的手猛然攻向陈小斧。
陈小斧本命就是用来打架，侧身灵敏躲过了傀儡线攻击。
可谁知唐风庵的目标本就不是攻击他，勾有傀儡线的食指一抬，直直发射出去被陈小斧闪过的线迅速把方向拐至闻天语。
闻天语瞳孔缩小，傀儡线来势汹汹且速度极快，在这极短的反应时间里他能做的只有下意识闭眼后撤。
五秒过去。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闻天语慢慢睁开眼，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场景。
江赎和许契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许契把手中刚拿出来的符纸收回去的动作。
傀儡线换攻闻天语时他由于条件反射闭上了眼睛，所以只有江赎看见许契在线拐弯袭向闻天语时下意识以最快的速度想把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符扔出去，被江赎眼疾手快拦住。
傀儡线也没有在半途收回而是被一柱透明晶状体挡住，闻天语不知道，旁人看的清楚。携着风的线在即将碰到闻天语时被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白晶柱体挡住必经之路，傀儡线只插到水晶中间便不再动弹。
见闻天语没事许契才把视线挪到唐风庵身上，原以为袭击失败唐风庵会发怒，结果看清他的表情后许契发现自己果然做不到与神经同频。
唐风庵的表情一改先前沉郁，这神经又用热忱的目光紧盯着闻天语，不，应该说是紧盯着他面前的白晶柱体。
白晶柱体里面晶莹透亮，还有一些细小亮闪晶体镶嵌在白水晶各个部位。
水晶折射出闻天语怔愣的模样，他被水晶惊艳了一会不明所以地问许契：“先生，这是您的吗？”
许契也在看水晶，那眼神由于离得远些闻天语看不真切却莫名感觉先生在走神。
听他这么问许契轻笑了下摇头：“不是。”
那是谁的……闻天语想摸一下水晶动动手忽然意识手早麻了。
唐风庵双手捧着脸痴痴地望着，卡在水晶里的傀儡线忘了收回，嘴里也不闲着：“仙品……仙品呐，先是个点金傀儡，又来了个水晶，还是白色稀有款！这一趟真的不白来。”
江赎：“嗯，是好东西，没一样是你的。”
唐风庵：“……”
闻天语想缓过麻劲再去碰水晶，可越往后麻劲不减反增，直到一双手臂完全麻到动不了闻天语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有预感再等几分钟自己的身体也会被麻到动不了。
好在肩肘还可以动，他试着动一下手臂，配合肩部动是可以动但只能僵直着上下摆动无法灵活运动。
许契不知何时走到闻天语身边，一开始在观察水晶，直到闻天语动了动手臂，还动的像个僵直的木偶一样不自然他也意识到不对劲。
闻天语见先生看向自己，眨眨眼没说话。
他既想要先生帮他又不想。
许契没有动作：“你可以说话却没有向我求助，说吧，想求证什么？”
闻天语松了口气，尽管心里还是有点失落但还是庆幸自己的想法被察觉，这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
自从注意到麻劲是否会扩散这个问题后他就开始仔细感受僵麻的过程，能感受到有股麻劲在顺着手臂缓慢朝身体内部扩散。
他再试着动一下肩连臂的部分，果然动不了了。
闻天语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却还是顶着未知的恐惧忍住让许契帮助的渴望趁嘴还能说把话说了：“有股麻劲在我的身体里蔓延，经过的地方都动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半开玩笑式的说：“先生，如果我成一个僵硬的玩偶你会收留我吗？”
许契背靠快比他高的水晶，抱臂道：“看你爸心情。心情好就不收，不好的话把你摆正规堂里当吉祥物留着供来客参观。”
他说的随意，闻天语听得认真连麻劲也懒得感受了。
听完心上绷着的弦忽得一松，他放松一笑眼神凛然看向许契身后的水晶，身体陡然绷紧，猛的向前蹿。许契早有意料，提前让开身子，闻天语这才伸出腿狠狠一下击在水晶上发出“嗡”的一声大共振。
共振引起另边“欢快”互怼俩人江赎和唐风庵以及旁边喃喃“我，窝的斧子宅，在哪里？”的陈小斧的注意。
陈小斧呆呆看过来视线掠过闻天语很轻“啊”了一声后嘟囔“窝的斧子在w…闻天语学校，不…会被偷吧？”
尽管已经做好疼痛来袭的准备，闻天语还是绷出一头汗，以至于真正踢到水晶没有疼痛闻天语还没反应过来，待许契的手搭在肩上唤回他的神时麻劲已经退了。
闻天语张合手指，清晰感到麻劲推到手指就消失了，抬眼又看了看毫发无损的水晶。
这时江赎走了过来：“怎么？这水晶触了你哪个雷点。”
听着这略带戏谑的语调闻天语撇撇嘴，不理。
许契越过他给江赎说明。
唐风庵跟在江赎后面走过来，一来就黏在水晶身上，怜爱的抚了抚刚才被闻天语踢过但仍洁净无暇的地方：“看着就很疼，我给你吹吹。”
油的闻天语恨不得往他头上倒一瓶洗洁精。
另边陈小斧也走了过来，闻天语后撤做防御姿势生怕他一手劈下来。
陈小斧过来见闻天语一脸防备本来的无辜脸下意识也模仿成了防备脸。
陈小斧顶着闻天语同款防备脸，说出的话也令他一头雾水：“你，回学校看见窝，我的斧子没？”
闻天语不理解：“没。不是，你的斧子落在学校了吗？”真落在学校那可不得了，会引起恐慌。
陈小斧低落的垂下头，闻天语不明所以却也看不得这位傀儡少年顶着那张犯规的脸委屈，只能求助看向许契。
正好许契和江赎谈论完了，两人离他们也不远自然听见了这边的对话。
许契：“那把斧子应该是他的附属物。生来就有的。”
“和你出生就该拥有心脏一样重要。”
“区别是他失去不会死。”
陈小斧用手指拽住许契的衣袖：“可以，帮我找，找么？”
江赎在旁边不嫌事大掺和一句：“叫什么？”
陈小斧脸竟有点红，磕磕巴巴道：“干，干爹。”
许契：“……”他只能僵硬着点头。
闻天语：“……”
闻天语快炸了。
唐风庵没注意他们这边动静，全心全意把身心都奉献给宝贝水晶。
许契对闻天语说：“其实这水晶，来源是你。”
这是闻天语在昏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次醒来是在孺浔堂。
闻天语对这里并不陌生，因为小时候经常因为调皮闯祸不敢回家在这里躲避来自闻钰这位父亲的怒火。
他在熟悉的榻上躺着。一旁是坐着的许契。闻天语视线四处转了转。
那个姓江的讨厌鬼不在。
许契注意他醒来，没头没尾说了一句：“谢离在这里待过。”
闻天语愣了一下：“谢离是谁？”
许契这才想起闻天语不知道，只能更换以前的称呼：“一尺雪。”
一尺雪。
的确好久没见了。
闻天语：“先生，她现在怎么样了？”他不清楚一尺雪和先生之间的事情，更不知道谢离什么时候成为一尺雪的名字。
“谢离是她离开您后的名字吗？”
许契不打算在名字这个话题上多说，含糊道：“算是吧。”
见他还是一脸茫然，许契在心里叹口气，决定不跟他说。
“我为什么会晕倒，其他人呢？”闻天语透过窗框往外看，天蒙蒙亮。
许契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力竭昏倒，你晕了四天。”
四天。
闻天语愣住。
正要继续询问，许契迎面给他扔过来一部手机。
闻天语手忙脚乱接住。
“赶紧拿去给你爹打电话报平安。你昏了四天，他抽不开身来只能骚扰我，林林总总发了九百多条消息。”许契咬牙说道。
“啊，好。”闻天语抿唇，有点想笑。
手机扔过来前就已经被解锁停在了微信界面。闻天语一眼看见置顶的那个人。
“先生，这个‘殊’是谁？我也想要置顶。”
许契并不想解释某人不知用的什么方法拿到他的手机，并以“以后肯定多相见，方便联系”的蹩脚借口自顾自设置了置顶。
闻天语在列表找到自己，设置完又盯了“殊”一会，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自以为很隐蔽的把“殊”置顶取消了。
许契一早就察觉他的意图，眼睛看向别处假装不知道。
闻天语找到许契和闻钰的聊天框看见框后的消息免打扰符号没忍住嗤笑出来引得许契疑惑看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贰拾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