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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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姜晴到客厅喝水时，发现徐佳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笑得花枝招展，就是不说话。
两人对视片刻，姜晴吞下最后一口水后，率先投降：“......你干嘛？”
怪吓人的。
徐佳冲她挤眉弄眼，调侃：“难怪呢！我说平时给你介绍男朋友你都兴趣缺缺的。也对，我有那样极品的前任，看不上其他人，再正常不过。”
姜晴心里忽然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她努力在脑海里搜寻关于昨晚的记忆，却一片空白。最后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什么意思？”
......
司机道歉后，纪臣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被姜晴的呼疼声打断。
“阿臣，好晕，头好痛。”
徐佳听到她那样亲昵的称呼正大跌眼镜，更让她惊讶的是纪臣居然没有否认，只是冷冷吐出几个字，“谁让你喝那么多的，该。”
说是这么说，但手却非常诚实地落在了她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地帮她揉着。
后视镜里看，不知何时，姜晴已经半趴在了他身上，两人挨得极近。
姜晴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因为我今天好开心的。很快，我就可以...你在等等我。”
看来实在醉的不行，到后面都换成粤语了，徐佳没听懂她最后说了什么。车内沉默半晌后只听见纪臣的低嘲：“闭嘴，头疼话还这么多。”
每个醉鬼都对自己没醉这个事实执着不已，姜晴也不例外。
她撑着纪臣的肩膀慢吞吞直起身，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反驳：“我没醉。”
然后就被他毫不留情地按进怀里，“别乱动啊。一身酒气，臭死了，”一副嫌弃得不行的样子。
像是不满他的态度，姜晴挣扎着，突然扑过去，怒气冲冲地反驳：“说了我没醉！”
毫无预兆，只听见后座的纪臣轻“嘶”一声。
......
“你干了什么我没看清，反正后来，他抱着你上楼到家门口的时候，人嘴唇上都破了个口。哦，还有点红，就是不知道是被人咬出来的血还是过程中蹭上的口红咯。”
徐佳看着姜晴呆站在客厅角落，半分钟都没反应，又好心地安慰她：“纪总对着你脾气倒还怪好的。你下口那么重都没生气，送到了还拜托我给你喂布洛芬，怕你第二天头疼到炸。难得见到这么细心的男的。”
她感叹完，又立马盯着姜晴逼供：“说，这是前男友把。不对，我看他对你这么上心，没准分分钟就能把“前”给摘掉。”
怎么把徐佳给敷衍过去的，她都没意识。
一回到房间她就拿被窝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自欺欺人想要装作不存在。
可整个上午，她脑子就像殆机了，放胶片电影一样自动将徐佳地转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头晕，又重，跟被人拿棍子搅拌过一样，好不容易自我催眠成功，要睡着了，结果一闭眼，就像黑色的幕布上飘过一行五颜六色大写加粗的“嘴唇破了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躲在被子里闷声尖叫了一通，实在无法理解自己怎么喝高了就开始饿狼扑食，对着纪臣霸王硬上弓了
而且，
他！为！什！么！不！躲！啊！
不过幸好，昨天是在这的最后一天，明天她马上要进组，也就马上要飞别的城市拍戏，四舍五入等于之后至少几个月都不用面对他了。
*
本来以为今天除了收拾东西也没什么别的事，却忽然收到导演的微信。
赵晋川：【小晴，下午有空吗？有个人想让你见见。】
她应承以后导演立刻把见面的饭店地址发了过来，就在国贸附近。
姜晴到了以后，看到赵导旁边坐着的陌生男人，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也没急着介绍，片刻过后才开口问身边的男人：“怎么样？是个好苗子吧。”
那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穿着她不知道牌子但一看就是她买不起的西装，眼神挑剔地在她身上扫视了两个来回，半晌才嗤笑一声，“还凑合，看着比现在红的那群歪瓜裂枣强。”
赵晋川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是过了关了，笑着对姜晴介绍道：“这是老程，程晔，咱们圈里有名的金牌经纪人。你嘛，就叫他晔哥就行。”
姜晴大概猜到赵晋川的意思了，跟着乖乖叫了人。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话就是问：“还没和别的公司签约吧？”
她摇摇头。
“那就好。老程好多年没兴趣带新人，这次还是好不容易说动他来，能从他口里听到一句凑合那就是非常好的意思。”
说完，又半开玩笑问她：“你呢？对他还满意吧？”
姜晴压根还没想过什么经纪人这些事，听赵晋川的意思反正这人很厉害就是了。
她哪有什么意见，乖乖点头，老实回答：“我都行。”
这话一出，程晔放下茶杯，好以整暇地看着她：“这圈子要想混得好，可不能没主见。”
姜晴心里有些无语，但面上依旧不显，只是笑了笑，平静地看着他。
“基于之前的经验来急着给一个人的未来做出武断判断的话，我觉得这种以后一直成功的可能性也不会很高。”
谁料程晔听了这话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推到对面示意她坐。
“这样倒还有点意思，”他摇摇头，“不过别人随便一激就上套的话，之后遇到狗仔记者也很容易被套话。”
他拿出一份合同来，同时用眼神示意身边的赵晋川，“你，避一避？”
赵晋川嗤笑，“不是吧，咱俩谁跟谁，签个合同的事我也要走？人还是我这选出来的呢。”
程晔却不为所动，做了个请的手势。
“公事公办。”
赵晋川耸耸肩，拿起手机，临出门前同情地看了她一眼：“Good Luck，小晴。”
*
程晔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很难搞，说话很刻薄。
那种刻薄，和刚认识时候的纪臣还不太一样。
他那时候，更像虚张声势的小孩，自己不爽就要惹得周围人都看到的嘴巴坏。
而程晔，更像是无差别地攻击，以他们的反应来取乐。
她看完合同后，坐在对面的程晔递过来一支钢笔，在她签字间隙，突然冷不防问：“能接受潜规则吗？能不能脱，戏里、戏外？”
姜字刚写完最后一笔。
她诧异抬头，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不用那么看着我，我从来不吃窝边草，”程晔迎着她的灼灼目光淡然自若，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水后才回答：“娱乐圈，不是游乐园。当然是为了往上爬抢资源。”
看她眉头皱起，程晔唇角勾起。
“放轻松。这是疑问句，不是反问句。”他耸耸肩，“提前有个底我好知道怎么给你规划。毕竟，走捷径和不走捷径，要到同一个位置，用的方法、花的时间都不太一样。”
姜晴直接表明自己的底线：“刚刚那两个问题，都不行。”
程晔点点头，“行，了解。赵晋川看人挺准，你资质和潜力应该够用了。他的电影重要女配出道，也不寒碜。至于之后的路线规划会由我来负责。但是你要清楚一点。”
他看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我给你选的，不一定是眼下短时收益最高的，但是会对你的长期发展的最优解。所以，我让你进什么组你就进什么组。没有主见的人很难成功，但不听话的艺人我也不带，懂吗？”
姜晴“哦”了一声，把合同递还给他。
刚走到门口，后面又悠悠传来一句提醒：“对了，有空记得练练表情管理，以后碰到采访问题不要像刚才那样挂脸。在这个圈子混，什么时候都要记得把那张皮戴好了。”
*
傍晚，程晔发来一条消息。
程晔：【电影上映前剧组要求保密，上网用小号，别发自己和剧组的照片。你正式出道前助理瑞瑞会跟着你跑组。】
这时，她才发现，微信【通讯录-新的朋友】那一栏除了助理的好友申请，下面还多了一条来自纪臣的好友添加请求。
她的手指，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点开了联系人名片。
微信号那里赫然显示着：jqjc1225。
而跳回到自己的资料，微信号像暗号一样和他的出奇一致：jcjq1225。
其实，她的微信还是当初和他谈恋爱的时候纪臣帮忙申请的。
在香港，大家基本都用What’s app。
但这人什么都要在她这搞特殊，拒绝和她用这个，反而要她专门申请一个微信和他聊天，还美其名曰：“这样整个app只有我一个联系人，一看消息你就知道是我。”
两人的微信名都是用的名字加恋爱第一天的纪念日。
刚开始纪臣这样提议，她觉得只有她一个人用不公平，不肯答应。最后纪臣拗不过她，又新申请了一个号，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硬是挨个把之前的联系人重新加上转移过去。
……
当年分手的时候明明已经删除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不用说，肯定是这人昨天趁她喝醉了私自拿她手机把自己从黑名单拖出来的。
几年过去，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一点也不懂得尊重前女友的隐私。
她咬牙切齿，想也不想按下拒绝。
结果对面就像一直在等着消息，立刻赶在她重新把他放到小黑屋之前又飞快发来一条验证消息。
【手链落我车上了。】
姜晴顿了一下，捋起厚重家居服的袖子，这才发现手腕上确实空荡荡的。
这次她十分痛快地通过了好友申请。
一颗生姜：【谢谢。不知道什么时候方便？】
纪臣：【等会儿七点会议结束，你来我公司。】
不等她问，他就甩过来一个定位。
姜晴看着脚边杂乱无章的行李，明早出发，现在都没收拾明白。
加上等下就是晚高峰，不管地铁还是打车肯定都很难。
她站在原地纠结片刻，忽然想起内地格外发达又便宜的外卖跑腿，有了主意。
一颗生姜：【我叫个跑腿过去拿可以吗？】
纪臣：【？】
纪臣：【不可以。】
纪臣：【你自己过来。】
纪臣：【七点，看不到人我扔了。】
姜晴被他的不讲理挑起怒火，却被他下一句话瞬间浇熄，哑口无言。
纪臣：【反正本来也是我的东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