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珈也

2、2

　　你吃完早餐上楼，她已经睡着了。
　　白色的睡裙，V领。你目光自然被她胸前的光景吸引，但还是走上前去伸手替她盖好被子。整个房间充斥着她的味道，沐浴露混合她身上特有的香味。你知道她今天又没擦身体乳，她这个人就是很懒，甚至有些糙。记得之前陪她一起去台湾，明明第二天要穿礼裙参加颁奖典礼，但她还是懒得擦。洗漱完穿了条睡裙就躺在床上看书。你原本在埋头画稿，但见她躺下之后，便也停下手里的动作，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掀开被子凑到她身边。
　　她伸手将床头柜上的书递给你，说道，昨天看到的位置替你夹了书签。于是你只好接过书，起身拿枕头垫在她腰间横躺着看。无意间你伸手触碰到她的小腿，才发觉已经干得起皮了。你没吭声走向浴室拿出身体乳，而后回到她身边坐下。
　　先挤出一些在手心，而后慢慢在她小腿上揉开。上，下，左，右。循环这个动作，再换到另一只腿。直到你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温升高，发现脸上的红晕一点点爬上耳尖，直到你抬头迎上她的目光。
　　她面带笑容地看着你，手里的书也早已放在一旁。
　　“既然都擦了，那该全身都擦吧？”
　　说着，她起身靠近你，伸手拉起你的手放在她锁骨上，等待着你的回答。
　　纵使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每每想到这件事你还是会脸红心跳，所以日后再也没擅自作主替她擦身体乳。毕竟，让她认为你是在撩拨她，实在是件很消耗体力的事。
　　“站着傻笑什么？”
　　她突然开口说话吓了你一跳。
　　“过来。”
　　她开始发号施令，你无条件服从。
　　你躺在她旁边，她伸手将你抱进怀里。你将脸贴在她脖颈处，轻轻吮吸一口，种下一个形状规矩的小草莓。你很开心，这次她没抗拒这些小孩爱玩的把戏。你有了底气，胆子大了不少，开始增加手上的动作。你一点点往下，轻轻带过她的腰，臀，大腿，再企图一点点撩起睡裙。
　　“短信里不是说要负荆请罪？你的荆呢？”
　　她伸手制止了你继续深入的动作，强迫你抬头看她。
　　“我，我，我没有。”
　　你再度低下头，将头深深埋进她睡裙里。
　　“你没有？那我想想，我有没有什么东西能代替。”
　　你能确认她没生气，反而能感受到她语气中的欢愉。你正打算趁热打铁，没想到她掀开被子，让你起来，去打开她衣帽间的门。
　　你听话照做，打开了衣帽间的门，站在门口看向她，等待她下一步指示。
　　“往里走，然后选一条你喜欢的丝带拿过来。”
　　你选了一条纯白的丝带，挺长的。
　　“然后呢？”
　　你拿着丝带站在她面前。
　　她慢条斯理的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你面前接过你手里的丝带。她先是用丝带在你脖子前比划了两下，而后伸手将丝带一头绕过你的脖子。
　　“我昨晚喝了很多酒，唱歌，跳舞，一直到半夜，也收到了很多礼物。可我真正想要的礼物，是你。”
　　她话说完，刚好，一个完美的蝴蝶结系在了你脖子上。她伸手摸了摸你的脸，再往下。
　　“因为一群小孩而错过我的生日，我对你还没有一群小孩重要？什么集体旅行这么吸引你，比我还吸引你？还是，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了？”
　　她手停在了你心脏的位置。
　　“不要让我患得患失。”
　　你不知道她这么在意，当时你和她说集体旅行的事时候她云淡风起说了句你自己决定。你以为她的意思就是默许了。况且在你们在一起之前就约法三章过，其中一条就是不准你太粘人。你以为夏威夷半个月的旅行，她已经腻了。所以你想着正好去旅行，也能够分散一些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每天都想着她。你从来没想过会因此错过她的生日。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话里带着哭腔，满眼通红看着她。
　　“艹，别哭，你要让我发疯。”
　　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你凑上去吻她。她回应你更深更强烈地吻。
　　之后，那根原本在你脖子上的白色丝带，在你们彼此身上开出了各式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