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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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老板给你倒了杯牛奶，你想明白了很多反倒没有了之前的敌意，甚至心情很好地开始提出无理取闹的要求：“这个不会是给小朋友准备的吧，我才不要喝牛奶呢。”
老板也是个情绪稳定的人，不过想想楼上能住上一群小朋友，老板还能面不改色足以看出来对方确实是能和织田作之助处得来的人。
“你要喝什么？”
你想了想，“太宰君平时喝啥？”
“……”
沉默。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刚刚还被你在心里默默夸赞情绪稳定的老板面无表情：“洗洁精威士忌。”
“哈？什么登西？？”
你露出错愕的表情，然后你开始尴尬笑笑眼神游移地扯了个谎，“可能他开玩笑吧。”
老板面无表情地看你。
你们俩大眼瞪小眼。
……知道了知道了。
对于陪你打游戏的小伙伴说着说着就去跳个河什么的你认识清晰，你们也不是没干过穿着草裙去森先生面前跳舞、往中也的牛奶里加芥末的事情，好像喝杯洗洁精真的没有啥过分的。
“那来杯洗洁精、”
织田作之助吃完最后一口，神色自然地截断了你的话：“给他一杯橙汁吧。”
你抬眸看他。
因为你可能刚哭过，一双眼睛都红红的，织田作之助的语气莫名透着温柔：“太宰之前也喝这个的。”
不，其实没有。
织田作之助也不知道自己撒谎为什么开始顺口起来，可能是你过于浅显幼稚，不管做什么都把情绪和目的摆在脸上，完全无需推理就能明白你的所想所感。
也许这也是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似乎都无所遁形？
但你的心性过于澄澈，难得的拥有一颗赤子之心。明明就是路过随手投喂一下，可是当小狗超脱你的意料一路跌跌撞撞朝人类奔来，就差捧着一颗真心给人看，竟然让人也会升起不忍的情绪。
所以一个不留神把小狗放心上也很正常吧？
你小口小口地喝着橙汁，意外又惊喜地发现这个味道挺不错的。
等喝完后你高高兴兴地举起杯子：“老板再来一杯！”
橙汁马上被老板续上了，你一口橙汁一口辣咖喱，发现这个搭配简直是绝配，于是眼睛亮晶晶地转过椅子夸赞道：“织田作你可真有品位！”
“啊，还好。”
织田作之助对于又多了个人喊自己“织田作”适应良好，对此只是微微颔首。
你又开始话多了起来，叽叽喳喳地样子比织田作之助收养的那群小孩七嘴八舌的还要话多。
“织田作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太宰的时候他可酷了。当时他就坐在那么高的一个墙上，我需要仰着头才能看他。”你的语气兴奋带着怀念，还伸出手比了比那个高度，“他当时还披着一件超大的黑色大衣，就露出了一只漂亮的眼睛看着我，当时我就想和他做朋友了。”
“唔，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像是红色，又掺了点棕色，而且那个时候的夕阳真的很漂亮欸！他坐在那里就像是和夕阳融为一体了。嗯……我想起来了，就像是鸢尾花一样漂亮的颜色！”
“超好看的——”
你很高兴，甚至都要手舞足蹈了，作为一个优秀的太宰治激推，你甚至连他从墙上跳下来黑色大衣翻飞却没有掉下来都能吹出个花儿来，而唯一能吐槽的对象却安安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给你个回应。
话语很简单，但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给你的回应。
你很喜欢这种句句有回应的感觉，甚至追溯到了你和太宰治一起穿着草裙跳舞的场景织田作之助都能面不改色地仿佛这不过跟上街买个大白菜一样平常的小事情。
你和织田作之助聊了一会儿，冷不丁夸赞道：“织田作，你真好。”
你的表情很认真，笑容很灿烂，甚至给他一种傻乎乎的感觉。
织田作之助突然有些手痒，也顺从心意摸了摸你的头。
你睁圆了眼睛，看着织田作之助的手露出了怔愣的表情。
“怎么了？”织田作之助动作自然地收回手，就像是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皱了皱眉，纠结了一小会儿，把头稍微低一点，“很奇怪的感觉，暖暖的，还能够感受到茧子，织田作你能再摸一遍吗？”
织田作之助哑然失笑。
你又被织田作之助揉了下头，于是高高兴兴地蹭了下。
不过你想了想你应该快要回家了，于是将你的卡连带新买的房子什么的依据一股脑拿出来。
“这是？”织田作之助看着你迟疑道。
“这些是我为数不多的东西了，可能有许多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唔，我刚买了个小房子你也可以带他们去住一下。”你在织田作之助的目光下渐渐小声下去，直至消声。
你伤脑筋地揉了下眉心，情绪低沉下来：“我要回家了。”
“回我真正的家。”
织田作之助盯了那些东西好一会儿，他大概猜到你说的不是“羊”，但还是选择体贴地没有问出口，然后在你固执的目光下败下阵来，“我帮你保管吧。”
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站在门口的中原中也叫住了。
你回过头，橘发少年的卫衣帽子盖在头上，只露出几缕散乱在脸颊庞略微卷翘的橘色碎发，湛蓝色的眼睛微眯，双手插兜一脸不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中原中也上下打量了下坐在你隔壁的男人，掀起眼眸语气平淡：“你是哪位？”
是淡淡的杀意。
明明隔得老远，你却莫名感受到无形的压迫感和硝烟的气息。
之前中原中也还总是教你别一天到晚以“老子”自称要注意礼貌，然而自己却表现出一副完全没有把人放在眼里的傲慢骄矜感，像是完全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可是你知道他就应该是肆意张扬的，尤其是在战场上完全漫不经心的模样真的让你觉得“羊”束缚了他。
所以你早就在心里有了答案。
你想让中原中也去更大更适合他的广阔舞台。
而不是被无形的名为责任的枷锁束缚住了手脚，跟你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就连看见精贵华美的机车和名酒都买不起。
但你没有把最后的东西留给中原中也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你觉得他气上头只会把你的东西统统烧光，然后烧到一半又心软想留下来，你脑子已经想到了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从话本里看到的火中取遗物的画面，觉得为了中也的手着想，还是什么都不要留下的好。
反正将来，中原中也会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他理应是洒脱不羁，高兴了就请客，出手大方阔绰，能够拥有好多、好多的名酒藏品和机车的人。
你一直如此坚信着。
用你的离开，换中也的新生。
很值。
——这才是你和森先生的交易。
*
“中也！”
你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高高兴兴地扑了过去，然后被中原中也嫌弃地躲开。
“又把自己弄得很狼狈啊笨蛋。”
中原中也这样评价道。
彻底打量完你没有缺一块少一块后，中原中也带着敌意和不悦的目光又落在织田作之助身上，很明显他认为织田作之助是弄哭你的罪魁祸首。
你摆了摆手，弯唇笑道：“织田作是个好人哦，我很喜欢他。”
莫名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织田作之助：“……”
……叫织田作这么奇怪的吗？
中原中也分开心神想道。
中原中是个极其明白事理的人，他收回敌意的目光，语气带着歉意：“抱歉。”
“没事。”
两个人实在是初次见面没啥话说又陷入了沉默。
你高兴地朝织田作之助挥了挥手告别，然后跟着中原中也回去，路上还隐隐约约地传来你和中原中也的交谈声。
“中也中也！我今天游戏通关了欸！！我厉害吧？”
“是是。”中原中也敷衍道。
“可是我的魔方不见了。”
“那个破魔方……算了，有空我们再雕一个。”顶着你难过的目光中原中也收起因为要送给太宰治那个小鬼而浑身不爽的目光，勉为其难改口道。
“不了，我才不想送他礼物呢。”
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半晌才诧异道：“你们终于闹掰了？”
“喂喂你至于这么高兴吗？”
“没有啦笨蛋！不要拍我脑袋会长不高的！！”
“可是拍脑袋很舒服欸。”
“哈？？你脑子进水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