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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生悲 ...


  •   “就这些了,这两天,你不知道,好几次都差一点。”扶绥喝了一口茶,转过身对着静儿说道:“好静儿,来块冰可好。”
      “扶大姑娘,您要是要了,那王妃就会眼馋。”,静儿脑袋中想了无数,连忙回道:“算了算了,还是不了,您还是喝点热茶吧。”静儿笑着望了一眼坐在一旁有些无奈的宋明昭。

      扶绥转而看着跫音,她摆摆手,递了一杯稍稍凉的茶上来,笑道:“酷暑贪凉不好,热茶最是解暑,姑娘,请。”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肯定是不能做这个坏人的。有这俩人在,她想也做不了。

      看已经这样了,她也就不挣扎了,继续回到适才的话题。
      “果然如你所想,就是不知道这个中原的昭仪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给你下这么奇怪的毒。”

      宋明昭手中的锦扇轻轻地扇着,嘴角慢慢弯起,回道:“也不算得毒,只是会让我产生幻觉,嗜睡,疲惫而已。只要不再吃那样东西便不会有事儿了,还有,这件事儿谁也不能说,特别是宋府,还有王爷。”

      她看了一眼枝岚,他的表情出卖了他,似乎他已经将这个消息送了出去,添了一句:“枝岚,你是怎么说的。”
      枝岚转过身回道:“在下只是将府中所发生的事情告知王爷,王爷走之前特意嘱咐道,您的事情务必事无巨细地告知他。不过,斟酌一番之后,并未将这件事禀报。”

      “你做得很好。”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如何,只知道不管如何这件事都会对他产生一定的影响。

      那昭仪公主的意图她不得知,但是她能确定的是,派出去的人并没什么用,或许有,但没能抵过别的一些。最后的结果虽是好的,中原战败,羡王大捷。可其中总是透露出些许不对劲儿,他竟一封信都没有回,这不像是他的性子。

      就连幼时她乱写乱画的他都珍藏在柜子里锁着,还有那一日为他放的灯,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找到的,用绸子仔细地包着放在柜中。若不是无聊清理府中的物品,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的感情吧。

      曾经的她觉得感情是最为虚假的,现在她觉得自己还是以偏概全了。感情这种东西很是奇怪,莫名其妙的。

      “王妃,王妃。”一个小厮跑了进来,递了一封信给枝岚,枝岚转交给了她。
      撕开信封,最先跃入眼帘的是上面殷红的血渍。她摸了摸,已经干透了。扶绥靠得近了些,看了信上的内容,两人的眉头都染上了一抹化不开的愁。

      扶绥最先开口说道:“不行,我得去救她。”
      “你怎么救,她身边不乏能人,她自己也是练得一身的好本事,他们这样都着了道。你去能干些啥,去当炮灰吗?”
      “我,我至少,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多一个脑袋想办法啊。”

      跫音与静儿一头雾水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宋明昭将信给了她们。
      静儿上前拉着扶绥道:“扶大姑娘,您先别急,薛老板定是吉人自有天象,您看,这上面不是说了嘛,薛老板只是在旧蜀道附近失联。咱们可以派多些人去找,然后雪锦楼的事宜···”
      “这样,让你在雪锦楼等着,你定是也不能等着的。”她转过身看向枝岚道:“枝岚,你派个心腹去看管雪锦楼。皇后与莲贵妃那边,我们的行踪还是能瞒着就瞒着。”

      萧瑾瑜虽没有什么,但是他也不是一个能兜住事情的人,很多事情还是不让他知晓为好。
      枝岚:“好,在下这就去安排。”

      她拉着扶绥回房换了一身男子的服装,在外还是好些行事。脸上的脂粉口脂也全数抹了去,戴上了帽子,好像还像那么回事。

      宋明昭看着身着男装的扶绥,不知怎的,思绪竟回到了往昔借宋澄衣服外出的时候。想着不过一年半载,竟像是隔了半生一般。

      这般出去,一是希望能够找到薛景,而是想着外面鱼龙混杂的,或者能够找到一些关于萧清羡的消息。这些连雀阁都不知道的消息,或许那些走南闯北的能够有个一星半点的消息。

      前往旧蜀道的路上,肉眼可见的道路越来越狭窄,路旁的草木也越发深了。宋明昭她们并没有选择乘坐马车,几人皆是骑的马。跫音见静儿不会骑马,又知其不愿离开姑娘半步,便让其与她一同。两个养尊处优的姑娘,愣是像是不知累的样子,连着奔袭了连日。

      锦城外两百里开外的旧蜀道上行进着两队人马,头上挂着的明月似乎没什么用,路面黑黢黢的。但是空气中弥漫着莫名的肃萧感,四周安静得不像样。旧蜀道,之所以少人,一是道路险峻,二是到处多野兽。

      走在最后面的一人说道:“往年间国主不是遣了一队勇士前来绞杀出林的野兽吗,怎么这一路上还是森森白骨。”
      一声兽叫令身旁之人不自觉地打了哆嗦,手中的枪攥得更紧了,待四周安静,只听得一些听不出种类的鸟叫声后,心中才有了些舒缓的感觉。这才有时间回答身旁人的话。
      “这你就不知道了,人确实是来了,但没回去。”
      “难道?”
      “是的”,攥着枪的将士瞥了一眼队伍最前面的马车说道:“不过前几年,记得不清了,应该是羡王拿得第一个军功的时候,他自请绞杀凶兽,整整一个月啊。他孤身一人在这山里待了一个月,回来的时候带着一颗狮子不像狮子,老虎又不像老虎的头颅。别人不知道,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在羡王府中就职,听闻当时羡王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差一点就回不来了。不过最让我佩服的一点是,他并未要什么赏赐,只让国主减免旧蜀道周遭五十里的赋税。”

      身旁之人发出赞叹,他也是因为这个才入军追随羡王。光这个凡事皆为百姓的性子,别的人就比不上万分。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羡王。

      突然,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先前还有几声鸟叫,现下什么声音都没了。所有人都警惕地看着四周。

      在风声地挟裹下,一只冷箭射了过来,铁器碰撞的声音下,冷箭被马车上的江蓠用剑砍下。一场战斗在夜幕下展开,所幸,他们很快就胜利了。令人着急的是,这似乎只是来人的一支先遣小队,只是来打探他们的实力罢了。

      江蓠命在场之人原地歇息,整理安顿好队伍之后,他立马跑向马车,待到了马车边的时候他又开始轻手轻脚地。掀开帘子。马车内的相宜坐得一本正经,手中的剑拿在手中,车外吹进的风吹乱他手中的剑穗。

      车塌上躺着的人还是和前几日那般,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样子。

      相宜:“外面怎么样了?”
      江蓠回道:“来人不像是皇室中人,与前几批人想必,反倒像是中原之人”,顿了一会儿,他望着若有所思的相宜疑惑问道:“中原不是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吗?怎还会有心思来这。”

      突然,相宜心中警钟大响,立马嘱咐相宜飞鸽回王府。

      江蓠看着远去的鸽子,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他虽不知其中的内容是什么,但是他一直都有他的想法,有他在,这一次也会一切顺利到达。王爷也会了却心中所想吧。

      没休息多久,相宜就又嘱咐他将队伍分成两队。江蓠将路书展开,两人仔细研究。这条古道无人知晓,但是可以说是十分险峻,古道一侧是天堑般的沟壑,另一侧是无处抓握的峭壁。

      另一个道路是众所周知有着凶恶的野兽的,走哪一条都是九死一生。

      江蓠:“没有一条是好走的。”

      思忖许久的相宜开口道:“江蓠,你带着走山路,整个队伍中的精英都给你。我去引开他们。”

      他去引开,还将队内的精英都交予他。山路虽难走,只要是小心必能走过去。于他而言,另一条路就像是死路一般。他们没有路书,山上这条路他们是不得而知的,所以他们只需要克服山路的艰险即可。别的都不用想那么多,过了剑门关就到了他们的路界,想必枝岚收到信后,定是会在那里候着他们。

      江蓠此时不用看都已经猜到了信中的内容。他看了一眼仔细叠着路书的相宜,面上还是和平常一样的,似还是平常那般稀松平常地出任务一样。他将路书叠好交给了江蓠,看着他有些沉重,只是愣愣看着他,他抬手拍了拍江蓠的肩。

      笑道:“你这傻小子,以前也没觉得你是这样多愁善感的。行了,又不是回不来了。再这个样子,小心跫音真看不上你。”
      江蓠往旁边侧了侧身子,相宜的手在空中滞空。

      他抬眼看着相宜道:“我知道了。”他将路书塞回相宜的腰间,执拗地说道:“你还有弟弟,我,孤家寡人一个。行了,这种立大功的事情还是不要和我抢了,我还想着回去能跟王爷要个奖赏呢!”
      “你!”
      “好了”,江蓠转身点了愿意与他一同的将士,临走的时候,他对相宜说道:“好好照顾王爷,还有,算了。”
      相宜拉住他,说道:“有话就说,别扭扭捏捏的,藏着或许并不好。”
      他低头一笑,“再见。”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带着十人的队伍和马车前往另一条路奔去。相宜轻声回道:“等你回来。”
      他没有时间去悲秋伤月。他点了点剩下的人,算上他自己和王爷,一共还有十二个人。随后他立马带着人将地面上的痕迹清理干净,山路定是不能走马,他便让一人将这些马匹都卖与城镇上的马贩子,而他则跟着马贩子回城即可,也好在路途中收集一些情报。

      几人轮流抬着萧清羡,山路先是稍稍好走些,越往里走越陡峭。好在还能够他们通过。他们边走边将身后的痕迹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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