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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那个Omega总蹭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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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上的疼痛感瞬间消失，眼皮上的重量也在减轻着，祁枫许微睁着眼睛，光线从窗外洒进来，他下意识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房间面积中等，整体是黑白灰的色调，完全陌生。
“恭喜进入第二个世界啦！对了，这是ABO世界，防止你没听过，我先给你介绍一下......”系统用着官方的语言详细地给祁枫许做着介绍。
一点都听不进去，祁枫许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好像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对了，他前一个世界的记忆呢？
“你是不是清除了我的记忆。”祁枫许突然开口，打断了还在持续输出的系统。
系统支支吾吾，“这个不是我的意思，是总部强制的，我也没办法......”
朦胧的感觉在大脑内转动着，没过多久，那些记忆就一点痕迹都抓不到了。
“你要拯救的任务对象叫常奕。”系统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忘记说了你在每个世界中的名字都不会变。”
系统介绍着他的基本情况：
原主性格孤僻，经常受到同学的欺凌，没有人愿意接近他，老师们虽然知道他被欺凌的事情，但并没有人愿意管。他的父母对他也不好，家里还有个弟弟，整天对他冷嘲热讽。
这些人中，最恶劣的就是名叫袁峻的人，就是他最先欺凌的原主，经常性威胁造谣他。最后原主受不了这些流言蜚语，以及别人对他的殴打谩骂，选择了割腕自杀。
“目前我搜集到的资料显示，先前挑战此世界的人有三十多个，没有成功过的。”
“了解。”祁枫许在大脑内简单整理了系统说出的这些内容。
下午三四点钟，峪城中学校门口拥堵着车辆，学生们打闹着，吵闹声响彻云霄。祁枫许穿着白色衬衫校服，上面佩戴着蓝色校徽，在一群人里面逆行者，吸引了不少路过人的眼光。
“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个人啊？”
“谁啊谁啊，好帅。”
祁枫许个头很高，宽肩窄腰，这件衬衫把他的身材显得很好，甚至有点犯规了。袖口捋到了手臂中间的位置，眉骨和鼻梁都很立体。
教学楼具有民国建筑风格，整体是灰白色，绿植覆盖面积很大。路边的梧桐树高得看不见顶，宽大的树叶把整片天空都挡了起来，拱形长廊那里停着很多自行车，穿过那里，祁枫许直冲第三栋教学楼。
不出意外，常奕现在应该还在高二9班的最后一排坐着。
校园内的学生们都在奔跑着，越往里面走人越少，教学楼里只传来几句谈论的声音。
在转角处，四五个男生长得很壮，或者说是胖，他们在小声说着什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不对劲，祁枫许经过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利用余光瞟了他们几眼。
高二9班就在这层楼，祁枫许往远处看了一眼。
不对劲。
于是他悄悄换了个方向，跟在他们的后面，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真的锁上了吗，确认过了？”
“真的锁了！算算时间到现在也有十分钟了。”
“不是你们这样做真的好吗，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你怂什么，又不是让你去做这件事，我们这也只是顺着袁峻的心意啊，听说他爸可有钱了，手下有好几个公司呢，多讨好点他，准没问题。”
“真坏啊你。”
“你又装什么好人，门不也是你锁上的？”
袁峻？听到这个名字，祁枫许反射性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几乎快要把他提起来，他声音受情绪影响变得很低，具有威慑性，“你们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啊，大哥我们认识你吗，别一上来就动手啊。”那个男生只能仰着头说话，看起来气势全无。
“锁谁了？”祁枫许再一次问道。
“就那个，那个常奕啊，锁他怎么了......？”
祁枫许将别在他胸口处的校徽一下拽了下来，嘶的一声，衣服被撕扯出一个洞，他看了眼校徽上的名字，记住之后将校徽扔在了地上，直接离开了。
那个男生后知后觉，非常屈辱地捡起校徽，在后面大喊着：“喂！你什么意思！你先别走，走什么啊！”虽然是这么喊着，但他却迟迟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反而是往后面缩了几步，腿还在抖。
“常奕！”祁枫许进了9班，却没有见任何人影，他喊着他的名字，也没有任何回应。扫视一圈，他看见在教室最后面拐角伸出去的位置似乎有个小房间，他快速跑到那里，是个储物间。
试着打开房间门，他转动门把，门晃动着但就是不开，于是他直接选择去撞门，好在门并不是很结实，撞了两三下就开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很浓烈的味道冲进他的鼻腔内，是柠檬的味道，但并不刺鼻，反而是有点清淡的，还有点甜甜的味道隐隐约约掺杂在里面。
这就是信息素的味道吗？祁枫许感觉很神奇。
但他来不及想这些，他看见常奕正半躺在地上，他背后靠着的是乱糟糟的杂物，大概是因为难受而蜷缩着，眉头紧皱着，脸快要揪成一团，汗正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手也紧紧地抓着窗口处的窗帘。
“常奕？”
叫了两声，常奕终于感知到了，但迫于本能上的害怕所以又往后面缩了一点。
“我扶你起来，送你去医院。”
“不，不......”听到医院这两个字，常奕用着微弱的力气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不要去医院。”
“那我应该怎么帮你。”祁枫许不敢冒然去触碰他，看到他无比虚弱的样子，他只能站在一边焦急。
常奕一开始很抗拒地说道：“出去，不要靠近我。”
祁枫许还没来得及给出回应，他又换了个动作，将双腿屈起，双臂抱膝，头闷在胳膊处，全程都没有睁开眼睛过，他小声呢喃着。
“信息素。”
声音很沉闷，又小声，祁枫许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于是小心地靠近了一步，试探着问道：“我没有听清，可以再说一遍吗？”
“你出去。”常奕这次的态度很强烈，祁枫许不敢忤逆他，只好退了出去。
“那我站在门后的位置，不过门要留一条缝，我担心你......”
话还没说完，常奕就截了他的话，“不用你担心我。”
“好。”祁枫许站在那里，看着门上的纹理，心想常奕应该受了不小的刺激。
等了一会，常奕又开口了，这次他抬起头，眼睛里仿佛有水汽，额前的碎发被汗浸湿，粘在了皮肤上，眼尾处微微发红，鼻尖也有点红，看起来状况很糟糕。不过一门之隔的祁枫许并不能看到这些。
“能不能释放一点你的信息素。”
“信息素？”祁枫许回忆着系统说的那些内容，是有印象不错，但他并不知道怎么释放。所以他只能站在那里。
常奕坐在地上，别开了脸，嘴唇微微撇着，看起来是误会了，他肯定以为祁枫许是不想释放信息素帮他。
常奕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在馥郁的柠檬味中，祁枫许突然感觉到有另一种味道加入其中，很快就侵占了这片很小的储物间，甚至盖过了柠檬的味道。
是一种杜松的味道，但又不仅仅是那么单调，带着点燃烧的味道，比柠檬味冲多了，闻起来就很有压迫感。
“太多了，收一点。”常奕的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他用袖口捂住口鼻，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多？你很难受吗？”虽然他想进去看看常奕的状态，但目前看起来明显不合适。
“太刺激了。”常奕断断续续说着，察觉到燃烧杜松的味道淡了很多之后，他放下了手臂，平缓地呼吸着。
“啊......”祁枫许不懂。
系统又给他恶补了知识，比如信息素会对人的身体机能产生影响，适度的信息素让人感到舒适，但过度的信息素会让人产生压迫感。
两种信息素的味道交融着，混合出来的味道一点都不难闻。祁枫许看不见常奕现在在干什么，于是他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没有回答。
祁枫许又喊了几声，在这过去的几分钟里，不仅是没有回答，连轻微的动静声都没有。
他礼貌地敲了一下门，示意自己要进去，见常奕还是没反应，他直接开门进去了。
常奕直接趴倒在地上，面部比之前红了好多，张着嘴巴微微喘着气，颈侧的头发伸到了衣领里面，很凌乱，祁枫许摸了下他的额头，很烫。
“我要带你去医院了。”祁枫许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后，直接把他拦腰抱起，接触到的皮肤都是滚烫的，他低头看了眼常奕，正不自觉地往他怀里躲着，看起来很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祁枫许学着释放信息素，这次他把控地很准，流出的信息素味道只环绕在常奕的身旁。
他一路抱到了校门口，看见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坐在车上，车窗开得很大，似乎是注意了到他们，但脸上流露出那种有点想跑路的表情。
祁枫许只关注着常奕的身体状况，他直接冲到车窗旁，说道：“老师，能不能麻烦送一趟医院。”
“怎么了。”那老师见他这么快就跑到这边，吓得呛了下，咳嗽了好几声，“生病了？”
“对，他发烧了。”祁枫许将他放在车后面让他躺倒，本想着坐在副驾，但又怕坐前面不能随时关注到他的情况，于是就将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给他找了个看起来能够舒服睡着的姿势。
“哎呀你们这些学生的身体素质还是要加强的呀。”老师手放在方向盘上，讲话一点都不利索。
看着他迟迟没有要启动车子的样子，祁枫许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说道：“老师你看起来很忙？”
“没有没有，这就去医院。”
“谢谢老师，我刚休学回来，有些都记不太清了，请问老师您是哪位。”
“噢我叫陈斌，教4班和5班的物理。”他从后视镜里瞟了几眼，“我看你有点眼熟的啊，你之前休学，我想想啊，是不是那个刘军老师的学生啊。”
“对。”祁枫许其实并不知道，他随意应付着，用手摸了下常奕的脸颊，依旧烫得要命。
“那你，怎么和你身边这个同学认识的啊。”陈斌转头看了一眼后座，欲言又止。
“刚刚才认识。”
“刚刚？”陈斌“哎哟”了一声，“那你这认识的真巧啊。”
“怎么巧？”
“没怎么。”陈斌摸了下鼻子，嘴巴张张闭闭，要说的话在他嘴边绕了个弯，最后说了别的话，“还有两分钟就到医院了，拐个弯就是。”
到医院之后，祁枫许轻车熟路地办完各个手续，刚准备带他去发热门诊，路过的志愿者看了眼在他怀里的常奕，犹豫着说道：“看他这个情况，应该是去专门的科室吧。”
“什么科室？”
志愿者指了下方向，“跟我走，我正好经过那个地方。”
到了地方之后，看到满墙贴满了关于信息素、腺体之类科普的东西，这真的超出了祁枫许的认知，abo的世界真的有点复杂。
这边的设置很严格，由专门的护士带着病人进到诊室，其他的亲属朋友只能在玻璃门外的板凳上坐着。
“接电话的时间有点长，那个常奕他怎么样了？”陈斌拿着手机，挺着啤酒肚晃悠着走过来坐下。
“还不知道，护士把他带进去了。”
“那就等等吧。”
“老师您是认识他吗？”按理说不是他的学生，一般都是认不得的。
“是倒是。”陈斌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哎呀怎么说，这个同学有点复杂的。”
祁枫许倒是很少会从老师的口中听到形容学生“复杂”这种说法，因为老师的阅历都比学生多很多，学生在他们的眼中就像是白纸。
复杂一词，到底是怎么复杂。
“我和他们班以前的班主任还挺熟的，听他说啊，这孩子被处分过的，性格也挺孤僻，不爱理人，独来独往。”
“但长得倒挺像个好学生的。”
祁枫许大概知道他所说的“好学生”应该是什么样子。成绩好，性格活泼，和同学聊得来，和老师走得近，简单来说，就是那种行走在阳光下的孩子。
果然人到中年就容易变得啰嗦，陈斌又在那自言自语说了好久，祁枫许应付性地点了点头，知道陈斌自己走到角落里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左右，他回来了，“我刚刚找年级主任要了他家长的电话，打了过去，已经让他们赶过来的，咱们在这待到他父母来了就可以离开了。”
祁枫许想到剧情设置里，常奕的父母对他并不好，甚至有不管不问的倾向。
“沟通顺利吗？”祁枫许问。
“啊......这个。”陈斌挠了挠头，本来就不剩下什么头发了，“挺难说话的，不过他们说会过来的。”
又等待了二十多分钟，他的父母也没有过来，就诊室那边也没有动静，祁枫许走过去问值班的护士，她只说道：“医生没过来叫，那就是还不能进去。”
陈斌翘着二郎腿，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来回换了无数遍的腿，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哎哟这孩子。”
“气死我了，一点也不省心！”
“老师都打电话过来了，这还能不来吗，怎么也不能麻烦人家老师吧。”
“这么大人了，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把自己搞上医院了，本来事就多，就因为他一个人，都得过来围着他？”
不远处，一对夫妻正在吵着架，尖锐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医院里，祁枫许看见她气冲冲地朝着这边走过来，态度很恶劣。
“先生女士，请你们的声音小一点，这里有很多病人。”护士走上前提醒着。
“知道了！”语气很冲，她勾着头往玻璃门里面望，“那个叫常奕的，还要多久？”
“这样吧，我帮您去催一下，您先冷静一下。”护士小跑着离开了。
“是常奕的家长吗？”陈斌站起来和他们打着招呼，“他进去挺长时间了，看起来有点严重。”
“陈老师您好！”常爸爸打着招呼，“真是麻烦老师您了，这大晚上的还得送他来看病。”
“举手之劳，要谢你们还得谢谢这位小同学。”他指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祁枫许。
常奕的父母很敷衍地点头示意了一下，继续和陈斌说着话。
“常奕的亲属在吗？”护士喊着。
“在。”常妈妈应了一下，又对陈斌告别，“下次有时间再去专门拜访您，真是谢谢了。”
随后和常爸爸急匆匆进去了，但转了个身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又开始小声吵起来了。
祁枫许也在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他当然知道常奕的父母并不是在真心关心他，指不定会把他大骂一顿。
但陈斌伸手拦住了他，“你还是别进去了，毕竟那是他的爸妈，就算他们要做什么，你也没法管，是吧。”
“老师您说的对。”祁枫许话是这样说，但他却没有要和他一起离开的意思，“您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行，早点回家，别让家长担心。”
祁枫许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常奕和他爸妈出来，他的父母正打着电话，神情看起来很不耐烦，而常奕低着头，散落的头发遮挡住他的面容，什么也看不清。
常奕从离他不远的地方擦肩而过，头都没有抬一下，他听见常妈妈皱着眉说了一句，“赶紧回去，弟弟还在家里等着。”
看起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祁枫许这样想着，再次转身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很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