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和悲惨替身谈恋爱（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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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值还剩下5个点，虽然已经过去了不少天，但一直没有降过一点，就好像永远停滞在这里一样。系统每天都在催促祁枫许，他态度淡淡的，但也很好奇到底为什么。
“上次我和你说的，宁烨可能也是穿过来的那件事情你还能记得吗？”系统问。
“记得。”祁枫许很平静。
“我花了很多天检测又调查了一下，应该就是这种情况。我们的快穿局有并列式的，就是互不干扰，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有发生了特殊情况才会知道，就像现在这样，你和宁烨，都是各自穿到任务对象的身上，你们相遇了，才会知道对方的存在。”
“嗯。”祁枫许看起来一点波澜都没有。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这件事还不够震惊的吗，对方和你一样是活人啊，活人！不是npc的那种。”
“我知道。”
系统说的这些话其实在很久之前他就有这个猜想了，就是系统猜测的那天，那句话瞬间点醒了他。他又细想了宁烨的点点事情，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是真的。
就比如宁烨在和别人谈话或者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头晕不受控制，就像在泳池的那次，绝不会是身体上碰巧的异样，而是那边系统的强制性行为。
那是让“宁烨”的身穿者克制住自己的行为，不能做出不符合人设的事情。
不过这只是针对于关键时间，至于其他的，可能没有要求，又或者身穿者挣脱了某些限制。
“再把之前那些任务失败的录像给我看一遍。”祁枫许对系统说道。
四十多个录像在他脑中加载完毕，他从第一个就开始细细观看。那些视频的“宁烨”看起来很生硬，就是按部就班地做着事情，被派去完成任务的那些人也跟着他的节奏，一步步进行着，完全感受不到“宁烨”本人会有流露感情的主动行为。
有好多次，宁烨都是不带情绪，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哪怕身穿者怎么努力，换不同的做法，他都是选择那样的方式跳了下去，完完全全的npc。
就像是玩一场游戏，哪一步错了都会影响到最后的结局，唯一能够赢的方式就是从头到尾，一个错误也不能出现。定性的很彻底。
但在这个世界，祁枫许能感觉到很多时候他的选择并不是最好的，甚至还有模糊的，更多的是靠宁烨本人的行为。他和那些世界里一心求死的“宁烨”不同，这个世界里的“宁烨”没有体现出求死的情绪。
他一直在努力对抗着章博延，以及安遥，对抗着那些所发生的对他不好的事情。更神奇的是，宁烨竟然也和自己一样，喜欢着对方。
这在原来的世界中，是很难发生的事情，那些npc的情绪单一得过分，说得直白一点，只能是帮助他把所有的麻烦一一摆脱，甚至让他不能有寻死的途径，才有可能让任务结束。
“所以到底是谁也穿了过来呢。”系统小声提出了这个疑问。
“我也在想。”关于前一个问题，祁枫许早都想通了，所以他花了很多时间在想这个问题，“但我觉得，他是我认识的人，同样，他也认识我。”
“你怎么感觉出来的？难道说，你已经想到是谁了？”
“没有。关于到快穿局之前的记忆我是没有的，我只是朦胧间这样想，而且这个想法很坚定。”
“那奇怪了，可能是总部在给你清除记忆的时候没有清理干净，虽然你记不得那些事情，但感觉还是会在。”
“你那边，有没有什么让我恢复记忆的办法。”
“没有，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系统，没这个权限的。”系统感慨地叹了口气，“快穿局其实只有几个是没有之前记忆的人，这里面就包括了你，他们被清楚记忆的原因千奇百怪，我也没有去问过。”
“好，那我再想想。”
“不过，我之前听别的系统讨论的时候听到了一点原因，也不确定，只是可能。”
“什么？”
“就是他们会有忘不掉的人，而这些执念会影响他们完成任务，所以不得不清除掉记忆。至于你这边的原因，我还真的没有听说过。”
“忘......不掉的人？”
“也不一定啦。我猜测也有这种可能，就是他们自我的某些记忆在任务世界中被勾起，做出了不好甚至极端的事情。”
祁枫许在大脑内搜刮着他所认识的全部人，一点都想不起来，只有之前在那些世界里的打打杀杀。
“不过也不需要太纠结，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宁烨拿着手机过来告诉他又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习惯性找借口过来贴一下，祁枫许也不拆穿他，听着他所分享的东西。
宁烨枕在祁枫许的腿上，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宁烨的发丝，开始想他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宁烨的。
不由自主，自甘沦陷。
也许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在潜意识里滋长了那些萌芽，他突然想到初见时，其实他也有不适感，但当时只是头痛了一下，没有在意所以就忘掉了，现在想来，头痛会不会就是预兆。
“怎么发呆了。”宁烨看着他凝固的表情，问道。
“在想你。”
“想我？”宁烨疑惑，“我不就在你旁边吗。”
“是在想关于你的一些事情。”
“关于我的？”宁烨翻身坐起来，面对着他，“什么事情。”
宁烨的表情很认真，他有些担心地握了一下祁枫许的手指，又问了他一遍怎么了，总觉得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对。
祁枫许确实头疼了，他不断在想着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宁烨的身穿者是谁，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他揉了下太阳穴，脑袋没反应过来，话就先说了出来。
“我们以前，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过。”
“什么以前？”宁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表情崩裂出一点惊慌，又有一丝期待，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像现在这样什么啊。”
“宁烨。”祁枫许暂且这么称呼着他，他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两个人的手大小形成了对比，“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嗯，你说。”
“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是穿过来的。”
“什么穿......”宁烨张开嘴巴又闭上，突然他开始扶住自己的额头，眉头紧皱着，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身体很难受，他控制自己，点了点头，从齿间挤出话，“是的。”
“怎么了。”祁枫许查看着他的状况，穿不穿的已经不在意了。
“没事，有点难受而已，我缓一下就好。”他下意识寻求着祁枫许的拥抱，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着。
他好像在抗衡着什么，过了一会身体似乎正常了不少，他松开手臂离开了怀抱，认真看着祁枫许说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抱歉，一点都想不起来。”，祁枫许摇了摇头，“我想知道，我们以前是不是真的认识。”
宁烨脸上露出了有点受伤的表情，但很快就察觉不到了，他知道事实如此，伤心也没用，但失落的语气还是出卖了他，“认识的啊......”
看到他的眼神，祁枫许就猜到了很多，怪不得他会对“宁烨”产生喜欢的情愫。原来真的不是初次见面，而是认识已久。
“对不起。”祁枫许扣住他的手，“我竟然忘记得一干二净。”
“没关系，这又不是你的问题。”宁烨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亲了一下，诚恳的眼神湿漉漉的，“你能有这个感觉我就很开心了，虽然你没有想起我是谁。”
祁枫许试着聊点别的，说不定一下就能勾起点什么回忆。
他问道：“你那边的任务是什么。”
“就是维持人设，按照顺序进行下去，改变原主要死亡的轨迹。”
“我也是，不过你不就是原主，不可以控制自己吗？”
“有点难，他的思维和情绪有时候总会影响我，不保持警惕就会跟随着他的思想选择自杀了。”宁烨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好在有你帮了我很多，仅靠我一个人很难完成的。”
祁枫许听他说的话总觉得话里有话，不单单是这么简单，但他再怎么细想都搞不明白。
“我也没做什么。”他们之间开始礼貌拉扯。
宁烨神游了一下，再次抬头，状似轻松地问道：“所以我们恋爱，是意外吗？”
“不是。”祁枫许说话的时候根本没过脑子，他的脑子里莫名就出现了这样的话，心声先一步说了出来，“我和你恋爱是注定的，因为对象是你。”
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但那种感觉快化为了实体，坚固顽强。他对于面前这个人的喜欢，一定是很深很深的，才会在失去记忆之后又相遇之时，还是不可自控地喜欢上了。
宁烨的耳朵尖染了红，他的嘴角没忍住溢出了笑意，却还是有点不相信，又一遍确认，“所以你是在和“宁烨”谈恋爱，还是在和我？”
“你。”祁枫许抱着他，“当然是你。”
叮——系统提示绝望值下降了3点。
这意味着他将要穿到下一个世界了，祁枫许把他抱得很紧，像是不想让他离开一样，手也扣得很紧，不断触摸着那枚对戒，以此来寻求实在感。
祁枫许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话，语气却异样坚定，说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之前肯定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我忘了。我只能抓住现在，好好地告诉你我对你的感觉。”
“虽然这次世界里的遗忘还是不可避免，但我还是喜欢你，很喜欢。”
祁枫许情不自禁地吻了他一下，很短暂，但却包含了很多情感，他真的舍不得。
吻像显影水，让无形的爱现形。
宁烨点了点头，回复道：“我知道。”
绝望值又下降了一点。
系统提示音响起，祁枫许的大脑内好像闪过了什么画面，记忆忽闪间，他觉得这些画面在和自己的心灵共振，虽然都是模糊到不能再模糊的画面，但那一瞬间，洪亮无比。
他突然不自觉地开口说道：“裴......”
“小裴，是你吗？”
咚地一声，眼前的景象在无限翻转，他的脑子像要炸了一般疼痛，身躯也不受控制，眼皮很重，很快就晕了过去。
对面的人点头那个画面，他却没有看见。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和悲惨替身谈恋爱（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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