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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回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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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墨听她询问,笑着答道:“这是追风岛的彼岸。要去岛内还得坐船过河。”
“你在这等着,我去开几间上房。”
被完全忽视的善从薇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动声色。
客栈的大堂宽敞明亮,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四周还摆放着装饰用的博古架,上有名贵的瓷器雕刻品。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摆放着,也没个小二看顾。完全不怕有人来偷。
大堂内整齐排放着花梨木桌,一群衣着华丽的人围坐在桌子四周。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时不时议论两句。
“听说了吗?前一阵子十方庙内各路修士豪商云集,就是为了商议那古怪的梦境。”
梦?蒋瑶的注意力被这谈话所吸引。
“是啊,听说四大仙门的都知道那人是谁,就是不说。这不是吊大家胃口吗?”
“我看,这个人八成在四大仙门里面,要不他们怎么藏着掖着。”
“你这么说,很有道理。说不定是那个位高权重的首位。哼……舍不得这泼天的地位与权富。”
“都要死了,还什么地位和权富的,那东西要来有什么用。”
都要死了?
“这可不好说,被那么残忍的弄死,还不被人记得,嗯……其实还是很惨的。要我,我也得犹豫了。”
“你说得也是,如此大的功德,最后都会被人遗忘,抹去记忆,要我,我可不干这赔本的事。”
抹去记忆?
现在还不到正午,大堂内零零散散坐着几桌客人。四周的声音不大,但大都是在讨论这件事情。
“要我说,既然都如此了,剩下的时间就大吃大喝。你还别说,这追风客栈的饭菜真是够劲。要以前我都舍不得来。”
“我也是,反正剩那钱也没用,还不如早日吃喝玩乐,享受仅剩的人生!哎……恩怨得失随流水,笑谈人生破万丈……好酒。”
“你这话说的不对,”旁边一桌客人反驳:“万一那人就同意了呢?那你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如今的时间与钱财。”
“我开心,我享受,怎么能叫浪费。再说,这事搁谁谁愿意。等到那天了,我就买瓶毒药,痛快的死去。不受那扭曲窒息之苦。”
“这可是大功德一件,怎么会不愿意。说不定这事之后立马就能飞升成仙,谁要是不愿意那他就是自私自利,不顾大家感受,道德低下的人!”
“魂魄都散了还什么飞升。你说话可小心着点,说不定这个人就是你呢!”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我!”
人群还在议论纷纷,蒋瑶心里的疑惑却不断增加,越来越多。
“想什么呢?”霜墨的俊脸突然凑上前来:“三个上房,走吧!”
是夜,蒋瑶不安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无意识的陷入了沉睡中。
房门被打开,脚步声轻轻响起。随即床沿下榻,有人坐了下来。
霜墨怜惜的抚摸着蒋瑶的侧脸,眼里是满满的心疼:“你怎么看?”
善从薇坐了下来,右手放在雕花檀木桌面上,周身冷若冰霜。
“我带她走。”
两人都是修仙之人,耳朵极为灵敏。客栈内众人的谈话全被她俩记在了心上。
霜墨给蒋瑶掖好被子,把手伸进被子内,紧紧的握着她的柔夷。
“她会听话吗?”
“……我看好她。”
“那个梦……你做了吗?”
“没有,我不清楚。”
“我也没有。听那几人的意思,困仙大陆的人都做了同一个梦。为什么单单略过我们三人。”
“……”
“你说……她知道吗?”霜墨摩挲着蒋瑶的手心,内心涌上无数恐慌,他觉得此刻自己的身体沉重不已,不堪重负。
又来了,这次还没开始就要分开吗?
善从薇回忆起她白天的反常,肯定的回答:“我觉得,她不清楚。”
霜墨眼神闪过一抹狠厉,轻轻捏着蒋瑶的手,俯身重重的亲上她的嘴唇。
辗转碾压,水声作响。
善从薇撇开头,没有阻止。
不知哪来的阵风吹至屋内,烛火来回晃荡,好长时间后才稳了下来。
霜墨一只手伸进被子内,一只手爱抚着蒋瑶的朱唇。
“到底是为何?是不是……我不能……不可以爱上她?”
“我不太清楚,大概吧。”
霜墨回首仔细盯着善从薇的表情,见她还是无波无澜,语气带了些怒意。
“你不是她姐姐吗?纵然不是亲的,她也全身心的对你,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行吗?你在藏着什么?非要看着她魂飞魄散,元神破裂吗?”
“她不会。”
“你怎么确定她不会选择弄死自己。要是被她知道详情,她不会吗?”
霜墨眼底漫上血红,就是知道她肯定会这么做,他如今才这么着急。
我护得住她吗?从困仙大陆所有人的手里护住她,我行吗?我……拦得住她吗?——霜墨心想。
善从薇仍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连声音都没有起伏。
“我猜到一些事情,但还不确定,我需要时间。”
“什么事?多久?”
“不确定。”
霜墨放开蒋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善从薇。
“我们三人到底有何联系,你就真的不能说吗?”
善从薇抬头与他对视——说什么?说了你更不甘心。
“你随意,我先走了。”说罢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你明明跟她毫无关系,为什么在她的事上如此费心。”霜墨的音量不由得加大:“你费的是什么心?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善从薇猛地转身,脸色阴沉可怖:“我是她亲姐姐,你说安的什么心!”
她没等霜墨回答,“哐当”一声使劲的关上门,屋内只剩下两个人。
“亲姐姐?!”
霜墨真是又疑又惊:“怎么就成了亲姐姐了?”
他想不通,转身走向床边,十分不客气的躺了下去。
霜墨就这被子,把蒋瑶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你知道吗?她是你亲姐姐。”霜墨自言自语,有些委屈:“你们都不告诉我。”
沐浴后的香气飘然而至,轻轻地钻进了他的鼻腔。霜墨搂的更紧,他的思绪又飘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不断的涌现。
他就着这股委屈悲凉还有激愤的劲,惩罚性的前后晃动。
随着他的动作,那股香气四溢开来,越来越浓郁,越来越醉人。
他再也控制不住,什么羞耻与不安此刻统统都被他抛弃了。
留下的也只有越来越迅猛的床板声响。
第二天,满大陆乱窜的乾临终于找到了他亲爱的弟弟弟媳,还有……善从薇。
蒋瑶一整晚仿佛都在海水里来回浮动,还没停下歇会,那水波又开始来回搅动。晃晃悠悠的,惹得她头脑发涨,疲惫不堪。
窗外天色大亮,耀眼的光线穿透窗棂洒在拔步床的蚕丝被上。
蚕丝被蠕动了两下,蒋瑶缓缓地睁开眼睛。迷蒙了片刻,伸出一只手揉了揉难受的脑袋。
“怎么了?”
霜墨不知为何会在屋内。见她一醒来就皱起眉头,揉着太阳穴,连忙坐在她床沿,代替了她的动作。
“还有哪里不舒服?嗯~”声音腻的能甜死人。
蒋瑶抬眸,迷惑的打量着来人。
“你怎么进来的?”她记得自己是锁了门的。
“我不是凡人,你忘了?”霜墨今天的眉眼格外舒展,隐隐还带着餍足。
“……你为什么进来?”
“看看你被子盖好了没。我一进门就看到你把头埋进被窝里。裹得这么紧,不怕把自己闷坏吗?嗯~”
蒋瑶受不了了。她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一把拍掉他按摩的手,指着门口。
“请师尊出去,我要起床更衣了。”
霜墨摸了下红肿的手背,温和说道:“好,你生气是应该的。我先出去,在门外等你。”
的确是应该的,不经过女孩子同意大清早擅自闯入闺房,换谁谁不生气。
“不用了,我待会去找从薇姐姐。”
霜墨没理会这句话,依旧重复:“我在外边等你。”说罢转身离开,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蒋瑶撑着发软的身子艰难的靠在了床头。
她的纤眉紧紧蹙着,疑惑的掀开被子扫视着自己的身体。
衣服还是昨晚的里衣,身子除了发软没有别的异常。倒是这……
蒋瑶奇怪的偏头,仔细思索着:“被子和床铺怎么和昨晚不一样了?难道是,我记忆有失?”
她百思不得其解,怀着纳闷的心情起身打算穿外衣。
蒋瑶摸着床头叠的十分整齐,一丝不苟的外衣,再次奇怪的发问:“我放的?没有吧。”
她突然想起霜墨来,表情骤变,怒骂道:“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二楼雅间内,乾临趁几人还没来,先点了一大碗汤面,呼哧呼哧的吃完,这才满足的砸吧砸吧嘴。
待房间的味道散去好久后,三人才慢悠悠的走进雅间内找位置坐下。
店小二陆陆续续的上着饭菜,乾临暗地里给霜墨传音:‘不是让你一个人来的吗?
怎么把她俩也带来了,这我还怎么说?’
菜上齐了,霜墨先给蒋瑶盛了一碗滋补汤,才漫不经心的回他:‘我娘子昨晚累着了,得先让她填饱肚子。你那事还不着急。’
累着了?还不着急?
乾临听着他欠扁的话,又牙痒又心疼。
雅间内,离尘峰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霜墨在那腻腻歪歪的说着情话。善从薇面不改色,十分优雅的用着饭菜。蒋瑶默默的接受两人的投喂。
乾临越看越不是滋味,心不在焉的戳着碗里的米饭。
“你不饿?”霜墨抽空终于与他搭了一句话。
“不饿。我饭量小。”
“?……哦。”
三人又开始了其乐融融。
桌上的饭菜用了大半,几人都填补的差不多了。霜墨这才把蒋瑶哄回房间,再次给她下了个昏睡咒后,打算重新返回。
霜墨走后,乾临有些尴尬。
“你……还好吧?”乾临为了不让善从薇觉得自己无趣,开始没话找话。
“很好。”
“这一路上……没受伤吧?”
“没有。”
“……锁神山的妖兽好收服吗?”
“挺简单。”
乾临搓了搓手,眼神游移不定。
“外边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你说预言梦?”善从薇总算抬眸看向乾临。
“对!就是那个!”乾临有些激动,突然又难过起来:“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我知道你对蒋瑶很是照顾。”能豁的出性命的照顾。
“她是我亲妹妹。”善从薇云淡风轻的丢出这一句话。
乾临惊讶不已,手臂一动作桌上的筷子被他碰倒在地,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慌忙弯腰捡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去换一副。”
说罢,立马起身跑了出去。
片刻后,霜墨安顿好蒋瑶,再次走进屋内。
“乾临呢?”
“外边。”
“外边?他去做什么,还没吃饱?他又不是属猪的。对了,我记得他饭量确实挺大的,八成是这样了。他怕是在你面前不好意思,这才出去偷吃。哎呀,他是真看重你啊!在我面前他一直特别能吃,都懒得这么装的。”
“……哦。”
乾临没有去换筷子,而是躺在客栈房间内的拔步床上。
他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床顶,心烦意乱。
这下好了,本来只觉得对兄弟于心不忍,这下未来娘子也得不好受了。
这还让他怎么说?亲妹妹!这可是小姨子啊!
逼小姨子去送死?
乾临霍地从床上坐起来,穿好鞋,下定决心气势汹汹的打开房间门。
正打算推门而入的霜墨保持着开门的姿势,愣在了原地。
乾临眼神极好,瞄到了他身后的善从薇。刚攒起来的气势瞬间蔫儿了下去。
他侧身让开空间,外边的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吃饱了?”霜墨找地方坐下后,调侃的问道。
“差不多了。”
“你回房间干什么?不知道我们在雅间等着你呢。”
“……累了,稍微歇会。”
“现在歇好了,能说了吗?”
“……”
“还没歇好?你这一路干吗去了?游山玩水逛青楼?”
“才不是!”乾临马上转身对着善从薇急急解释:“我这一路竟找你们了。每次去都晚一步。我从来没有逛过青楼!也……也没有过其他女子!我……我以前是喜欢游山玩水,但我发誓,我以后肯定以家为重!保证事事都听家人的,绝不自己做主!”
“……”面无表情的善从薇。
房间内一时无话。
“好了!”霜墨打破尴尬,把站起来举手发誓的乾临一把拽在木凳上,焦躁不安的内心被略微缓解。
他神色自若的打趣道:“你冲她发什么誓?善从薇是你什么?嗯?家人?娘子?”
“……”被俩人讨论的善从薇。
乾临十分娇羞的给了霜墨胸口一拳。这一拳力气还挺大。
霜墨抚了抚胸口,轻咳了几声。
“说吧。那到底是个什么梦?要怎么受刑?为什么会遗忘?为何会让蒋瑶赴死?掠影宗……掠影宗又是如何想的?你现在一次性的给我说清楚了。”
距离仙门大比只剩几天时间,这几日的追风岛彼岸真是热闹的紧。
所有修仙之人甭管门派大小、修为高低,齐齐聚在此处。
附近十里八乡的客栈、小餐馆包括摊贩们都赚的是盆满钵满。
每次晨曦刚露都是喜笑颜开的开摊,不似以前的苦大仇深、唉声叹气。
追风岛众人最近正在紧锣密鼓的造船。
没办法,不是所有修仙者都会御剑。
因为之前的预言梦境,这次别说是金丹期以下的修士了,就是那些有钱没钱的凡人都跑来凑热闹了。
由于困仙大陆大半的人口都聚集在此处,导致客房短缺,再有钱的人如今也只能打地铺。还有的甚至睡在了大街上。
四大仙门除了掠影宗外,别的都还没到。他们之中的人大多都是金丹期之上的修为,御剑遁光只需半日。
霜墨三人纯粹是抱着游玩闲逛的心情一路上边吃边乐晃悠来的。
可谁知,一来就让他们听到如此可怖的消息。
蒋瑶随着掠影宗三人到了一个地方。她站在一个小木屋前,狐疑的询问:“不是要去追风岛参加仙门大比吗?为何带我来到此处?”
霜墨掏出早就编好的瞎话:“你修为太低不适合参加,去了会受伤的。”
“……那为何出发的时候你要带着我?”
“之前不知这次来的都是元婴以上的高人。你这修为,去了不合适。”
“那从薇姐姐呢?她也是金丹期,她要去吗?”
“她也不去,乾临怕她受伤。”
“……”再次被迫与乾临绑在一起的善从薇。
乾临倒是没反驳,还很没有自知之明的使劲点了点头。
蒋瑶垂首,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忽而嫣然一笑:“好,我听师尊的。是要住在这吗?要住多久?”
霜墨心底松了口气,面色却井然无波:“不用很久,仙门大比一月以内便会结束。到时候,我与乾临一同来接你俩。”
“好。”
蒋瑶推开屋门四下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很简单,但很精致——一张沉香木的四仙桌,桌上摆着瓷花瓶。墙上挂着两幅字画。左边的窗子前有一张卧榻。穿过木质屏风,是一张紫檀木床,旁边立着同样花纹的紫檀木衣橱。
蒋瑶打开衣橱门,里边春夏秋冬的衣服一应俱全。棉被从薄至厚整齐摆放着。
屋外的乾临正在依依不舍的叮嘱着善从薇。
“……你要好好吃饭。这里简陋,我肯定常来给你送食材或饭食,你不用担心缺什么的。”
“嗯,我知道了。”
“……我在你屋内的床底放了三箱银子,还有你床上的暗格里有一盒银票。你出去采办时,不要舍不得花钱。我有很多的。”
“好,我记下了。”
“……你房间的衣橱内有掠影宗的修炼心法,都是很适合你的。你可以慢慢参悟。但千万不要着急!每天除了修炼还要好好休息。”
“好,我晓得了。”
“……那我走了,你要有事,用玉符给我传音。我肯定第一时间回应你!”
“……嗯,我会的。”
蒋瑶走出屋内与霜墨远远对望。
霜墨上前,极快的将蒋瑶拽进屋内,狠狠地关上房门。随即,轻柔的呼吸声在屋内交汇,水渍轻轻碰撞的声音也开始回荡。
半晌后,两人微微分开。
霜墨搂着她的细腰,手掌摩挲着她的长发,低头深情的看着她:“别多想,是从薇想要来这的。这里灵气浓郁,很适合你们修炼。就一个月,等我好不好。”
听完此话,蒋瑶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双臂紧紧的回抱他。听着霜墨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她闷闷的回了句:“好。”
霜墨用力把她揉在了身体里,下巴不断来回摩擦着她的长发。嗅着那穿越千百年的熟悉气息,心头涌上了无比的怀念和温暖。
“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候给你带很多的话本游记,点心特产。只给你一个人吃。”
“从薇姐姐呢,不管她吗?”蒋瑶的脸还埋在霜墨胸口,心里苦笑着闷闷问道。
“她有乾临,我就给你一个人。”
“好!那你可要快些。”
“会的,比完我马上就走。”
“我会一直等你们的。”
“什么你们,我就够了。难道这辈子你还想找别人?噢……我知道了,你没了记忆,是不是怕我那方面不行?告诉你,相公连续三天都没问题。等我回来,咱们试试。”
“……只能三天?”
“怎么可能!你想多久都行。相公我随时能……”
“不正经!”蒋瑶的小拳头捶了他一下。她抬起头,垫脚主动亲上了霜墨的嘴唇,浅浅的一个吻。
霜墨立马毫不客气的掌握主动权,加深了这个湿吻。
又是好一会儿后,蒋瑶趴在他的肩头喘气。霜墨扶着她的腰,免得她身体发软以至于磕疼了。
“真不想走了。”
“去吧,就一个月。”
两人又温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门准备真的离去。
霜墨路过善从薇,不放心的嘱咐她道:“她如今还小,照顾好她。”
善从薇神色寒冷:“不用你多话,没有你我也会如此。”
霜墨不敢回头,拽着依依不舍的乾临打算赶快远离。
乾临被拽的踉踉跄跄,还不忘回身嘱咐善从薇。
“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照顾好自己啊!”
善从薇面无表情,回了句:“……好,我会的。”
乾临听到了,心花怒放的御剑飞行。
一段时间后,两人又悄悄回来。集两人之力设了一道威力极大的结界。
霜墨沉默的注视着木屋。
“走吧,先解决外边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我是永远向着你的。”
“嗯。”他眼神淡漠,努力压抑着内心浓郁的情深:“走吧。”
说完这句话,两人彻底御剑离去,离这小木屋越来越远,再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