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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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的目光凝固在那个名字上。
他怎么忘了，霍云深也是A大毕业的。
而且身为总裁算是成功人士了，被邀请回去也不奇怪。
顾清：“……”
这就很麻烦了。
想在一场校庆上躲开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躲开两个也还勉强可以。但如果三四五六个熟人都出现在现场了……
想想都是非常灾难的事。
他在心里给这群人列了个名单，按照紧急程度排了个12345。其中排在后面的是“遇到了也不会有太大关系的”，越靠前的则是越不能被发现的。
一边构思着到时候的应急预案，他一边在心里琢磨：说起来，他身边A大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林书意、沈野也就算了，严延和姜雨星也是，现在还又多了个霍云深。
不过想一想，在狗血小说里，学历已经不知道通货膨胀到哪儿了。
连带着学校的档次也不断通货膨胀。因此这些人都出现在国内顶校A大，好像还挺正常的。
……
下班的时候，顾清把小白花又叫到了他们之前的那个咖啡馆。
今天是小白花那个ppt的最后期限，明天他就要上台做组内汇报了。但以小白花一如既往的拖延进度，自然是还没有完成的。顾清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亲自监督着他改。
两个人在咖啡馆里落座，宣云掏出自己的平板电脑开始赶工。
顾清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宣云，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微狐疑了起来——
宣云不会也是A大的吧？
那他身边就真的全是A大的人了！
他赶紧试探：“宣云，你本科是哪里的？”
宣云有点羞愧：“我是C大毕业的。”
宣云：“其实和我同级的实习生大部分都是A大的，我肯定比不上……”
C大虽然也是所不错的学校，但离A大还是差了一些档次的。
顾清：“C大啊……”
宣云：“？”
他怎么感觉自己这话说完之后，顾总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
不过下一秒顾清就继续补了一句：“其实进入职场之后，重要的是工作能力，至于学历，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宣云心中微微感动。
原来顾总是想要安慰他，刚才果然是他的错觉吧。
顾清：“但话又说回来了，前提是你得真的有工作能力。”
他尽量委婉。
宣云：“……”
刚才的感动骤然消失了，这话扎心得让人想吐血。
顾清屈起指节敲了敲他的屏幕：“所以与其纠结这些，不如赶紧改你的ppt，别偷懒，我在一边看着。”
宣云只好垮着脸开始改ppt。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咖啡店的人也渐渐少了。
到最后，只剩下几桌和他们一样深夜赶due的人，安静的咖啡馆里，只能听到轻微的键盘敲击声音。
宣云一开始被压着赶ppt，还是不情愿的。
他得过且过惯了，做ppt嘛，花一个小时敷衍出一版就好了，干嘛要把每个细节都抠到完美无缺。不理解，只是迫于顾总的威压，才勉勉强强留在这里。
但做着做着，反而不那么抓耳挠腮了，可能是慢慢沉浸下去了。
当然，也可能是他逐渐麻木了……
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逐渐接近，最后停在了他桌前，影子落在他屏幕上。
宣云抬头一看，惊讶地发现是顾清——刚才顾清从座位上离开，他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发觉。
此刻，顾清正站在他面前，手里端着两杯咖啡，把其中一杯放在了他面前。
“不知道你喝什么，自作主张帮你点了一杯。”
宣云有点手忙脚乱地接过咖啡，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在咖啡厅柔和的灯光下，顾清的面容看起来有一瞬间是温柔的……
然后就见顾清拿起他自己的那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微微一笑：“喝杯咖啡提提神，正好，今天做不完ppt就不用回家了。”
宣云接过咖啡的动作僵住了。
魔鬼啊！
*
第二天，宣云神游天外地进了办公室，同事看他这样子，笑着调侃：“昨天又熬夜看小说了？怎么这么困。”
宣云狠狠搓了把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熬夜改ppt了。”
同事奇道：“你还会熬夜改ppt？”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没当回事。毕竟宣云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人。
宣云没回话，他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地背着自己一会儿上台之后的讲演稿。
和ppt一样，稿子也是昨晚才赶完的，因此他还没背熟。
其实昨天晚上，他也弱弱地问过顾清，一个小小的每周汇报值不值得做这么多准备。
顾清的回答：“尽善尽美的意义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机会落到你身上的话，你可以随时把握住它。”
“哦哦……”宣云似懂非懂的。
他一路走来都是随波逐流的状态，进入大公司实习靠的也是运气。
不过他至少有个优点是听话。虽然自己不会主动做，但顾清让他做什么，他也就老老实实地做了。
昨天一直熬到凌晨十二点多，才把所有东西都赶完。
而顾清就坐在他旁边监督他一直到他结束为止，顺便处理自己的工作。
宣云无意间往旁边一看，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差点被晃晕。
关键是今天早上他还在楼下碰到顾总了，对方捧着装着咖啡的便携纸杯，神色如常地和他打招呼，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居然一点疲倦的样子也没有。
太可怕了！
……
上午十点就到了秘书处每周例会和工作汇报的时间，他们几个实习生在最后。
汇报工作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借此作为实习生日常考核的一部分。
宣云一如既往是最后一个，他前面一个人上台的时候，他坐在台下深呼吸，心跳得很快。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做汇报，但却是第一次感觉这么紧张。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多了一些对自己的期待吧？
终于轮到他了，他走上台，咽了口唾沫，开始按照背好的稿子，磕磕绊绊地开始讲。
台下，林娟作为总负责人，坐在最前面。
宣云刚上台的时候，她姿态还有点散漫。毕竟她脑子里要考虑的工作还有很多，没有必要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实习生身上……
嗯？
林娟的目光落在大屏的ppt上。
这ppt真的是宣云做出来的吗？
其实不是这次有多好，而是之前宣云的ppt实在是太错漏百出了，对比之下就格外明显。
以至于她一开始都怀疑，宣云是不是找了别人帮他做的。
但宣云一开口，就打消了她这个念头。
虽然由于过度紧张说得磕磕绊绊的，好多地方还出现了口误，但能看出来是认真准备过的，和这份ppt一样。
且不说最后呈现的效果如何，单是这份态度也很值得鼓励。毕竟对于刚来的实习生，她是真的没有什么技术层面的要求。
能力可以慢慢学习，但态度首先得端正嘛！
十分钟的汇报很快过去，宣云结束了汇报，手足无措地站在台上，看着下面的林娟。
他心里很忐忑，自己这次上台的时候真的表现得很糟糕，而在他印象中，林娟又一向是个非常严苛的上司……
已经垂下了头，此时，林娟却微微笑了一下，鼓起了掌。
宣云的眼睛缓缓睁大了。
林娟：“宣云这次很有进步啊，不错，继续保持。当然还是有很多没说清楚的地方，比如第二页，我上次不是给了你那个本季度报表的汇总……”
虽然还是有一些批评，但已经是非常温和的口气了。
而且，说的地方都很有道理，在点子上，宣云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把这些地方记了下来。
之前他面对这位上司，总是有种抵触心理，还有些心理阴影，对于她说的话更是只想逃避，恨不得通通抛之脑后。
好像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这位上司，好像和他以前以为的不太一样。
林娟点评完了他的这次汇报，宣云微微鞠躬，正要回到座位上去，目光却突然落到了会议室外面。
隔着半透明的玻璃门，好像能看到两个人站在外面，其中一个正是顾清。
他的心情雀跃了起来。
至于另外一个，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霍总，不过这不重要。
他又把目光转回了顾清身上。
顾总居然亲自来看他的展示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