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出没—永乐》九月山海

3、续命……

　　逼仄的小巷里，青年的脚步轻浅，蓝色的棒球帽压的更低，有些清冷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屏息隐匿声息的同时，一道身影从背后窜了出来……

　　起手就是狠厉的杀招，刀锋紧擦着莫似堇的脖颈，虽没伤到要害却带出了血！

　　近身的刹那，莫似堇便嗅出了对方的异样，毫不客气地出手回击，比起锋利的匕首，莫似堇刀枪不入的双手不遑多让，几个回合下来，除了金属撞击，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在昏暗的巷子中，聚集的热气仿佛被利刃切碎，片片掉落在地上。

　　齐肩黑发的少女，伸手拉了拉颈间的项圈，随手把外套脱掉扔在一边。站在另一端的莫似堇也摘掉帽子露出一头金发，交汇的眼神中，火光四溅。

　　“为什么跟着他！”莫似堇冷声问道。

　　少女沉默不语，下一刻将匕首抛入空中，只见匕首如暗夜流光，在半空中一分为二，落下时已然幻化成一双虎骨，稳稳当当套在少女指节上。

　　莫似堇双手成拳，知道这姑娘是打算跟他拼蛮力。

　　少女三步上前，一记长拳急速攻向莫似堇，莫似堇毫不避让，挥拳怼了上去，刚猛的拳风震的烟尘四起，随即少女侧身飞踢，柔韧的身体和凌厉的动作，莫似堇也不甘落后，笔直的大长腿径直扬起，依旧是硬碰硬的打法！

　　两人莫名其妙的在小巷里打得风生水起，没走出多远的乔北歌不禁蹙眉，空气中丝丝涌动的异样……

　　“北歌？”贺岚轻唤一声，“不是这个小区吗？”

　　乔北歌猛然回神，“是……”

　　贺晨一，“北歌姐姐，你看着不太高兴，没事吧？”

　　乔北歌换上笑脸，“我们晨一可真贴心，长大了一定是个暖男~”

　　贺晨一听到夸奖露出灿烂的笑。

　　贺岚，果然小孩子就是好骗啊！

　　“就是这了，怎样，要不要上去坐一会儿？”乔北歌问道。

　　“好……”

　　贺晨一的“啊”字还没出口就被贺岚按回嘴里，“已经挺晚了……今天辛苦你了。”

　　眼见贺岚跟贺晨一坐着车离开，乔北歌的神情立即紧绷起来，因为从刚才开始，那丝异样的气息已经如喷薄而出的浪涌，不用仔细闻就能轻易辨别，是妖气！

　　乔北歌一刻不等，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小巷内，莫似堇喘着粗气，腰侧被虎骨擦掉了好大一块皮，右脚踝也被折了，最要命的是左手的手筋被挑断，这会已经用不上半点力气。

　　反观眼前的少女，除了脸上被他忽然成刃的手刀划出一道血痕，再无其他折损……

　　方才，就在莫似堇逼不得已化手为刃，在少女脸上留下印记的同时，少女的瞳仁由黑变蓝，周身被淡蓝色的妖力护住，杀气一泻千里，双手交叉再分开，虎骨合作匕首握在手上，挥动的瞬间差点划破莫似堇的喉咙！之后的一招一式都比之前要狠要快，似在回应莫似堇忽然亮出刀刃的不讲武德……

　　不过几招，莫似堇便有些招架不住，只得调动体内妖力，以金黄色的炁护体，本以为有了防御便能一较高下，哪知
　　少女的匕首追了过来，莫似堇挥出手刀对抗，护体的妖力被劈开，手上更是钻心的疼！

　　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今晚是走不出这小巷了！

　　莫似堇调集全身的妖力，迎上少女的攻击，凝化的锋刃自手掌分离，是一尺长的短刀，与匕首交汇的瞬间，尖锐的响声刺破耳膜……

　　莫似堇释放出妖力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能占得优势，不多时身上又填了好几道血口子!

　　少女则对莫似堇的变化不以为意，出手依旧迅猛，虽然也挂了彩，却丝毫不影响动作，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什么大变化……

　　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

　　又是凌厉的一击径直往莫似堇腰间招呼，这次莫似堇没躲，在他的战斗秘籍中最好用的永远是诱敌深入！

　　腰间，意料之中的疼痛，莫似堇顺势扔出手中的短刀，伸手扼住少女依旧停留在自己腰间的手腕，飞出的短刀迂回而来，莫似堇一记膝提狠狠怼在少女的肚子上，本想着顺势将人压在地上，却不料少女抬首的同时，左手上竟多了一把匕首，闪着寒光直接插在飞扑而来的莫似堇的肩头！

　　操！匕首拧动，疼得莫似堇差点背过气去……

　　正在关键当口，陌生的气息窜入小巷，随之而来的竟是一只巨型的山猫！

　　可谓出现即巅峰，山猫毫不犹豫地将少女扑了出去，回身瞬间化作人形，俊朗的青年一身紫衣，眼中闪着金色的光芒。

　　本就狭窄的小巷随着第三个人的乱入，变得更加拥挤，虽然莫名其妙，但看架势是友非敌！

　　而少女看着青年，没露出半点意外，反倒眯起眼，再度冲了过来……

　　莫似堇虽然负伤，但战斗力依旧强悍，青年也很是给力，人兽形态灵活转换，几次致命的攻击都被他挡掉了，眼见少女皱起眉，莫似堇就知道今晚稳了！

　　青年再次化形，配合着莫似堇将少女扑倒在地，猛兽压住少女的左手，莫似堇以膝压住少女的右手，短刀直接横在少女颈间……

　　“一个女孩子干嘛那么凶啊！”

　　吐槽完，莫似堇准备问话，哪知一个“你”字刚出口，身边的猛兽已然变回人形，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将莫似堇扯开。

　　下一秒自少女颅顶猛蹿出一只通体湛蓝的巨鸟，口中喷射而出的电光直接把水泥路面都炸碎了！真不敢想要是俩人没躲这会是不是已经凉透了……

　　惊现的巨鸟在放完大招后如倒流的河水迅速钻回少女的颅顶，场景甚是诡异！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莫似堇跟紫衣青年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眼看少女撑起身子，呼吸明显乱了，平坦的胸前猩红一片……

　　直到人消失在小巷里，莫似堇才缓缓回头，跟紫衣青年目光交汇后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莫似堇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你是谁？”

　　青年拍拍身上的土，“你跟了我们一整天，不知道我是谁？”说着，一个响指……紫裙子大波浪的美女！

　　“操！”莫似堇的脏话冲口而出！

　　青年赶紧又一个响指变回刚才的模样，“事出有因，我可以解释~”

　　莫似堇还是一脸震惊。

　　青年，“话说，她为什么打你啊？”

　　莫似堇脸上的震惊被无限放大，“你知道我跟了你们一天，你都不知道她也跟了你们一天吗！”

　　“啊？”这次换青年震惊了，“她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莫似堇要不是身上有伤，这会儿一定跳起来跟这不知是大哥还是大姐的傻子干一仗！眼见一时半会说不明白，莫似堇看着自己这一身伤，不得已随着青年往他的住所去。

　　一进屋，青年先是给莫似堇一顿包扎上药，等都完事了，才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正当莫似堇以为这傻子准备解释一下时，傻子忽然掏出手机。

　　“饿不饿？我点个外卖？”

　　“……”

　　青年，“刚打完架，肯定饿了，吃不吃烤串？我发现芸城有家烤串味道是真不错~我看看哈……大公鸡……”

　　“……”

　　“啊！找到啦！来十个烤鸽子，十串烤鸡头，十串蜜汁鸡翅，十串鸡脆骨，十个烤鸡胗……再要……再来一份炒鸡爪子！”青年说罢看向莫似堇，“我这些就够了，你吃啥？”

　　“……”

　　莫似堇忍无可忍道，“能不能先说正经事！”

　　青年立马放下手机，“行！我下单了给你也来了份一样的~”

　　“……”

　　青年感受到莫似堇散出的戾气，立马伸手，“别动气，你身上有伤……”说罢，从茶几下面摸出烟，“抽烟不？”

　　“……”

　　“不抽正好，这是房东留下的，也不知道放多久了……”

　　“……”莫似堇气节，从裤兜里摸出烟，自己点上。

　　“抽啊……”青年略显尴尬，“烟是不是不过期的……”

　　“快说！”莫似堇怒吼一声。

　　青年，“我叫瑶堪，是来找你的！”

　　瑶堪来自鹭楠，是只猞猁，雄性。

　　乔北歌，准确的说是真正的乔北歌，是他的女朋友……而他之所以冒名顶替出现在芸城，是因为乔北歌病了，时日无多……

　　瑶堪从其他妖族口中听到了一个传闻，在失落的妖城永乐之中，有秘法可以为人类续命！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莫似堇问道。

　　瑶堪，“咱们之间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妖城是被妖王封印的，你……认识妖王啊…… ”

　　莫似堇目光陡然锐利，“谁说的！”

　　瑶堪哼笑，“别急……不瞒你说，我啊，虽算不上大妖，却也有两百年的修为，有些地方没去过却听说过，但有些地方……我去过，正巧，还见过你……”

　　莫似堇抬眼，“既然你去过，也见过，就知道我帮不上你！”

　　瑶堪笑吟吟地看着莫似堇，“不要妄自菲薄嘛，当年妖王和大魔王闹翻，我恰好就在现场，当时你也在！但是我们这些小卡拉米没能看到最后，可你不一样……所以妖王去了哪，你肯定比我清楚……”

　　莫似堇，“妖王早就死了！”

　　瑶堪，“那是自然，惹恼了大魔王不会有好下场，但是！妖王的灵没有死，他对于神族、人族、妖族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我们都心知肚明，这样一个厉害角色，哪怕只剩下一缕精魂，也势必遭人觊觎啊……”

　　看着瑶堪笃信的眼神，莫似堇不禁眯起眼。

　　“退一万步，你不知道妖王在哪，那永乐呢？跟他相处这么久，他就没有跟你提过哪怕一丝丝的线索吗？”瑶堪说着眼里尽是期待。

　　莫似堇，“我的修为不过三五年，永乐消失也不过百年，你有两百年的修为，却反过来问我？”

　　瑶堪，“这话说的，永乐被封印，连带着当时的记忆也一并被封印了，莫说我当时不在，即便是当时在，现在怕也记不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说着，不禁露出谄媚得笑，“我这修为再高，都是白修，瞎修，哪像你，跟在妖王身边才三五年，现在还不是一个打我俩～”

　　莫似堇听着瑶堪在那尬吹，身上的伤口疼的更厉害了……

　　似是看出莫似堇的不悦，瑶堪立马继续道，“我真不是尬吹！你看，轮回之门崩塌的时候，连大魔王都消失了！你却……”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莫似堇忽然暴起，扼住瑶堪的脖颈，眼中尽是杀气……

　　瑶堪脸上一直维持的笑容不见了，对莫斯堇突如其来的攻击有三分错愕，但更多的是不解，他不明白自己哪句话戳到了莫似堇的要害。

　　俩人正僵持。

　　“外卖～，在家吗？”

　　瑶堪赶忙朝莫似堇使眼色，让他先松开。

　　“在家吗！外卖！”

　　莫斯堇犹豫片刻，还是松开手。

　　瑶堪拍拍身上的皱褶，跑到门口去拿外卖，满满一大兜！将外卖放在茶几上，脸上虽然没了笑，但语气还是很平缓，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先吃，边吃边说……”说着，瑶堪将烤串从兜子里一一拿出，果然是两份一模一样的。

　　莫似堇看了看，没动。

　　瑶堪也不勉强，长出一口气，自顾自地拿了只烤鸽子，一面吃，一面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误会什么了，但我对神仙打架没兴趣，来找你，就是为了能救北歌……”

　　莫斯堇目光犀利不发一语。

　　瑶堪，“莫似堇，妖能活百年千年，而人不过短短数十载，我不求北歌长命百岁，只求能她能寿终正寝……能好好过完一辈子，乐也好，苦也好，完完整整的一辈子……”说着，眉宇间露出哀伤，“她跟贺岚一样才二十五，正是最热爱生活的年岁……我不想她的憧憬还没实现就碎了。”

　　莫似堇垂眸，本是挺悲的气氛，肚子却在此时不合时机的叫了起来……

　　瑶堪侧目看向莫似锦，见他面露尴尬，抓住机会刚忙从锡纸里剥了只鸽子塞到莫似堇手里，“折腾那么久，肯定饿，尝尝，老香了~”

　　莫似堇抬眼看看瑶堪，无奈地撕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味道确实不错。

　　见莫似堇态度缓和了些许，瑶堪继续开口道，“其实早在一个月前，我就来过，跟了你们几日，见你们总是有说有笑、形影不离，羡慕得要命……”说着，瑶堪的面色又黯淡了几分，“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找妖王，找永乐……我知道你有本事，若非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借着北歌的身份来打扰贺岚，来接近你。”说罢，忽然从沙发上起身，双膝径直跪在地上，“算我求你了，帮帮我！”

　　说不动容是假的，乔北歌确有其人从贺岚的反应就能知道，再不济去鹭楠查一下其中因果自然明了，瑶堪没有说谎的必要，自古妖族恋慕人族，最终的都逃不过生死分离的宿命，但诚如瑶堪所说，二十五岁正是最热爱生活的年岁……

　　一把扯起瑶堪，莫似堇正声问道，“今日那女的到底是谁？”

　　若是瑶堪只是想救乔北歌，他兴许能帮忙想想办法，但今晚出现那少女明显是个狠角色，如果是冲自己来的，没要等到晚上才动手，更不可能是贺岚招惹上的，那问题肯定是出在瑶堪身上！

　　“我真不知道！”瑶堪认真道，“前些日子我是来过，那会儿你跟贺岚还挺好的，哪知道再来你俩就崩了……”

　　莫似堇立即垮下脸。

　　瑶堪赶忙改口，“不是，没想到小情侣忽然闹别扭了……”

　　“我们不是情侣！”立即解释道。

　　瑶堪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质问道，“那你俩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黏在一起？”说着，眉头皱得死死的。

　　莫似堇正想着怎么解释这种关系，瑶堪忽然发出惊呼。

　　“我知道啦！你是他养的宠物！”瑶堪一双猫眼瞪得溜圆，“我靠……亏我还因为北歌认识贺岚激动了一宿！要知道是这样……哎！我费这个劲啊！迂回了多半天啊……”

　　莫似堇自认脑子不好，头一次见比自己还智障的！

　　“不是宠物！”莫似堇怒吼道，“我是他弟弟！”

　　瑶堪又愣在当场，莫似堇抓过一串鸡头塞在瑶堪手里。

　　“你快吃点鸡头补补脑吧你！”

　　瑶堪把鸡头塞进嘴里，依旧没想明白，“不是……你俩这是……什么情趣吗？兄弟虐……”

　　莫似堇，“闭嘴！”说着，拿起鸡脆骨猛撸一口压压火，“我俩啥关系你不用管，先说那个女的！”

　　瑶堪立马拉回思绪，“对！那个女的，我之所以知道你跟着，是因为你俩……不说你俩，可是不说你俩我就解释不清楚啊！”

　　莫似堇赶紧抄起大鸡胗塞进嘴里，息怒，不要跟智障一般见识！

　　“这么说吧，你会跟着，我是意料之中，所以才能发现！”瑶堪纠结了半天，才得出结论，“那个女的，我压根就没发现……”

　　想着方才小巷里瑶堪的反应，确实不像说谎，莫似堇又问道，“那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

　　瑶堪一边皱眉一边挠脑瓜子，这表情和动作又为他智障的形象填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莫似堇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乔北歌那么漂亮一个大美女，怎么能看上这玩意儿的！

　　“不能呀！”瑶堪想不起来，“话说，今天要不是因为你，我这会儿已经打工去了……”

　　莫似堇疑惑。

　　瑶堪，“大哥，你这什么表情，租房不用钱，撸串不用钱啊！更何况……北歌每天的治疗费用也不便宜……”

　　莫似堇又一次在要看脸上看到了哀伤，不过不同于之前，是一种混杂着眷恋的哀伤。

　　瑶堪放下手中的鸡头，端正身子，“北歌的老家在鹭楠的乡下，当年回来芸城，也是因为他爸妈出来务工，她没有贺岚那么好的成绩，当初会学养动物，一方面是因为喜欢小动物，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分数不够……”

　　“……”

　　瑶堪露出笑，“她很努力，毕了业就考进了动物园，要不是这样，我也没机会认识她……”

　　莫似堇，“所以你俩是？”

　　瑶堪自豪道，“同事~每天都在一起……”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不过也就片刻，又被悲伤所取代，“她刚得病的时候，手里还有些积蓄，但总归是杯水车薪，年前他爸从乡下来看她，被车撞了，可谓雪上加霜……我现在白天上班，晚上打工，是支撑她住院治疗唯一的办法……但……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莫似堇忍不住再次垂眸。

　　瑶堪轻笑，“她还是挺乐观的……那么热爱生活的一个人，我怎么能让她失望呢！”说着，看向莫似堇的目光满含期待。

　　莫似堇目光闪烁，“今日那女的你也见了，身手了得，我不是不想帮你，但……”说着，抬眸对上瑶堪，“你得先把自己的麻烦解决了！”

　　瑶堪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没开玩笑吧……”

　　莫斯堇抱着膀子，全然一副“好笑吗？”的状态。

　　瑶堪哼笑着摇头，“不是，莫斯堇，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今天那女的我见了，你也见了！”说着，激动地在脑袋长疯狂比划，“一言不合就脑出血啊！那……那玩意儿我哪对付的了啊！”

　　莫似堇知道瑶堪所言属实，今晚若非两人联手，未必能全身而退！但正因如此，莫似堇更要谨慎，如此一个身手了得又来路不明的妖物，他决计不该招惹……

　　“你既然一早就知道我，便该想到我的顾虑……所以这是前提条件，没得谈！”

　　瑶堪低下头，双手揉搓着沙发罩，眼中尽是烦闷和焦急。

　　莫似堇起身，“等你处理干净了，我们再谈。”

　　眼见莫似堇要走，瑶堪慌忙起身，“北歌真的没时间了……”

　　莫似堇，“若不是乔北歌与贺岚有渊源，我压根就不会跟你谈。”不在给瑶堪任何幻想。

　　“莫似堇！”瑶堪再次开口道，“达不到目的，我就一直缠着贺岚的！我……我跟他示爱，我，我破坏你们的关系！你都不怕吗！”

　　莫似堇听着瑶堪有些搞笑的威胁，苦笑着摇头，“你可以试试……”反正现在的关系，已经约等于要没有关系了……

　　瑶堪见危胁没效果，着急道，“若今日等着续命的是贺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