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解决大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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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翔安依旧灯火通明。
原本就留下来加班的，以及接到大事不妙消息赶回来加班的，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离正式投入宣传没几天了，竟然出这种事。
何晖焰没有出面，但他的经纪人火急火燎地赶来，再三表示是污蔑：“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也没想到竟然会连累翔安，但我们保证，何晖焰在词曲创作这方面，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网上那些话，什么雇佣写手，都是污蔑。”
他这话没有多少分量，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不在，几大部门的负责人正在会议室里吵得不可开交。
一向狡猾精明的林金弘许是年龄大了，身体不如从前，看起来有些疲倦：“这还用问吗？那么大的投资，那么大的宣传力度，是说撤就能撤的？一点黑料而已，也值得上纲上线。哪个明星从出道开始不是黑料不断？这点黑料算什么。”
经纪人搓着手道：“是是是，我们何晖焰最招人嫉妒，被泼脏水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也正在整理证据澄清，这些材料马上就能送来，大家看一看，就知道我们何晖焰有多无辜了。”
游戏部门最激动的，整整一年的心血沾上污点？谁不心疼？
“你的保证值多少钱？”主管怒道，“林总，不管将来能不能解释清楚，但继续这样的话，《洛阳君梦》就一定会沾上黑料，谁管你清不清白，一辈子都洗不掉。”
“《洛阳君梦》是我们那么多人的心血，一定不能出事！”
“就算是泼脏水，没解决前都是脏水，咱们一点不能沾。”
经纪人有些懵了，反应过来后，立刻道：“两天！给我们两天时间，我们一定能澄清！”
两天足够计划的顺利进行。
林金弘满意道：“本来就只是一件小事，没必要大惊小怪。之前何晖焰几次被人造谣，不也是没多久就澄清了？两天有点久。”
经纪人听懂他的话，顺着台阶下：“一天！我保证一天之内给林总一个交代，包括背后谁在泼脏水，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反对的人也开不了口了。
整个宣传部都是林金弘的人，自然会顺着他的话说，于是他们纷纷表示同意。
“前期已经放出想消息，宣传工作也准备好了，确实没必要撤回。”
“大家都知道英非的艺人负面新闻多，这次闹出这么大的事，不奇怪。”
“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因小失大。”
“那个叫段吴的学生是想红想疯了吧，这么造谣何晖焰，他玩得起吗。”
林金弘冲着反对的那些人冷笑：“你们还没看出问题吗？不过是有人利用这件事而已，回头查一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要因小失大。”
坚持要追求正义的网友多，但何晖焰的粉丝不是少数，更何况还有为他站队的明星，粉丝和明星的粉丝战斗力爆表，把支持段吴的人锤得体无完肤。更有不少人坚持这只是一场娱乐圈内常见的炒作，保持中立。
总而言之，现在网友大都站队何晖焰，风向一边倒，看起来很快就能结束。
游戏部主管莫名其妙地怒了：“这是因小失大的问题吗？没查出原因来就贸然宣传，《洛阳君梦》的口碑谁来负责？我们在这里争论什么，现在重要的是谁对谁错谁在幕后搞鬼吗？是对《洛阳君梦》的影响究竟有多少！”
“对，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是这件事对《洛阳君梦》的影响性。”公关部负责人点头，“这件事在网上风风火火，不可能压得住，网友吃瓜归吃瓜，一旦涉及这些冤屈，人人都是超级警察，网友可是最正义的人，接下来几天只会越来越大，不管真相是什么，影响已经有了。”
“等讨论出结果，就可以根据影响力决定《洛阳君梦》的宣传问题。”
游戏策划负责人心在滴血，立刻说：“不行！坚决不行！推迟一天都不行，美术组设计组音乐组，那么多人的心血……”
“可如果不放弃，你能让网友不骂你——”
话音未落，会议室大门被薛擎推开，宿祈安走进来，浑身上下写满了不好惹，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书包安安分分溜进来的陈念生。
“谁说要放弃，站出来。”宿祈安的嗓音因为怒火而低沉得可怕。
只见几个倒霉鬼战战兢兢的站出来。
宿祈安好整以暇地拉开椅子坐下，“公司前期投入的资金你们来赔？”
他发怒的时候声音虽然轻，却让人一抖。
他一锤定音：“必须按时投入。”
宣传部主管得到这句话，心中大石落地：“宿总说得对！”
经纪人也是一喜：“宿总放心，我们何晖焰是清白的，一天之内一定能澄清，给宿总一个交代。”
林金弘也是暗喜，《洛阳君梦》如期上架才是他的目的。在他出手前，他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场变故，但还好，何晖焰这件事和他手中的猛料比起来，根本不足为奇。只要和何晖焰绑死，他再把那些准备好的猛料放出去，《洛阳君梦》的口碑只会一败涂地……
宿祈安的话，正好合他的意。
他立刻上前：“宿总，那咱们就一切照旧。”
宿祈安睨了他一眼：“一切照旧，岂不是告诉网友我们在这一场版权的争夺中力挺何晖焰？我到是不知道，原来林总这么相信他。”
他深邃的眼底毫无实质，偏偏让林金弘在热火朝天的会议室里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寒颤，后背冒冷汗。
宣传部负责人说：“可是现在怎么办吗？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难得找人重写歌？这得写到什么时候去，一首合适的主题曲不是说写就写。”
游戏负责人咬咬牙，狠心道：“宿总，就……照林总说的办吧。”
宿祈安缓缓道：“公司利益最关键，《洛阳君梦》耽搁一天，都是巨额损失。”
他这语气明显已经缓和了，像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这下，让林金弘觉得胜券在握。
经纪人更是松了口气：“谢谢宿总信赖。”
“那个……我有个办法。”陈念生小心翼翼地说，但他的音量恰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会议室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但宿祈安什么都没说，甚至也看着他，他们便不敢多说什么。
陈念生低头翻书包，边翻边解释：
“是这样的，那个在这场版权问题中另一个主人公段吴，正好是我的师兄。他曾经录过一版给我听，我觉得挺好听，声线也与《洛阳君梦》主题般配。”
林金弘不耐烦道：“你能不能说重点？”
陈念生反而冲他露出个灿烂笑容，看得他心里发毛，倒是让宿祈安的眼神也暗了几分。
“其实在这件事中，我挺我师兄，这首歌是他的原创，他也有足够多的证据证明这首歌是他的，用不了多久全网就会知道。”他平静道，“我把证据带来了，也把他的歌带来了，大家不妨听一听，是不是合适，是不是比何晖焰的声线更适合，有更多的感染力。听完后，你们会发现何晖焰的话……并不值得相信，你们与其赌何晖焰，不如赌他。”
其实他在说第一句话时，林金弘等人就想让他滚蛋了。
但偏偏宿祈安侧头看着他，听得很认真。
这下不管陈念生说什么话，都没有人敢打断。
陈念生顺手把书包放在宿祈安腿上，拿出U盘，“我带来了，要听听看吗？”
角色设计、音乐设计、美术……等几个团队都赶来等待最后的结果，此刻都到了。
薛擎立刻接过U盘。
很多人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播放的时候，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无不被歌声震撼。
陈念生看着宿祈安微微皱起的眉头，就明白这件事的难度。就算段吴真的是创作者，音色也最合适，但现在毕竟结果没有出来，网上争辩不断，谁都无法判断真相是什么。
等到歌曲进入第三分钟，陡然传来一声：“等等！”
开口打断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先对宿祈安说了声：“打扰了，宿总。”
然后他才对其他人说：“不好意思，但我有话说。”
他看了林金弘一眼，得到后者几乎察觉不到的一个点头动作，朗声道：“大家别忘了，《洛阳君梦》是个投资数亿的项目，前后长达一年之久，宣传这块更是准备了两个月。它最后关头出岔子是所有人都不想的事，但在这种时候，大家怎么能相信这么可笑的事？一个大学的小孩，可能吗？这事太荒诞了，希望大家好好想想，别因为一时紧张就被带节奏。”
他是得到林金弘的授意，才说出这段话的。
都走到这一步了，林金弘当然不能看陈念生妨碍他让何晖焰和《洛阳君梦》绑定的计划，哪怕对方只是个小毛孩，他清楚事情是真的，但在他放黑料前，什么事都得是假的。
而中年人的这番话，字字句句精准地踩中在场所有人敏锐的神经。
是啊，这件事来的怎么看怎么巧，在《洛阳君梦》的关键时刻，出了这么大的黑料？看起来倒像是谁在故意针对何晖焰，或者《洛阳君梦》。
“没错，这时候出事，大家的确冷静不下来。”
“何晖焰那边呢？怎么澄清？”
“大家放心，放一千万个心，正在整理了。”
“咱们现在可是争分夺秒！”
“继续吧，也别商量了，除了一切按部就班，也没别的办法。”
宿祈安没理他们，看了薛擎一眼。
薛擎轻轻点头。
这个意思是，他也赞同宿总的意见，他眼睛毒辣，擅长看人，第一次见到何晖焰就知道这人大有问题，他原本还以为是私生活劣迹斑斑。
只是宿祈安的沉默，让大家看起来就像是在动摇，还在考虑陈念的话。
一个小屁孩的、非常幼稚的话。
中年男人直直看着宿祈安，严肃地问：“宿总，公司里谁不知道陈念生是你弟弟，宿总不能因为这样，就听信一个小孩子的话吧。那么大的一个项目怎么能凭他一句话？”
陈念生果断告状：“哥！你也不信我！”
林金弘瞪着他：“公是公，私是私，宿总把自己人放在公司，这没什么，一旦插手决策，就要慎重了，宿总，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你什么意思。”宿祈安靠着椅背，寡淡的笑容极具压迫力，“林助理。”
林金弘心里慌得不行。
当年宿祈安来翔安，是空降总裁，谁都不看好他，但随着时间流逝，他每一个决策都从未出差错，翔安也在他手中重获新生。别人不知道，但林金弘一清二楚，宿家安排宿祈安来翔安，只不过给他一个总裁的座位而已，翔安股份等等一概不在他手里。
难不成他看出什么了！
宿祈安不再理他，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会议室众人，“现在，大家的想法呢，该不该赌何晖焰？”
“我两个人都不建议赌。”宣传部主管站出来，“《洛阳君梦》这个项目，最重要的是收回成本，赌不赌的，风险都太大。”
经纪人都快被吓怕了：“不不不，大家听我说，一定要相信我们何晖焰！”
宿祈安翘着二郎腿，动作优雅，“回本重要，口碑就不重要了？这个项目上，唯一钱买不到的是口碑，那也是翔安的名声。”
林金弘听到这里，迫不及待给中年男人使眼色。
中年男人会意：“可推迟计划，才是最影响口碑的事。”
“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打差评。”陈念生坐在宿祈安旁边，坐姿就散漫多了，“你们就算删的过来，也会被网友发现。”
中年男人冷笑：“行啊，又回到原点。宿总，这件事是你首肯的，总该由你出个解决办法吧！”
英非虽然是由林金弘负责接洽，但最终签字的只能是宿祈安，他这样说也没错。
宿祈安淡淡道：“是我负责，一个项目在成功前出岔子是常有的事，我工作这些年，还没遇到过一个顺利的项目，薛擎，你呢？”
一直老老实实站他身后的薛擎道：“宿总，我也没有。”
“问题分天灾和人为……大家说呢？”宿祈安反问。
林金弘在听到这句话时，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宿祈安陡然厉声道：“英非是怎么从几个公司中选出来的？背调是怎么做的？在这种时候泼他脏水，就是在得罪翔安？谁有这个胆。”
中年男人浑身一僵。
这些事，是林金弘委托他去做的。
他是林金弘的属下，总裁办的一名助理，而林金弘为了出事之后洗清嫌隙，所有有可能留下线索的工作都交给了属下。
宿祈安瞥了中年人一眼，令他双膝直打哆嗦。
“自己去交代吧。”
这句话，则给了中年人一个结局。
林金弘损失了一名属下，心里更是暗叫不妙，但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下去，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可是宿总，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向宿祈安。
这个赌，没有一个人敢下。
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会客室响起来。
陈念生一手支颐，这个动作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当然是赌我师兄啊，哥你信我，赌我师兄，保证你中特等奖。”
他从薛擎手中抢过电脑遥控器，按下下一页，然后喜滋滋地说：“这是我师兄的微博，他从来没有在微博上试图证明些什么，只是网友发现后传开来。比如说这首《进行时》从初稿到定稿，都比何晖焰发行的要早。”
所有人心里都在想，这是什么鬼。
连薛擎也在捂脸，音乐设计的人都没来，这谁能看得懂？
经纪人立刻喊冤：“这些都是用来陷害我们何晖焰的证据，小陈少爷怎么能相信呢！”
陈念生吃惊：“是吗！难道不是真的吗！”
经纪人擦着冷汗：“是这样的，泼脏水肯定要拿出一些看起来非常真的证据，不然网友也不会信。”
陈念生假装无知：“那网友信得都是假的？何晖焰那边的证据也是假的？你也太相信何晖焰了吧，你身为他的经纪人，他的什么事你恐怕都一清二楚，既然你坚信他的是清白的，是亲眼见过他创作了？”
他这句貌似无意的话，实则让经纪人紧张得不行。
经纪人一再解释能拿出证据，可谁都没有这么直白的质问他……不，拷问他。
能拿出证据，是因为现在正在伪造了，他也确实能拿出来，这让他说起来就底气十足。
而亲眼看见何晖焰的创作过程，却是假的，就算他是经历过各种场合的经纪人，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尤其是宿祈安和林金总的面前，难免有些慌乱。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当然，我当然见过，还不止一次。”
宿祈安不动声色地收回落在他身上的余光。
陈念生拽着宿祈安的袖子：“你就信我一次，别信外人不行吗。”
他这种态度，怎么看怎么像胡闹和撒娇。
宿祈安却抬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喃喃道：“有意思。”
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有意思，是被他揉的陈念生呢，还是何晖焰究竟有没有雇佣写手。
薛擎俯身问：“宿总？”
“让何晖焰滚，那个叫段吴的小孩叫过来。”宿祈安语气果断，且不容置疑，又拍了拍陈念生的肩，“你的师兄，你去喊他，别耽搁。”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懵了。
宿总一向英明，怎么也有糊涂的一天！就因为听了他弟弟的话？宿总这个弟控，怎么分不清场合呢？
宿祈安刚才的话没有说完，他看向众人：“今天还要麻烦诸位加个班，尽快完成录制。这的确是一场豪赌，但我相信我的运气，也请大家相信我。”
林金弘坐在椅子上，实则内心已经崩溃了，原本想着《洛阳君梦》和何晖焰绑死，和英非绑死，这样只要他放出那些至关重要的证据，就能给宿祈安致命一击。
谁能想到，宿祈安竟然孤注一掷！
“快去。”
一时间，拉椅子的声音、脚步声、催促声，不绝于耳。
陈念生把段吴的联系方式给薛擎后，坐在椅子上，和宿祈安都没有动。
宿祈安侧身看着陈念生，目光犀利，盯得陈念生心底发毛，又不敢表现出来，强忍着，觉得世间最残忍的酷刑不过如此了。
片刻，宿祈安忽的眨了眨眼，语气含笑，问：“你不是还没入学吗，怎么认识你那师兄？”
陈念生脱口而出：“学校论坛，我问学校的内容，是他回答我的。”
宿祈安道：“一个在论坛认识没多久的人，你就信了？”
陈念生道：“我有信心。”
他乖乖巧巧的样子下，分明藏着一份精明，尤其是琥珀色眼底那一道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光。
宿祈安道：“最好是像你说的那样。”
“肯定是！”
“不然就卖了你抵损失。”
“……”
宿祈安道：“你去我办公室睡一会吧，空调别开太低。”
陈念生一出去，立刻给段吴打电话：“你在哪？”
“啊？去录音棚的路上啊。”段吴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
陈念生一惊：“那么快？”
他知道薛擎行动迅速，但这也太迅速了。
段吴道：“你不知道？不是你让我立刻去，说什么别耽误时间吗？”
陈念生茫然：“我什么时候叫你去的？我怎么不记得。”
段吴还无知无觉：“刚才，你不是叫你的朋友，一个叫薛擎的人传话吗？”
陈念生：“……”
看来段吴把自己卖了、签那种压榨合同不是没有道理的。
时间紧急，薛擎没有过多解释，直接用陈念生的名义，把段吴骗过去，先办事再解释。
陈念生只得道：“是我，你好好听话，别问太多，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工资不会少你的。”
段吴道：“我明白。”
挂断电话后，陈念生上下逛了一圈。
他满意地看着大家忙得热火朝天，忽的有些犯困，想去端杯咖啡，走进茶水间，发现宿祈安正在一边打电话，一边娴熟地做手冲咖啡。
一看见他，宿祈安的眉头立刻皱起来，神色严肃，手指指着楼上。
陈念生只能回办公室睡觉。
办公室有配套的休息室，但陈念生喜欢睡宽敞的沙发，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死过去。
陈念生是被饿醒的，他看了眼手机，中午十二点。
办公桌堆着不少文件，有些杂乱，显然宿祈安已经工作了一早上，但没有吵醒他。
陈念生连忙拿着饭卡去食堂吃午饭。
趁排队的功夫，他点开微博，段吴那事已经越演越烈，因为公关团见宿祈安把赌注压在段吴身上，那还等什么，也出手了。而似乎这场战争在翔安下手之前，并没有幕后推手，这么以来，舆论的方向竟然变了！更多的人坚信段吴的无辜和委屈，十个投票九个都力挺段吴。
这是个好兆头，而且发酵的比陈念生记忆中快多了。
等这件事平息的差不多了，就是网友扒英非的时候，也是周越然完蛋的时候。
熬了整个通宵的段吴已经回了翔安，行尸走肉地来食堂吃午饭。
他现在差不多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陈念生问：“还顺利吧。”
段吴有气无力：“顺利，薛秘书说，版权问题不用担心，他会请律师帮我。师弟，这也太……”
他发现整个翔安都力挺他，出手帮他，这让他接连不断地哽咽。
“你帮了翔安这么大一个忙，应该的。”陈念生拍了拍他的肩，“好了，我要走了。”
段吴拿了一块提拉米苏，不解地问：“你下午不上班了？”
陈念生背好书包：“我请假考试啊，下午考科目三。”
段吴嘟囔：“行吧。”
他只有吃一顿午饭的时间。
等他回去，也是就是音乐设计的办公室时，看见薛擎在监工，宿祈安并不在。
段吴快被宿祈安这个完美主义者折磨出阴影了，重重松了口气，小心地问：“宿总是不来了吗？”
“嗯。”薛擎点头，“宿总下午要陪考。”
段吴没有反应过来，挠挠脑袋：“陪考？”
堂堂总裁，还要陪考？
薛擎说：“对，小陈少爷今天考科目三，宿总不放心，就去陪着。”
段吴：“……”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解决大少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