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定法（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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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血脉彻底觉醒的纪清娴来说，管一管安宁相对来说就很简单了。
似乎为了避纪清娴回来，安宁妄图向别人说祂的存在，可是她开不了口的，她也不能已任何形式传达，这便是血妖对于肉身的强掌控力。
但纪清娴也要稍微给安宁一点教训，毕竟有些事儿是不能干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干的，随意地暴露自身，万一被发现可就全完了。
算着时间，纪月澜给安宁打了电话。
“你没事儿吧，我一直联系不上你。”
“她没事儿，只是晕倒了查过了没什么问题，我是安宁的舅舅，请问你是？”
“我叫纪清娴，是安宁的朋友，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
“哦，纪清娴？你就是那个小道士，我们在xx医院xxx，你来吧，她应该也想看见你。”安念山真的很无语，安宁这整的什么奇奇怪怪的备注，还神明上了。
似乎是为了给她们留空间，纪清娴来后之后没说几句话安念山就出去了。
她坐在床边，看着安宁说：“你知道错了吗？”
“是你做的？”
“我只是给你一些小小地惩罚，让你明白有些东西不该出现在世人眼前事铁律，不该是你拿来威胁我的东西，你这不是在威胁我，你是在清除我。”
“你这么说，不怕监控？我这房间肯定也有监听啊。”安宁坐起身，她干脆直接问了，看纪清娴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修改一下他们所听见的，和他们所看见的，对我来说并不难。”纪清澜站起身，指了指门外的安念山，说：“决定好要放弃什么，决心要改变些什么，等你好了之后，老地方见。”
“具体时间。”
“不用商量，我感受得到，你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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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固定的流程，每次下山回家，一家人都会坐在一起吃饭，虽然她以后确定不会再回山上去了，不过这次的家庭聚餐也略有不同，赵思妤出现在了餐桌上。
爱情总归的让人盲目的，让赵思妤忽略他们一家人的奇异血脉，也让她对纪清澜这个恩人视而不见。
不过赵思妤确实不必担心血脉的问题，餐桌上，纪清澜对戚落女士说：“妈，你当初看祖训看得不够仔细，我哥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觉醒，祖训上说血妖的血脉只可由女子传递，孩子是在母亲肚子里，我哥的血又染不到孩子身上，我哥自己又没觉醒，其实嫂子根本不用知道咱祖上这摊子烂事。”
戚落一个眼神扫过来，“是啊，是可以不知道，不过你嫂子不本来就知道，你也算做了件好事吧。”
“那我可要做更多的好事，当个好人。”
“不然呢，不当好人你还当坏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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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又来到了青藤小区，这一次是纪清娴在里面等她。
“我会揭发我的舅舅，我已经想好了。”安宁说。
“你的舅舅参与其中，却并非全部，我要你做的，是查出所有，然后搅得这世间不得安宁。”纪清娴既然重回人间，也要有人间的工作，她又开始写那些没有营养的新闻稿了。
“我可以吗？”安宁本想看看纪清娴端着电脑在写什么计划，结果在写营销号。
“我会帮你，你去查任何东西，都会简单得多，世人对你吐露真言，过去亦可再现。”纪清澜觉得自己太累了，为什么要自己写呢，她决定让ai去写然后随便改一改就算完。
“您为何不自己来？”安宁看着打开的ai界面，越发疑惑自己今天是来干啥的。
“我于世界的规则之外，无法干涉世间之事，只得借你的手来完成。”有些事情只要不是自己来做，套上一层皮被祂发现的概率就小一些，这是黎先教给纪清娴的。
“你会杀死我舅舅吗，他害死了小石榴。”
“那得看法律怎么判他，人间的法则不许滥杀，那是复仇，而人间不需要复仇，人间要的是规矩。”纪清澜要先明白人间的道理，才能以最安全的手段做到更多事情。
世间有定法与不定法，对于世界来说，存在是定法，概念是不定法，而对于人间对基本的规则来说，法律是定法，道德是不定法，因而在人间处事，法律不可触碰，而道德似有若无。
“我们查到之后呢？就算查到一切，我也做不到真得能将我舅舅他们绳之以法。”钱与权是人间最强大的两份力量，它们相辅相成，互相供养，而恰恰这两样安念山都有，因而坚不可摧，难以撼动。
“舆论是人间最好用的东西。”纪清娴觉得自己这大学课程上得还是有用的，虽然大多是在山上自学的，“而控制人们所看到的正是我最擅长的东西。”
“有用吗？”古往今来，多少人们愤愤不平之事被权势所压下。
“是啊，压下说明他们害怕了，而我为众生所造的舆论可不会被压下。”纪清娴合上电脑，看着安宁：“如此，可令众生执剑，以斩寇首。”既在人间，便做人事，没有规则来说血妖该做什么，她入世又如何，她就要分对错，辨善恶。
“您既有通天神力，为何还要我去查证。”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幻像所得的结果和她去查得的结果没什么不同。
“幻觉只是一种手段，我们不能总是欺骗，规则之中不作伪证。”
“真的可以吗？”
“在面见法律之前，我们首先要有道德逼迫法律现身，而后任他们有诸多手段，都有我在暗中操控，所谓道德，对于自身来说，道德在心中以立身，而对于别人来说，道德存在嘴上，嘴上说成什么样，道德便就成什么样，之要他们看得够多，说得够多，听得够多，规则也就是什么样。”
人间诸事，大抵如此。
血妖入世，不过如此，只可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不定法（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