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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魂回 ...

  •   乔宛走进了好几家店铺,希望能有一家店铺肯收留她作落脚之处,这店家老板一看乔宛一身喜服又是风尘仆仆的模样,任谁也不敢趟这个浑水,乔宛几近哀求:“我可以不要工钱,只求一口饭吃”这街市本就不喜女子上市,一般女子做买卖要么让本家当家人来街上卖,要么自己晚间趁人看不清面容,以纱遮面来换些家中日用品,乔宛这副样子,光天化日之下走在街上,一时引起了众人的围观注视,这令乔宛很不安。正当乔宛窘迫时,乔宛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那女子长相明媚,浅浅一笑,更显妩媚,身材有点富态之姿,俩眼灵动有神,似是有七窍玲珑心。乔宛抬头迎上她的的眼睛,那女子约莫30多岁的样子,皮肤白皙,一看到我就噗嗤笑了起来道“你随我来吧,小姑娘,我见你在这街上徘徊了很久了,这个地方可不是女子该多待的地方,好歹也得把你这身衣服给换了。”乔宛面对不识的人,总会不自觉的警惕,也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头,便作揖试图回绝。那女子忙伸手拦住乔宛的动作道“姑娘先不要那么着急回绝,权当我今日也是为自己日行一善,为自己祈福,姑娘好歹先把这个行头换了,是走是留全凭姑娘好自便,这广天化日之下我肯定也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来。”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气,看着这女子来,唯恐避之不及便都陆续走开了,只留下了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在旁边观望。乔宛心下思道“如今自己已是走投无路了,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先跟着她,看她如何做,等缓过这口气再打算。”那女子笑意盈盈的拉着乔宛上了阁楼,这阁楼一看就是女子居所,胭脂粉黛样样齐全,连用的铜镜都是上好的,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镜子,但也能将人面容看个七八分。屋内点着沉香,一推开门,香味扑鼻而来,安人心神。乔宛看着眼前出现的拔步床,心下一惊,这等床铺一般非富即贵才有,对这位出手相助的女子身份肯定不简单。床榻旁边放着俩米宽的梳妆台,对面是一个木色衣柜,中间立着一个圆桌,以备接待客人茶水,室内简约大方,看着就很舒适。“姑娘先暂且住这间厢房吧,我已命人把衣服送来,还有一些头面饰品。”乔宛忙忙言谢,实在是不好在此处多加叨扰“我换身衣服便会速速离开,您今日相助之恩我日后必会报答,如若就此居在此处,实是不妥”那女子莞尔一笑“不错,是个有气性的人,你是逃婚出来的吧?你难道不知道女子逃婚出来如若没有路引不仅可能会被路上人贩子给盯上,要是被官府抓到了,很可能会被扔到奴隶库里呢!我敬你的勇气,才肯收留,如今是好心却让姑娘起了疑心,你现在只管出去,要是被人贩子抓了去少了胳膊少了腿,那时候可别后悔没留在这里,我们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随便可进来的!”乔宛神色慌张忙解释道“大姐姐是误会了,我……我只是觉得已经叨扰您很久了,你我萍水相逢,我不能以德报怨,平白连累了你。”那女子上下大量了一下乔宛,好像在问乔宛口中所言是真假,忽地笑了一下“放心吧,我这里他们也不敢,你且安心在这里宿下,若日后找到出路了,再走也不迟,不过我这里也不是你白住的,你每日将我这楼上的摆件园子打扫一下便行了。”乔宛这才打消疑虑,点点头应下。不一会有几个服侍的丫头果然拿了一身衣服和一些首饰,这些丫头上前为乔宛梳洗,乔宛是实在不惯人服侍,便屏退了她们,这衣服穿起来不复杂,三下俩下便穿齐全了,乔宛坐在梳装台前一个一个拆掉了自己的新娘头饰,头发顿时被弄的一团乱,自己就随便梳了一个她这宫里学的发式模样。一推开门,便看见了那位女子拿着一叠饭菜走了过来,乔宛肚子咕咕叫,确实饿的不轻,闻着菜香味,腹中更觉空荡。那女子看着乔宛换上这身行头,眼中闪现一惊,把饭菜摆在了桌子上,又拉着乔宛在梳妆台上把乔宛挽好的发给拆了道“这可是宫里女侍的发式,你这副打扮会惹麻烦的,我给你换了罢”说罢,不一会,那女子就又重新为乔宛换了一个新发式,动作极其温柔,这是乔宛第一次觉得原来被人服侍梳头是这般感觉,怪不得那些达官显贵都愿意如此。那女子道“她们都叫我锦娘,日后你便这般唤我就可以了”。我吃惊“锦娘?大姐姐看上去最多30多岁,怎么会……”锦娘捂着嘴讪笑起来“姑娘肯定是哄我开心,我今年早就过了40了!”乔宛道“您看着面容姣好,一点不像那么大”“就你嘴甜,吃完饭你也可以到这院里四处走走,但万不可走远了,出了门便不好了,外面总是不安生的,我这就去忙了,这俩个丫头就在这里,你有什么不懂的便问她们就行了,奥,对了,忘记问你的名字了?”乔宛低下头,思量了一下道“原名莫娘”是呀 ,从那天起,乔宛便知道世上只有莫娘了,她要是想活下来,必须要接受这个时代的生存之道。“这可是真巧了,没想到你是这个名字,倒显得辈分大了?”锦娘打趣道,说罢也便转身走了。莫娘一连几日住在这里,刚来时,莫娘不曾多注意这里的一草一木。这几日自己一人无聊时便都下来酒扫一下,才觉日子过得不会那么煎熬。一眼望去,这个庭院有几百平大,院里还有一个后花亭园,楼阁共有俩层,也有单个楼阁的,并且这些楼阁都被长长的走廊给连在一处,下雨天也不必担心会打湿衣衫,坐在走廊里便都是一座座小假山和绿松映入眼帘,松下便是一池湖水,有那么几天便会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坐在亭阁里斗鸟喂鱼,偶尔还会下上几盘棋,莫娘心里很想上去攀谈,毕竟一连几日无人言语甚是苦闷,那俩个丫头像个木头人一样从不愿和莫娘多说几句话,伺候完莫娘梳洗饭后便侍立一旁,现在连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是受的是谁的恩惠,天下无利不起早,自己从来都不相信这一切只是好心之举,可如今又一时不知该作何打算。莫娘想出了神,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近身。听见一位白衣女子声音极其温柔“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莫娘这才清醒过来忙道“只是今日甚觉无聊,想想生计”这女子与亭阁里那些浓妆艳抹的人不一样,身上有股清冷感,而且衣着素雅,却很考究。那女子可能也没料想到莫娘会如此答,眼神一紧又快速散去“我这里倒有一个活,不过得需要耗费些时日”莫娘一听一下来了兴致“什么活,兴许能干。”“就是每日苦练琴,为那些文人墨客谈上那么一曲,要是运气好的话,有官人给个赏钱一个月的吃穿便不用愁了。”莫娘一听心下如死灰,自己从来都不会弹什么琴,实在弄不来那玩意,要是真会,肯定要抓住这样的好机会,也不至于每天据在这里。那女子忙开口“你只要肯学,我明日便教你一曲,这曲简单易上手,至少可以赚个饭钱,等我去知会一下锦娘便可了,她定会高兴。”“你也识得锦娘?”“姑娘哪里的话,锦娘算是我们大半个救命恩人了,没有她,我们这些姐妹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莫娘越想越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什么感觉。“那你每日都做些什么工作”那女子眼神突然有点寒厉,不过还是柔和是声音“我是为客人弹琴的,客人喜欢,我也有个生计。”
      莫娘也不作他想,便爽口答应“好,既然漂亮姐姐都那么说了,我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也要干点什么,我明日便学”那白衣女子眼一滞,也不言语。往后每到旁晚莫娘便准时来到白衣女子住处学习弹琴。莫娘基础极差,学习了一个月才勉强会弹了几首曲子。不过这一个月倒没有前几日那么难熬了。
      在阁楼的另一边,那白衣女子正在向锦娘汇报情况“莫娘现已经会了几首曲子,不知你要怎么办,我看,这个女子可不是安生的主,不一定愿意。”“事在人为,我这园里姑娘多得遍地都是,还没有哪一个不情愿的,等她上了船,不愿意也是愿意了,你也要和她多聊聊才是,我就不相信她能抵住这个诱惑。”锦娘毫无波澜的道。那白衣女子垂眸,一脸忧伤在眼底一扫而过。“好好看着她,可别大意漏出了马脚。”锦娘带着警告的语气道。
      又过了几日,白衣女子便安排了莫娘去演奏歌曲,莫娘心下甚是忐忑,只希望别出错便好,心里也在一遍又一遍的复习着白衣女子教自己的指法。一切落定,莫娘被人带到了一个屏风后蒙面开始了演奏,一边又哼着白衣女子教的小曲,这曲调颇像江南小调,清新脱俗,别又一番韵味,一曲作罢,莫娘偷偷观察着屏风外的人大多是吃酒来的,不过是聊的都是男子间的文章仕途的话题,莫娘初来此,又搁着屏风,听不真切,只听懂一点。当莫娘走出屏风,抱着琴从他们旁边离去时,一名男子突然抓莫娘的手,脸上满是戏谑,看莫娘的眼满眼火光,莫娘一时慌怕,一把想要甩开,可对方力气太大,一点都动弹不,只见那人正欲上下其手起来,一桌子的人齐刷刷的也上来起哄起来,莫娘满脸通红“放开,你误会了,我只是来弹曲的,弹完就走。”那男子听到莫娘的话,愈发放肆起来,周围人也都哄堂大笑。那男子眯着眼缝“说吧,该怎么弹,小爷又不是付不起曲费钱”莫娘被对方抓的疼了,实在无法忍受,来之前,白衣女子也没给莫娘讲清楚会出现这档子的事儿,莫娘乘其不备便朝下踢了那男子一脚,那男子吃痛,莫娘这才挣脱束缚,又转而被他抓了回来,那男子发狠了起来上去便欲打莫娘一巴掌,莫娘心里认为恐怕今天是逃不过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小爷,来这里可别破坏了规矩,这张脸打下去你可是赔不起。”出现了教莫娘琴的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褪去了往日的温柔,满是厉气,倒添一番风味。那男子不敢造次,便退了在空中的手。“白小姐,这是哪里的话,我刚刚不过是多贪了几杯,一时昏了头,才造次了些。”“既知造次,还不快滚!”白衣女子冷冷道,那男子面上挂不住,又不敢违抗只萃了一口“我看你能嚣张到何时,臭娘们!”白衣女子眼里猩红的等着那男子,男子一时生怕便佛袖而走。“你还好吧?我不知今日会出现这样的事,是我不周。”白衣女主似是担心的问。莫娘今此一遭,心下了然这一切,此地果然不是久留之处,莫娘只得与她假装起来“确实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登徒子,多谢今日姐姐及时解围。”“还不快点带莫娘回房”白衣女子转向身边的丫鬟道。
      莫娘不敢轻举妄动,还好莫娘在那无聊的几天摸透了庭院里的构造,不打草惊蛇找个机会出去应当不难。莫娘前脚来了自己寝屋,后脚白衣女子便端了饭盒过来,说今天给莫娘赔个不是,特意为莫娘准备了一些吃食。莫娘知道现在已是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莫娘小口的吃起饭菜道“姐姐,刚刚那个登徒子把我的衣衫给弄脏了,我这里暂时没别的衣服,可否暂借一件?”莫娘害怕她不相信,便把那块脏是地方故意拉出来给白衣女子看,白衣女子看莫娘已经吃过了饭菜,心里也松懈了几分,便道“好,妹妹可别乱跑,我去去就回。”
      那白衣女子去见了锦娘“我看,她好像是察觉了,不过我已经亲眼看她吃了饭,应当不妨事儿”锦娘望了白衣女子一眼,白衣女子低下头。正当这时,传开一个小厮的声音,环儿刚刚来报“莫娘不见了!”锦娘眼眸收紧发怒道“你知道她可是宫里出来的,又没结亲,能值多少钱吗?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追!”小厮忙慌的出去追被锦娘制止道,“回来,小心别伤着了脸”小厮忙连连应道去寻人去了。
      所幸莫娘警惕性高,在吃饭时,并未完全吃,而是含在嘴里,白衣女子一走她便吐了出来,又借口如厕这才寻得机会逃了出来,突然听见远处小厮四处寻人的声音,莫娘心突突的跳,她走出庭院的大门,一直不敢松气的往前面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了一片小树林,已是筋皮力尽,现在天已经是慢慢擦黑,如果遇见坏人,她今日必死无疑。莫娘跑着跌坐在路中间,刚才又是害怕又是惊慌,没有发觉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身体满是汗,而且还不断的发热,很是难受,莫娘想要挪动身子躲在树林里,可怎么也动弹不得。
      一声马蹄声进入了莫娘快要迷糊的意识里,莫娘突然一惊心下想道“完了,就算不是那些追她的人,陌生的人就不会趁人之危吗?”莫娘绝望的瘫坐在路上,只等死神来敲门。一遍又一遍的懊悔自己如此之傻,居然会平白相信有人不求回报帮她,可是那时就算知道是一个圈套又能怎样呢?她那天拒绝了,就会如锦娘说的那样会被人扔到奴隶库里。莫娘艰难的抬起眼,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只听见一个声音道“公子,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人挡了路,好像是一个女子。”后面莫娘听不清坐在马车里的人答了些什么,再抬头看时,是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在自己眼前,莫娘已有点神志不清,为了克制,便死咬自己的手,直到渗出血来。“姑娘,你怎么了,没事吧?”那男子关心的问,莫娘接触到他的触感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可她不能那般做,莫娘凭着仅存的一点意志向那名男子的手上狠狠的咬去,但愿能换来一线生机,莫娘在赌,在赌她会遇见一个好人,或者不是那么坏的人。“你……”那男子吃痛,不得已之下打晕了莫娘。
      莫娘再醒来之时,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这里的房间比莫娘住在阁楼里大了许多,莫娘睁开双眼起身脑子一阵眩晕,手也吃痛了起来,又想起了昨日之事,连忙检查一下四周,确定没发生什么事,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莫娘觉得口渴,便到茶台上喝了几口水。这时,一众身穿灰色衣服的丫鬟端着饭菜过来布菜,莫娘开口问道“这是哪里?”莫娘以为这些丫鬟会和阁楼里的那些丫鬟一样不会理睬她,没想到其中一个丫鬟回到“这是苏府,昨天姑娘说二公子带回来的”那丫鬟一脸笑意又说道“我们都还没见过二公子和什么女子亲近过,您还是头一个呢!”莫娘也记不清昨日的事情,就只能叉开话题。饭毕后,莫娘又被丫鬟们伺候梳洗,丫鬟欢儿带莫娘来到了那二公子的书房里,二公子长相清冷俊郎,颇有一股书卷气,一身素衣,倒有点像那白衣女子的脾性,他俩还挺般配。莫娘不由的想,又摇了摇头,责怪自己日日都没个正形,想那些有的没的,昨日可是九死一生啊,要不然就真的成为了别人的猎物,敛财的工具人,一想到还是后怕,不过,莫娘她赌对了,老天爷还是没那么绝情莫娘自顾的想,丝毫没察觉二公子遣散了屋里的人,屋内只剩下莫娘与二公子俩人,气氛显得有点暧昧。二公子见莫娘不出言,以为女子向来面皮薄便开口道“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明日便会找到你家人知会一声,但也只能收在房里当个良妾,正妻是万万不能的,还请多谅解,我知女子向来重清誉,昨日之事也确实是意外。”莫娘这才反应过来,脑子也如晴天霹雳,这都什么给什么?莫娘努力的回忆昨天的事,已经想到了大概,古代都那么封建的吗?就咬了一下手必须要嫁给这个人,虽然眼前这个人气质不错,但莫娘也不可能糊里糊涂随便嫁了人吧?莫娘小心翼翼答道“咱们二人昨天清清白白的,况且是个意外,没必要说得那么严重负不负责任这样的话,我也不在乎那些个小节,我就咬了一下你手,当时情急,确实不是故意的”莫娘一脸诚心的说道。那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欲言又止,看莫娘果真是不想入府,也不便多强求“算了,随你,不过你今后如何打算,你没有路引又要到哪里去?”这下可真是问住莫娘了,莫娘逃婚那天确实没想到路引这件事,一步错,步步错,而她一个女子,在这样的一个世道,又如何生存下去,难道就真的只能与他人作妾室,什么都做不了吗?莫娘从未想过要改变这个世道,莫娘还没傻到认为以一人之力能够与整个时代抗衡的地步,可莫娘也只想好好的活着,不依附任何人活着。“我不知道,总之谢谢你昨日的救命之恩,我叫莫娘,以后有机会回报答今日之恩,等一会我便会离开,不会多打扰”二公子抬眼望向莫娘,没想到一个身处闺阁的女子能说出这番话来,谁都心里清楚,她一出这个门,就会陷入危险之中,可明明看不清楚前面的路,还是绝然这样做,不由得让人倒吸一口凉气,她要是个男子必定是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二公子像是不经意间的问“要是看不见前面的路呢?你就不怕?”莫娘眼神坚定的答道“我怕,怎么不怕,但不能看不见而违背了自己的心不是吗?”
      二公子心下佩服,道“你既然不愿意入我屋内,现在又无何处落脚,如若你信我,我便把你安排给我长姐,只不过你会成为这府里的一个女侍,这样我才好为你重新做个路引,你也能彻底摆脱之前的身份了,你放心,卖身契会直接给你,你想走便可走,”二公子说完又补充道“长姐为人宽仁,你在她那里不会为难你的,也算是为昨日之事表达歉意。”莫娘担忧了起来,毕竟现在莫娘说不敢再相信一些人了的鬼话了,自己吃的亏还不够多吗?“那时候他真的会给我卖身契吗?我看不见得,也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算盘”莫娘不得不防,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看这位眼前的二公子说的那么真诚又不像是骗人的,倒要看看他是要玩什么花样?莫娘道“一切凭公子安排,毕竟我是您救回来的人,就是在这里当牛做马一辈子也是应当的。”那男子起身一步一步靠近莫娘道“可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可不是那么想的。”莫娘一时无措,踉跄了一下,二公子忙扶住莫娘,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待扶稳过后,又收起了手便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莫娘这才回过神来,跟了过去。
      莫娘跟着苏家二公子来到了苏家长女处。莫娘一路在后面跟着想道“年纪看着不大,心眼倒不小。”很快便见了苏家长女,莫娘看着苏家长女着实吃了一惊“是苏娩,苏娩?你是苏娩,你是……”莫娘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苏娩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值得留恋的人了,不由得湿润了双眼。苏娩也没料想到会以这样的情形遇见莫娘,一下子抱住了莫娘哭着说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前不久我托人打听,他们都说你在出嫁那天不幸身死,我……我今日见了你,还算老天开眼。”莫娘也抱着苏娩哭了起来,虽然莫娘也只是和苏娩相处了几个月,但这几个月她能感受到苏娩对自己的好。俩人相拥在一起,哭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旁边还立着个人,苏娩擦拭了眼角的泪,望向二公子问道“辰儿,你嘴角怎么受伤了,前几日还见你好好的”苏辰也没聊想苏娩突然会把话题引到他身上,又想起了这嘴角的伤,耳朵咻地绯红,结结巴巴道“阿姐,怎么今日关注这些了,是……是昨日我读书时不小心打睡,磕在桌角了。”莫娘也望了过来,苏辰眼神躲闪道“既然阿姐与这位姑娘相识,那她便交给阿姐了。”本来苏辰想要问些这莫娘和苏娩相识的细节,被苏娩这样一打岔,苏辰整个脑袋是一阵空白,饶是什么话都想不起来问了,像个落汤鸡似的仓皇而逃。苏娩也心下纳闷道“往日她这个二弟向来稳重,怎么今日神色如此慌张”一旁的莫娘也是一头雾水。
      莫娘将苏辰对她的安排对苏娩说了,并且也向苏娩说了这几个月来所遇之事,苏娩不免唏嘘道“好在有惊无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又转而道“辰儿想的确实周到,不过他倒忘记了一叉子的事儿,我不日便要嫁往汝南一带,恐怕你此时成不了我的贴身侍女”莫娘也着了急,现在她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苏娩才是一心一意的对她。“你……苏娩你要嫁人了?那么快?那个呢?你喜欢吗?”苏娩轻轻弹了弹莫娘脑袋“你又在说胡话了,哪又什么喜欢不喜欢,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那男子父亲是我父亲昔日旧交,而且父亲旧友掌家娘子早已不在,又念亡妻迟迟不续弦也是个痴情人,料想教养的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一去也不必日日晨醒,便可得中馈管家之权”莫娘认真的问道“难道你看重的会是这些吗?”苏娩轻叹一口气“女子行路本就艰难,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莫娘不好再劝,只默默祈祷事事能如苏娩所愿“我舍不得你,如今我也相当于是死了,你到汝南,我不放心,我同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知心人。”苏娩不免动容,说及此,又留下了泪“汝南遥远,况且我知你已不是当初我认识的莫娘了,必不想困于宅院,你若以我贴身侍女身份随我前去便会直接成为富家家妾,我不想如此作践了你。莫娘心下想道“这古代也太神经病了,哪有带去的丫鬟直接成妾的?”莫娘犹豫了,不是害怕去了会吃苦受迫害,而是莫娘是决不会与人为妾,哪怕身死。“苏娩,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莫娘无奈道。苏娩不想莫娘卷入这无妄之地,知道后宅向来水深火热,如履薄冰,不想连累莫娘。忙岔开话题道“哎呀,先别担忧我了,还是先解决你的燃眉之急,我倒想了一个法子,要不然,你干脆把名字挂在辰儿院子里,住在我这里,倘若以后我离开了,你也可回去,辰儿既然为你这事找我来,自是愿意,而且辰儿日日苦读,从来都不会为难下人的,你与他自会好好相处的。”说着苏娩便拉着莫娘前去找苏辰,莫娘心下腹诽“算了吧!我倒不觉得这个人好相处,就是会伪装而已,心眼有八百个,我不想死还是离远一点。”
      苏娩硬拉着莫娘到苏辰面前,莫娘实在是不想见那个苏辰。“决不可以”苏辰在听了苏娩的提议之后毫不犹豫的拒绝。苏娩倒从来没见过苏辰今日如此反常,又望了望莫娘道“二弟,不是你今日想要我解决莫娘是事吗?只不过是挂个名,你怎会如此激动,是你与莫娘之间有什么误会吗?”苏辰自知刚才的失态,又表情温和道“我不是不愿莫娘来我府苑,阿姐也知道昨日是我带莫娘回来,下人们必会咬一些舌根,对莫娘也不好,倘若莫娘哪日有了心仪之人岂不会弄巧成拙,反成误会,对女子清誉不好,要不然今日也不会找阿姐相帮。”苏娩面露难色“这倒也是,是我太着急,没想到这一层,不过我可给你说,莫娘可不是我普通的朋友,而是我的救民恩人,你万不可委屈了她,以后见她就如见我吧!”苏辰听到此,瞧了一眼莫娘,“阿姐嘱咐的,自牢记于心”苏娩道“你知道的,我就快要离开了,把她交给你,我才放心”苏娩灵机一动“这家里还不是有一个人吗?要不然把莫娘名字记到大哥院里,不过大哥因腿伤现在脾气暴躁,也是不好……”莫娘道“我已经受了你过多恩惠了,无论在哪处,只要有个安身之处便好,至于你们顾虑的那些,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注重那些,只要行得端,又何必在乎流言。”“那可不行,你不懂,但我不能不为你想到这一层”苏娩道。苏辰又开口道“阿姐如果实在放心不下,那便把莫娘留在我的偏院里吧,那里不与女使住在一起,我院里丫鬟也很少,不会惹人注意,不过名字就挂大哥那里了”苏娩点了点头。这事便也告一段落。
      过了几天,苏娩果然出嫁了,莫娘心里空落落的,莫娘只记得苏娩那天走时她都不敢相送,在角落里哭了好久,古达不必现代交通信息发达,汝南离这江南又距离遥远,连寄个信就得好几日,要是搁现代,苏娩嫁得倒不是甚远,可这是古代,莫娘不理解为什么苏娩会妥协,苏娩那样好的女子理应有更多的选择,而不是被困于一隅。莫娘心下一想满是心酸,不知是为了苏娩还是为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莫娘在角落里哭了很久,不察觉有人走过来,一抬起头便撞见了苏辰的一双眼,他温柔的递给了苏娩一个手帕,落日的余晖打在了他那张清秀的脸上透着光,苏娩抬起她那早已哭花了眼,眼里看人不真切,道“你这人是死人吗?怎么每次出现都没有声音?”苏辰不由一笑,莫娘顺势接过手帕,还用手帕擦了擦鼻涕,苏辰顿时黑了脸“你有时候真的不像个女子”莫娘道“无所谓的了,这天下恐怕没有我最惨的人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苏辰失笑道“你怕是忘记了,这可是我的庭院,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楚的,更何况这么大的地方又加上这杀猪般的哭声,想不知道都难了。”“我……我之前怎么还没发现你这小孩还那么毒舌”莫娘愤愤道。“我可不是什么小孩,我已弱冠,早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了”说完一溜烟的又走了。莫娘看着他这副每次失态的模样像逗小孩一样不自觉心情便好了起来。
      就这样,莫娘暂时留在了苏府,每月会去一趟大爷那里领一份月份银子,去的途中,听那些丫鬟总说“这位大爷脾气非常臭,已经赶走了好多的贴身丫鬟,下人们在他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要不然便是非打即骂,光屋里的东西都砸了好多遍了”莫娘不免心生好奇,每次来便会在一角偷听,不过几次便了解了事情原委,原来这大爷名叫苏陌,之前不是双腿天生残疾,是有次逛花楼时被一个人推下了二楼摔断了腿,醒来时便性格大变,稍有不如意便拿身边的下人出气,推苏陌的人也早已被衙门判了刑,这苏府也不好再深究,只得息事宁人,就此作罢,这天下的事拿有什么三言俩语的便可说清楚呢?
      莫娘不知她背后早就出现了一个人,总觉得背后有一股凉气,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心下想道“果然,这大爷府里不适合久待,人倒霉了,连住的地方都觉得阴冷”莫娘便不好多逗留,离开了。这一幕刚好被苏陌尽收眼底“那个女使是谁,怎么那么面生。”一旁的李管家回道“奥,是二爷院里的,不过前几日把这丫头名字挂在了大爷府里,每次发放月例银子便来领一下罢了。”苏陌冷哼“好事是全让他这个二弟给占了,不知道又搞哪死出?”“啊”李管家没听懂大爷说的话,自打大爷醒来后,不仅性格大变,有时间还意志不清,众人就只当摔坏了脑子,苏陌说出的话不知是从哪里学的语言,愣是让大家觉得很是新奇。
      莫娘这几日一直在想出路,又好像已是堵死的一条路,既来之便安之,莫娘索性不再去想,弄得脑壳疼,又觉整日无聊,便到了这苏辰庭院里的小厨房学起烧饭来,也好消磨些时间。莫娘很喜欢这满园的桂花香,现在已是深秋,桂花也落得差不多了,莫娘会把掉落的新鲜桂花缝在自己枕头里夜里睡时闻着桂花香入睡是真的不错,又和院里其他姐妹学会了点刺绣,便自己捣鼓了一个荷包,虽然模样不咋滴,但莫娘心里觉得日子过得没那么无趣了莫娘又把桂花放在了荷包里,玩得累了,便把荷包也随意一人,再回头看时愣是找不到刚刚的荷包了。莫娘也没多想,就又到小厨房里捣鼓她的食物了。
      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道“要不,我去提醒一下莫姑娘,院里可经不得她怎么折腾,这桂花可是二爷最喜欢的树,她既然前几天摘了那话偏要做什么桂花糕”苏辰道“不必,院里好像也好久没有那么有生机了。她做了桂花糕?可做成了,我得要去看看。”苏辰便到了厨房里寻莫娘,果然看见了莫娘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样子,莫娘开心的掀开了锅盖,看着满锅的桂花糕,会心一笑莫娘看见了门外的苏辰,又不免心怕了起来,虽说原主年龄要比苏辰大上几岁,可乔宛搁现代也才18,算是小了俩岁。苏辰看着莫娘的样子失了神,莫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乖乖的端了桂花糕过来让苏辰尝了一口,苏辰拿起桂花糕小口的尝了下,表情复杂,又看着莫娘满眼期待的眼神,到口打击的话变成了“还不错,下次再做点。”苏辰被他自己这句无厘头的话也给弄不明白了,莫娘听到这话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我就说是吧,一定能做成的,恭喜你成为了我自制桂花糕第一品尝人”莫娘高兴的拍了拍苏辰的肩膀上,苏辰看着那张笑脸像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耳朵又突然的红了起来,便道“你既然每天都闲来无事,那便明日到我屋里去整理书籍,干些研磨的活。”莫娘顿时失去了笑脸应了下。
      第二日,莫娘天没亮就起了,因为这个苏辰简直是个学习恶魔,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晨读。而她必须每天在他身旁研磨做一些杂活,还得为他准备一些早餐,本来这都是厨房里的厨子做的,苏辰停了厨子的活,便都交了莫娘,莫娘心想“还说什么不记仇,谁知道这院里桂花是他的心爱之物,每天这样难为人有意思吗?还不如披头盖脸骂一顿了事,心里有什么气便说出来就好了。”莫娘误认为这个苏辰是故意为难。就这样莫娘一日日的陪伴着苏辰,苏辰好像也习惯了莫娘的陪伴,慢慢的解了气,也不像之前那么劳烦莫娘,莫娘也算可以歇了口气。一日,苏辰自问一句“古书上都是人要行君子之道,言君子之行,可是世道道貌岸然之人颇多,又有几人能做到君子的标准呢?”这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莫娘。莫娘答道“你见过钱币吗?它的形状是什么样的?你可知?”“那不是外面是圆的里面是方正的孔”“那就对了,做人也就和这枚钱币一样,处事可以圆滑,知变通,但不管多么变通,都要有一个底线,要有一颗方正之心。万事论心不论迹”苏辰恍然大悟大笑道“不错,果然不愧是姐姐都满口夸赞的人,虽然有时候你行事荒唐,但说话明理却是透彻。”那当然了,再不济,莫娘也是受过了九年年现代义务教育,思想觉悟不比你这个古代之人?莫娘心里想道。
      就这样,很快便入了春,苏辰安顿好这一切便准备进京赶考了,莫娘便只能到苏陌庭院里了。(往后省略写,只写故事走向和梗概)莫娘在和苏陌相处过程中意外发现苏陌也是同他一样魂穿过来的,现在的苏陌本来是现代的富家子弟,每日泡酒吧醉生梦死,没想到一日失足落了水便到了这个鬼地方,还废了双腿,这让苏陌怎么也不能接受,便日日发脾气,消解心头之恨,苏家家主也对他这个嫡长子放弃了,便把希望都寄托在苏辰身上,可苏辰是个有想法的人,也不是事事便听苏父安排,总之俩个儿子都是让人不省心的主,自从苏陌废腿,苏母又得知苏娩远在它乡难产而死,后悔莫及,便日日礼佛,不在管辖中馈之事,整个苏府像是陷入了阴霾。后来苏母看莫娘尽心尽力的照顾苏陌,便把莫娘嫁给了苏陌为正妻,并不是苏母多抬举莫娘,而是一是苏陌在外名声早都臭半天,谁家不愿让自己的好女儿许给苏陌,二是苏娩临死前在信中有所嘱托让苏母定要好好照顾莫娘。苏母心下一横,又看莫娘心思灵活机灵且苏母早已心如死灰便把中馈之权慢慢交给了莫娘。这也是好几年之后的事了。
      自莫娘嫁给苏陌以后,也慢慢的接受家中良田铺子,合俩人之力生意做的风声水起,慢慢的也做起了海运,成为了江南富商,京城那边苏辰自中了文状元之后,便在朝廷里如鱼得水,一路升至宰相,只是因为苏辰站对了对,当年贤贵妃被人诬陷逼死,人人都开始倒戈大皇子,没想到贤妃之子竟然荣登帝位,成为了最后赢家,而苏家之祸也便有此起。苏辰是如今皇帝的一路得力助手,也是皇帝的一把刽子手,大局已定,皇帝现在要除的便是权臣,而苏辰便是头号要除的一个人,要不然一些顽固旧势力便会死灰复燃,朝廷便无法正纲纪,又加上苏氏一家在江南已成独大之势,不先打苏家这根刺又该打哪家呢?
      于是,朝廷传来圣旨,这些年来苏辰作恶多端,利用自己权利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无论拿出哪一条,便都是死罪,而苏家自然是逃不掉,被判满门抄斩,没收所有财产,一朝谋算全都成了笑话。莫娘苏陌及苏家一家人都被拉上了断头台,莫娘是个害怕疼的人,被人绑着,旁边站的就是刽子手,只待一声令下,人头便会落地,莫娘满身发抖,这些天亲眼看了太多人死于刀下,心里已经到了绝望,今日便是莫娘断头之时,恰巧是皇帝在城楼刑台上观看,莫娘抬起绝望的眼向你高高在上的皇权望去,现在她真正的畏惧了皇权,原来一句话便能一夜倾覆一切,怪不得史书上都有九子夺嫡,皇宫里的一路血腥可想而知,心下想时,又是一阵悲悯。可是莫娘还是害怕被这样硬生生的砍下头颅,哪怕赐杯毒酒都比这强,早知道她不该如此贪心,与朝廷有什么牵连,早知道在她挣完第一桶金的时候就该过她的潇洒日子了,她想不明白,人心果然难测,用你时便是万事都应,不用时,便是这断头台。
      皇上好像注意到了在台下的莫娘向旁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莫娘便就被人拖到了城楼上面见皇帝,此时是莫娘狼狈不堪,血肉模糊,在牢狱中受尽了折辱,已是心死。皇帝用那双狠厉的眼睛望向这名即将死去的女子,说不上来的心里烦躁。皇帝示意让莫娘上前,莫娘强忍着最后一口气抬头望了一眼皇帝,只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说来这位皇帝莫娘在皇宫里还见过那么一回,是那次企图通过跳水回家的那一次,这么些年没见了,眼前的人变得愈加杀伐果断了,让人不觉胆颤,天子威严便是如此罢。可这样的小事眼前这个人又怎会记得呢?记得了恐怕更想杀之后快吧?早知道最后赢家是这个人,他就不应该帮苏陌做这海商生意,并且在信中为苏辰出谋划策一切,终将是自撅坟墓,苏辰呢?之前那个满眼都是国家的人真的做得出来那一条条的罪状吗?可这现在好像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皇帝在看清莫娘的面容时,猩红了眼,正欲上前扶起地上的莫娘时,莫娘生怕后退,撑着最后一口气带着绝望从那高高的城墙上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莫娘想“她一直都是个胆小鬼,直到现在也是,断头台实在是太疼了,这样便就不疼了吧?”莫娘流了泪,心想自己总算勇敢了一次。意识模糊不清之时,只听见那皇帝崩溃的声音嘶哑在寒风中,城墙上慢慢飘起了雪花,而这雪花一朵朵的落在了莫娘脸上,曾经那个名造一时的莫娘也永远死在了那天的雪地里。皇帝气血攻心吐了一口血,跑下城楼,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起了莫娘的尸体,嘴里一直说着“怎么会呢?你怎么会跳下去的,怎么会呢?”后来,宫内便传来太后懿旨,由于先帝祭辰便大赦天下,以显皇恩浩荡,苏家才改死刑为流放漠北。原来这一切都是苏辰的选择,苏辰记得莫娘的那句话,万事论心不论迹,要想除去前朝留下的旧问题,施展新法,苏辰必须深入权臣内部,以自己牺牲换新法推行。不知道当皇帝在下旨斩杀苏辰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过一刻的后悔?自苏辰死后,新法便达到了顶胜,这个朝代了也迎来了本该属于它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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