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我被未来人看见校园黑历史》陌阡尘

26、第 26 章

　　元旦结束后就是期末考，因为冬天的降临，教室有了极大的改变，夏天有空调，冬天却没有暖气，学生们冻得像一只只小鹌鹑，拿笔的手也是僵硬的。

　　为了缓解寒冷，大家各出奇招。不少同学从寝室里掏出了毛绒被子，上课的时候将被子搭在腿上，腿暖洋洋的，整个教室变成了一个大型宿舍。
　　为了缓解手的僵硬，当手臂空闲时，总要将手捂进被子里取暖，直到必须做笔记时，才将右手掏出。
　　下课时，除非必要，绝不出门，即使出门，也要带上围巾、耳罩、手套和帽子等保暖物品，甚至用上暖宝宝。
　　偶尔用水杯去开水房打上半瓶热水，趁热水还未散溢热气玩之前暖暖手，双手就能温暖整整一节课。

　　窗外，树叶枯了，草叶黄了，就连鸟雀也不多见。

　　这个时节，早早就换上了睡觉时间更长的冬季作息，但仍是不够瞌睡虫们睡醒。宋柚也染上了季倚萍的毛病，变得嗜睡起来。

　　未免在课上打瞌睡，宋柚有自己补觉的独门妙法。

　　早晨，出门，天还没黑，宋柚已经出了寝室，把羽绒衣拉链拉得高高的，用领子遮着嘴巴，遮挡了呼吸冒出的热气，再把毛茸茸的帽子戴上，双手插兜。整个人又暖和起来。

　　夜灯还没关，宋柚半睁着眼睛，确定方向，又把眼睛闭着，直直地向着前方走出十来步，又些微睁开眼睛，确定方向无误，前方没有障碍物，又把眼睛闭上，继续前行十来步，直到快到饭堂拐弯处，才没有再把眼睛闭上。

　　这条路要走五分钟，再加上宋柚在宿舍里闭眼刷牙、洗脸，宋柚多了七分钟的睡眠时间。

　　别看时间短，但就这短短几分钟，就能决定宋柚会不会在早读和第一节课打瞌睡。

　　【036：有人记得吗？季倚萍是不是睁眼睡过？】
　　【044：没错，他是睁眼睡，小宋柚是走路睡，不愧是同桌。】

　　等到第一节课下，教室里更是睡倒一片。

　　冬天里，教室前后门关着，窗户也关得严实，密闭的空间里太多的人呼吸，二氧化碳的含量增多，室内温度升高，将人熏得昏昏欲睡。

　　宋柚也不客气，趴倒在桌面上，间或着醒来抬头看一眼四周，见颇为散乱，立刻又睡过去。

　　铃声响起，宋柚迷迷糊糊醒过来，听见了铃声的尾巴，大脑分析出上课了，习惯性地倒出一点水杯里的水，沾湿纸巾，湿纸巾向眼睛盖去。眼部感受着不一样的温度，眼睛很快就恢复舒适，能够明亮地视物。

　　宋柚再瞧瞧季倚萍，如果他没有醒过来，拍拍他肩膀，直到看着他带着黑眼圈的惺忪的眼睛，缓缓张开。

　　也有些睡得太沉的，没能被铃声喊醒，在大家统一上课起立时，被大家的问好声惊醒，一抬头，看见周围一片人都直起身，连忙用腿挪后凳子，站起来。等到这位同学也站起来后，老师才出声放大家坐下。

　　当然，如果不幸的，就连上课问好也不能惊醒这位同学，也就只能看他（她）在大家伙的瞩目下一人独睡，这时，老师会示意他（她）的同桌将他（她）唤醒，等到他（她）站起来后，老师还会调侃一句，“睡得好不好？”引来大家的暗笑。

　　为了解决冬天同学们频繁地上课打瞌睡问题，老师们明察秋毫，盯着大家，一旦有打瞌睡的迹象，会不经意间轻轻提醒，或者立刻喊该同学回答问题。

　　但当一大半同学都有冬眠迹象时，这个法子也不管用了，总不能一节课都在点名和提醒中度过吧！老师们绞尽脑汁，最终提出，如有打瞌睡的同学，一律自觉站起来听课。

　　但同学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各种问题接踵而至，这位同学站起来了，坐在他（她）身后同学怎么办？挡住视线没法听课了。为解决这个问题，老师们让他们站到教室最后听课。

　　教室后面一个个拿着书、齐刷刷站着的高个子成为了教室一景，如果是不明真相的教职员工经过，还会误以为这些同学上课犯了错。

　　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避免出现问题，有反抗精神的同学提出，“我近视，站在最后一排看不见黑板。”

　　这时，老师问了：“同学，你在座位上怎么能看见黑板的呢？”

　　这位同学支支吾吾，“座位近，我能看到。我从来没有坐过最后一排座位，最远的座位时也没有现在这么远啊！”

　　老师无奈，这样的学生能怎么办呢？让他回座位，他要睡觉，让他站起听，他说看不到。

　　学生与老师之间的斗智斗勇，扩展了站立听课学生站立的范围，放大了老师一笔一划写下的黑板字。

　　这是高中生活的一点小插曲，高中主旋律还是学习和考试。

　　即将到了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单论考试重要性而言，小测不如月考，月考不如期中考，期中则不如期末考。

　　这是分文理科来的第一次期末，即便是没有高考一样的重要，但在高中考试生涯里，也能排在数二数三的地位。

　　为了这次考试，宋柚难得没有在上午最后一节课先跑，她决定遵循老师的名言，每天比他人多努力半小时，一年下来就多出十五天看书的时间。

　　当黎源和李青竹再次来找宋柚时，宋柚拒绝了她们一起吃饭的提议，“我想留在教室再看会儿书，你们先去吧！”

　　宋柚算好了时间，刚下课的前十五分钟是饭堂人最多的时间，但高三生比她们晚十五分钟吃饭，宋柚如果在下课后十五分钟去饭堂，正赶上高三下课。宋柚只能把时间再挪后，十二点半去饭堂吃饭，吃完饭回到宿舍正好能赶上午睡。

　　黎源劝道：“你吃完饭回宿舍看书也一样。”
　　宋柚摇头，“我在宿舍看不进去，效率不如在教室看高。”

　　黎源还想再劝，李青竹拉着黎源走了，她已经习惯宋柚在考试前一段时间改变作息时间。

　　宋柚看着两人走的身影，虽对于李青竹的理解感到感动，但心里暗暗有点不是滋味。

　　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埋头看书。

　　当宋柚再到饭堂时，窗口前没有几人排队，套餐甚至还关了两三个窗口。

　　宋柚随意站在一个窗口前，向餐台张望，剩下一片残羹剩菜，热气稀薄。
　　抬眼看了其他几个窗口，近乎相同。

　　“阿姨，我要一个麻婆豆腐，一个鸡蛋羹，一个花椰菜炒腊肉。”
　　鸡蛋羹剩得最多的，宋柚并不意外，因为其简单易做，饭堂几乎每个窗口都有它。
　　阿姨，一手抬起麻婆豆腐的盆子，一手拿着勺子将剩下的所有豆腐都倒进了宋柚的餐盒中，一边说：“小妹儿，你怎么这么晚，我们都准备收了。”

　　宋柚笑笑，表示已经听到阿姨的话，但宋柚还没有想好如何回答，只能不说话。
　　说自己要看书，来晚了，显得自己多学霸，有点虚伪，索性不答。

　　等到饭打好，宋柚也不去打汤了，找空位坐下。

　　将豆腐刨到米饭里，拌匀，挑起，塞进嘴里，麻婆豆腐拌饭和豆花饭虽都是豆制品和米饭，但相比起来，麻婆豆腐更为麻辣。

　　做得好的麻婆豆腐，让人不肯停箸。一口豆腐入嘴，先是辣味席卷而过，星星麻味，如同在舌尖上跳舞，咸味在为舞蹈伴奏，更别说当臊子里有番茄时，番茄的天然酸味给味蕾戴上了天使的翅膀，品尝者在五味间遨游，尽享人间之美。

　　但饭堂的麻婆豆腐显然没有这功底，颇有点咸，麻味不足，酸味没有，只能与米饭相伴，中和中和它的咸味。

　　饭堂的鸡蛋羹更没有什么好说，也许论嫩滑，家里的蒸蛋羹比不上它，论丰富，家里的蒸蛋羹也没有肉臊子搭配。但唯有一点，使得它永远比不上家里的鸡蛋羹，泛着猪油香味的鸡蛋羹，才是家里的味道。

　　花椰菜炒腊肉，一道半荤菜。肉经过熏制、陈挂后，有了醇厚的味道，与清爽的花椰菜炒制，风味互相融化，花椰菜解了腊肉的腻，腊肉解了花椰菜的寡淡，两项成全，取长补短，是彼此的佳配。

　　【057：这样的饭菜，有量没有质，冬天就要吃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食物。】
　　【038：看着一个的小宋柚，有些心疼，好孤单，吃饭都没伴。】
　　【007：不是她自己选的吗？有什么好心疼的。】

　　吃完饭回到宿舍，秦决问了句，“怎么这么晚回来？”
　　宋柚还没说，黎源代替她说了，“刻苦用功呢！要在教室看会书。”

　　程子衿夸张地喊道：“现在离期末还有十几天吧！这样早开始复习？”
　　宋柚把书包放在床上，“感觉这学期学得比较吃力，很多不懂。”

　　秦决把手里的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嘴里，“这学期学的到时不难，主要就是高一学的很多都快忘了，等高考的时候不知道还能记得多少。高明经常出一些综合性的题目做，把高一的知识融进来。”

　　季曦也准备上床，“不是说到了高三有三轮总复习吗？我一个高三的学姐就说她们现在还在第二轮复习，每一轮复习结束，成绩会向上提个档次。”

　　宋柚把外衣脱在床边，“秦决，我们期末的数学会不会考高一的内容啊？”

　　此言一出，大家都盯着秦决。

　　秦决笑了笑，“我哪里知道啊？不过毕竟是期末考试，我猜，一定大部分都是我们这学期的内容，可能含有小部分高一的内容。”

　　停顿片刻又说：“你们怎么只关心数学的考试内容，物化生和语文、外语，不关心吗？”

　　程子衿甩甩手，“谁叫数学的压力最大？其他学科加起来比不上一门数学。”

　　秦决没话说了。

　　午睡时间到了，大家纷纷准备休息。

　　可能由于期末考试的压力，宋柚发现，班级的学习氛围比平时更为浓烈，就连一向爱睡觉的季倚萍也临时抱佛脚，在早读时积极背诵课文，课余时分自行抽查英语单词。

　　期末，就在众人即紧张又期盼的氛围中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