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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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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视频的播放，整个班级完全燥起来。
视频结束。
大家献上掌声，宋柚还能听见程子衿问秦决，“我说前段时间你们两在鬼鬼祟祟地玩什么？这么大一个惊喜啊！终于在全班面前暴露了你的沙雕气质！”
秦决半掩着脸，“低调，低调，不要破坏我的清纯美女人设。”
蹩脚主持人开始Q流程，玩了几场游戏。
班干在教室中间放上两个椅子。
谢清羽穿着旗袍，挽着木簪从人群里款款走出，旗袍白底墨色，墨兰氤氲。她指甲细长，手里抱着琵琶，墨底白面。倚坐在其中一个椅子上。
都说黛玉“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宋柚觉得，谢清羽和黛玉颇为肖似，只少了几丝黛玉的柔弱无依，多了几分学生的纯真独立。
班干在另一个椅子旁安上一架古筝，宋柚猜测班上究竟是谁隐藏着高超的古筝技能，能与谢清羽的琵琶一争高下。
齐筝穿着汉袄搭配黑色马面裙走了出来，黑底白纹，衣冠楚楚，裙褶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波动，轻盈灵动。
她还带着大黑框眼镜，遮住多情的桃花眼，在五彩的灯光下，她的肌肤明亮许多。头发半扎着，披下的碎发衬出修长的脖子，颇有淑女模样。
主持人报完幕，两人开始弹起来。
一人双手在古筝上作画，一人十指在琵琶上舞蹈。
古筝优雅含蓄，琵琶清脆亮丽。
先是古筝为主，徐徐描绘，江水潺潺，而后琵琶清响，显示锋芒，似有夕阳，两者同出，风起涟漪，水映霞光。
节奏一点一点加快，间或着琵琶高鸣，间或着古筝回响，恍若花草摇曳，风舞纤尘，月出东山，空里流霜。
琵琶与古筝交替，水生云际，天水共长，有白帆点点，游人欢乐。
速度加快，渔舟破水，由远及近，掀起两岸惊涛。乐声还带着按捺着的欢欣和灵动，划出船橹拍水的动感。
由慢而快，由弱到强，情绪到了最高潮，游船归家，激动人心。
乐声戛然而止，陡然转入轻柔平静的状态，归舟远去，思念缥缈而悠长，落月摇情满江树。
留下一室寂静。
许久，教室里才有人反应过来，稀稀拉拉地落下几片零碎的掌声，紧接着，掌声雷动。
宋柚听到几句谈论的声音。
“我从来没想过会乐器原来这么帅！想学！明天就去报班。”
“琵琶和古筝好配啊，听说琵琶比较贵，也比较难学，古筝要便宜一些，但听着琵琶要高大上一些。”
“我不觉得古筝就比琵琶差了，齐筝简直帅爆。全怪老白，只写琵琶不写古筝。”
【070：我竟然挑剔不出毛病……世上存在一种交流，不需字词表达，不需动作画面，只要有声音，便能传达出最真切的情感，触人心弦。】
【093：有人组团学乐器吗？】
音乐结束，琵琶和古筝也撤了下去。
主持人，“真的太美了，感谢谢清羽和齐筝为我们带来眼睛和耳朵的双重享受。你们说他们表演得棒不棒？”主持人把手中稿子一扔。
“棒！”
“你们还想看更多的这样的表演吗？”
“想！”
“我也想！可惜……”主持人预言又止。
“可惜，我们班上的同学一个个都是忍者神龟，个个都有一手绝活，但就是不报名节目。咱们班干啊！苦口婆心，劝了一个又一个，也没人上！你们说，这样的人该不该被罚？”
“该！”华梓大吼。
主持人满意，“对，就是该罚，那就罚接下来的三十分钟都交给大家好不好？”
坐着的大家没有想到这一茬，安静了一分钟，啥？来啥？
越瑜明凭借他那播音主持的大嗓门吼，“自由表演，大家上！喊出想看的表演。”
越瑜明实在不该出这个头，他的话音刚落，便是一连串的，“班长，上！”
“班长！我要看你唱歌？”
“班长！”
“越瑜明！”
……
越瑜明扶着额头，“既然大家都这样热情，我就献丑一首。”
大家都以为是他的客套之言，越瑜明天生一副好嗓子，元旦主持，低沉有磁性，具有大将之风，大家都猜测他的歌声不会难听。却没想到，这个丑是真丑啊！
出口不在调，歌词全忘掉，吐字含混，韵律走丢，就连高音不仅唱不上去还破音。
就连藏在办公室的老班也忍不住从前门的缝隙里偷看是谁有这么大的勇气在大庭广众下唱着魔歌，看完，叹气，将前门紧闭，捂着耳朵回办公室。
【061：魔音！我能不能静音？】
赵峥一把将越瑜明推开，“下去！”对着大家说道：“为了大家的健康，还是选一些能看的节目吧？让越瑜明唱歌，这是要命啊！”
大家本就头疼于越瑜明的歌声，只是一时觉着这场面颇为好笑，一向端庄大气有威严的班长竟然破锣嗓子唱着跑调歌，不忍制止，此时见越瑜明被推下台，也欣然接受。
不知谁起哄，“街舞！街舞！……”
隐隐地，又听见了程子衿和卢时栗的名字。
程子衿拉着卢时栗站了出来，“这就过分了！我们之前在大礼堂里不是表演了吗？怎么？开小差去了，没看啊？”
“太远了，看不见。”不知道是哪个实诚人大吼。
程子衿没话说了，“行吧！我们之前也没准备，就给大家来一段即兴的舞蹈，热热场。”
说完，程子衿开始在原地舞动起来，卢时栗看着程子衿的舞步，自己也逐渐放开，跟着一起做起了动作，单看其中一人，都动作铿锵有力，利落大气，有时甚至还有一些高难度动作。
但由于两人事先未曾排练，两人动作总错落着半拍，程子衿欲和卢时栗接掌，但卢时栗正好转身，错过手掌，程子衿破罐子破摔，动作疯狂。
引起座位上观众一阵诧异，“这两位？要不要开个音乐啊？”
卢时栗一看自己两人天差地别、疑似哗众取宠的动作，表情微微停滞，随即大喊节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两人动作终于一致，这场舞蹈也更为和谐美观。
舞蹈过后，程子衿和卢时栗都脱开外衣，寒冬里热得额前露出汗珠。
程子衿将外衣丢回座位，拿起主持人的小蜜蜂，“大家看了唱歌，也看了跳舞，想不想来看一段小品？”
大家伙寂静无声，不知道程子衿卖哪门关子。
“之前直播的视频精彩不精彩？”
有些脑筋机灵的家伙已经转过弯来，“精彩！”
“还想不想再看一遍？”
“想！”
“和我一起说，秦决，来一个！”
“秦决，来一个！”
“秦决，来一个！”
“黎源，来一个！”
“黎源，来一个！”
……
黎源害羞地拒绝，秦决却不怯场，看见程子衿的操作就预感到要出什么幺蛾子，钻出人群，“虽然大家都想看看小品，可惜，直播的视频，我和黎源可是反反复复地拍了七八遍才出了成品。词太多了，记不住。”
“我呢！现在就给大家来一个现场的表演。大家配合配合啊！要不这戏接不下去了。”
清清嗓子，秦决猴子挠头，喊起来，“嘚！妖怪，哪里走？”手里有根隐形的棍子，指向华梓。
华梓也是戏精，本来一脸懵，看见秦决的暗示和口型后，立刻捏着嗓子叫道：“啊！好痛痛！”矫捷的身影立刻奔向唐诗晴，“大师，你可救救我，你大徒弟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人家堂堂唐家大小姐，怎么能是妖怪？”
唐诗晴看着华梓比自己大一圈的身材，还装作小鸟依人靠过来，满脸嫌恶，“滚！”
华梓震惊，“你不是大师！大师绝不会如此对我，你是谁？”对着秦决喊道：“孙猴子，你还找什么妖怪？你师父都不见了！”
秦决扑过来，“师父就在你眼前，师父？你怎么不认我了，我是被你戴了紧箍咒的大徒弟啊！我们还要去西天取经呢。”
唐诗晴没有拒绝秦决，做了个猴子的标准动作，“谁是你师父，我是六耳猕猴。”
秦决装出“大事不好”的模样，咬牙小幅度快速晃头，然后绷直嘴角，瞪向华梓，“就是你这妖怪，害了我师父！”
华梓小步逃跑，“冤枉啊！我绝没有害你师父。我敢发誓，如果我说谎，就让这胡天八月飞雪埋了我！”
华梓跑到正在哈哈大笑的程子衿身后，“大师，救我啊！”
程子衿被拉得一慌，忘记躲避。
秦决来到她身边，“八戒，你在做什么？竟被美色迷了心，连害了师父的妖怪都要保。”
程子衿翻了个白眼，嘴上配合着念台词，“什么！师父出事了！大师兄，快去救师父！”
有反手掏出身后的华梓，“这妖怪，我捉住了。大师兄，你快杀了他。”
华梓不敢用力挣扎，尖声向班里男生看去，“救命啊！救命啊！”
见男生们一个个都笑开，却对于他的求救无动于衷。
“大圣，你们饶了我，我说实话，希望你们从轻发落。”
秦决收起把金箍棒收进耳朵，“说来看看，说得好，就饶了你。”
华梓的死党钱亿万不幸被华梓选中，“是他！是他！就是他！蜘蛛精！他吧唐三藏藏起来了，他想吃唐三藏的肉！”
钱亿万看了死党一眼，“等着瞧！”对着秦决说：“大圣！我也是有苦衷的，这唐三藏的肉不仅腥，还柴，蛋白质含量还没有蚊子高，我发疯才去吃他！”
程子衿，“师兄，他说的有道理，师父的肉是不好吃啊！我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秦决，“你这呆子！妖怪吃师父的肉是为了长生不老，囫囵吞了都行，哪里在意味道？”
程子衿，“有道理，你这妖怪，还不把我师父放了？”
钱亿万，“这就放了！这就放了！”
钱亿万转了个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徒儿！你们辛苦了！”
程子衿，“……”似乎撑了这么久的时长了，可以收场了，可是钱亿万是占人便宜吗？算了，饶了他。
程子衿，“师兄，找到师父了。”
秦决掏出棒子欲打，程子衿阻拦，“大师兄，你做什么？这是师父啊？你打死了师父，我们还怎么西天取经啊？”
钱亿万发动急智，“悟空，八戒！为师是真的。”
“既然师父平安无事，那一定是这个妖精说谎！”秦决指向华梓，秦决也累了，准备下个台阶了事。
看在死党份上，钱亿万救下华梓，“悟空，且慢！”
钱亿万，“蜘蛛精的确抓了我，但他并没有伤害我。”
唐诗晴忍不住吐槽，“难道还能是因为一见钟情？”
钱亿万听到了唐诗晴的声音，“他，他，他是为了补作业！”
本想就此了事的秦决和程子衿连忙看向钱亿万，华梓也一脸“兄弟，你脑洞真大。”
钱亿万，“徒儿有所不知，西天路上的妖精已经改邪归正，但为了完成天庭的入职考试！他们只能找为师补补功课。”
程子衿忍不住插了句，“这啥天庭啊！怎么还要考试啊？”
钱亿万却认真回答：“当然是为了编制啊！宇宙的尽头是编制。
妖精也是有鄙视链的，有工作的妖精鄙视没有工作的，有目标的妖精鄙视没有目标的。
我们遇到的妖精，他们没有取经路上九九八十一难的工作，自然要另找活计。最好的活计就是天庭的编制，考完就躺平。
但参加考试的人太多了，优中择优，为了脱颖而出，他们参加了抱团行动，还找天庭在职的老师求教，报上课辅导班。
有认真向上的妖精，就有贪玩享乐的妖精。有些妖精吧！他就想躺平，不想考试，布置的作业也不会做。可有天庭的老师盯着，装也要装出个样子。
为完成任务，不就得找咱们这些还在西天取经路上的考生取经取经。”
秦决，“那你还给他们补课吗？”
钱亿万，“有何不可？我们辛辛苦苦西天取经不就是为了拿个好编制吗？现在既然有捷径，走走捷径，少辛苦十年。成全他们的同时也成全我们。”
程子衿，“你的话说反了吧！不是多辛苦十年吗？”
钱亿万，“八戒，你太过正直，这些妖精既然找我们学习，他们的本事必定没有我们强，我们何不在教他们的过程放放水。这编制，不就手到擒来吗？”
华梓装出颤抖，“大圣明鉴，我们考试的编制有要求，必须先拿到雷音寺的证书。你们不符合条件啊！”
钱亿万，“这……悟空，八戒，叫上悟净，咱们启程去西天取经。”
……
荒唐且疯癫。
【036：旋转，跳跃，我闭着眼！这就是当代学生疯癫事实。】
【082：他们这是被考试逼疯了吗？感觉他们精神不正常。橙子精，连发疯都可爱。】
【044：又气又笑，又敷衍又认真！服装道具靠想象，走位剧情都现编，表演台词不到位，考试精神深入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