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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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里斯捏了捏眉心，自从经历过初次实验后他就多了出现幻觉的症状，天知道他一点都不想跟小丑待在同一个病房里，也就只有疯疯癫癫的小丑女才会晃着她那精致双马尾，一脸欢喜和小丑待在一块，还恶心的称呼他为小布丁。
不过实验结束后杰克盯着代号为267的实验数据，倒是对柏里斯的身体素质和契合度很满意。
他和瓦尔基里的契合度已经在这两百多名*相对成功的实验对象中排在了前十，对于心理医生上报的出现幻觉但没有生理上的病变在杰克眼中都只是小事并无大碍。
于是乎谁都不知道这个总是神出鬼没的幻觉其实在时不时怂恿着柏里斯大开杀戒。
另外，除去半个月才有的去病院外空地的放风时间，也只有被拉去做实验和吃饭时间才能离开小小的病房，走动一番。
“噢，我喜欢这个土豆的味道！”
“Shit——你的胃袋是被勺子挖走了吗？它看起来恶心死了！”
饭堂内，坐在他旁边的病患正在捂着嘴神经兮兮的说不同的话。
柏里斯知道他，事实上这位叫丹尼斯的精神病人就住在他房间的不远处，第一次放风时柏里斯就跟他碰上了面。
丹尼斯是个有着四种人格的患者，此刻他通过掩着嘴不停的转换语调和声线说着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话语，除去随机出现病发时间段，平静下来时这个男人则文静许多。
不过由于前往形体发生仪的次数增加，丹尼斯发病的时间段也就越发频繁，或许是潜意识里认为柏里斯无害，所以勉强也能和柏里斯相处而不是进行互殴最后通通扭送禁闭室。
不过真要打起来的话，还不想扭断丹尼斯胳膊的他或许会一拳打得对方脑震荡。
这样想着的黑发青年用塑料软勺挖了口餐盘中煮得稀烂的土豆泥和豆子，再一次觉得自己总有一天恢复异能力后且忍不下去的话就把这座疯人院砸个稀巴烂。
阿卡姆都不会煮这么糊弄的东西给他们吃，毕竟在疯人院值班的人员可谓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哪一天惹得这群神经病不快，别说煮这玩意了。
如果真有这类勇士敢于挑战极限，那在下一次暴动中，这个勇士就要被各种意义上被极限挑战进行回炉重造了。
他不着调的想着，勺子在土豆泥中划来划去，吸引了丹尼斯的注意。
“噢噢，可怜的柏里斯，你要成为我们成为一家人了吗？不过你太瘦小了，多么可怜。”
丹尼斯又切换了个年轻的声线，直勾勾的望向了在一旁一脸嫌弃却又继续吃着土豆泥的黑发青年。
“……吃你的饭去吧，丹尼，别逼我动手喂你。”
再一次因为身高而被怜悯的柏里斯一下没控制住力度，直接捏碎了手中的劣质塑料勺，他再次讨厌起自己为什么私设角色时下调了身高。
他当初就不应该出这个，应该转头出瘦长鬼影cos，然后将这些一个两个疯狂在他脸上蹦迪踩雷的家伙全部串在树枝上。
而因大多数接受了实验的人都产生了力量加大等奇怪效果，所以塑料勺被病人捏碎的情况并不少见。
没了每日限定餐具的柏里斯扯了扯嘴角，果断放弃了这为难他味觉的进食，被柏里斯恐吓一番的丹尼斯又在不停的转换着声线抱怨着，但仿佛第六感作祟一样，不敢再来打扰柏里斯。
可怕的柏里斯，野兽般的柏里斯。
因为在之前，这名被无数精神病人口中说到的“野兽”真的将一个被他平和的外表骗到的猥琐男脑袋摁进了餐盘。
看着在他松手后对方已经脸色已经隐隐泛着紫色，坐在一旁看戏的病人反而兴奋得呜呜大叫，而柏里斯站在中心，在楼上保安的注视下，笑着把扯着对面衣领，将对方脑袋跟地板亲密接触。
那些雇佣兵和安保人员更不用说，自从第一次实验后那个曾经殴打他的雇佣兵在某次试图和这名瘦小的病患发生什么却被监控记录到被柏里斯活活赤手杀死，却因为是优秀的实验体最后只是被关押禁闭一周时，柏里斯·柯里昂他那精致的面容在正常人眼中就已经是象征着魔鬼般的可怖。
凶残的手段和新鲜出炉的代号也被写进了属于267号实验的副作用中，让后面进行实验时给他注射的镇静剂翻了一个剂量。
但谁也不知道，柏里斯那乖顺的外表下本来就是暴虐的个性，只不过是想与不想的差别罢了。
不过总的来说，在没有触碰到柏里斯底线时，平日里相对其他病患要更为温和的他还是各位研究员眼中非常优秀的实验体。
今天饭堂另一侧着围了一大群精神病人，柏里斯只能看见那密密麻麻的人群，无数头颅挡住了视线。
在他身旁的丹尼斯仿佛此刻心意相通一般，用年迈的声线点出了那边真正的主心骨。
“是马丁神父……神父又来玩他的游戏了。”
柏里斯歪了歪头，没有继续往这对面了，反而用他那漂亮的绿眼睛盯着叽叽喳喳的男人。
就像丹尼斯的主治医生认为他只是假装发病一样，柏里斯有时候也不懂丹尼究竟是真的被逼疯了还是将自己隐藏在这幅癫狂样貌之下。
“噢，为什么你就不能认为这就是他的正常呢？”依靠在墙壁的小丑幻觉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了丹尼斯旁边，他和人相处总是没有边界，像是无骨蛇一样将臂膀重重的压在丹尼斯的肩上，倚靠在身旁。
他装模作样的对着柏里斯叹了口长气，像是看着不争气的后辈一样，两双绿度不同的眼睛互相对视。
“我可不喜欢这样。”
咕滋一声，小丑嘟着嘴，用两指挖出了丹尼斯的双目，放在洁白的手套上用随意把玩，仿佛只是捡起来地上两粒漂亮的石子。
鲜血在两个血腥的空洞中涓涓留下，而丹尼斯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被掩盖住嘴唇的手掌还在不时的挪动，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语，将下半张脸弄得全是血色。
“小柏，你真是个puppy*。”
他咧开了嘴唇，一口大牙展露在外，漏出个超级标志性的小丑笑。
柏里斯冷眼看着小丑一边说着双关笑话的同时捏爆了手上的东西，浑浊的液体从对方污秽的手套指缝中流下。
他踩着一名患者的手，像登上舞台一样跳上了餐桌，嘻嘻哈哈的哼着快乐的小曲。
“Let"s brush your teeth up and down. （我们来上下刷牙）”
桌上的餐盘被他伴随着旋律一个接一个的踢飞，在接触地面那一刻发出哐当般巨响，寡淡无味的土豆泥混杂着豆子在皮鞋下四溅，让坐着衣服被沾了一大块东西的柏里斯弹了个舌音来表示不满。
“My teeth are bright and white.（我的牙齿洁白又闪亮）HaHaHaH——”
比起乖顺得同正常人一样的柏里斯，快乐的小丑在哪家精神病院中都吃的开。
但柏里斯对着绿毛混蛋没什么好说的，他知道这玩意只是幻觉，于是望着他就像看个乐子，很少理会对方。
只需轻轻一眨眼，这位哥谭罪犯之王就会像初生太阳底下的小美人鱼的一样，变成泡沫从他脑海中消失。
高悬于天花板的广播在此刻发出刺耳的电流声，随后则是不近人情的宣判所有病人回到牢房，二楼站在细密铁丝网后的保安用棍子敲击着铁网，凶狠的眼神中仿佛只要有一人不听指挥，就会将电棍狠狠打在目标的胸膛。
柏里斯的确被声音吸引到了，他总是这样，敏锐的五感让他像动物一样，对尖锐或者大声的声响总是有着很大反应。
等再度回神时，桌上早已没有了跳舞的身影，丹尼斯的两颗眼珠仍待在原来的位置，衣服上浑浊的土豆泥也像泡沫般消失殆尽。
外出活动的时间已经到点，柏里斯站起身来，拎起自己的餐盘将剩余的食物全部扣在对面那名因为药物原因一直在大喊着饿已经开始咬自己手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盘里。
对面的人对食物来者不拒，他放下鲜血淋漓的手指，重新对着餐盘里是残羹狼吞虎咽起来。
“明天见，丹尼。”
做完这一切的柏里斯转过身来，跟完全没吃多少食物的丹尼斯道别。
如孩童般善变的丹尼斯仿佛忘记了之前柏里斯对他的威胁，他用力的挥舞着手臂，那年轻的声线也欢快的跟他道别，还说在下一次的放风日中给他介绍除了他以外的另一个的好朋友。
哈，好朋友。
想到小丑女和毒藤女这俩神经病也是这样互相称呼对方为好友的柏里斯嗤笑，对此不敢恭维。
作者有话说第2章 0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