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震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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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老师，你们找我？”
第一次被老师找的邵光，内心忐忑的站在门口，看见他们看过来，紧张地抓紧衣角。
物理老师看见他，和蔼的招手示意他过来，“邵光同学啊，过来过来，老师就问几个问题而已。”
邵光顶着目光灼灼的眼神走过去，低头看着脚尖有些慌：“什、什么问题？”
“不用紧张，考试成绩出来了，想问一下你的情况。”
邵光放松了一下，又提起心。
“您问。”
“你是只复习到高二吗，我看你试卷，高三的知识都没写出来。”
邵光有些愧疚，“是的，我没来得及看高三的。”
“花了多长的时间？”
“一个月左右，怎么了？”
邵光有点不安，是他进度太慢，考得太差了吗？
物理老师找出空白的纸，低头唰唰写了几下，递给邵光，“你能把这道题解出来吗？”
邵光接过来一看，题型有些像刚考完的物理大题，难度要高一些，但对他而言，还是可以解决的。
于是他低头认真地解答，很快就解出来了。
物理老师满意接过纸张，挥挥手让一头雾水的邵光先回去了。
*
“光儿，老师叫你去办公室干什么？”
邵光摇了摇头，“不知道，老师就说成绩出来了，让我写了一道题就让我回来了。”
“嗯？成绩出来了，哪里哪里？”
班长一听成绩出来，立马坐不住，她也想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
就在继续追问的时候，物理老师满脸笑意的走进来了。
“上课了上课了，坐好，上周考试成绩出来了。”
物理老师拿着成绩单，看底下急躁不安，频频伸头的学生，哼笑：“幸好你们这次考得不错，我就不骂你们了。”
“徐濯华，108分，第一名。”
高考理综满分制是300分，其中物理是110分的满分制，生物100分，化学92分。
“我去！108分。”
“大佬。”
一座皆惊，众人瞪大眼睛，纷纷扭头看向站起来的徐濯华。
“考得不错，最后一题步骤过于简单，扣了你几分，继续加油。”
数学老师认出来这是新来的同学，颇为欣慰，好苗子啊，好苗子啊。
徐濯华颔首，神情淡漠接过试卷。
“好厉害啊……”
邵光也目露敬佩，第一次敢抬头直视着他，见他无动于衷的表情，心下羡慕极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66分，他不需要多的，只要及格就好。
邵光总是很容易学会自我满足。
“好了，安静，下边喊道的同学上来领试卷……”
物理老师依依将试卷发下去。
邵光紧张仰着头等他叫自己。
最后发现连秦硕都拿到了，自己还没有，坐立不安。
为什么他没有？
“最后一位同学--”
数学老师看着着急的邵光，笑了笑。
“邵光同学。”
“107分，第二名。”
徐濯华淡淡地看了过去。
众人一片哗然。
“谁？！！邵光，107分？”
“第二名？？”
“老师，你会发错了吧，那张该不会是樊向阳的试卷?”
樊向阳，二班物理课代表，一直是他们班物理最好的人。
“不是我的，我的已经发了。”
樊向阳沉声回道。
看着自己的成绩单，上边赫然印着104分，他微微握起拳头。
“我去！”
同学们不敢置信，纷纷扭头看向邵光。
众人像围观稀有的动物一样，实在太令人震惊了，他们是不是在做梦吧？！
邵光上前，低着头紧张领过成绩单，拘谨道：“谢谢老师。”
“进步很大，下次继续努力。”
数学老师笑了笑，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进步，好吗？
众同学在心内咆哮。
上个学期的考倒数第一，这学期的第一名！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
之前还听说他跟校长下军令状，联考决心冲进前100名。
当时他们听了还在背地里嘲笑，坐火箭都没这么快。
要知道他们年级一共有25个班，每个班大约有40个人，总人数在1000左右。
理科三个实验班基本承包了年级的前100，基本上要是实验班的同学，成绩都不差。
但这个人不包括邵光啊！
如今你跑过来跟我们说，倒数第一考了唯一的满分？
这叫他们如何能冷静？！
“我这是在做梦，对，在做梦！”
一位靠窗的同学神情恍惚地抬头看向外边，耀眼的阳光瞬间刺瞎了他的眼。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成绩，66分，呆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唔，脸好疼。
“哈哈哈，我就知道！”
秦硕高兴地仰天大笑，整个教室都是他嚣张的笑声，仿佛是他自己考了107分一样，部分考得差的同学恨得咬牙切齿。
啊啊啊，气死了人!
秦硕才不管别人高不高兴，他高兴就好，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暗地里是如何嘴碎嘲笑光儿。
秦硕想到那些话，一抹戾气从眼底一闪而过。
要不是……
“硕哥，我试卷……”
秦硕收敛起神色，再次抬起眼已是满是傲然，他瞥了一眼，轻哼：
“给我看看怎么了？”
邵光摇头，只是眼神有些不舍。
周围的人搔头抓耳，咬着手绢嘤嘤叫，他们也想看考了满分的试卷长什么样。
要不是物理老师还在上边，他们早就想跑过去围观了。
秦硕哼哼几下，霸道的把试卷掩得结结实实，等他欣赏够后，才大发慈悲还给邵光。
邵光把试卷往里藏了藏。
看着周围如狼似虎的目光，低头紧张地扣住桌子。
怎、怎么都看着他。
“好了好了，大家都拿到成绩就开始上课吧。”
物理老师敲了敲黑板，笑道：“你们也别盯着邵光同学了，把人家吓得什么样了。”
同学们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
数学老师也也知道他们的心情，他今天早上也是这样的表情。
……
一个小时之前。
物理老师如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办公室，进门后首先打开空调，然后给自己泡了杯茶。
舒服的坐在椅上，他打开电脑，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就在这时，电脑弹跳出一条信息，是上周的摸底考试的成绩汇总信息。
物理老师突然想到校长的话，有点心血来潮。
他放下茶杯，戴上老花镜凑近电脑屏幕，眯着眼打开文档查找。
“邵光是吗……”
鼠标滚动几下，找到对应的人名，不由凑近。
因为他是年级主任，得到的是总的成绩单。
成绩单是按年纪排名，班级排名，语数英，生物化一一排列。
物理老师首先看到开头的语文，微微皱了皱。
然后快速略过其他科目，看向自己最关心的理综。
眉头皱得更紧，喃喃道：“不应该啊……”
他翻出收上来的理综答题卡，找到邵光的试卷，映入眼帘的有些扭曲的字体。
他微微皱眉，继续往下看，过了一会儿，又缓缓松开。
兴致上来，他从旁边的笔筒抽出一支红笔，打算自己再改一遍。
现在的试卷为适应现代化的发展，已经全部改为电脑阅卷。
但机改不像手改，只有每道题的总分，没有细分。
物理老师想亲自看看这孩子考的怎么样。
“不错，我特地设的陷阱都避开了，最难的大题也答出来了……
嗯？这么简单的题怎么会错……”
批改完毕，物理老师看着邵光的试卷，表情既欣慰又夹杂着怒其不争，丰富极了。
他忽然站起来，风风火火地向门口走出去。
“老程，你帮我改一下这张试卷的数学。”
物理老师将试卷一把拍到桌面上，吓得正在喝水的老程呛了一口水。
老程也就是数学老师擦了擦湿掉的衣服，满脸疑惑：“林子真的试卷？”
林子真也就是他们年级的第一，成绩很稳定，常年名列前茅。
“别啰嗦，快帮我看看。”
物理老师催促道，他们两是大学同学，关系不错。
“急什么，等等我看看……”
数学老师翻出红笔，低头认真批改起来。
不知道改到了什么，数学老师挑了挑眉，继续改下去。
改完最后一题，他满脸也和之前的物理老师一样，有些恨铁不成钢。
“对吧，你也看出问题了吧。”
物理老师对着他说道，一副找到队伍了的表情。
数学老师：“确实，你说他不会吧，但最后一题他答出来了。
那一题虽说难度不大，但涉及到的知识点很多，环环相扣，陷阱也多，需要扎实的基本功，就连林子真都没跳出来，在这里跌了跟头。
但你说他会吧，会用复杂深奥的公式，但前面送分的简答题他又没答出来。”
“你说该不会是作弊吧，不，不可能，最后一题是我临时改的，不可能泄题。”
数学老师百思不得其解。
“嘿，没想到你居然没看出来，你没发现他答对的题目，用到的知识范畴都是高一高二吗，涉及高三知识的题目，全都是用大学的知识。”
物理老师扬了扬眉，有些得意。
数学老师又仔细看了看，发现果然是这样。
他眼前一亮，“邵光是吗，我听说过他，患有自闭症，之前成绩都是年纪垫底，假如真的是这个学期刚刚学，那天赋可了不得。”
“先别着急，我们找他来问问。”
“问谁啊，一大早你们在干什么？”
生物老师一进门，就看见两人在嘀嘀咕咕的凑在一起。
“我们在说二班的邵光。”
“朱老师，我记得你也是教二班的，邵光这次生物考的怎么样？”
刚才只看了语文，物理老师还没来得及细看他的其他科目的成绩。
“我也还没看，”生物老师看他们期待的表情，打开电脑，有些纳闷，“我记得这个学生的成绩很——”差啊。
生物老师的话卡在喉咙里，有些吃惊的看着电脑上的分数。
上边的分数不算很高，只有78分，但这可是之前靠个位数的邵光。
相比较于生物老师的惊讶，物理老师就有点激动了。
他看着高高置顶的成绩，颇为满意，像看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这下就多一个人来刺激隔壁学校的李老头了。”
李老头，隔壁学校三中的教导主任。
想到每一次联考成绩出来，那老头就拿着成绩单在他面前晃悠，物理老师既羡慕嫉妒恨，又无可奈何。
无他，学生的天赋就在那限制着了。
普通的学生确实可以通过大量的题海战术获得一个较好的成绩，但想达到领头的那一撮，就得拼天赋与智商。
物理老师教书十几年了，见过太多太多的学生了，明明这个学生平时特别特别努力，但有时候就差了这一点，成绩再也上不去。
而这一点就是普通学生和天赋型学生的差别。
清远二中虽然是市里的领头羊，但近年来生源不好，已经在走下坡路，隐隐被其他重点高中赶超。
特别是去年三中出了一个理科状元，风头无限后，二中的处境越发艰难。
想到上次校长开会给出的指标，身为年级主任的物理老师愁白了头。
现在高三这一届，除了林子真比较能打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而邵光能在只复习到高二的情况下，考到如此成绩，说明他天赋极高。
虽然不期待邵光能达到林子真这种程度，假如二中能再多一个高分段的学生，他还是很高兴的。
……
物理老师慈爱的看向邵光，眼里的殷切都要溢出来了。
“你们下课可以借人家试卷看一下。”
“邵光这次最后的几道大题，用到了比较高级的解法，你们可以去借鉴怎么写的，开拓思路。”
“不过我不提倡你们考试也这么写，容易被扣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大学的知识，邵光同学，下次还是尽量使用高中的知识来解题。”
邵光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因为还没完全看完整个高中的知识范畴，解题时不知不觉加入了前世学到的知识。
幸好老师没扣分。
邵光轻轻松了一口气，他自己的成绩，也有些高兴。
抬头看着正在讲解的老师，还是拿出笔，认真听讲。
尽管他都会了。
阳光从外边洒进来，做笔记的人抬头又低头，低头又抬头，像一只勤勤恳恳采蜜的小蜜蜂。
听到难点，抿着唇，眉毛微皱，连额头的头发仿佛也跟着用力，微微竖起。
漫不经心扫过徐濯华淡漠移开视线。
弱小又顽强的生物。
……
下课铃一响，班长就杀到邵光的座位旁。
手指抵着邵光的额头，满脸被欺骗的样子，“好你的光儿，还说自己考得差。”
邵光乖乖让停在那，让她发泄着。
直到她消了点气，小声道：“我错了，我也没想到考到这个分数。”
“语文真的是没写完。”
看他乖乖认错的模样，班长哼了一声，勉为其难原谅他了。
“借一下你的试卷，我要看看你怎么写的。”
“我们也想看！”
早就一直看着他们的同学纷纷围过来，询问道。
邵光有些手无举措，他第一次直观面对这么多热情的请求。
“我也想看，可以吗？”
樊向阳来到邵光旁边，突然出声道。
众人安静的看着他们，面面相觑。
樊向阳向来脾气古怪，为人傲慢，对自己的成绩特别很自信，认为班里没有人比得过他，向来鼻孔看人，不屑于成绩比他差的同学说话，很多人都受不了他这个狗脾气。
而这次邵光比他考得高，将他的风头尽数抢去后，樊向阳就神色阴沉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大家以为他不喜欢邵光。
没想到他也过来了。
邵光看着阴沉沉看着他的人，微愣。
虽然眼前的人脸色很难看，但他并没有感受到恶意。
过了一会儿，他愣怔将试卷给他们，抬头时有些不好意思：“可以，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字丑。”
“不嫌弃不嫌弃。”
拿到试卷，众人纷纷围上去，樊向阳也低头认真看着。
低声欢呼道：“原来这步骤可以这么写吗？……”
看完后，同学们将试卷归还给邵光，有些崇拜。
“谢谢你啊，你好厉害啊。”
“哼，说不定是抄袭作弊写出来的。”
汪永望看着众星捧月的邵光，看不过眼。
“是你嫉妒人家，乱造谣的吧。”
樊向阳双手抱胸，扬起下巴，“哪只狗在这里乱吠？”
看完邵光的试卷后，他就知道自己输得不冤。
樊向阳高傲是高傲，但入了他的眼的人，哪里轮到别人来嘲笑。
他冷笑，毒舌道：“就凭你那点分数？试卷甩到你脸上，都是在侮辱试卷。”
汪永望脸色铁青，“你们真相信，他是凭自己能力写出来的，要知道他上课学期还是年纪倒数。”
他轻蔑的瞧了一眼邵光：“上个月还是一个话都说不全的傻子呢。”
同学们看不下去了，“汪永望，老师都没说什么，那就意味着邵光的成绩是通过他自己考出来的。”
“就是啊，说他抄袭作弊，周围都没有他高得嘛。”
“而且，我觉得我就写不出来这种解法……”
他们也不是傻的，学校现在每场考试都有监控，还有巡考，设置屏蔽器。
根本没法作弊。
要是真有问题，老师早就说了。
再说，邵光近段时间的努力学习的样子他们也看在眼里。
怎么就不能是人家自己努力进步的成果。
同学们你一句我一句，把汪永望堵得哑口无言，灰溜溜走了。
把汪永望怼走后，樊向阳瞥了邵光一眼，“你居然被这种渣渣难住，太丢我们的脸了。”
他轻哼了声，“下次我一定比你高。”
不理会邵光什么表情，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班长看着他的背影，满脸复杂，“两年同学，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同班同学点点头。
口是心非。
*
下午。其他各科的成绩可陆续出来了。
熟悉的场景再次轮番上演。
众人听着英语老师笑得合不拢嘴的考赞声，有些麻木了。
邵光英语考了班级第六名，就差五名就是第一名了。
原来成绩是这么容易提升的吗？
部分同学已经四大皆空，平静接受这个现实，还有部分同学不可放弃，仍想垂死挣扎。
他们看向黑板上的课程表，下午还有三节课，分别是生物化学和语文。
萎靡抑郁的众人顿时振奋起来。
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战！
题海战术才是正统，龙傲天才是歪门邪道!
生物课上，物理老师一进来就看见一群同学们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有些受宠若惊，挠挠光溜溜的脑袋，“哟，你们这么欢迎我吗。”
同学们齐声切了一声。
有人直白道：“老师，我们想看成绩。”
“嘿，让老师白高兴了。”
生物老师也不生气，乐呵呵地直接将成绩单给他们。
同学们一看居然是理综的成绩单，更加高兴了。
“老师您真好！”
“考得不错，第一名还是樊向阳，这次我们班一共有25个人上了80分。”
众人一听没有邵光，纷纷在暗地里开心的“耶”了一声，松了一口气。
我方阵营坚守成功！
要是他还继续考得很好，他们要怀疑自己了。
太打击人。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生物老师看他们一副庆幸的样子有些不解，他向邵光，“在这里我要表扬一个人。”
同学们心里的气还没彻底松下来，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
“那就是邵光同学，虽然这次邵光的成绩仅有78分，只达到我们班的平均水平。
但把没复习到的知识全答对了，特别是最难的压轴题。”
说到这，他不满地看了他们一眼，“之前了解过他的情况，人家生病只学到高一高二，而你们这群人全都学了，还没他分高，怎么回事？”
底下的人不敢和他对视，叫苦不迭。
人家都说自闭症患者智商高，他们又不是。
前排的人顶着一脸的唾沫，敢怒不敢言。
同样的事情在化学课上重播一次。
顶着众人哀怨地眼神，邵光快速回到座位，幸好语文课的铃声拯救了他。
语文老师一进来就笑着问：“怎么大家都愁眉苦脸的？”
话一转，“邵光同学是哪位？”
众同学一惊。
不是吧，还来？
邵光紧张地站起来回答，“是我，老师。”
语文老师看向邵光，语气温和。
“邵光，你试卷的阅读理解好文言文是空着的，怎么回事？”
“老、老师，写字写不快，没把控好时间，就、就没写完。”
语文老师看了他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示意他上来拿试卷。
领过试卷，邵光松了一口气。
就听到头上传来打趣的声音：“这次放过你了，听说你理综考得不错，但语文也不能落下啊。”
办公室里没有秘密，语文老师今天一大早就知道他们班的邵光脱胎换骨，进步很快。
“看看你这题：蚍蜉撼大树，填：一动也不动。”
语文老师的声音里充满的关切，“虽然很符合事实，但我们不能就这么填，你说是不是？”
同学们哄堂大笑。
邵光的头都要低到脚上去了，声若蚊蝇的嗯了声。
看到他真的意识到错误了，语文终于大发慈悲，挥挥手让他回去了。
邵光顶着大红脸，逃一样跑回去，一整节课都没敢抬头。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