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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孤要如何,是你能忤逆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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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稷臣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滴落,抹额已经被浸湿,嘴唇发白,有些发抖,秦燕有些担心:“主,您休息一会,我们去找殿下,定能找到的”。
“无碍,再找,殿下应该是安全的”他感知到了处理伤口的疼痛,至少太子没有生命危险。
“谢世子前方有个木屋,要不要去查探”
“查!不过切记不可伤人,不可毁物”。
“诺!”
一群浩浩荡荡的军队来到木屋前,等待谢稷臣的命令。
谢稷臣强撑着来到前面,抬眸看到刚好出门查看的谢良臣等人,谢稷臣疲惫的面庞瞬间有了红润,浮现一丝笑容:“妹妹”。
谢良臣本无过多表情的脸上多了喜悦之情:“兄长?”
还没说几句话,谢稷臣捂着肩膀有些痛苦。
谢良臣赶忙上前扶住:“兄长你可有碍,先进屋”。
谢稷臣摆摆手:“我没事,我们是来寻找太子殿下的,不宜久留”他抬起手慈祥的摸了摸谢良臣的头:“母亲和二妹都很想你,我也是,话说你及笄礼后就离家而走,谁也不知你的去向,写信都无地方,这样真的很让人担心,要不是秦亦来信说你无碍,父王差点让秦卫各奔东西去找你呢,以后想出去当然可以,可至少要让我们知道你的去向,就算不考虑父王,你也要考虑我们呐,下不为例哦”,温柔的声音带些颤抖的嘱咐道。
谢良臣点点头,抬头看了眼兄长,轻叹一口气道:“太子在我这”。
谢稷臣脸上浮现震惊:“当真?”
“当真”
众人来到偏房外,谢稷臣刚要敲门,刘琰便打开了门,看到谢稷臣吓了一跳,很快便恢复好,行了一礼道:“世子安好!”。
谢稷臣只是点点头,眼神止不住往里瞅。
刘琰了然,转身回屋禀告太子。
不久传来太子中气十足的声音:“都进来”。
柳慷君只着里衣,左肩膀被缠绕白布与里衣的颜色融为一体,却也能隐隐看出红色的血渗出。
玄衣少年身高七尺,面容憔悴,提起衣摆膝盖触地,左手在里右手在外,立放与胸前:“臣之疏忽,让殿下玉体受损,臣该死”说罢,手掌触地,额头重重触碰手背,此圣朝男子大礼也
柳慷君看见谢稷臣下跪,有些慌乱,赶紧站起身向他走了一步又停住,静静的看着谢稷臣请罪。
“刘琰!”柳慷君暴怒
“呃!”谢稷臣不受控制的发出闷哼,身体发抖。
刘琰见状立马上前作揖:“微臣在”。
柳慷君眉头紧皱,身体在听到谢稷臣的闷哼声后不自觉向前。
“为何处理好后,还是这么痛!”柳慷君音量拔高,直直盯着俯首在地的谢稷臣。
刘琰哆哆嗦嗦的回答:“小郡主…处…处理及时,但…未用酒麻…麻痹,我…亦未带令部位暂时不痛的…药,所以…殿…殿下才会很痛,还…还请殿下莫要做太大的动作…不然会撕扯伤口…痛上加痛”。
柳慷君听状,微垂着头,再抬起时,眼眶微红,眼中泪已蓄满眼眶,柳慷君转身,用袖子擦干眼泪,脚步沉重的回到床上,刚要张嘴却被人抢了先
谢良臣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抢了太子的话直直下跪行礼道:“殿下,臣兄固然有错,可臣兄对您实在忠心,我学过几年医,臣兄步子沉重,,嘴唇发白,冒虚汗等,臣兄定是受了重伤,还请殿下允刘太医为臣兄诊脉”。
柳慷君抬眼,眼里已没了慈祥,没有搭理谢良臣的意思:“都出去,谢世子留下”。
“殿下!殿下如此不体恤下臣,如何服众!”谢良臣情急之下说出的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只是很气为何不能让太医诊疗自己的阿兄,如此自私。
“婈婈!你闭嘴!”谢稷臣赶忙抬头制止谢良臣,又略带祈求的看着柳慷君,但也终没有出口。
柳慷君摸着肩膀,眼神受伤的看着一眼不发,腰背挺直的谢稷臣,眼神转向后面的谢良臣时,那眼神好似要马上杀了她。
“谢良臣,你好大的胆子,孤如何用得着你教与孤吗?!孤说你兄长今日就是不能得到治疗,他今日便要受着痛苦,你有什么不满?!”柳慷君本想与谢稷臣道歉后,快些回宫让太医用些好的药减轻些痛苦,越快走越好,可这个谢良臣偏要不合时宜的开口,她拖几刻,阿稷就痛苦几刻,着实令人讨厌。
柳慷君站起身,走到谢良臣面前,谢稷臣眼神跟随,担忧至极,他的手因被树枝划伤有了浅浅的几道血丝,洁白的手被这几道血丝晕染,更加好看,那双手不留余力的捏紧毫不畏惧的女子的下巴:“孤要如何,是你能忤逆的吗?”眼神狠厉的太子,终是没做什么,甩开手,转过身背对着众人。
“孤不想重复第三遍,都出去”
“殿下!”谢良臣不甘心的开口,膝行几步,眼神哀求。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