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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痛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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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原因?
因为身体原因就罢演了?
剧组的违约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温时屿没琢磨明白,不太关心其中的原因,庆幸王牧阳饰演的仅仅是不重要的角色。化妆师来弄妆发,她正在温习昨天的戏时,小张挂着工牌,匆匆赶来。
温时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还给了小张。
小张取下墨镜,也把风衣脱下,说着:“温老师,那个粉丝本来还想和你合张影,发现是我后很难过。”
温时屿轻怔,苏慈还在医院,更何况她暂时应该不会换工作,“明天去接苏姐,刚好可以合照。”
小张里面只穿着T恤,冻得一哆嗦,赶紧穿上自己的衣服。“你还去啊?那些人跟恶虎吞食一样,太恐怖了。”
她鼻尖萦绕一抹淡淡清香,手放在兜里,指尖碰到了什么东西,正方形的,还有棱角。
“温老师,咱们剧组三脚架坏了,大家忙着修呢,你们就这么站着不太好吧。”说话的是一个穿牛仔服的胡茬男人。
温时屿侧眸,“哦。”
因着她是一个十八线演员,还没背景,再说这部剧投资商不多,工作人员就这十几个。她咖位不大,经常被叫过去打下手。当然同样有胡茬男人的恶趣味因素,使唤明星可不多得。
“温老师。”小张叫住了转身欲走的她,“这是......”
温时屿定睛一看,发觉那张名片居然躺在小张的手心。她沉声:“没有用的东西,扔了吧。”
小张点头,没想太多。
剧组使用的道具是在影视器材公司租借的,众人围聚在一堆,准备修理。
拍摄场地不远处有家民宿,大概在百米以内,往右走拐个弯就到了。导演组住在这里,同时留了一间房放置器材。温时屿来到屋内,摁下电灯开关。
她在一众衣服架子中穿梭,摸到工具箱。
…
“你说咱这剧能爆嘛?该不会因为温时屿黑得很惨?”
“关我们什么事,我们钱照样拿,就算剧被黑也落不到我们这种无名小卒身上吧。”
“唉,这剧被她害惨咯,你说何导为什么要一个这样的人,何导不是向来讨厌品行有问题的人吗?”
“不知道,说不定王牧阳不演了也跟她有关。”
就在两人低声交谈的时候,他们身后响起轻快的脚步声。沈籽青塞着耳机,即将擦身而过,但倏然站定,眼里噙着星星点点的笑:“你们好啊,小杨小明。”
“沈老师还记得我姓什么啊?”小杨抠了抠手指,呵呵地干笑着。
小明清了清嗓子,不确定对方听没听见,故意放轻声音问道:“那个,沈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
沈籽青的大拇指擦过另一只手的手背,水珠顺势掉落,滴在别处去了,手上还带着洗手液的味道。她眼波流转着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洗手,你们不用叫我老师,我才刚入这行。”
小明不敢乱讲了,扯过小伙伴的胳膊:“不不不,那怎么可以?剧组那边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拜拜。”
目送两人离开,沈籽青加重了手中力度,甚至指节随之发白。
沈籽青想着在片场没看到温时屿,抬起手机。
坚硬的机体握在掌心有些硌人,她没有任何感受似的,抬手点进微信,找到特别备注过的聊天框,拨通了语音通话。
响了一阵,她霎时抬起眼帘,目光沉下,隐约捕捉到细微铃声,就在周围。
温时屿没接。
沈籽青把手机放在兜里,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终于,她在小房间门口停下。她握着门柄,轻轻打开。
“姐姐,你在这里吗?”
她环顾四周,嗓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柔和。
明明手机就在身边还置之不理,事后再来道歉。这可真是好手段。
沈籽青思忖着,在衣服架子后面瞧到了要找的人。温时屿背对她,面前工具箱里的物件四处散落,听到动静回过头:“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走了过去,瞄了眼温时屿的口袋:“恰好路过,姐姐,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温时屿直视着沈籽青的眼睛,振动消失,留下气氛凝固的余韵。
她说:“我......找东西。”
沈籽青并未执著于前个问题,立马说道:“找东西?我帮你吧。”
温时屿松了口气,解释:“我打开工具箱的时候拿到一根针,不小心手滑,现在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这可不好找。”沈籽青的目光落在她穿的软糯糯毛衣上,半晌后说,“你的衣服上呢?”
起初温时屿在地板摸索了好一会儿,手上全是灰尘,根本没看见那根针的踪迹。
这里空间狭小,货架和衣架子快要填满每个角落,到处都是散落的器具。蹲下身时,架子遮挡住钨丝灯泡发出的光亮,又投下大片阴影,无疑加大了寻找难度。
“实在找不着就算了。”温时屿说。她怕有人进来会扎着才开始寻找。
沈籽青:“再试试看。”
温时屿微低着眸子,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我帮你。”见她这个动作,沈籽青伸手,刚碰到衣料便扑了个空。
温时屿还是不习惯别人的触摸,迅速侧身避开。
“姐姐里面穿衣服了吗?脱下来找也可以的。”
里面再搭一件衣服的话会显得毛衣没有版型,她除了内衣当然没穿其他的,更何况这天气不是很冷。灰色瞳孔染了点难为情,声音稍稍有些轻:“算了。”
沈籽青往前一步,“姐姐,我不会乱动你,你不要再拒绝我了。”
这话说的有歧义。
搞得她们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温时屿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
半秒后,她转过身。沈籽青将她的长发拨开,后颈白皙的皮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沈籽青张开五指,在相隔几厘米的地方悬停,只要伸手,立马就能掐住她的脖子。
沈籽青专门定制了choker,黑色皮革颈环刻有复杂蝴蝶花纹,正中心带着小小的银铃,拨动时发出脆响。
看她清冷的脸颊爬上绯红的颜色,连着耳尖完全被动人神色包裹,带动呼吸微微颤抖。
听她喉咙里溢出压抑的调子。
不过......
姐姐会向她求饶吗?
很大可能是不会的。
她有些出神地幻想着,齿根微微发着痒,她不喜欢亲自动手,她要看自己的猎物自投罗网。
“沈老师?”温时屿疑惑道。
“嗯?”沈籽青哼了一声,目光在她的后背扫过,告诉结果,“没有。”
得到回应,温时屿转过来,沈籽青的目光又落到她的锁骨处。
作为演员为了上镜,温时屿身材保持得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沈籽青肆意大胆地盯着她看,却遵守自己说的话没有做什么。
蓦然,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温时屿顾不上不知哪去了的针,看向门口。
开门的是胡茬男人,眉头紧拧:“何导在催了。”
温时屿刚想说话,他快步走过来,看着满地狼藉双目瞪圆,遏制喷薄而出的怒气,小声嘀咕了几句。
她没听清楚,倒是沈籽青蹲下帮忙收拾:“哥,你都这么说了,那就麻烦你向何导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