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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录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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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老师那首歌当然比其他新人作曲的水平要高出很多，甚至高级作曲也是有过之无不及，但也仅仅只有这一首歌不是吗？”
李呈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开口，他听出封诩话语间的不满，但他毕竟是全是公司中层领导，跟很多作曲人都有过谈判。
他都懂，天才嘛总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傲气。
在周维维给他看过的简历里明确写着，封诩专业课有多出众。得知自己没办法唱歌后，只在一周时间就写出了这首能给人惊喜的歌，他也确实有傲气的资本。
抠门系统只给了自己这一首歌，这让他怎么好意思说大话啊！封诩在心里暗自苦恼，思考着对策。
猛然想起地球上的对赌协议，封诩声音没有波澜缓缓开口：
“如果我能保证我之后写的所有歌的质量呢？”
“保证？”李呈对于封诩的幼稚忍不住发笑，他将双臂撑在咖啡桌上，看着封诩，“扶摇老师，你所说的质量保证我可以当做是真的。那么时间呢？你能确保的是每个月一首歌，还是每个季，又或者每年。”
“还是说在你无法保证出歌质量的时候，就可以一直不出新歌。”
封诩：“三个月。”
当李呈说出这些话时，就代表着封诩提出条件的成功性很大。
“什么？”
封诩重复道：“我可以保证，这首歌发布以后三个月内我会写出新歌，在此之后都会如此，这些都可以写在我的合同上。我只有一个条件，将我的公司分成压到最低。”
李呈眼睛微眯，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聚星公司抽取的最低分成能缩小到一成，如果说扶摇真的能确保歌曲质量，那也不是没有可行性。
“我可以同意你说的，但，”李呈微微停顿，眼中光芒锐利：“但违约金会定的很高。”
给封诩这份条件的合同，完全是李呈单方面的赌注，他自己承担了封诩一首之后江郎才尽的风险。
“好。”封诩应下，他对系统中的地球曲库很有自信。
因为合同不合适，封诩跟着李呈一起去了聚星换合同，顺便办理入职加上找人录歌。
本来封诩以为这首歌被聚星买了就跟他没关系了，但没想到现在入职他还可以再去跟歌手分网络下载听歌费用。
为此，封诩对于录歌方面更加积极了，屁颠屁颠跟着李呈派来带他熟知公司的林清芳去了十楼录歌室。
进了公司封诩才知道，李呈是作曲三部部长，亲自过来跟他谈合同，看来他还是有些低估自己拿出的那首歌。
李呈为了顺利参加新人季，专门嘱咐林清芳让他给封诩在声乐部挑人的时候一定要挑新人。
所有林清芳选好的人试完音之后，封诩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这些人的资料，脸上表情微妙。
每张他都看得仔仔细细，基本上分成那一栏就没有一个低于六成的，这些还都是一首歌都没发布过的素人歌手，要是天王天后的分成不得高到九成九？
封诩丝毫不心虚，一口气把所有人否了：“嗯，这些音色都不是很合适。”
“林姐，还有没试过的人吗？”
闻言，林清芳刚想说没有时，突然想起被埋藏角落的那个小可怜，有些迟疑道：“有是有，就是这个人吧好像是被公司高层雪藏了，签约三年一首歌没出过。一般作曲人出歌都会避开他，你选他的话恐怕会……”
林清芳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封诩已经懂了，恐怕会跟着他一起被高层打压的意思呗。
这个封诩完全不怕啊，文抄才能在哪都能发光。
“那林姐麻烦您喊他过来试音吧。”封诩刚说完又想到分成，急忙道：“顺便问问他要多少分成。”要实在高了的话，他就只能从这一群里挑出一个最低的了。
林清芳拿着手机看了封诩一眼，总觉得他拒绝那些人不是因为不合适，而是因为分成高。
她也没有唐霜央的手机号，公司连个经纪人都没给他配，林清芳只能打了好几个电话才问到。
此时的唐霜央刚刚送完一单外卖吃上饭，他蹲在马路边边上，头上带着黄色小鸭子安全帽，碰着盒饭，眼睛亮晶晶的大口吃饭。
电话响起，唐霜央睁圆双眸，把盒饭稳稳放在车筐上，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陌生的来电号码，嘀咕一声，“谁啊？”
随后点了接通：“喂？”
“唐霜央？”
“是我啊，你哪位？”
“我是聚星三部部长助理林清芳，你现在有时间吗，三部有首歌想请你过来试下音。”
唐霜央愣住，反应过来之后声音都大了几分：“有有有，我有时间，现在吗？我马上过去！”
三年了，他被他爹诓骗到聚星整整三年了，一首歌没唱上啊，终于在今天熬到他的出头之日了。
林清芳头一次见听到试音这么激动的，吓了一跳。
因为开的公放一旁的封诩也听见了对面清润干净的声音，他挑起眉有些意外，对着林清芳用口型比划着分成两个字。
“那个，我想问下小唐你的分成是想要多少？”
唐霜央是三年前签的聚星，林清芳五年前进公司，对素人喊一声小唐很正常。
“我，我可以不要分成。”他只想唱歌。
人情世故方面唐霜央情商很高，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林清芳问这句话的意思，直接往最实在可靠的方向回答。
一听不要分成，封诩如同小鸭子狂点头，恨不得上前抢过林清芳的手机喊人赶紧来试音。
哦，不对，是录歌！
就算试音后这个人音色上有偏差，封诩也能够靠着系统传进他脑子里的所有《起风了》熟练技巧，给唐霜央摆得板板正正。
这首歌，除了不要钱的这个，谁也别想录。
过了大概半小时，录音室的门被推开，封诩闻声望过去，穿着黄色外卖服的外卖员走进来。
他第一要是觉得：嗯，这送外卖的长得挺好看，可可爱爱白白嫩嫩的。
第二眼：不对啊，我也没点外卖啊。
“那个，你好像走错屋了，这儿没人点外卖。”
封诩刚入职，根本不知道聚星不允许外卖员进公司内部，员工外卖都统一放在公司在一层专门分出来的外卖室。
放前台容易有味儿。
唐霜央没第一时间回答封诩，喘着粗气平复呼吸。
整栋楼三幢员工电梯在同一时间被占用，本想上总裁专用电梯，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聚星的电梯卡。
心里发急怕来晚了错过试音机会，唐霜央直接跑到楼梯爬到了第十层。
“老师好！那个我是……”唐霜央对着有人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抬眸看着封诩怔怔愣住，停顿过后声音有些恍惚：“我是来试音的。”
“唐霜央。”
他没想到喊自己来试音的作曲人这么年轻，而且很帅。
唐霜央从小到大对于好看的事物，都抱有极大好感。
“扶摇。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封诩。”
封诩坐在桌后手里转着笔，在唐霜央看着他发愣的时候，他也在打量着唐霜央。闯进来的男孩脸上有着少许婴儿肥，看上去很是软糯，杏眼中眸光很亮如同空中璀璨耀眼的星辰，笑起来时嘴角左上侧那枚梨涡格外出挑。
还有，唇上很粉。
男生嗓音低沉，因为不适导致带着些沙哑，听上去很有磁性。唐霜央不自在撇开了眼，耳尖有些发红很烫像是被火烧到似的。
正当两个人之间氛围尴尬时，去外面茶水间倒水的林清芳手里端着杯水推门走进来。
“小唐到了啊，”林清芳将水放在封诩桌上，礼貌笑道：“扶摇老师喝水。”
转而看着唐霜央，把歌词纸递给他：“这是歌词小样，你先适应一下，然后进棚里唱两句试个音。”
唐霜央理完一遍歌词后，心中微惊，偷偷向着喝水的封诩望了一眼。
看着封诩满脸淡然的样子，这首歌是他写的？太牛了，牛的他都要怀疑自己亲爹不好意思跟他和好，找了个枪手暗地里给他写歌了。
唐霜央第一句试音唱出来，封诩眼前一亮，这个小外卖员的声音很有地球上原唱的那种感觉。
封诩给林清芳一个可以的手势后，林清芳喊唐霜央出来，他以为是自己不行，两人把他pass了，哭丧着脸可怜巴巴求情：
“两位老师我刚刚发挥可能不太好，您让我再试一次。”
“啊？”林清芳哑然失笑，跟封诩对视一眼，才道：“试音已经通过了，这是你跟扶摇老师的分成合同，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正式录制了。”
柳暗花明，唐霜央一口答应：“好的好的，我马上签。谢谢老师。”
分成什么的他都不在乎，至于合同陷阱，自己家公司怕什么。
封诩上下看了眼唐霜央，一下就能想象到他的经济情况，被雪藏三年估计过得不怎么好，还要靠送外卖度日。
不过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不要分成是他自己答应的。再说歌发行后火了，唐霜央可以自己接代言商演赚钱啊。
他赚大发了。
录音室里留下他们两个人录歌，而林清芳拿着合同去跟李呈报告进度。
一进办公室李呈明显心情有了一个大提升，笑得脸快要开花一样。
刚刚一个人闲得没事，李呈幻想自己带着封诩的歌登基新人季的画面，差点没飞起来。
“选好人了？合同给我吧。”
林清芳把合同放在他面前，李呈打开扫了一眼看到最后的名字笑容僵住，以为是错觉，又盖上再打开。
那个名字明晃晃的闪的他眼都要瞎了，李呈从嘴里挤出来三个字：“唐——霜——央？”
猛地把合同盖上，李呈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翻了个白眼，天啊，他最近是犯水逆嘛？为什么总给他找这种被雷劈的事啊！
唐霜央，他们公司中高层领导都知道的一个签约艺人，大老板唐清远唐总唯一的儿子。
从李呈拼凑出的八卦消息里得出一个完整故事，在唐霜央幼年七八岁的时候就对音乐有很高的天赋，唐总为了哄儿子开心特意砸钱十个亿创办聚星。
但幼年兴趣就只是兴趣，一个商人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去娱乐圈里唱歌呢，这对事业有成的唐总来说是不务正业。
唐霜央表面看上去很软，但其实性子很倔，就算唐总不让他读艺术学校，他还是偷偷离开家拿着录取通知报到了。
这下唐总发现了自己儿子软硬不吃，他好声好气哄着唐霜央签到了聚星，吩咐所有人不许给他任何资源。
等唐霜央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硬气把所有卡扔在家里净身出户似的搬了出来，俨然是要跟唐总断绝关系。
父子两个人现在属于冷战期，他听说富养长大的唐公子每天打好几份工苦的很。
李呈现在想他到底是销毁合同得罪未来的大老板好呢，还是一意孤行就让少东家唱得罪现在的大老板好呢？
最后合同后面七千万的违约金告诉了他答案，得罪现在的大老板。
公司作为歌手与作曲人的第三方，担保两人歌曲进度，一旦违约必须要付违约金。
七千万把他卖了他都付不起，得罪唐总的话，希望少东家看在自己给他唱歌的份上，能保住他。
“小芳啊，记住了对唐公子一定要客气点。”李呈沉默半晌，语重心长说了一句。
林清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