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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网课之下(碎碎念) ...

  •   *注:疫情网课,我们总有办法忙里偷闲,私下吐槽番不喜的课题。这是我和一个朋友的对话,姑且就叫“林”和“琴”好了。

      林:还有十分钟下课,话说你怎么看这关于构建的历史是否有价值的讨论?

      琴:辩论没有什么意义,我喜欢自己思考。

      林:然后把它慢慢写下来,或我们俩得意略加探讨,怎么样?

      琴:确实,自由地思考记录下来就可;愿闻足下之志?

      林:我觉得历史主要还是由古推敲之今,故我们研究历史的不仅是真相,更是过去人和事物之间的无数联系——这种联系才是真实能作用于今天为未来效力的;确切的说,为了得到这种联系,搜寻真相只是实现的一种方式,但不是唯一的手段。反方如何保证我们从真相中获得的经验教训一定比从非真相却同样成立逻辑的(虚假)的构造的多而深刻?而我们又如何可保证现在所“认可”的真相就是真实的写照?我们从这些不确定真实与否的事物中同样能学到得以助使我们前行的信条、教训。我曾经和你说过的:历史是一根弹簧——虽能够让我们短暂地接近过去,但终目的还是推动我们前往更远的将来。

      琴:言之有理啊。但我个人认为的还是对于逝者的尊重;对于生命存在的尊重。生命应该是:我不自尊,又有何人尊敬我?有这样的思想故中国人能在一切条件不如意事挣扎着站起来。

      林:的确,如果打情感牌的话这里正方着实吃亏。不过你所说的恰是反映个体在社会面前的悲凉:不对社会产生价值的平庸个体的命运注定将会被掩盖、甚至是利用。

      琴:西西弗斯的神话?

      林:没有错。

      琴:“灰烬中的余温”: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一种悲凉。向死而生……吗?

      林:这是对于个体的呐喊,以及呐喊背后悲凉的、被同化的宿土。

      琴:所以我们的生命要有意义,我不想为时代所淹没。是时候引用这句话:“有些鸟儿并非注定被囚禁,只是因为它们的羽毛过为鲜亮而已。”——《申肖克的救赎》。

      林:此言不虚。这是近乎每个人的奢望;但历史上仅有少数人得以实现“我思故我在”的抱负,不为世道涤滤。

      琴:但我认为,总有一些人是不会成王败寇的——即使他们失败(例如观星的卧龙诸葛先生)。

      林:这是因为他们身上具备着比一场成败更加可贵的品质;我坚信人格的力量是可以超越时间的!

      琴:认同。李白亦是如此,只可惜他的狂傲少许地过了头。

      林:他倒是经典极了的理想主义者:欲求这份在出世入世见潇洒徘徊的自由便足以鉴证他的天真。

      琴:所以我们还是得注重现今啊,不怅怀过往,不奢望未来。

      林:是的,如果说每个人的人生注定要留下遗憾,那么我们就竭力不让那一刻成为当下。

      琴:你也是知道的,对于卧龙先生我一直是充满着敬仰之情,相传其名来源于《诗经小雅》:“孔者,极也。”孔明,那即是非常明亮。

      林:所以一个民族需要有一群仰望星空的人,这个民族才会有希望。

      琴:今天这个时代很浮躁,但是我渴求自已能够秉持这份信念。

      林:我想,如果一个群族只是无谓地去追逐入土的真相,那它是死去的;只有拥有明知凶险却仍敢于向天际遥望的一个个观星者,民族才安有宏图啊。

      琴:无疑。志向要在四海,要在青云!

      林:恰聊到此处,我得把最近写的小作拿来抒发了——冉花还首见羊肠,立志青云更此时!

      琴:其意甚好!厉害!其实说起卧龙先生,我个人很是反对那些评价其为“愚忠”之士。他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去实施的——北伐具备很大的合理性,而先生也始终认为理想是有希望的……只是可惜蜀道太难,又怎么去长安呢?

      林:虽然可能不够具备格调,但是这让我想起《鲁滨逊》靠近扉页上我自个儿翻译的把段话:“一个人的愚蠢无外乎在我们在没有准确地计算其成本、评估自己的能耐之前便妄自行动了。”

      琴:但这样的愚蠢确是我们常常难以克服的——身不由己的事物太过冗多了。

      林:想要规避这些错误陋习的理想主义者也注定是孤独和浪漫的:就像是盖茨比般的悲剧漩涡。

      琴:叔本华认为人生的本质不恰恰就是痛苦吗?

      林:的确,我最心仪他认为人必须在孤独和平庸之间做出选择的段论,这两者于我都是难以言泻的痛苦。

      琴:是的,这就是其精华:就看在绝望之中如何迸发出力量了!

      林:话说如果你面临这般的两难处境,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琴:孤独,毋庸置疑。林,我一直在体会着小小的孤独,所以我才会喜欢孔明先生的诗和杜甫......

      林:我的选择将会和你一样,但是我想可能失去交流对我的伤害会比其对于你的更为痛楚。

      琴:只有失望的人、无可奈何的人才会思考日子为何而过;交流是没发割舍的;写书,那更是交流,对着虚空交流,对着世界交流啊。

      林:哎,这倒是我肤浅了。所以,它是否也可以说明阅历上的磨练是成为作家所必需体会的?

      琴:告诉你事实吧:文章憎命达,喜人过魑魅。中文老师不也说,她奢望我们中能出现文学家,但她更希望我们快乐便是此意。其实,没有人能够享受绝对的孤独,梭罗不也从瓦尔登湖回来了吗?

      林:是的,文学家的最高境界并非如何揭露如何深奥震撼沉重的黑暗,而是怎样在看到丑恶之后重新抬头感受生命的可贵啊!

      琴:极是!所以要积极一些!

      林:及时暮然回首......去繁入简满足于当下......吗?突然似乎有些理解王国维老先生的境界了!——尽管在《词话》中他老人家的很多观点我也并非完全苟同。

      琴:他的作品我还没有结识。最近心思不想读评论文学......过几周再来拜读,不过他当时的言论可是以“人生”为题的,定是包容性极强、可以涵盖诸多的了。

      林:前段时间我还在温习《红与黑》......真令人苦恼——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主人公和母亲的来往信件里所用的虚华辞藻让我根本无法全神下去。

      琴:虽然没有看过,但我想它的程度大致和《百年孤独》相近吧。我现在也只是依靠着一股毅力执念一日日得强啃罢。

      林:这些书大多都没有什么纯出于兴趣的读者了......严肃文学的帷幕怕是真的将要枯朽将尽的。

      琴:现在的教育是凡人的教育,为了集体利益的最大化现在培养的仅是网络的知识分子,是检索的机器而不是思考者。

      林:新的理想没有出现,旧的理想又被搁置一旁。

      琴:我喜欢中国古文化是因为孔明先生,而且我知道硬试的考量同文学素养间是无存渊源的,因此直到中考之前我仍在写诗。

      林:是的,解决和重复问题的人当今何其地多,但是,我们现今缺乏的是提出问题的才子啊。

      琴:许倬云先生不也评价过轴心时代的辉煌么——“提出问题,每个文化圈都是那一批人问的问题”、“现在对大问题做注脚的人愈来越少是因为答案太现成。”

      林:过于轻易的得到答案的科技致使着人们推卸思考的责任,但这样一种便捷恰恰又是宛若罂粟般一旦得到了甜处,就很难再回归原来的程度了。虽然我明白在社会的极大潮流之下个体的命运无疑是渺小、无法比拟的,但这难道就定论着我们由此被剥夺了独立思考的恣意,以及振臂高呼出本我的权利吗?

      琴:我想,只要足够强大的个体就得以拥有选择的机遇了。真实可笑,兜兜转转地,我们竟又聊回了起点。

      林:确实,龙应台似曾写道“读书是为了追寻选择的权利。”看来,也只有通过自发地汲取,我们才能强大自己的羽翼。得为今后能够拥抱那片湛蓝天空加紧奋斗了。琴,我们回去听课吧。

      琴:那么隔日再聊。

      林:说定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网课之下(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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