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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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芒宫也算是枫丹著名打卡景点，来拍照的游客络绎不绝。相比于璃月的“口吞群玉阁”的打卡方式，这里的留影姿势算是比较含蓄的。
还好沫芒宫的隔音超绝，再加上开放时间的限制，对正常的休息没什么影响。不然被吵醒的话，我将会引爆整个提瓦特大陆。
愁眉苦脸的复律官唉声叹气，无论哪里的打工人精神状态都十分美妙，我已经撞见了好几个人在面壁思过、神游天外。
“话说我们就这么直接过去？不需要提交申请什么的吗？”派蒙有些好奇，她看见周围有些严肃的氛围，小声地问。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
“这样就可以吗？我们不会因为不办流程被抓起来吧？”派蒙躲在荧的后面，将金发旅者护至身前。
“哈哈，别担心。虽然我已经从这里辞职，但本人还保留了一些自由出入的荣誉特权。”布奈尔耐心解释。
我向一旁的赛德娜打了打招呼，她点了点头问好，又继续敬职敬责地站岗。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一直是开启的，迎接我们的是助理贝芙丽雅女士。
“你们好，有什么事情吗？”贝芙丽雅问。
我们阐明来意，她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不过这得经过那维莱特大人的同意。”
那维莱特已走上前来，一身熟悉的典雅制服。自我离职后，看什么都别有一番风味。
“请你们稍等，我和贝芙丽雅来查阅档案。”那维莱特明白我们的来意，他的同意在意料之中。
这是属于他个人收纳的档案，在他人需要帮助时，他向来愿意慷慨地伸出援手。
“需要帮忙吗？”我自告奋勇。
他眼睛里带了一点笑意，唇角明显往上翘了些，说：“当然，档案放置没有发生变化，有你的加入，我们的效率会更高。”
那些档案很多都是由我亲手分类放置的，这么多年的工作让我对它们的位置烂熟于心。看见它们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我们开始仔细查阅档案……
*
“布奈尔对这里好熟悉呀……对了，之前他说到的辞职，是指在这里的工作吗？”派蒙借着查阅的空档，和和娜维娅小声聊了起来。
“是，之前布奈尔是那维莱特的助理兼秘书。”娜维娅解释道。
布奈尔还曾经向她吐槽这份工作，大抵就是一个人干N个人的活。如果稍微算有点心理安慰的话，那就是起码这口头还称得上是两个职务。
“哇！”许久不曾言语的荧即将开始她的语出惊人，“哦～秘书呀～办公室呀~男朋友呀……”
派蒙瞬间变脸，手出奇地快，像是已有肌肉记忆般瞬间捂住她的嘴，虎狼之词消散，只留下被捂嘴的呜呜声。
“不要在意，这家伙经常犯病。”撑起整个对外形象的派蒙又觉得自己的身影伟岸了一些，今天也在为自己的脸面而努力呢。
“哈哈没关系，本领出色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想法。”娜维娅毫不在意，相当包容，还觉得这两个小家伙的互动很可爱。
“布奈尔不仅在沫芒宫工作过，还曾在执律庭、逐影庭……嗯，总而言之几乎所有枫丹的官方机构都曾任职过，也被任命过最高职位。”娜维娅给两位异乡人科普科普。
派蒙连连点头，忽视荧嘴巴上红红的爪印，她总结：“这么说布奈尔可真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呢！”
“对吧对吧！布奈尔可是枫丹人民公认的黄金砖。”娜维娅有些感慨，“如果没有布奈尔的话，也许枫丹就不是如今的模样了吧。”
没有布奈尔，她无法想象当年贝芙丽雅与神明之间遥不可及的距离该如何链接。也许他们仍会成功，但那将会付出数倍的血与泪，必要的牺牲并非多多益善。
那些那贵族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布奈尔与贝芙丽雅之间的联系，水神真正的怜悯与公正，最高审判官笨拙的真情，自然无法窥见那注定发生的戏剧审判。
布奈尔不可或缺，正如「快乐」是必需品。
他们继续聊了一会儿，直到得到了令人遗憾的消息，档案里并没有关于瓦谢的信息。
“抱歉，娜维娅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的父亲卡雷斯先生是非常优秀的人物，他的死实在令人遗憾。”那维莱特浅浅地叹了口气，安慰的话语有些生硬。
那维莱特与娜维娅这些年的交集几乎没有，因此这句安慰来得可以说是很晚，晚到有些过期。
“……嗯，谢谢你的安慰。”娜维娅愣了一下。
在很久以来，那维莱特的形象与冷漠、不近人情挂钩。他是公正与权威的象征，人们对他的敬畏多于亲近，甚至曾有一段时期人们认为他是审判魔人。
其实在娜维娅递出那封求助信时，她也知道成功的几率为零，是不可能之事。
可万一呢？走投无路之人祈求那一丝丝的侥幸，渺茫的希望让她愿意拼尽全力。
直到那维莱特不同意卡雷斯的决斗申请的消息传来，她楞在原地，泪水奔涌而出，湿身痛哭起来，像是找到了解救父亲的办法。
娜维娅想不到那维莱特拒绝申请的理由，不可能是与布奈尔的私情说动了他。布奈尔不会做那样的事，那维莱特也不会。
直到蒸汽鸟报社疯卖的那期采访特刊，她才窥见不一样的最高审判官，除了公正与威严，他也具有人性的一面，那笨拙稚嫩的一面显得十分温情。
她还记得布奈尔拿起那期采访特刊，在沙发上翘起腿，惬意地欣赏报社对自己慷慨的赞美，笑容里全是满足之意。
她有些惊讶地说：“我还以为布奈尔是不在意他人评价的那种人呢。”
“怎么会？他人的赞美令我心情舒畅。”布奈尔毫无心理负担地继续阅读期刊，“至于那些诋毁我的流言蜚语，我想……唔，如果恶犬咬了你，你总不会咬回去吧。”
紧接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哈哈笑起来，道：“咬回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报复方式，不过我还是算了吧，实在懒得动，反正过个几十年，他自己就死了。不过要是真有这种人，我敬他是条汉子。”
娜维娅该说什么？娜维娅什么也没说，因为那句“他自己就死了”给她的震撼略有些大。
布奈尔年轻的面孔，亲和的性格，时而抽象的行事，让她下意识以为他和她是同龄人。
“对了，你来是为了什么？”布奈尔询问，递给娜维娅自己泡的甜茶，味道清冽香甜。
她想知道是什么促使那维莱特拒绝了她父亲的决斗申请。
是好奇吗？她幼年时期确实是个好奇的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好奇这一特质得到保留，却没有往日那般强烈和单纯。
不如说是她仍对枫丹的官方抱有一丝期盼，如果那维莱特的确是有人情味儿的话，那父亲卡雷斯的翻案或许就还有较大的希望。
“自枫丹建立以来，有许许多多的人因公牺牲。他们是为了「正义」，而「正义」会挽救更多的人的性命。”
一模一样的话，他原封不动地传递。
布奈尔参加过很多次葬礼与追悼会，在他的记忆里几乎每一次都在下雨，很少有晴天的时候。
他与被悼念的主人公并不熟识，最多也就算是认识。他们逝世时往往正值壮年，时光尚未留下太多痕迹，死亡却偷走他们与所爱之人相聚的光阴。
他眼睛酸酸涩涩，并非因人们为「正义」献身的触动，他仅为牺牲者所爱之人悲伤这场猝不及防的分离，那一定会带走许多欢乐与美好。
正如他所言，他的觉悟不高，那时的他自然无法理解人类所定义的「正义」，只有对分离哀伤的本能。
布奈尔并没有解析那句话，留给娜维娅无限遐思的空间。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 4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