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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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威尔的笔记本里提到他有一个同伙，结合他的计谋来看，即使水箱成功掩埋化作水迹的少女，作为道具布置的助演，他仍然逃脱不了责任。
除非，内部暗中操作，这才能伪造他是清白的假象。
“那维莱特，如此庄严的审判下怎么能容得下内鬼？「正义」的背叛者，应该与水下的青苔作伴。”
芙宁娜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为了维护刚被打碎的神明尊严，她看向那维莱特，要求立即对在场所有相关人员仔细搜查。
那维莱特同意，不久后那名内鬼很快被揪了出来。
警备队员沃恩，原本打算将罪证塞进林尼的行李之中，按照幕后主使要求将所有黑锅都推到愚人众身上。可芙宁娜下达指令过于迅速，行李被搜查过后他无法下手。
那维莱特质询后，就在他即将吐露罪魁祸首的名字时，他却发出一声令人惊惧的尖叫。身上蓝色的警备队制服被水浸湿，他竟当众化作水了。
真是嚣张至极，盘查后连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我们再将有关卡雷斯、乐斯、原始胎海之水、预言等有关的纷乱思绪整理一下。
原始胎海之水是有关预言的部分，它能够溶解枫丹人。我之前猜想过枫丹人与海水的相似相亲，既然并非溶于普通海水，而是胎海水。
那么枫丹人应该是和胎海水相似相亲。“共振”、“解溃”……当两者构成的物质相似相亲，共振引发形体解溃合情合理。
不过，与其说是共振与解溃，不如说是身体无法承受那样庞大的力量相融，而被彻底摧毁来得更形象，就像是一滴枫达融入了大海里，枫达消失了，大海却依旧是大海。
预言提到枫丹人是因为罪孽才会被神罚，那么枫丹人原初的罪孽是什么呢？
枫丹人这个群体的罪孽，恕我直言，这非常之抽象。首先，这个国度是有神的，和那个覆灭的无神国度坎瑞亚不同。
如果非要说争端的话，对于整个枫丹而言，只有国与国之间的外交博弈。就因为这个要被定罪，这提瓦特的天下早就被犁了个遍。
既然这个群体的行为上没有什么可以被定罪的，那么很可能他们的存在就是个问题。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当你厌恶对方，却无法说出对方有什么过错，那么他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咳咳，不要反思自我，要善于批评他人）。
咳咳，不好意思，这个例子不太恰当。但我都脑洞大开，你就让让我吧。
暴论：枫丹人的存在就是原罪。
枫丹有一些抽象法律条例，而我们都知道每一条离谱规定的背后都有一个更离谱的事实。
除了被人们津津乐道的“单吃番茄酱”、“放飞飞行物”等，还有一条不怎么被众所周知的，被视为用于规范科学理论的律法。
禁止任何尝试将其他物种转化为人类的行为。
合理猜测（其实是粗暴推论），枫丹人就是由水神从其他生物转化为人类的。
至于是什么非人之物呢？这种非人之物数量多，还与水有关，可能是其眷属纯水精灵。
前面我们提到寓言，人们曾生活在海里，他们长出血管将大海包裹在体内，才能走上陆地享受微风和煦。
既是原罪，那么很可能水神窃取原始胎海之水的力量，将纯水精灵转化为人类。这种逾越之举和窃取行为的不义触怒了天空岛，这才降下预言之中的神罚。
真是极其大胆的猜想，这脑洞大开真、天马行空般的畅享令人着迷。我当天就将其记录在我的日记本上，并备注「预言狂想」。
话题回到原始胎海之水与乐斯、卡雷斯，我们此前研究过乐斯蕴含着某种能量，这种能量很可能来自于胎海水。
如果乐斯是胎海水勾兑而成的，那么卡雷斯调查乐斯后，深陷不义迷雾之中就说得通了。
为了阻止卡雷斯，幕后凶手想要灭口。可惜实施灭口计划执行人雅克的背叛未被预料到，真凶只能启动备用计划……
“布奈尔！布奈尔！”娜维娅关切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眼前，视线重新聚焦后，便看见她关心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现场的人都快走完了。”金发女士拉着我向外走去，还说咱们得约个饭局好好庆祝一番，特别是旅行者和派蒙。
她特别喜欢这两个有趣的小家伙，在一场危机得到解决后，愉快的进食能够拉近彼此的距离。
我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只讲了有关胎海水与卡雷斯、乐斯之间的推理。至于预言那个，太过抽象得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娜维娅沉默了一会儿，表示目前我们的推理仍然缺乏关键性证据。
她无时无刻不想澄清卡雷斯的不义之名，到如今这一步反而要慎之又慎。她背后还有那么多依靠着刺玫会的人，她背负着大家的期望，绝不能轻易作出决定。
“……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去找旅行者吧。”娜维娅拉着我想去找荧。
“会长大人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拒绝了她，“莱欧斯利那边递来了新的消息，我得去看看，应该会有比较大的进展。”
娜维娅有些遗憾，不过一听到新的线索，连蓝宝石吊坠上闪烁的光芒都耀眼了些。
“注意安全。”我叮嘱她，“胎海水暴露，幕后凶手知道我们不会善罢甘休，很可能会对你下手。”
娜维娅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她会注意的。
我回到了枫丹廷，那维莱特还在忙，我没有见到他的身影。芙宁娜也不在，可能在外面逛街。
枫丹的傍晚街道上昏黄的灯光伴随着轻和温柔的水流声，从白日纷扰中沉寂下来的思绪顺着流水徜徉在即将到来的漫漫无边夜色。
劳累两天，安排好的计划被打破。我难受地揉乱头发，叹了口气，急需一点油炸食品来慰藉我受伤的心灵。
鸡肉捏成中空造型，和洋葱圈组成一个圈。鱼肉泥和土豆泥则压成圆饼状，一起放进油锅里。
圈圈圆圆就在滋啦滋啦的声音中诞生，香气扑鼻的金色传说，让鼻子也闻了个饱。左手勾起圈，右手捏起圆。齿间满是轻盈酥脆，舌尖尽享醇香滋味。
咸口的吃完了，我再弄了一些甜口的换换口味，顺便弄了一壶不含咖啡和茶的果汁饮品。
一边喝果汁，一边看莱欧斯利的递来的消息。
他之前安排好的人目前已经和「坏石榴」桑奈假意合作，调查到桑奈和卡布里埃商会有关系。
非常关键的一个线索，现在夜色已晚，娜维娅应该还在和旅行者他们一起聚餐，还是不打扰他们了，明早再告诉娜维娅吧。
将给那维莱特准备好的夜宵冷藏好，我洗漱后与窗外浓郁的夜色酣眠。
*
灰河。
灯光映照着娜维娅白皙的脸颊上，那枚蓝宝石如同她未落下的泪。被布奈尔提醒注意安全后，一场有预谋的刺杀果然到来，经历过这把生死局，她和旅行者、派蒙瞬间拉近了距离。
派蒙惊叹于这看着像下水道的地下之城竟然会有环境如此之好的房间，而且仔细观察，这里其实已经不算是下水道。
或许说这里原来是下水道，但在许许多多的先辈改建下，这充满钢与铁，铁锈气息与潮湿泥土腥气的地下城已脱胎于那个肮脏杂乱的排泄废物功能的排水系统，成为一座真正属于人民的地下之家。
“没想到刺玫会竟然能给我们安排这么好的房间。”派蒙有些惊讶，还有一丝暂时不用面对不似在人间的停狮间和太屏间的庆幸。
“你们可是刺玫会的荣誉顾问，当然得住咱们最好的房间！”
“说起来……这也多亏了布奈尔，如果不是他坐镇刺玫会，刺玫会的经济情况恐怕难以为继，”娜维娅想起曾经那段艰难的时光，“当年我父亲的死和所谓的不义之名沉重打击了刺玫会，如果不是布奈尔的到来，如今的刺玫会恐怕……”
那暴雨来临的日子将冰冷的雨水洒落在她伤痕累累的心上，父亲的死于她而言难以释怀。
迷茫、恐惧、悲伤、愤怒……许多复杂的情绪构成的雨幕将她困于午夜梦回的决斗场，无数的面孔，无数的呐喊，无数的痛哭，像魔咒挤进她的脑海。
布奈尔来到刺玫会前，她知道他与这个组织的渊源。然而人心异变，她也无法确定布奈尔是否还初心未改。
直至她接触到了真实的布奈尔，他与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在她的想象中，在众人对先辈贝芙丽雅女士的描述中，他们是如此的相似。
对于刺玫会的人而言，与建立刺玫会前身的刺玫先锋贝芙丽雅女士相似，是最崇高的赞美。
娜维娅讲起了那段有泪水与坚持的往事。
「不义的卡雷斯」，明明那样的人应该在颂歌中被鲜花簇拥。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 4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