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四章 贾管事 ...

  •   之前宫尚角宫子羽二人选新娘的时候,宫尚角曾经提到过二位新娘身份是否存疑,三位长老都觉得宫尚角的顾虑是对的,默许了他派人去探查两位姑娘的真实身份。
      如今三日已到,宫尚角的人已经将消息飞鸽传书送回了宫门。彼时宫白徵正在祠堂里上香:“二小姐,长老殿有请。”
      宫白徵跪在宫仰徵的牌位前,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侍卫长叹一口气,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这么多事,这么大事就这么扛在一个小姑娘的肩上,稍微崩溃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但这个侍卫没看见的是,宫白徵低着头,嘴角扯出灿烂的笑容。
      “阿爹,他去陪你了,你开心吗?”
      宫白徵赶到执刃殿的时候,两位新娘的身份已经经过了证实,都是真实有效的身份。
      其实身份检测这件事宫白徵就一直觉得没什么用,无锋既然要将刺客伪装成新娘,就会将所有的证据都摆平,宫尚角就算相差也查不出来什么。
      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无用功而已。
      但宫白徵并没有阻止宫尚角的这种无用功,反而积极的促成这件事。
      宫远徵对此感到大为不解:“阿姐,不是说这么查也不会查出什么吗?为什么还要去做。”
      宫白徵笑了:“我要是不顺着你尚角哥哥的话说下去,三大长老当天就得让上官浅睡上你哥哥的床。”
      宫远徵讪讪的闭上了嘴:“那还不如多查两天。”
      宫白徵抿着嘴笑了,逗弟弟吃醋这件事,宫白徵怎么也干不腻。
      姐弟俩玩闹之后,宫白徵端坐在一旁给看戏的宫尚角和脸红的宫远徵倒茶:“之前让你查的药房的丹药和草药,你查的怎么样了?”
      宫远徵也正色说道:“百草萃确实有问题,不是我配置的那一批,我分析过里面的一味草药有问题。”
      宫白徵看了一眼宫远徵:“哪一批的草药,什么时候进的货,谁进的货,负责进货的人是谁,从上到下都看住了吗?”
      宫远徵一愣,茫然的摇着脑袋,宫尚角脸上的笑容忍都忍不住,眼看宫远徵眼圈都红了,宫尚角赶紧低头捂嘴。
      宫白徵安抚的拍了拍宫远徵的后脑勺:“没事,姐姐去找他。是谁负责的来着?”
      宫远徵眨巴眨巴眼睛:“贾管事。”
      宫白徵点点头:“行,我先去找他,省的跑了,最后这黑锅还得扣你头上。”
      但没多一会,宫白徵就气呼呼的回来了:“没抓着。”
      宫尚角看着宫白徵:“跑了?”
      宫白徵的脸青白青白的:“说是被金繁带走了。”
      提到金繁,一桌子三个人都黑了脸:“宫子羽是憋着劲等着找小远的麻烦呢。”
      “宫子羽怎么这么记恨小远,是一丁点都不信自家兄弟啊。”宫白徵一口喝干一杯茶,扭头问宫尚角。
      “不就是小时候骂了他一句野种吗”宫远徵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宫白徵歪了歪头,皱着眉头看着宫远徵:“你什么时候说的?”
      宫远徵歪着头想了半天:“五六岁的啥时候吧。”
      宫白徵的白眼翻得更加热烈。
      “宫子羽越活越回去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能记得小时候的破烂事。”宫尚角翻了一个和宫远徵一模一样的白眼。
      “羽宫这几辈是一个不如一个。”宫白徵说着端起了茶杯:“我是没有抓找贾管事,但我抓找了贾管事的小徒弟和他儿子。”
      宫尚角喝茶的手顿住了,抬着眼皮看着宫白徵。
      “那个贾管事就哪一个儿子,听说之前生了重病,求到小远这里好像是没管还是没治好的,总之是没了下文,后来听说找别人治好了。”宫白徵又喝了杯茶:“谁知道这孙子回头到了执刃殿,在三大长老面前怎么泼咱们小远脏水,我先把他宝贝儿子捏手里,到时候他不说实话,我就好好给他宝贝儿子松松皮。”
      宫尚角眨巴着眼睛看着宫白徵那张酷似鬼夜哭似地冷笑的脸,又看了看炫耀似地对着自己笑得宫远徵,忍不住扯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他是男人需要顾全大局,有些时候多少多要委屈一下远徵,但现在有了个不要脸有不择手段的宫白徵,头疼的就是宫子羽和三大长老了。
      这姑娘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看这个样子,跟三大长老在执刃殿里撒泼,这姑娘不是做不出来。
      门口连翘出声提醒:“二小姐,黄玉侍来报,长老院有请三位公子小姐去执刃殿一趟。”
      宫白徵放下茶杯,冲着哥俩翻了个白眼,一脸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冷哼一声拍了拍裙摆,走出门的时候宫白徵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着连翘开口:“去一趟侍卫那,把这两天我送过去的那个叫金莱的叫道执刃殿里去。”
      宫远徵背着手好奇的开口问:“金莱是谁?”
      宫白徵摸了摸弟弟的脸颊:“给你准备的,宫子羽和尚角哥哥身边都有侍卫跟着,偏偏整个宫门就属你最小,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长老殿那些老东西怎么想的。”
      宫远徵笑嘻嘻的跟着姐姐的身后屁颠屁颠的走,头发上的小铃铛丁零当啷的响的特别好听:“阿姐,我也不想要,我经常用毒,身边跟个人也不安全,碍手碍脚的。”
      宫白徵当然知道弟弟的个性和能力:“没事,姐姐还不知道我弟弟多有本事吗,这个金莱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短时间内毒不死,药不倒,十天内让他不吃不喝也行。”
      宫尚角听闻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宫远徵姐弟俩,宫白徵疑惑的看了看宫尚角,有扭头看了看也很迷惑的宫远徵:“你们不会已为,我爹真的什么都没给小远留吧,人是我爹炼制的,他走之后我就接着炼,一个侍卫要炼二十年,我们徵宫二十年就出了这一个,特意给小远留着呢。”
      一直到执刃殿,宫尚角心里都十分好奇,他实在好奇这个修炼二十年的侍卫能长什么模样。
      等到了长老殿,宫白徵根本不给宫子羽和三大长老任何说话的几乎,站住就开口:“长老,白徵给弟弟准备了一个侍卫,希望长老殿批准。”
      三大长老沉默了一下,月长老疑惑的询问了一下:“宫远徵身边没有侍卫吗?”
      宫白徵眨巴眨巴眼睛,眼圈红了:“白徵回到宫门,一直没见过小远身边有侍卫,我弟弟才十五岁,年岁又小,虽然是一宫主位,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身边没个人跟着,您这些长老,宫子羽这个哥哥不上心,还不许我这个姐姐上上心吗。”
      三位长老听着,望天的望天,望地的望地,捋胡子的捋胡子,宫子羽叉着腰开口:“怎么就说我们,你怎么不说说宫尚角呢?”
      宫白徵一眨么眼:“就是因为有尚角哥哥,我家小远才能长这么大啊,不是因为宫尚角,还是因为你宫子羽啊。”
      金繁一低头,自家羽公子又被宫白徵转进去了。
      三大长老沉默了一下,大脑没有转过来,嘴却先开口说道:“配个人没问题,我看你给你弟弟配的是新人吧,哪来的?”
      宫白徵沉默了一下,扯出一抹冷笑:“我带回来的,我从哪来,他从哪来。”
      三大长老脸一白,问到嘴边的话顺着脑子咽回了肚子里。
      得,这会更不敢问了。
      再说出金钟大阵的修炼方法,宫门的脸就丢尽了。
      “行,带上来吧。”月长老也没话说,只能先让宫白徵将人带上来,让宫子羽也认识一下。
      门口走进来一位黑衣侍卫,一头长发高高束在脑后,发尾长到脚踝,手脚用金丝困得利落,刀削的脸颊瘦削冷漠,一双眼睛利落冷酷,走进门不笑不说话,一张脸麻木不堪,眼睛瞧着执刃殿里的所有人,直愣愣的走到宫白徵面前行礼:“主人。”
      宫白徵笑了笑,指着宫远徵开口:“记得,从今天开始,这位宫远徵就是你唯一的主人。”
      金莱扭头看着宫远徵,单膝跪下开口:“主人。”
      宫远徵背着手围着金莱转圈看,甚至好奇的伸手戳了戳金莱的胳膊,转过来又抱着胳膊看着他半天,惊喜的看着姐姐:“真能不中毒啊。”
      宫白徵笑着摸着弟弟的脖颈:“特意给你准备的,当然是最好的。”
      眼看着姐弟俩在所有人面前表演了一副兄友弟恭姐弟情深的表演,宫子羽打心眼里不耐烦,自己长到真么大,身边就没有一个这么对自己的人,母亲不喜欢自己,父亲看不惯自己,哥哥虽然护着自己但他又不能像宫白徵对宫远徵一样,更别提宫紫商那个不靠谱的姐姐了。
      “行了,说完了就说正事,”宫子羽阴沉着脸开口说:“我父兄死亡这件事,我们去调查了,调查出一件大事。”
      说着,宫子羽指示金繁将贾管事绑上了殿。
      “将你之前跟我说的,跟三位长老再说一遍。”宫子羽阴着脸看着宫远徵。
      宫白徵看了宫尚角一眼,一脸你看这就来了吧的表情。
      贾管事一脸诚惶诚恐的点头答是,旋即有扭头看了一眼宫远徵才开口说:“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所需的神翎花换作灵香草的人,是宫远徵少爷。”
      果然,宫远徵一听这句话当时就火冒三丈,两步冲上去骂道:“混账东西,你胡说什么。”
      宫子羽眼看着宫远徵去扯贾管事的衣领,转身上去想扯开宫远徵,但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宫远徵,就被另一只手狠狠捏住。
      宫子羽的手被捏的生疼,身形忍不住向下扭曲,金繁赶忙上前解救自家公子。
      金莱捏着宫子羽的手,表情傻呆呆的不说话。
      宫白徵去拉宫远徵,将他拉到宫尚角的身后,才开口命令金莱放手。
      金莱表现的一直是一种傻呆呆的样子,宫子羽和三大长老也都看出来,金莱这个人只听徵宫这两个姐弟的,他的功夫虽然比金繁要高一点,但脑子好像不太好使的样子。
      难怪只能是个黄玉侍卫,这个脑子想要升级成为红玉侍为,是有点困难。
      宫远徵被姐姐拉走,但仍旧指着贾管事开口:“说,是谁指示你故意陷害我。”
      宫尚角叫住了宫远徵,花长老严肃的让贾管事将事情说清楚。
      贾管事没有再看宫远徵,反而紧盯着地面的地砖磕磕绊绊的开口说:“少爷吩咐老奴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少爷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就算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的。”
      宫子羽听着一脸你还不赶紧承认你个杀人凶手的得以洋洋的申请,看着徵宫两姐弟。
      宫白徵低头笑了笑,转身看着三大长老,而宫尚角则负责拉住委屈兮兮的宫远徵轻声安慰。
      宫白徵行礼对三大长老开口:“三位长老,老执刃和少主殒命这件事,白徵一直也在探查,今日凑巧也找到两名证人,可是这两名证人所说的口供,和贾管事说的有点不一样,这两人现在就可以带上殿指认,不如让白徵也将这两人带上殿来仔细询问一下,再下定论不迟。”
      三大长老相互询问了一下意见,转头又看了看宫子羽,宫子羽一脸我听得就是事实的得意神情,开口让宫白徵将人带上殿询问。
      宫白徵面上冷峻,让连翘将两名证人压上殿来。
      连翘带上来的两名认证,是两个年轻人,贾管事扭头看了看这两人,当时就倒吸一口冷气。
      “这两人,贾管事你也是认识的吧,”宫白徵挡住贾管事看两位证人的目光,背着手对三大长老接受:“长老容我介绍一下这两名认证,一位是贾管事的儿子,一位是贾管事身边的助手。”
      宫白徵将助手拉了出来:“把你知道的事情,和三位长老以及这位代执刃大人说一下。”
      小助手胆子不大,被吓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开口说道:“药材是我师傅进错的,神翎花和灵香草长的差不多,不细看看不出来,我师傅贪便宜,想从里面贪一笔钱,所以故意进了一批特别便宜的神翎花,货进来之后也没有细看就掺进了原来的神翎花之中,后来出事了师傅才检查,结果发现买进来的货物是灵香草不是神翎花,师傅跟我说这件事如果上面查下来,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可能还得连累一家人,所以就让我先跑,说有事他会顶着,我真的不知道师傅说的顶着,就是要故意陷害宫三公子啊。”
      小助手说着连连磕头,吓得胆战心惊。
      宫子羽被气得脸色发白:“宫白徵,你说你给了这个小畜生什么好处让他说谎,给你弟弟开脱。”
      宫白徵歪着头笑了:“代执刃大人,我想问你一句,你有什么证据就能证明,贾管事说的就一定是实话,而这个小药童说的就一定是假话,还是在你心里,你父兄死亡的真凶不重要,拉我弟弟下水才重要。是不是今天拉了我弟弟下水,后面就拉着我和尚角哥哥下水,最后让宫门彻底分崩离析才好。”
      宫子羽生性纯良,也不太会嚼舌根,说不过宫白徵,这次也是被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宫白徵张口却说不出话:“我知道,代执刃和老执刃大人一样,早就看我们徵宫不顺眼,如果您想要我们姐弟的命,您早说,反正我们徵宫也就我们姐弟两个孤儿,命您随时拿去,犯不上找这种大逆不道的借口推到我们的身上。”
      话说完,也不搭理宫子羽,转身指着贾管事的儿子:“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贾管事的儿子看了看自己亲爹,战战兢兢的开口:“小人之前生了场重病,我爹求到三公子那里,想请三公子给我诊治一下,但三公子说那几天忙,要先给宫二先生配置药方,没有时间。我爹···我爹就说,就是宫三公子看不起我爹,故意拖着不给我治病。”
      贾管事的儿子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说道:“后来,我爹就拿着一个小牌子出门找个了什么鸭先生回来给我吃了一副药,我的病就好了。病好了之后,我爹就故意买错了灵香草,将草药混进了配置百草萃的那批药物里面。”
      贾管事的儿子说的战战兢兢,说的贾管事冷汗连连,张口结舌。
      宫尚角抓住了贾管事儿子话中的重点,低头冷冰冰的开口:“什么鸭先生?”
      贾管事儿子被问的一惊,浑身颤抖的想了半天才开口::“我爹喊他寒鸦先生。”
      宫白徵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宫子羽:“代执刃大人,知道寒鸦吗?那是无锋负责修炼刺客的负责人,是寒鸦的杀手。”
      话提到了无锋,贾管事被吓得更加不知所错,居然目露凶光的从怀中取出三枚毒烟的药丸,就要摔在地上,企图借助这种东西逃出宫门。
      宫子羽愣住了,下意识的将云为衫拉在自己身后,而烟雾乍起的时候,只听见宫白徵高呼:“三重天开,镇。”
      一下子,贾管事连同乍起的毒烟,被迅速的扣在一口形状像钟一样的无形之物中,随着大钟的缩小越缩越小,最后连同贾管事一起缩成一团,动弹不得。
      宫子羽呆在当场,护着云为衫的动作和执刃殿之中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金繁有些尴尬的收了护住宫子羽的动作,转身扥了扥宫子羽的衣袖。宫子羽这才收了神智,看清大殿之中的情况。
      就在那么一瞬间,宫尚角直接护在了三大长老身前,宫远徵护在宫尚角身前,金莱护住了宫远徵,而宫白徵,直接出手压制住了贾管事。
      三大长老看了看这会又站到一边仿佛没事发生一样的宫尚角和宫远徵,又看了看依旧护着云为衫的宫子羽,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这孩子多少有点不懂事了。
      宫白徵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将金钟撤去,金钟内浓重的烟雾虽然没有毒晕贾管事,也呛得人昏迷不醒。
      宫白徵制止了弟弟想上前搜身的动作,亲自从贾管事的身上搜出一枚令牌,她看着令牌笑了,转头将令牌递到贾管事儿子的面前:“你刚刚说的是不是这块令牌。”
      贾管事的儿子仔细看了看,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宫白徵将令牌从宫子羽的眼前慢悠悠额滑过,让他看的清清楚楚后,才交到三大长老的面前。
      那块牌子上,用殷红的字,写了一个“魍”字,代表了贾管事无锋刺客的身份。
      宫子羽梗着脖子强辩:“这也许是你的计谋,你故意将令牌放在贾管事的身上,是你们栽赃陷害。”
      宫白徵扭过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宫子羽:“敢问我们这位代执刃大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说的一定是假话,这位贾管事说的就不是,都是一面之言,你就这么相信一个外人,都不肯相信自家兄弟,您这个执刃,当得可真好。”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